亲爱的你们,今天临时有些事,而且昨晚睡过了头,更新可能要到下午以后了。谢谢你们的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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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6、有感觉
2
简云容没恢复过来之前,简云裳一直把他当小孩看,不管什么事基本都是顺着他。
可感情之事,她自己还拿捏不准,遑论去说服他。
何蓉蓉这个女孩,她没具体接触过。只是那天在医院得知,她比简云容大了三岁。长得蛮清秀的,不算难看。
简云裳想到这,推说忘了拿样东西,回到楼上给汤燕玲去电话。
电话接通后,她先了解了下宋家的赔偿是否到位,跟着委婉问起,简云容最近去医院的次数,以及何蓉蓉这个女孩品性如何。
让她有些意外的是,汤燕玲对何蓉蓉的评价还蛮高。直说她心性单纯,偶尔有些虚荣的毛病,工作的态度积极务实,不似某些同龄人那般好高骛远。
能让汤燕玲看好,说明这个女孩身上,优点似乎比缺点更多些。
结束这通电话后,她还是有些不放心,径自去了工作室,打开电脑核实宋家的赔偿。
京都皇后区云裳之城的房子一套,并办理了落户,外加五百万的现金。
宋家的赔偿还真是大手笔,办事效率也足够快。
只是再快,和她的速度比起来,还是慢了半拍。
想到宋青山,简云裳潜意识里总感觉,他不像似那么轻易服输的人。
从入主泰美,操控喆跃,时间跨度几乎持续了将近5年的时间。一个人如此有耐心的布局,并一步步将自己引入矛盾中心,怎么如此便宜放手。
曲腿在沙发上坐了一阵,思绪回转,再次想到简云容的感情问题。
嫁给蒋牧尘之后,他在不知不觉中,成了简云容心中唯二可信任的人。尤其最近,蒋牧尘似乎渐渐的成了,这个家的一家之主。
不管是简云容还是她,似乎都乐于接受这种潜移默化的改变。
如果让他出面去试探,会不会比自己直接问更有效果?
犹豫不决之际,猛的听见佣人在外敲门。
“王妈,楼下出了什么事?”开门出去,狐疑看着脸色古怪的佣人:“云容不是在下面吗。”
王妈讪讪的笑了下,说:“是蒋先生派人工人送了东西回来,云容少爷让我来请示你如何摆放。”
“他买了什么东西送回来。”简云裳随口问了问,笑着带上门转身下楼:“我去看看。”
来到楼下,客厅里立着好大一块用黄纸包起来的东西,厚度大概有一半的轻质隔墙那么厚。
“云容……”简云裳看半天也看不出门道,大声招呼着简云容,问道:“你姐夫光送了东西来,有没有交代什么。”
“没,我也不知道这是个什么东西。”简云容目光闪躲,忍不住又在心底悄悄的把蒋牧尘,给狠狠鄙视了一遍。
秀甜蜜就秀甜蜜,偏偏每次拉他当垫背。
简云裳没注意到他的眼神,一路摸着下巴围着那块东西看了圈。
1。2米的宽度,高度在1。5米左右,有些像照片,又有些像是艺术品。
“王妈,你叫两个人来吧包装拆了,我看看到底是什么才好安排。”简云裳大概猜测一番,随口吩咐:“叫两个力气大些的,一会估计得搬。”
“好,我马上去……”王妈应了一声,绕过楼梯间,往通向副楼的走廊走去。
简云容垂着头走到她身后,想起蒋牧尘千叮咛万嘱咐的话,无语地摸了摸鼻子,忽然问:“姐,你喜欢姐夫吗。”
“呃……”简云裳吓了一跳,本能反问:“怎么突然问这个。”
“没……我问问而已。”简云容哂笑:“喜欢一个人会是什么样的感觉。”
什么感觉?这个问题还真的挺让简云裳为难。
是期待、甜蜜、心焦、患得患失还是其他,对她而言,自从和蒋牧尘结婚,这种感觉从未出现。
他给予自己的,是安心、温暖、细水长流、无限的信任,还有时而痞气下流,时而真挚动人的感动。
偏头沉吟数秒,王妈正好带着两位帮手回来,简云裳借故岔开话,避开这恼人的问题。
随着黄色的包装纸被剥落,那块大东西渐渐露出真容——是她们姐弟和母亲的合影。
温热的液体瞬间盈满眼眶,简云裳怔怔的走上前,颤抖的指尖,轻轻摩挲着母亲始终带着微笑的和蔼面容。
“云容,是你把照片给他的……”她的嗓音有些发抖,细细的软软的,好似在大声一些,那眼泪便会忍不住落下来。
“姐,照片不是我给的,是我们搬家的时候,姐夫亲自帮你打包的。”简云容鼻子有些发酸,忍不住抬手轻轻拍了下她的背。
简云裳心惊回眸,胸口里跳动着一股强烈而陌生的情绪。
不知几何时,简云容和她的角色似乎渐渐的在对调。那个自闭了8年多的羸弱少年,似乎在她不注意的时间里,忽然的长成了男子汉。
简云裳欣慰的深吸一口气,难掩激动的指挥:“王妈,把照片移到原来摆放油画的地方,那里正好空着。”
“你们两个扶好,要小心一点。”王妈一边说,一边走到沙发那里,动手挪开沙发。
前后忙了大约20分钟,油画质地的合影,被安放到左侧的沙发后面,古旧的颜色,配着浅灰色的沙发套,相得益彰。
简云裳抱着双臂,目不转睛的看着那张照片,应该说是那幅油画,浑然不觉沈如眉突然大驾光临。
“云裳,我听牧尘说你最近休息不好,我特意让厨房炖了些汤,亲自给你送过来。”沈如眉含着笑进门,一眼看到简云裳站在油画前发呆,心里顿时有些不舒服。
放下手中的保温饭盒,等她看清油画上的人,不舒服的感觉更甚。
房子虽然不新,可儿子和她到底是新婚。家里没一张他们的合影也就算了,把她们姐弟的照片,还那么大一块立在客厅里,算怎么一回事。
简云裳回过神,脸色微变:“妈……您怎么来了。”
刚才看得专注,她并未听到沈如眉的话。
这一问,沈如眉脸上更加不好看,不过也没明显表现出来。
不悦坐进沙发,沈如眉抬眼打量着简云容,神色缓和下来:“云容,过来陪亲家妈坐坐。”
“好。”简云容乖巧点头,老老实实的坐过去:“亲家妈,您累不累我给您捶捶背。”
“乖孩子……”沈如眉笑笑,也不拦他。
简云裳见状,脸颊发烫的坐到对面,低头认错:“妈,刚才对不起,我没注意您进来。”
沈如眉这会已经气消,闻言慈爱的笑开:“没事没事,我一个人在家闷出坏脾气了,你也别往心里去。最近牧尘总是忙着,都没时间带你回去,我只好自己过来。”
“妈……”简云裳脸上烫的更加厉害:“等牧尘回来,我得和他说说,以后必须多回去陪您。”
“难得你有这份心。”沈如眉笑着拍了下简云容,又说:“我听牧尘说你晚上睡不好,特意准备了些汤带过来。”
简云裳心底浮起一丝感动,视线移向茶几上的饭盒,赶紧叫来王妈:“王妈,老夫人送了汤煲过来,你快去厨房帮拿只碗过来,我现在就喝。”
“好的。”王妈恭敬颔首,跟着便去了餐厅。
沈如眉一听,心里开心得不行,含着笑故意问起简云容上班的事。
这送子汤的秘方,还是她当年剩下蒋牧尘后,特意去找了个相熟的老中医求来的。可惜没等她要第二孩子,两侧的输卵管突然出现病变,不得已做了切除手术。
否则凭着蒋家在京都的地位,肯定会多生几个,开枝散叶。
说笑间,王妈端了一只精致的骨瓷小碗过来,小心将饭盒里的热汤盛出,放到一边等凉快。
简云裳示意她下去,随手取了张帕子垫在碗底,端到手中边吹边喝。
汤的味道很甜,就是气味有些怪怪的。
不过沈如眉让厨房煲的汤水,多多少少都会放些中药,她也没怎么在意。
两碗汤喝完,她肚子里撑到不行,不禁有些后悔喝得太多。不过能看到沈如眉始终面带笑意,而且眼神温柔,也算值得。
叫来王妈将剩下的汤放进冰箱,简云裳刚想问晚上是否留这边吃饭,就听沈如眉的手机在包里响个不停。
她接通电话说了两句,含笑起身:“云裳,你也别太辛苦了,有事让牧尘替你去做。正好我的两个老姐妹,来电话约去上园艺课,我先走了,过两天再来给你送汤。”
“妈,那您慢走。”简云裳跟着站起来,和简云容一道将她送到门外。
目送车子出了沁梅园,简云裳抬手搭着简云容的肩膀,一起折回客厅。
坐进沙发胡乱拿了本杂志翻开,心里却不住的纳闷,沈如眉最开始明明是生气的,怎么突然间火气就消了……
“姐,我上楼睡午觉了。”简云容坐了一会,不见蒋牧尘回来,遂无精打采的站起身。
简云裳应了声,也起身去了楼上。
进入夏天之后,那日头看着不怎么毒辣,下午两三点的时间还是热的要命。
沈如眉心里高兴,从沁梅园出来便吩咐司机又去了一趟中药房,按着那老中医给的方子,又抓了两服药。
之后前去和老姐妹汇合,上了一会园艺课便返回西山。
车子刚在车库停下,就见管家急急忙忙的过来,说是宋悦一来就去了西院,还在那边坐了大半天,这会刚过来等着。
沈如眉因为之前的种种事情,多少有点不待见她。闻言淡淡的点了头,没走正门,而是从餐厅的偏门进去,先把药交给厨房,这才施施然去了客厅。
从餐厅到客厅的距离有些远,沈如眉走到一半,忽听宋悦似乎在讲电话,而且口气不大好。
面色寒了寒,脚步不由的加快。
进到客厅,果真见她拿着手机在大呼小叫,顿时不悦的轻咳一声,说:“悦儿来了,有什么事吗?”
“沈阿姨……”宋悦略略吓到,飞快的挂了电话,左右四顾。
见家里除了她,蒋千学并不在,遂放松下来,尴尬扯出一抹笑意:“我就是来看看您。”
“有心了。”沈如眉语气淡淡的,回头招呼佣人上茶,跟着上下打量她一番,随口问道:“你爸妈允许你出门了?”
“嗯,不过不能离开西山。”宋悦低下头,脑子里飞快酝酿一番,小声试探:“沈阿姨,您和蒋叔叔的感情一向很好对吧。”
沈如眉不明所以的扬起眉,笑答:“是很好,怎么突然问这个。”
宋悦想起郭妙桦教自己说的话,稳了稳心神,故作不解:“您和蒋叔叔的感情这么好,那他有没有告诉您,他还有个儿子叫蒋牧航。”
说完,小心的观察着她的神色。
沈如眉心里吃惊非常,面色却是一派祥和之气,顺着她的话往下讲:“我知道这事,反倒是你,突然提这个干嘛。”
“我……”宋悦被她问住,不免有些局促。
沈如眉心思转了几转,再次笑问:“悦儿,你从哪听来的这个消息。”
“我在大哥房里看到的!”宋悦猜不透她的心思,索性一股脑的全说出来:“我在大哥的房里,看到了他和蒋叔叔还有一个女人的合影,照片上写着爱子牧航,一时好奇就想问问您。”
宋家的样子居然是丈夫的私生子!沈如眉心底大骇,脸色禁不住阴沉了几分,不动声色的说:“这事,我们夫妻和你爸妈都知道,想也不是什么大事,所以就没和你提。”
“哦……”宋悦没想到事情竟会是这个样子,心里不免嫌弃郭妙桦胡乱出主意,脑子里乱糟糟的脱口而出:“那我是不是爸妈的亲生女儿……”
沈如眉心下烦躁,只想快些让她走人,闻言喜怒不辨的说:“悦儿,你也是个大人了,这种事不如直接回家问你爸妈。”
宋悦听到这,再傻也知道她不喜欢这个话题,惴惴不安的坐了一阵,礼貌起身告辞。
沈如眉看都没看她一眼,脑仁发疼的想着宋青山的事。
那天听闻宋青山自杀,蒋千学失态的打碎了他最爱的砚台,这几天也魂不守舍的,一直呆在书房不见人。
起初,她只当是他因为至交痛失爱子,而感同身受。原来,真正白发人送黑发人的,是他!
气得胸口发闷的坐了一会,门外突然传来蒋家老太太的大嗓门。
眸光寒了寒,不等老太太进门,她便起身欲上楼找蒋千学对质,不料郭妙桦跑得比兔子还快,眨眼的功夫就进了客厅。
“大嫂……”郭妙桦客气的打了声招呼,脸上看戏的神色,掩都掩不住:“老太太大中午的睡醒过来,就一直嚷嚷说,蒋家还有男丁在外边,有这回事吧。”
“有!”沈如眉收起一贯的好脾气,板着脸冷笑:“这个你不是最清楚的吗,我以为千海早就和你说过了。”
郭妙桦仿佛被人兜头浇了一盆凉水,脸色瞬间难看之极:“你说什么!”
“何必揣着明白装糊涂。”沈如眉施施然坐下,不带半分犹豫的接着说:“水舞云裳一期的12号别墅里,不就住着你们家千海的外室,还有他的宝贝儿子吗。怎么你真当他除了赌,别的什么都没沾啊。”
“什么儿子……”正说着,客厅的门被佣人推开,蒋家老太太的大嗓门,顷刻灌满了客厅:“我们蒋家人丁少,别管是谁生的儿子,都给我带回来。”
带回来!想带自己去阴曹地府带。沈如眉嘲讽的从鼻子发出一声冷哼,没说话。
一旁的郭妙桦面如土色,站也不是去扶老太太也不是,直接杵在那里,跟木桩似的。
老太太上了年纪,这些年沈如眉又一直顺着她,冷不丁见她不动,小二媳妇也不动,当下来了脾气。
她停在玄关那,甩开搀扶的佣人,使劲拿着拐杖往地上戳去,大声的喊:“牧尘她妈,你过来扶我!”
“妈,我今天出门闪了腰,你让弟媳扶吧。”沈如眉皮笑肉不笑的接话,抬眼睨着郭妙桦:“刚才我们在说,千海兄弟在外边还有儿子,您要是想见哪,就让千海带回来。”
郭妙桦偷鸡不成蚀把米,狠狠瞪一眼沈如眉,转身去扶老太太:“妈我来扶你。”
老太太心里头惦记着未见面的孙子,脸上的神色缓了缓,毫无预兆的扬起拐杖,大力往郭妙桦身上扫去,骂道:“你怎么当媳妇的,只要那孩子身体流着蒋家的血,你就该接回来好好养着。”
郭妙桦吃痛,心底对沈如眉的怨怼不禁深了几分。
冷着脸将老太太扶到沙发的主位坐下,蠢蠢欲动的火气再次翻涌上来,忍不住阴阳怪气的道出,宋青山已死的消息,顺道添油加醋一番。
老太太一听说自己的孙子死了,枪口立时调转,火冒三丈的开始训斥沈如眉。
沈如眉紧紧握着拳头,指甲深深的嵌入肉中,也感觉不到丝毫的痛感。
当初嫁进蒋家,老太太便对她左右看不顺眼,后来生下蒋牧尘,才见她态度有所好转。
还记得郭妙桦生下蒋牧霜之时,她看都没去看过。
这些年也鲜少见她,对蒋牧霜姐妹和颜悦色。虽同是女人,但是老太太的思想,显然一直停留在上个世纪。愚昧、无知、可怜又可悲。
正当客厅里闹得不可开交,蒋千学寒着脸从楼上下来。
不过几日光景,他仿佛一下子老了几十岁,先前只见几根银丝的头上,这会几乎全成了灰白色。
脸上更是瘦削不堪,黄中带黑,气色晦暗。之前睿智精明的眼眸,如今仅剩深不见底的哀伤。
沈如眉心中又恨又委屈,见他这副样子,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当场拂袖而去。
蒋千学下楼时曾在楼梯间听了几耳朵,见状心虚的不敢加以阻拦。
郭妙桦冷眼旁观,心里感到解气的同时,又因为蒋千海也出轨的事,恨意难平。
蒋老太太只关心自己的孙子,是否真如小儿媳所言,已经亡故。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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