达加等人的眼睛都亮了起来,他们看到了希望,活下去的希望。
越泽一时来了力气,一下子甩开本来按着他,但是看到这个场景放松了手上力气的长歌和吕文君。
越泽愤怒地嚷嚷了起来:“你们搞什么啊!居然这样子对待我!太侮辱人了!”
吕文君赶紧对越泽进行安抚:“哎,兄弟,我们也是为了小心嘛,你看,你就不要再怪我们了。”
越泽头一偏:“哼,你知道吗?你们这样不是侮辱我!我和我大哥在你们看来不是亲生的,那么你们就是怀疑我娘亲偷人了?”
“不,不,不,你怎么能这么说嘛!”长歌也谄笑着连连摆手。
“什么没有?!”越泽趁热打铁道:“你们侮辱我的娘亲,我再也不理你们了!”
说到这里,越泽还特意愤愤地看了吕文君一眼:“亏我大哥还说,有事可以去找吕大哥,结果呢?哼!”
吕文君一听,又羞又愧,只能搓着手讷讷地说:“诶,是我对不起王兄弟。”又拉着越泽的手恳切的说:“兄弟,你放心,我再也不会怀疑你了。”
越泽看到吕文君说的样子不像骗人,再偷偷瞄到那个达加,虽然他凭着自己的骄傲并没有像长歌和吕文君一般过来劝自己,但是看他的表现,也应该是相信自己了的。
越泽心中暗自庆幸,半妖的血是呈弱酸性的,其实和任何一个人类的血都可以融合。
这些东西,在昆仑藏书上都有记载,还好娘亲给自己留下的妖隐,可以屏蔽掉自己身上的妖气。
☆、122。危机四伏
妖隐就是无忧在密室中发现越泽带他下山的时候,在路上遇到月落村的老板和老板娘的时候,越泽吐出的夜明珠。
现在看到越泽的血液和王安阳融合,达加等人都放下心来,放下心来以后达加开始期望越泽的出现能给他们的命运带来新的转机。
达加清了清喉咙,慢悠悠地说道:“既然你现在是王安阳的兄弟,也就是自己人了。那么,我想问你,你既然说了你是想要完成王安阳的遗命,那么你是否有王安阳的本事呢?”
越泽看到达加如此问,心中已知道这些人完全不把自己的同伴的死活放在心上,他们之所以这样关心王安阳的生死,也不过是因为担心没有人帮他们制造高纯度的玄石散罢了。
估计是觉得达加问得过于直接,长歌赶紧谄媚着笑道:“咳咳,其实,我们不如先问问这位小王兄弟怎么称呼好了。”
“是啊,是啊,现在这个小兄弟既然已经是安阳在这个世界上的唯一的亲人了,那我们也有责任照顾他嘛。”吕文君赶紧附和长歌,又转向越泽,亲切地拍拍了他的肩膀,笑道:“放心,小兄弟,我们一定带着你一起享受荣华富贵!”
越泽心中暗自嗤笑他们的虚伪,但是还是故意装作很感动地说:“嗯,那太好了,吕大哥,以后我就跟着你们了,你们可千万别赶我走啊!”
吕文君见已经安抚了越泽的军心。又提议道:“现在,我们也是应该先安置一下王安阳兄弟的尸体了。”
达加也意识到自己刚才过于急功近利了,因此达加对吕文君他们这个并没有直接进入主题的提议也没有反对。
他们先是将王安阳的尸体拖了出来,拖到了院子的后巷。
这是一个类似于像北京四合院的院子,在天竺有这样的院子相当少见。院子里种着一株槐树,槐花正散发着浓郁的花香。在院子的西侧,有着一方水井。
越泽看到这个院子的布局,开始对当地居民的民风淳朴深深地感叹了。
这个人虽然看上去开着一家不起眼的小酒馆,但是却有这样的一个富有“异域风情”肯定造价不菲的后院,他们居然不觉得奇怪。
现在日头正烈。王安阳的尸体在阳光下也就没有显得像之前在酒馆里面那么诡异和恐怖了。
吕文君表示要在后院挖个坑把王安阳埋了,长歌趁机说道:“就埋在这槐树下吧,这样以后看到这槐树,也就像看到安阳一样。”说着,长歌还露出了一副自以为自己想到的多么得体的说话方式,嘴角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得意的微笑。
越泽表示感激。于是几个人挥舞着锄头开始挖坑。
可是,还没有挖几下,达加就停了下来,将锄头一下子扔到一边,恼怒地说:“这样下去,究竟是要挖到什么时候!这样太慢了!”
看到达加发火,其他几个人都吓得停了下来。
越泽有些恼怒。这个天竺人。怎么一点人情味也没有,王安阳好歹是他的伙伴,现在要这个人出一份力埋葬王安阳,也不是多么过分的事,这个人居然这样也怕累。
越泽的脸色变得有些难看。
吕文君和长歌看到越泽的这个样子赶紧圆场,长歌继续挥舞着锄头说:“达加大人,要不然,您就先进去休息一下。顺便想想咱们接下来该怎么办。我们三个人在这挖就好了。”
吕文君也赶紧接着挖起来,脸上堆满了笑容:“是啊是啊,少一个人,空间比较宽松,锄头也可以挥舞得快一点。”
越泽才刚要说点什么,不料达加已经脱口而出道:“挖什么挖,直接把他丢水井里去就得了。”
“你说什么?!”越泽适时地表达了自己作为“王安阳的弟弟”的愤怒,一下就想冲上前去揍达加,拳头挥出,被达加轻松地挡下来,他本来想一脚踢开越泽,但是想想以后还有用得上他的地方,就脚只是微动很快又收了回去。
越泽很轻易地给了大家一个不会功夫的印象,吕文君对此更是深信不疑,长歌看到这个样子赶紧一把抱住了越泽,一边拉开还在作势愤怒挥拳踢腿的越泽,一边着急地对达加说:“达加先生,这个兄弟估计现在心情还是太悲痛了,您千万不要介意啊!”
吕文君也赶紧帮助越泽解释:“是啊是啊!”又转向越泽,苦口婆心地说:“你别激动啊,你大哥原来和达加先生也是。。。。。。也是很好的朋友。你这样,他在泉下有知也会不高兴的。”
越泽真是无语,心想这个亏他们也说得出来,如果真的是好朋友,达加怎么会这样对待好朋友的身后事呢?这个吕文君看来真的是把自己当成涉世未深的小孩子一般来哄了。
长歌也觉得吕文君这个解释过于牵强,赶紧做了进一步说明道:“是这样的,在天竺,水是很永恒,很神圣的东西,达加先生说让你个哥哥的尸体到水井里去,是希望他的灵魂永垂不朽。当然,他的汉语不是说的很好,所以才用了丢这个词。”
越泽真是太佩服这个长歌了,之前就听无忧说过这个人是个十足的狡猾骗子,现在看来他确实是连死人都能让他说活。
但是现在这个达加明显是不好讲话的,也只能顺着这个竹竿往下爬,当做真的不知道了。于是越泽用手背抹去自己刚才流下的泪水,故意装作傻乎乎地问吕文君:“吕先生,我大哥说了,我只能相信你,请问他说的是不是真的?”
吕文君心中甚是愧疚,但是也只好说:“是啊,是啊,吕先生决计是不会骗你的,这将尸体请到水里,确实是。。。。。。。是当地极好的风俗。。。。。。”一边说着,一边都觉得自己在说一个连三岁孩子都不会信的弥天大谎。
“那。。。。好吧。”越泽终于同意了。
是的,不能和他们纠缠太多,不然闹起来确实不好办。
达加的鼻子里发出了一声轻蔑的“哼”,长歌赶紧对越泽解释:“诶,最近达加先生有些感冒,来吧来吧,我们现在把安阳兄弟的尸体给请到井里去。”
越泽看着倒在地上的王安阳,这张脸和自己真的长得一模一样,心中不禁有些感慨,诶,这样的一个人,怎么就偏偏要做这样的坏事呢?心中暗自对王安阳说:“诶,我虽然是杀你的凶手,但是实在是逼不得已,你现在死了,但是还是可以早一点去投胎的,希望你下一辈子,重新投胎的时候,做个好人吧。”
于是越泽抬着王安阳的肩膀,吕文君抬着王安阳的腿,两个人齐力将王安阳的尸体抬到了井口边上。
越泽探头看到那口井深深的像一个可以吞噬一切的黑洞。
然后他们松开手,王安阳的尸体就这样滑到了井里,随着“咚”的一声闷响,这个世界上,就再也没有王安阳这样的人了。
越泽发誓,今天以后,绝对不再喝这个酒馆的任何酒水。
将尸体处理完毕之后,四人重新回到了酒馆里面。
长歌搓着手,给越泽倒了一杯酒道:“小兄弟,你喝杯酒吧,请问,我们应该怎么称呼你啊?”
越泽正在为难如何回答,但是紧接着长歌的话,达加完全没有给越泽任何开口的时间,就直接说到:“称呼什么称呼?!他从现在开始,就叫王安阳,王安阳现在就还活着!”
越泽暗自庆幸,长歌和吕文君一想也是,就点了点头。
吕文君给他们二人使了个眼色,意思是这家伙的大哥将他托付给自己,由自己去问事情比较妥当,达加用眼神默许了。
吕文君坐得离越泽又更近了一些,用手轻轻地抚了抚越泽的后背,叹了一口气,做出一副无限惋惜的样子:“你知道么?你哥哥毕生的心愿,就是研制出最最纯正的玄石散。”
越泽点了点头:“是的,吕先生,哥哥以前和我说过,他说,这样,他就可以名垂千古了。”
吕文君接着叹息道:“可惜啊,现在他英年早逝,他的一身好的制药的本事,就这样随风而逝了。”
越泽认真地看着吕文君,做出一副恳切的模样道:“吕先生,哥哥当年,已经将制作玄石散的工艺传授给我了。”
吕文君,长歌,还有达加的眼睛都亮了起来。
越泽心中暗自庆幸,还好昆仑藏书博大精深,就连制作玄石散的方式也有记载,不然的话岂能蒙混过关?
达加嘴角一牵,点了点头:“那你不妨把秘方告诉我们吧!”
越泽心中想道这个天竺人实在贪婪,居然还想贪图别人的秘方,这种制造玄石散邪药的方法万万不能再落入这些坏人的手中,于是瞪着达加,气鼓鼓地回答道:“我哥哥说了,不能告诉任何人的。”
“嗯?”达加的面色露出不悦,他双手猛地一下撑在桌子上,身子向前倾,逼问着越泽:“你是想要反对我么?”
☆、123。选择跑路方式
达加的气势甚为逼人,但是越泽也并没有被他吓退,仍然只是不服气地瞪着达加,一时间,酒馆里的气氛又开始变得紧张起来。
吕文君唯恐又生事端,赶紧打着圆场说:“算了算了,这也是人家安阳的独门秘方,他不说也就算了。”
长歌也在一旁相劝,达加恼怒地回答一句:“你们知道什么?万一到时又发生这种事。”
达加的这句话说的很隐晦,但是在场的人都听出了其中的含义…………如果这个小子和王安阳一样又被人杀死了,那我们拿什么回去见主上。
越泽心中不禁勃然大怒,但是怒极反笑,只是冷冷地说了一句:“您太多虑了,不过您这句话倒是提醒了我一定不能把配方说出来,不然我就成了多余的人了,我们都知道,只有有利用价值的人,才是最安全的。”
“你。。。。。。”达加被越泽这样的态度顶撞得相当生气,因为自小他就生存在天竺国的上流社会,向来是除了国王一个人以外,其他人都要对他俯首称臣,可谓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现在居然被一个区区的中原平头小子以这种态度和他说话,自然是接受不了。
但是不管怎样,他们现在毕竟还是一条绳子上的蚂蚱。现在怎么都还是只能这样。
因为现在在天竺已经不安全,于是达加修书了一封,让吕文君和长歌都摁了手印,飞鸽传书给了他们所谓的主上。就是说明现在王安阳已经和吕文君和长歌离开了天竺国境,那么之后王安阳的一切死活都与他无关了。
达加确实是相当聪明,他自从知道真实的王安阳被杀后,已经意料到这个事情没有那么容易办得到。现在一切危机四伏,谁知道暗地里还有什么组织机构呢?
虽然如果他和吕文君还有长歌一起回到中原,肯定可以受到主上的嘉奖。但是万一在路上出了什么纰漏,那他也是吃不了兜着走的。
既然这样,这种危险的领功也是不要也罢。
达加想着,就觉得还是安安心心地在天竺做他的国王侍卫长算了。
那个胖子国王虽然人是脑满肠肥,但是毕竟还是人很宽容的,只要把他服侍好了,也对他的贵客有礼貌。那就还是可以过得挺滋润的。
想到这里,达加睥睨了长歌一眼,心里想着这个家伙,当时还以为他多么了不起呢!原来也不过是主上的一条摇尾乞食的哈巴狗儿罢了。
长歌虽然看到达加的眼神不大友好,但是毕竟达加没有亲自说出口。所以他也懒得去挑起事端。
少了达加这个人相伴,长歌觉得还是不错的,虽然达加在天竺有权势有地位,武功也不错,可以起到很好的保护作用,但是呢,这个人的性格用岭南人的话说就是“实在很难忍啊!”
如果达加在路上,先不说这个王安阳二号会不会被人抢走或者杀掉,只怕达加自己有时就会在暴怒下杀死他或者让王安阳二号离家出走吧。
吕文君也和长歌有着同样的感受。因此他对达加的中途退出并没有反对。甚至,他想得更夸张一些,他心中甚至怀疑原来的王安阳就是达加在他们不在的情况下,恼怒的时候失手杀掉的。
他们的这些想法达加自然是不清楚的。
不管怎样开心或者不开心,越泽和长歌还有吕文君三人,都故作开心地离开了达加。
在天竺进入中原的国境是有路的。但是长歌却认为这过于危险…………他认为走陆路实在是过于显眼,虽然吕文君怎么也想不明白,只有三个男人的队伍是怎么显眼了。
但是,好的,对待聪明的长歌,吕文君一向是辩论他不过的,而越泽现在又秉承着少说少错,不说不错的原则,闭口不发一言。
吕文君只好开口问长歌:“长歌,咱们不走陆路,那你给咱们出个主意吧,咱们走什么路呢?”
越泽实在觉得吕文君长相长得憨厚老实。(在某种意义上来说,这个形容词和蠢是同义词),脑子也确实是明显不够用。
因为越泽实在想不通在他们那个科技尚未发达的古代,除了陆路,不就是只剩下水路这一条路了么?
不过也是,水路行人少,在什么小说话本里面,都是说侠客或者什么见不得的勾当往往在水路完成。
可是我们聪明狡猾的长歌再一次突破了越泽的想象极限。
长歌微微皱起他那算死英俊的眉头,沉思了好一会。长歌沉思的时候用手微微抚着下巴,说实话,他这个样子如果到了女子书院,肯定能迷倒一大票的女学生。
只是长歌这个沉思的时间实在有些过长,长到越泽打了一个瞌睡,他还在维持着这幅姿势。越泽只好无奈地和吕文君说:“吕先生,长歌大哥他是不是被看不到的高手点了睡穴啊?”
没脑子的吕文君立刻真的一下子拔出刀来在空中挥舞了好一阵,越泽看到这样的情况,只能抬头望天,心中暗自庆幸自己真的不是和他们一伙的。
吕文君和长歌,一个拿刀挥舞,一个在那沉思装酷,只见一只苍蝇飞在长歌的鼻头,吕文君“啊!”地狂叫一声,将佩刀“嗖”的一下,朝那只苍蝇砍去。
越泽几乎是悲痛地闭上了眼睛,不忍心看到眼前的惨烈的一幕。
但是越泽很快地被长歌的叫声叫得睁开了眼睛。
啊?什么?居然不是惨叫?!
越泽睁开眼睛一看,发现长歌用手摁住吕文君抓着佩刀的手,大喝道:“老吕,你疯了?!”
越泽在低头一看,哇塞!刚才停在长歌鼻尖的那只苍蝇居然被吕文君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