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宠凉薄娇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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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宠凉薄娇妻- 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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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护到外围的简云裳,此时紧紧抓住简云容的手,深怕眼前的情形勾起他的回忆,更怕有心人藉此问起母亲车祸的事。

然而越怕什么,越来什么。

也不不知是哪个新闻频道的记者,竟然带了个小型喇叭,大声喊话:“简先生,请问8年前令母车祸时,你当时那么清醒,为何没有第一时间报警!”

此话一出,所有人都闭了嘴,整个场面变得轻悄悄的。

蒋牧尘目光警告的扫一眼问话的人,飞快丢给卓辉一个严厉的眼色,迅速后退到简云裳姐弟身边。

简云容苍白着一张脸,目光空洞的看着攒动的人头,突然发狂的甩开简云裳的手:“我没有!”

说罢双眼发红地撒腿就跑。

“云裳,安心等我回来!”蒋牧尘匆匆丢下一句话,拔腿追上去。

简云裳脑袋里一片空白,楞了一秒,旋即朝着他们离开的方向狂奔。

041、选择

墨色的天空,沉沉笼罩在墓园上空,冰凉绵密的雨丝打在脸上,冰凉彻骨。

简云容受了刺激,奔跑的速度非常人能比,一转眼的功夫就不见了影。

蒋牧尘跑得不慢,先前还能看到个模糊的影子,才几秒钟的功夫就把人跟丢了。

冷静站定看了下方位和地形,余光见简云裳也跟了过来,胸口顿时像似堵了团棉花,又疼又闷。

待她到了跟前,蒋牧尘抬手拦住她,不掩关切的命令道:“马上回到车上去,相信我一定会把云容带回来。”

简云裳喘着气看他,覆在心头的寒冰渐有消融之意,神色依旧执拗地摇头:“在这个世界上,我只相信自己!”

说罢飞快越过他,径自往上山的小道跑去。她怕再多呆一秒,自己会控制不住沉沦。

蒋牧尘眸色一黯,无奈又认命的叹着气,迈开双腿加速跟上去。

上山的小路两旁塔松浓密,若幕后操控记者提问的人在此设伏,后果不堪设想。

简云容没头没脑的一路猛冲,不知不觉竟到了母亲墓前,噗通一声跪了下去,嘶声力竭的放声大哭。

雨丝忽而变得稠密,充满了无助和哀伤的恸哭,回荡在寂静幽森的墓园上空,那么的凄凉无助。

简云裳一口气跑到几米开外,慢慢停下脚步。母亲下葬那天的景象,像一部无声的默剧,一点点闪现脑海。

她闭上眼,强迫自己不要哭。只是心脏却禁不住一阵阵缩紧,瞬间痛入骨髓。

因为疑似出轨,母亲的死被媒体形容为羞愤自杀。当时才11岁的简云容,更是被指责冷血,没有在第一时间拨打求救电话。

事实上,车祸是人为的,母亲当场殒命,即使打了求救电话也无济于事。

“让他好好发泄,有些心结不能一味的选择逃避,他是男子汉,应该勇敢去面对。”蒋牧尘望着她柔弱无助的模样,黑眸沉了沉,几步上前,不容拒绝的揽住她的肩。

简云裳偏头,唇边露出一抹苦涩的笑:“你不知道,他那时候还是个孩子,可是那些记者却恶意中伤,恨不得他也死在当场。”

蒋牧尘抿唇,下意识将她抱进怀里:“乖,事情都过去了。云容是个懂事的孩子,他不会让你失望。”

“这事过不去,死的人是我们最爱的妈妈……”简云裳嗓音哽咽,从不示弱的她,禁不住累极的往他火热的胸膛上靠去。

离开简家这些年,她一直独自照顾着身边最亲的一老一小,个中疲惫与委屈,她从不予外人倾诉。

然而这一刻,她依偎在蒋牧尘怀里,竟没来由的觉得安心。仿佛肩头的重担,一下子卸了下去。

既感觉到轻松又抗拒这种依赖。

不远处的墓前,简云容的哭声逐渐变小,最终只剩不间断的呜咽。

雨水打湿了他的头发,顺着挺直的鼻梁缓缓淌下。苍白的面容,此刻看来竟充满了绝望之色。

少顷,他瘦弱的身躯颓然软了下去,像个受尽委屈的孩子,脸颊贴在冰冷的墓碑上,呜呜的呼唤。

简云裳见状,骤然推离蒋牧尘,瞬间恢复一贯的清冷绝情:“谢谢你这几天的相伴,你我之间最好也止步于此。”

语毕,抹了把脸上的雨水,抬脚朝简云容走去。

当真是个没良心的!蒋牧尘怀中一空,俊脸当即寒了寒,慢腾腾的踱步跟上。

简云裳到了墓前,压着情绪蹲下身,坚定的握住简云容的手:“妈妈不会怪罪你,但是你必须要坚强起来,争取还她清白,好不好?”

“姐……”简云容抬起头,分不清不是泪水还是雨水的水滴,扑簌簌往下落。他的视线飘忽,冻紫了嘴唇颤抖着喃喃开口:“不是我害死妈妈,不是我……”

“我知道……”简云裳艰难的吸了吸鼻子,温柔劝道:“跟我回家,山底下那些人都走了。”

不料话音刚落,简云容突然狂怒的甩开她的手,“嚯”的一下站起来,大声吼道:“我不回去!你走!你走!”

简云裳毫无防备,娇小的身子歪了歪,趔趄着往后仰去。

蒋牧尘见状,一个箭步跑上前,火速将简云裳扶稳,跟着出其不意的抬手,大力劈向简云容的后脖颈。

简云容身子一晃,直直倒进蒋牧尘怀中。

“下山,卓辉说下面已经清理妥当,保镖正在往山上来。”蒋牧尘脱下自己的外套披到她身上,跟着主动背起简云容:“刚才有没有伤到?”

简云裳眸底闪过一抹不易觉察的感动与羞赧,脸上依旧淡漠地摇头。

西装外套上残留着他身体的余温,干净清冽的味道,如同迷药,无声无息的钻入心底。

就在一分钟之前,自己明明把话说清楚,没想到蒋牧尘没脸没皮的又粘上来。

说实话,她对他了解得不多。

三年的南苑一事,她最初锁定的目标是徐家三少,可惜当时他有佳人作伴,才退而求其次的选了蒋牧尘。

彼时,她只知他单身,且身边从无异性出现。又听人说,蒋牧尘这人性取向迥异,身边从助理到秘书,清一色的都是男人。

所以当时才会主动送吻,说起来那也算不得是吻,不过蜻蜓点水的亲了下。

“路滑,你小心些。”雨幕中,走在前头的蒋牧尘回头,温柔叮咛:“用我的外套遮雨,别浇感冒了。”

简云裳拉回思绪,不置可否的抿了下唇。

蒋牧尘背上背着简云容,没法空出手,见她不领情,心里顿时恼火得不行。他就没见过这么拗的。

山顶的位置因为风水较好,墓地的价格非寻常人家能接受。导致下山的路长时间无人走动,路面上布满了绿色的青苔,雨水浇灌后又湿又滑,十分难走。

原就距离殡仪馆挺远的,偏偏老天存心作对一般,雨越下越大。冰凉的雨水,顺着脖子不断渗入贴身的衣服里,又湿又冷。

简云裳小心注意着路况,不时瞥一眼前方高大俊朗的背影,默默支起双手,撑着外套盖到头上。

走了大概10多分钟,远远看见一群人撑着伞往山上来,为首的赫然是薛立珩。

简云裳秀眉微拧,忽然加快脚步与蒋牧尘并肩而行,嗓音哆嗦的开口:“把云容放下来,我来背。”

蒋牧尘好笑又好气,远远扫了眼薛立珩,一开口就满嘴酸味:“男朋友一来就想把我撇开,哪有那么容易。”

简云裳没接话,因为薛立珩已经越跑越近,俊脸上写满了焦急:“云裳,雨太大了你快先过来。”

很多时候,简云裳觉得她跟薛立珩之间,并无太深厚的感情。尤其自己主动现身公众面前之后,这种感情便愈发强烈。

可是当她发觉,这个男人和简薇薇之间,或许存着某种见不得光的关系的那一刻,心里照旧感到受伤,感到憋闷。

这份感情虽不投入,但也确实真心实意的待过他。

抬起头直视雨中逐渐变得清晰的人影片刻,简云裳淡漠开腔:“立珩,我们分手吧。”

042、顾此失彼

此话一出,也不知薛立珩是否听见,倒是蒋牧尘激动得脚底打滑,险些带着简云容一起摔出去。

简云裳吓得慌忙去扶他,眼里写满了不加掩饰的担忧。

薛立珩将她的反应看在眼中,顿觉火大,隐忍良久才压下发作的冲动。

他面色不变的撑着伞过去,不着痕迹的将她拉到自己身边,故意避开分手的话题:“云裳,我知道你今天心情不好,分手的事不急。”

简云裳反应平平,好似刚才的话,不过等同于‘你吃饭了吗?’这种毫无意义的聊天开场白。

伸手从薛立珩手中把伞接过来,她看都不再看他一眼:“我心意已决。”

其他人跟在后面还有些距离,估摸着都没听见两人之间的谈话内容,只是不约而同的加快脚步赶过来。

薛立珩寒着脸,心中暗暗思付一番,嗓音沉沉的辩解:“云裳,这三年来我待你如何,想必没人比你更清楚。”

她确实清楚,所以才无法忍受有可能存在的背叛!简云裳不想与他理论,只是将伞偏了偏,遮到蒋牧尘头上。

这动作落在薛立珩眼中,不啻于火上浇油。他不甘的伸手去拉她,说出口的话,充满了失望与决绝:“云裳,就算你变了心,我也不会放手……”

“我从未变过。”简云裳甩开他的触碰,目光平静的与他对视。方才在他生气的刹那,心底竟有些动摇,或许事情并非如自己所想。

正巧有保镖飞奔过来,面色凝重的跟她耳语一番。

简云裳面若寒霜的扫一眼薛立珩,似有意又似无心的朝保镖摆了下手:“把她们母女放了……”

薛立珩眸底的狠绝之色稍纵即逝,所幸雨滴打在镜片上模糊一片,旁人无法窥见。

蒋牧尘自然知道,简云裳口中的那对母女,是指的谁。当下意味不明的用余光瞥了眼薛立珩,暗暗计上心来……

两个小时后,何家大娘的骨灰按时入土为安。墨珍和箫碧岚因有事先行离开,余下的人除薛立珩外,一齐去了王府井简云裳的住处。

简云裳身上的衣服由里到外,全部都湿得透透的。

忍冻亲自把简云容送到东院,叮咛佣人给他洗澡,又安排医生过来给他做检查。确认他只是受凉发烧,身体并无大碍,这才拖着疲惫的身子,回了主屋洗澡换衣。

待客用的西院偏厅,茶香袅袅,顾旭之和许振霆沉默而坐,各自的眼里皆充满了探究之意。

许振霆自幼继承者父亲的衣钵,年纪轻轻便已是国家某科研所的负责人。在生物研究领域,建树颇丰。

本人亦生得眉目齐整,不同于薛立珩的阴柔;也比不得顾旭之硬朗,更少了一份蒋牧尘身上,那种浑然天成的王者之气。但是胜在气质内敛、温润如玉,自带一份不可小觑的学者风范。

看着表面温文亲和,实际对谁都是礼遇三分。

由于这宅子原是顾家的祖产,虽同是客人,顾旭之却毫无陌生之感,主动将泡好的茶递过去。

许振霆接过茶水抿了一口,不经意的说:“方才在公墓,我看云裳男友的行为有些诡异。”

顾旭之微楞:“怎么说。”

许振霆清楚知晓他对简云裳的关心,当下便将自己所见之事说了。

刚说完,换了一身干净衣服的蒋牧尘,迈步进来没头没脑的问:“两年前,顾局是不是经手过一宗国际间谍案?”

顾旭之心中一凛,淡然抬头望他,不置可否。

看来是默认了。蒋牧尘失笑,随意坐到他对面:“前阵子,牧天旗下的深发行保险库被盗,我查到盗贼跟两年前,侥幸从你手下逃脱的人有关联。”

深发行被盗的时间,正好跟‘流星’出现的时机相符。莫非……顾旭之心念微动,又听蒋牧尘说:“国安七局的宋局长,你认识吧。”

顾旭之想了想,如实作答:“有些交情。”

蒋牧尘笑得像只狡猾的狐狸:“作为交换条件,你把这宅子卖给我,我便将手里掌握的资料给你。”

自己的女人住在别的男人家里,这种感觉何止不爽,简直郁猝得要人命。

顾旭之心思百转,自顾往白玉的茶杯里注满茶水。末了拿起只闻香杯,漫不经心的放到鼻子底下轻嗅,绝口不提房子。

这宅子别说是祖产,就是新建的,也断然不能卖给他。

显而易见,简云裳对他,可比对薛立珩亲近多了,好容易退幕一个,他得把握住机会才行。

蒋家在京都的势力以及地位,单是用钱已经无法衡量,许振霆插不上话,索性好整以暇的看戏。

蒋牧尘久久等不到顾旭之的答复,面上不动声色的,心底早把顾家的十八代祖宗拉出来问候了一遍。

这小子存心的!

同一时间的西山别墅区,一辆明黄色的法拉利,缓缓开进蒋家别墅的大门。

几分钟后,车子停到主屋旁边的车库外,一名衣着考究,面容精致的年轻女孩,动作优雅的从车上下来。

早晨下了一场急雨,这会天空的乌云虽未散去,但已明亮了许多。

女孩体态优美,脚步轻盈。白皙如瓷的面容隐约含着一抹忧愁,不时嘟着红唇低头查看手机。

来到主屋门外,她深吸一口气,收了手机进门。

蒋家的客厅宽敞又明亮,现代中式的装修风格,与大面积的落地窗相得益彰,典雅中又透着尊贵之气。

眼珠滴溜溜的转了一圈,视线移向沙发里的沈如眉,展颜甜笑:“沈阿姨,我妈妈新近得了些上等的燕窝,让我给您送过来。”

“悦儿来了……”沈如眉笑着打量宋悦一阵,抬手轻拍身边的空位:“你妈妈有心了,回头替我谢谢她。”

“沈阿姨您太客气了,对了,怎么没见牧尘哥哥。”宋悦乖巧落座,状似不经意问:“阿姨您看了今天的早间新闻没。”

沈如眉笑着摇头:“我老了,不爱关注这些。牧尘他最近因为公司的事比较忙,已经好几天没回家了。”

好几天不回家……看来新闻所说之事,并非空穴来风!

宋悦不露痕迹的敛去心底的妒火,好笑的嘟起嘴,娇声打趣:“阿姨说的什么话,您才不老呢,上次逛王府井,可是好几个人都把您看做我的姐姐呢。”

沈如眉虽年过五十,无论身段和皮肤,确实保养得当,看起来不过三十出头的模样。不过女人嘛,都爱听别人奉承自己长得漂亮的话。

宋悦见她心情不错,斟酌着把蒋牧尘和简云裳在一起的事说了,一面小心观察她的反应。

“新闻上真的这么说?”沈如眉闻言,眉间闪过喜色,旋即拿起电视遥控将电视打开。

宋悦见她的反应并未如预期那般,忍不住补充道:“我听说这个简云裳,就是简氏老董事长简伯年,自杀身亡的前妻所生之女。”

沈如眉脸上的笑意僵了僵,不敢置信的反问:“她真的是简伯年的女儿?”

043、关心则乱

沈如眉不设防的反应,令宋悦感到了一丝窃喜。

她装出受惊的模样,在心底冷哼一声,无辜的睁大双眼,故作不解的重重点头。

说到底,简云裳的母亲声名狼藉,蒋家贵为高门大户,又一向注重门风,断然不会答应蒋牧尘跟她交往。

沈如眉秀眉拧紧,电视画面里这时正在播出,早晨发生在殡仪馆外的一幕。她一言不发的看完,随便寻了个借口回房,抓起座机给蒋牧尘打了过去。

蒋牧尘接到电话时,正在跟卓辉回公司的路上,他囫囵听了个大概,干脆承认:“我是跟她在交往,您不是一直催我结婚嘛。”

沈如眉气得脑仁生疼,又不好一下子把话说绝,不痛不痒的骂了一句:“越来越没规矩,这事你说了不算。”

蒋牧尘闻言也来脾气,嗓音倏然变冷:“妈,我三十几了,不是小孩子。我有选择自己人生的权利。”

“今晚你必须回家!”沈如眉语气严厉:“你自己看着办。”

说罢扣了话筒,若无其事的下楼陪宋悦闲聊。

宋悦明知她方才一定是去给蒋牧尘打电话,但却打住这个话题,委婉表达自己对蒋牧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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