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连夜赶往逍遥宫的,比白玉莲那批人足足早到大半
天。
有了这大半天的工夫,自然可以从容部署,逍遥宫官主宋志高方才的“六合传音”功夫,是刘洪以隔物传功的方法在演双簧。以后,宋志高一招将白玉莲逼退,那招奇异的剑
法,也是刘洪所临时传授,也因为宋志高只学了一招,仅仅半天的工夫,也还没练到得心
应手的程度,因此,为免宋志高露出马脚,铁羽才不得不横里架梁,将宋志高换下去。
当然!刘洪之所以如此安排,目的在使白玉莲觉得遣遥宫宫主的武功高深奠测,心生畏惧,以后也就不会再来侵犯了,这些,就此表过……
铁羽的话虽然是击中了白玉莲的痛处,却也促成她的老羞成怒,但现实毕竟是残酷的。
方才,她接不下来志高的一招,是铁的事实,因此,尽管她心中有着太多的羞怒,一时之间,却是发作不起来。
铁羽自能了解她的心理,为了变换目前的气氛,立即向小薇使了一个眼色道:“小薇,叫娘呀!”
铁小薇向白玉莲娇笑道:“娘!小薇向您请安啦!”
随着话声,并向白玉莲祝了一福。
白玉莲微微一怔道:“你就是小薇?”
铁小薇道:“是啊!”
白玉莲脸色一沉,道:“现在,你该已明白。”
铁小薇道: “但你曾经收养过我,我也曾经叫过你娘“你如果还珍惜那点情谊,就诙回到我身边来。”
“娘,爹和我都欢迎你和我们一起生活哩!”
这小妮子可真聪明,话锋一转,就将尴尬的问题带过白玉莲冷笑一声遭:“少在我面前来这一套!”
铁羽插口道:“玉莲,小薇说的是实情。”
“这是说,您真的欢迎我回来?”
“不错。”
“怎么忽然这么宽宏大量起来?”
“我坦白说,此一决定,多少会有私心。我是为三年前,太行山的事情赎罪。”
“是的,那件事情,道义上我有失察的责任。”
白玉莲擞唇一哂道:“如果我真的回来了,你这位新夫人如何安排?”
花贞贞接口笑道:“那很好办,咱们姊妹相称,你还是大姊……”
白玉莲冷然接口道:“你们的好意,我心领了!我不能不提醒你们,目前,咱们还是生死对面的立场……”
铁羽苦笑道:“玉莲,你何苦自钻牛角尖。”
白玉莲冷笑道快点动手吧……”
铁羽挥挥手道“别废话了!现在,趁着你们人多势众“要我道谢吗?”
“别说气话了,我只希望你回去之后,能冷静地多想白玉莲冷笑一声道:“错过今宵,你会后悔的……”
紧接着,转身向上官瑶、”黄坤”二人沉喝一声道:们走……”
白玉莲这次的“御驾亲征”,算得上是乘兴而来而返。不但是乘兴而来,败兴而返,而且还损兵折将了四个金星武士。
同时,也在她心中形成了一个印象,那就是:如非是铁羽仍有一线香火之情,在暗中“维护”,则此行势将更加弄得灰头土脸……
当然,这是她不知内情,宵的一切,都是铁羽和刘洪:吐血才怪哩!
回到王屋山的总坛之后,首脑会议。
除了总护法上官仲之外才有这种想法,如果她知道今有人在暗中主持,不气得她当插手。
白玉莲立即召开了一次秘密的其余的护法级人员均未曾列因此,会议中谈了些什么,也算是身为护法之一的赵风却一无所知。
但她却好像己在和刘洪的秘密联络中,获得了某种指示。
因此,晚餐过后,她向小珠神秘地一笑道:“小珠,原来你并不老实。”
小珠讶问道:“爷!我哪一点不老实呀?”
赵凤凰道:“前天我不是跟你说过,我不能近女色的事要你保守秘密的吗?”
“是的,婢子还记得。”
“可是,你并未遵守诺言。”
“没有啊!爷!”
“你有没有遵守诺言,你我心里都明白,其实,这也算不了什么严重的事,但我要特别提醒你,我现在跟你说的话,绝对不许再在任何人面前说出。”
小珠点点头道:“婢子记下了。”
赵凤凰脸色一沉道:“光是记下还不够,必须切实做好。”
“是!我一定做到。”
“你是这儿的老人,当比我更明白,如果随便说话你我都是非常危险的。”
小珠苦笑了一下道:“我知道。”
赵凤凰语气略为平和地道:’我明白,对本会而言,我是新人,任何一个江湖组织,对新人都有保留一点怀疑的,所以,我也明白,表面上你是伺候我,实际上却负有监视我
的责任。”
小珠尴尬地一笑道:“爷是明理的人,您一定能谅解。”
赵凤凰点点头道:“当然,如果我不谅解你,就不会跟你说明这些了。”
“爷!多谢您了!”
“我不要谢,却希望你也能谅解我,并同情我……”
小珠娇笑道:“爷!您太抬举我啦!婢于怎么担当得起。”
赵凤凰正容说道:“小珠,我说的是实在话,你想想看:假定说,我是怀着某种目的而混入本会来的,凭你能监视了我吗!”
“婢子当然不行……”
“那么,你的监视,岂非是多余?”
“爷!婢于是奉命所差,身不由己。”
“这点,我明白,小珠,你说句良心话当作下人看待了?”
“没有,爷对我实在太好了!”
“这就是了,如果说,我要是由于不明本会内情和忌讳,而于无意之间,惹下了杀身之祸,你心中是否也会感到不安呢?”
小珠娇笑遭:“爷!您说得太可怕了,那是不可能的。”
赵凤凰道:“但我不能不这么担心。”
小珠道:“小姐不是对您很好吗!您还有什么担心的。”
赵风凰道:“不错!小姐是对我很好,如果你不笑我不自量力,我是希望有一天能成为本会的乘龙快婿……”
“爷!您的愿望一定成功的。”
“真有那么一天,我一定将你收在身边。”
“爷!我先谢了!”
赵凤凰笑道:“事情还很遥远,先不用谢,但目前却希望你能给我帮点小忙。”
小珠娇笑道:“您说吧!只要是婢子能做得到的事情,一定竭力报效。”
也许是赵凤凰的这一番说词,真的打动了小妮于的芳心,此刻的小珠,屑开眼笑,显得格外的兴奋,也格外的热情。
她,说话之间,娇躯也不自觉地偎了上去,赵凤凰也很洒脱地,轻搂她的纤腰,默默地温存着,井在她的俏脸上吻了一下,一对假风虚凰,居然作得煞有介事。
赵凤凰深恐对方会得寸进尺,陷自己于尴尬的处境,因而点到即止的,将对方的娇躯轻轻推开,并正容说道:“其实,我要你帮忙的事情很简单,也就是我方才所说的,为了
免于无意间惹下祸事,希望你告诉我一些本会的内情和应该避忌的事。”
小珠苦笑了一下道:“可是,关于这一方面的事,我知道的并不多。”
赵凤凰道:“知道多少就说多少吧!比方说,小姐的生身父母,究竟是什么人?”
“据我所知,总护法上官仲
“那么,她的母亲是谁呢?”
“小姐的母亲姓古,叫媚娘。”
她忽然脸色一整道:“爷!去,否则,婢子是死路一条。”
“有这么严重?”
“婢子一点也没夸张,因为,这是本会的最高机密。”
赵凤凰点点头道:“请放心,我不会泄漏出去的,请说下去。”
小珠接问道:“您还想知道一些什么?”
赵风凰道:“古媚娘和会主是什么渊源?”
小珠道:“这个我倒不知道,只听会主叫她为古姊姊。”
“古媚娘的权力是否大于会主?”
“是的,论职权,会主是第四号人物“啊!第一号是古媚娘?”
“不错。”
“第二号是总护法?”
“不!第二号是小姐,总护法是第三号人物“女儿的权力大过父亲,真是不可思议。”
小珠苦笑道:“可能他们不是亲父女吧?”
“小珠,他们四位之中,谁的功力最
小珠道:“这个……我却不敢确定,好像是古媚娘功力最高,总护法第二,会主第三,小姐第四。”
赵凤凰道:“你们平常对古媚娘如何称呼?”
小珠道:“我们根本没有称呼她的机会,她有她自己的人员,通常一般人也见不到她。”
“她是什么出身?”
“我不知道。”
赵凤凰含笑点头道:“好!谢谢你。”
小珠正容道:“爷!您可千万不能和别人说啊!”
“放心!我承诺过的事,一定做到。
“可是……可是……”
她,吞吞吐吐地欲言又止。
赵凤凰以非常沮和的语气说道:小珠还是有点结结巴巴地,道:金总管到……到这儿来过。”
“啊!他来做什么?”
“他……先检查您的行囊可疑,要我特别注意。”
“别怕,有话就说。”
“昨天,您出去之后..”
这几句话,使赵凤凰提高了警觉,但也放下了一颗悬着的心,因为,这足以证明,小珠已被她抛出的“情丝”缚住因此,她笑问道:“你也认为我很可疑?”
小珠点点头道:“我是觉得您有一点点可疑不能害我啊!”
那怯生生的神态,真是我见犹怜。
赵凤凰心中暗叹着:“可惜我也是女儿身这一份似水柔情……”
她,一面心念电转,一面又忍不住地将小珠搂人怀中笑道:“小珠,我就是存心要害你,也不忍心呀厂
另一间石室中,上官瑶面对一个紫衣妇人默然呆坐。
由外表看来,紫衣妇人最多不过四十来岁,面貌秀丽,风韵犹存,而且,和上官瑶有六成近似,显然是一对母女,是的,此人就是上官瑶的母亲古媚娘。
这母女俩似乎有着很多的心事,也好像曾经谈过不少的事情。母女俩沉默了一阵子之后,上官瑶才轻叹,这日子我实在受不了!”
古媚娘苦笑道:“瑶儿,目前,咱们必须忍耐……”
上官瑶愤然道:“忍耐?哼,前宵的事,你是亲眼看到的,好在不是您及时赶来,那后果还能设想吗!”
古媚娘道:“以后,你尽量避免跟他单独相处。”
上官瑶道:“这不是长久的办法,娘,我倒是想到了一个一劳永逸的好法子……”
接着,附着乃母的耳边叽咕了一阵子,然后笑道:“这不是很干脆的办法吗?”
古媚娘苦笑道:“瑶儿,你毕竟太年轻了。”
上官瑶一怔道:“我这办法有何不妥?”
“你以为,咱们母女俩,还是公道会的幕后主宰?”
“难道说……”
古媚娘长叹一声道:“现在已是时移势迁啦,要不然怎会有前宵的事情发生。”
上官瑶道;·娘,我还是不懂。”
古媚娘又是一声轻叹道:“痴儿,毛已丰,娘已奈何不了他们啦!”
上官瑶一双眼睛睁得大大地,道的武功已高过您了?”
古媚娘点点头道:“至少已不在我之下,如果他们两人联手,则我们母女准会吃亏,所以……”
她又叹了一声,才苦笑道:“这也就是我不得不强行忍耐,不便跟他们撕破脸皮的原因。”
“可是,这可不是办法呀!”
“我明白……”
“而且,如果他们自信在武功上对我们不再忌惮时,即我们肯委屈求全也不可能了。”
“是的,但在铁羽这个外敌未解决之前,他们还不会翻“那以后呢?”
”以后……看情形再说。”
上官瑶黛眉紧皱,道:“娘,现在,距元宵的开坛大典,已不足十天了,到时候,我们是否还要帮着他们对付铁羽?”
古媚娘嘴唇牵动了一下,却没接腔。
上官瑶注目问道:“娘!怎么不说话?”
古媚娘忽然将话题岔了开去,道:“瑶儿想知道自己的身世吗?”
上官瑶怔了一下道:“娘”
古媚娘道:“以往,上是娘有不得已的苦衷
“现在,可以说了!’可是您总推说时机还没成娘推说时机没成熟不便说。”
“现在,各方面的情况,都逼使我非说明不可,可说明之后,希望你能对娘加以谅解。”
上官瑶苦笑道:“娘,不论如何,我总是您的女儿使您有千万个不是,我也不能怪您呀!”
“谢谢你,瑶儿,总算不枉我抚育你一场。”
“娘,咱们母女之间,还用得着说这些吗!”
古媚娘轻轻地叹了一声,投开腔。
上官瑶道:“娘,说啊!”
古媚娘又轻叹了一声道:“瑶儿,首先我要说明仲虽然不是你的生父,但你的生父却也姓上官,所以姓氏倒不会成为问题……”
“我的生父现在在哪儿?”
“早就死于绞肠痧急症,那时候,你还不到一岁。”
上官瑶轻叹一声道:“娘和上官仲又是怎么认识的?”
“说起来这是孽。”
古媚娘苦笑道:“娘认识他之时,第三个月,冤家路窄家要杀他!”
正是他被废除武功,逐出师门之后的刚好碰到他以前强暴过人家妻于的仇,是您及时将他救了下来?也使他成了我的继父!”
“是的。”
上官瑶注目道:“以后,他这身武功,又是如何恢复的?”
古媚娘道:这个人了……”
“谁?”
“黄坤。”
上官瑶一愣道:“怎么会扯到黄坤身上去了!”
“黄坤不是也会使风雷剑法吗?”
“不错。”
“所以,如果我的判断不错,我要说的那个人不是黄坤的父亲,就是他的师父。”
上官瑶苦笑道:“别把我弄迷糊了个人吧!”
“也好。”
古媚娘沉思着道逸叟刘洪。”
“那个人就是风雷剑法的创始人黄山
上官瑶道:“那不是我们的仇家吗?”
古媚娘苦笑道:“以前,说他是我们的仇家是假是娘对不起他。”
“啊……”
“娘在认识上官仲之前,就和刘洪住在一起了,非是爱他,而是想获得他那傲视当代武林的武功。”
“以后呢?”
“以后,当我认识上官仲之后,就趁刘洪外出采药之际,将他的一本武功秘笈,和一瓶珍贵药丸窃走,隐居在太行山“这就是咱们武功的来源?也是上官仲恢复武功的原“是
的。”
“同时,也是巧救白玉莲和金克用的原因?”
“唔……”
古媚娘苦笑道:“孩子,你能原谅娘的过错吗?”
上官瑶也苦笑道: “娘,方才我已说过,您总是我娘一顿话锋,又正容说道:“娘,如果说,冥冥中真有报应的话,那么,目前咱们母女的处境,该算是报应临头了。”
“你的话固然不错,但如果我要接受报应,那么,仲应受的报应当比我更严重。”
上官瑶道:“娘,您忽然之间提及这些往事,当别意吧?”
古媚娘道:“是的,我想,刘洪已可能跟铁羽在—而黄坤则是奉命前来卧底的?”
“好像上官仲也是这么猜想。”
“不错。”
“你们这一构想,有何根据?”
“第一,是根据黄坤会使风雷剑法。
“第二呢?”
“第二,是根据铁小薇的剑法,居然能克制你的风雷剑法,除非是刘洪在指点他们,铁羽不会有这么高明的剑法传给铁小薇。”
上官瑶点点头道很可能已联成一体!”
“是的。”
古媚娘轻叹一声道: “这也就是上官仲还暂时和咱们母女维持现状的原因。”
“还想利用我们去对付外敌?”
“这是很自然的事。”
“他们已不尊重我们的地位,还想我们会替他们卖命!”
“站在他们的立场,想法又不同,尤其是上官仲,他认为我和刘洪已成生死仇敌,除了和他联手杀死刘洪之外,别无生路。”
“您的看法呢?”
“我的看法不同,刘洪恨我,是不难想见的,他很可能会杀我,但却不是绝对会杀。”
上官瑶苦笑道:“娘,您的判断,会不会有错误?”
古媚娘肯定地道:“不会,凭过去那段共同生活的日子,我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