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忧独自坐在房中,郁闷了好一会,忽然听见外面敲门,传来越泽的声音:“无忧,无忧,果儿姐姐叫我问你我可以进去吗?”
无忧狂汗,这家伙肯定又是想直闯进来,幸好有果儿拦着,现在也是无聊,得赶紧叫越泽进来商议方好,于是朗声回答道:“进来吧。”
“好哒!”越泽高兴地回答,声音和他的人几乎是同时闯进了卧室,看来他的鼻血已经止住,见到无忧又是一副乐呵乐呵的样子。
越泽进来瞧见无忧身着粉色罗裙,头戴玉钗,脸白如玉,娇艳欲滴,比往日要娇俏几分,不由伸出手来在无忧脸上摸了一把:“哇,真的好滑啊!”顺势就在旁边的小凳上坐了下来。
无忧脸上黑线骤下,但此刻无心与他计较,因向越泽说道:“你可知道逍遥王离开琉球的消息?”
本以为越泽听后势必大吃一惊,想着先吓他一下二人再从长计议的无忧没料到越泽居然点了点头:“我知道啊。”
☆、63。转机(一更求收求票)
“什么?”无忧惊诧道:“你如何得知的?怎么不告诉我?”
“唔,今早逍遥王有到我那里辞行啊,我们还一起用了早饭,那早饭果然不错,当时你没起来。”越泽一边回答一边随手把玩着梳妆台上的各色饰品,又在无忧头上比来比去,压根没有注意到无忧此时已经阴沉得不能再阴沉的脸。
无忧一下子站起来,叉着腰俯视越泽,一只手伸出食指点住越泽的鼻尖,简直是要咬牙切齿地回答:“越泽,你知不知道我现在很想挑断你的手筋脚筋?”
越泽吓得一下子放下珠钗,将手缩到身后,怯生生地问道:“为什么啊?”
无忧气不打一处来,手转而扭向越泽的耳朵:“你知不知道逍遥王这一去有可能呆个十天半个月啊?那我们的试炼任务怎么办?”
越泽吃疼一直躲着:“哎哟哎哟,你轻点,轻点,别着急,我耳朵都快掉下来了。”
无忧看着他一副疼痛难忍的模样,到底有些不忍心,只能郁闷地放开越泽,然后坐下背对着他生闷气。
越泽揉了揉耳朵,怯怯地拉拉无忧的衣角:“无忧,你别生气了,好不好?”
无忧不答。
越泽又靠过来,一张俊脸靠在无忧附近,轻轻地讨好道:“不如这样,你生气也不是办法啊,我们到外面去逛逛好不好?”
无忧嘟着小嘴,将脸别向一边:“没心情,要去你自己去。”
越泽眼看着无忧怒气难消,眼珠子一转,拉上无忧的胳膊,一直黏着不放:“不要啦不要啦,无忧,我又不是故意的,一时半会忘了嘛,你就原谅我吧。我知道你最好了,一定不会因为这样不理我的。”
无忧心中想笑,但仍是冰着一张脸,故作不睬。越泽心中着急,只得可怜巴巴说:“那如果我自己去,迷路了怎么办呢?”
无忧深知越泽是给自己台阶下,现在逍遥王不在琉球已成定局,反正冥冥之中也有定数,现在自己又有了理由,还不如开心玩一玩,也是好的。
于是无忧慢条斯理地站起来,故作无奈地叹了口气道:“那,我就勉为其难地陪你走走吧。”
“好棒!”越泽开心得立刻跳了起来,一把搂住无忧,皱着鼻子撒娇道:“我就知道无忧你不会不管我的。”
无忧终于忍不住笑了出来,拍了他一把:“行了,走吧。”
果儿得知无忧和越泽要外出,赶紧表示安排专人专轿护送,但是无忧却不愿意搞这样的特殊化,干咳了一下,道:“果儿姑娘,我们想独自欣赏一下这珠子屿上的风土人情,想来不需要麻烦你们了。”
果儿惶恐道:“无忧姑娘,您是逍遥王爷的救命恩人,也就是我们夜神宫的恩人,也是全珠子屿的恩人,我们为您效犬马之力也是应该的。”
无忧看果儿那样子,想来是不达目的不肯罢休,但是如果他们一直跟着,势必是啰啰嗦嗦,那还玩什么呢?望天。
还是越泽急中生智,只见他一下将果子叫到一边,低声说道:“其实果儿姐姐,无忧是小弟未过门的妻子,我们初来王爷府上本来就不便同居一室,现在只是想两个人四处逛逛赏玩一番,你也知道的,如果有人在,我们想说些体己话,也不是很方便。”
果儿一听,再看看无忧在那低着头踢着地面,又看看越泽,也是一副英俊潇洒一表人才的模样,二人也颇为般配,心中已是信了几分。再考虑到无忧今天听说逍遥王出行后那样的表现,果儿深深地觉得自己应该为这个英俊有礼的小男孩的幸福尽一份绵薄之力,于是就应允了他们的要求。
无忧自然是喜不自胜,所以当果儿语重心长地和她说:“无忧姑娘,珠子屿对于您而言是异乡,必定有许多新奇好玩的人或物,不过您务必记得,衣不如新,人不如故啊。”无忧已经心飞到了夜神宫外,随口答应了果儿两句,就拉着越泽飞奔出门。
这珠子屿不愧是旅游业发达的小岛,白天出门逛时,更是人来人往,热闹非凡。除了琉球的特色美食蚵仔煎,大肠包小肠等等美食以外,还有中原各省的特色菜馆,一应俱全。
二人相伴而行,吃吃喝喝好不惬意。一直玩到天色将晚,才想到要回夜神宫。
如此这样过了四五天,非但是珠子屿,连这琉球群岛也玩了个遍,还是未见逍遥王回来,希宏士记挂着家中的娘子都已经先行告辞,一来二去,这夜神宫也没有什么可以玩的了,无忧担心回程,未免有些着急。
终于到了第七日晚上,只见越泽慢慢悠悠地一边在无忧房间吃着荔枝,一边说:“无忧,咱们明天该回去了。”
无忧纳闷道:“回去,回哪啊?”
越泽吐了一颗荔枝的小核,道:“回昆仑啊。”
无忧沮丧地趴在桌上,道:“别逗了,现在无相璧没拿到,怎么回去啊?”
越泽顽皮地用手玩着无忧的一缕发丝:“没拿到就没拿到呗,咱们回去就是了,有什么好怕的?”
无忧耷拉着眼睛看了越泽一眼,又重重地叹了一口气,趴在桌上道:“唉,我很想入门啊。”
越泽试探性地和无忧道:“无忧啊,其实我觉得那昆仑上的人,也不是很好相处的样子,如果不能去,也没什么关系吧?”
“去你的,那可不行。”无忧趴着一边用手抠着桌侧斑驳的花纹道:“我答应了阿爹的,而且你也知道了,妖怪都那么坏。”
“噢。”越泽低下了头。
无忧看越泽难过,知他又在为自己的血统自卑,赶紧安慰道:“你不是妖怪啊,你只是一个半妖,不管怎么样,我都是你的好朋友,知道了么?”
“嗯。”听到无忧这样说,越泽又开心起来:“我们可以回去了,无相璧已经在我这里了。”
“啊?”无忧喜出望外,忽然又怀疑道:“你不是骗我吧?”----各位亲,请收藏,打劫推荐票,吼吼~
☆、64。命犯桃花
越泽伸手入怀,居然真的摸出一块白璧无瑕的美玉来:“你看,这个不是?”
原来逍遥王在辞行之时已经将无相璧赠与越泽,并且已经按越泽的请求给予无相璧对昆仑的祝福赐福。只是越泽当时贪玩,想着与无忧在珠子屿多玩几日,竟未将实情告知无忧。
无忧此时真是又气又喜,气的是越泽居然这等儿戏,让她空担心一场不说,万一这无相璧丢了可怎么才好。喜的是不管怎样,这无相璧终究是已经到手,回去交差总算可以。于是当下也不再和越泽计较,只一心念着赶快回到昆仑。
无忧修书一封,托果儿姑娘转给逍遥王后,就与越泽御剑飞行,重回昆仑。
与来琉球时一路上的紧张和忐忑不同,在回去的路上无忧和越泽心情都是相当的开心自在。
终于回到了昆仑仙山,当鸟瞰到昆仑那外围熊熊烈焰,山顶满天积雪,山门之内又如时令的景色时,无忧只觉得内心难以抑制的一种澎湃油然而生。无忧自觉虽然这无相璧来得到底显得容易了些,但是毕竟也经历了逍遥殿上惊心动魄的一幕,也算是有了一定的试炼。
当无忧和越泽走进山门,那两个守门的弟子看着皮肉完好又红光满面的他们心中大感诧异。
在无忧和越泽去拜见施然道长之时,这个消息已经传遍了整个昆仑派。试想,一个如此大的门派,大家除了修仙练道以外再没有别的追求,如今两个想象中的草包居然能完好无损地回来,不能不让人津津乐道。
沈崇光正在教低阶弟子练剑,忽然看到角落有几个人在窃窃私语,板着脸走过去:“你们在说什么?”
众人见大师兄前来问话自是噤口不言,有胆大者一人唤作羊劫者道:“大师兄,那两个想入门的人回来了,听说,听说他们根本没去琉球。”
看看,流言是多么的可怕,从一开始传说无忧二人毫发无伤地回来,众人揣测此去凶险,必不可能如此轻松,从而得出的结论居然成了无忧等人,从未去过琉球。
沈崇光自然是知道无忧等人去了琉球,毕竟他每天都在查看随身锦囊所配之物,看到少了竹筏,已经料想是到了日月潭,只是其他东西一样未少,也不免心中奇怪,但是仍一口斥责羊劫等人:“道听途说,不是君子所为,你们自当谨言慎行。”
又看着他们练了几下,沈崇光看看沙漏,道:“我现在要去和师傅请示五月初五拜祭屈原之事,你们且先练着。”
小玉果舞着她的小剑,自言自语地嘟囔了一声:“嗯哼,现在才四月初呢,大师兄这回对这个无忧姐姐可真是上心呢。”
小玉果前面两排的凝霜听到小玉果的这句话,回过头去狠狠地瞪了小玉果一眼,小玉果吓得乖乖地闭上了嘴巴。
这边厢,经过通传,无忧和越泽已经进入了万神宫。
施然道长仍端坐殿上,看到二人神采奕奕地进入殿内,眼神中也不免闪过了一丝讶异,但是更多的是意外的欣喜。
无忧和越泽简单行礼之后,施然道长抚须笑道:“你二人看起来此次琉球之行,甚为顺利啊。”
无忧赶紧拱手道:“多亏了师傅和昆仑西王母的保佑,我们才能顺利拿到无相璧。”说着,从怀中拿出那块无相璧,向施然道长呈上。
施然道长仔细品鉴了无相璧,赞许笑道:“果然是真正的无相璧,我已经感受到这里面逍遥王对无相璧的赐福,和对我们昆仑的祝愿,不过你这小丫头,居然就叫起师傅来了,切莫叫得太快,须知后面还有两大试炼在等着你们。”
越泽嘟嘴抢话道:“施然道长,无忧为了这无相璧,可是拼了性命的啊。”
施然道长点了点头:“我知道,她此去琉球必有刀剑之劫,但是看她现在毫发无伤,也总算没有让老夫愧疚终生。”
无忧讶然,难道此次施然道长已经算到了自己去求无相璧会有刀剑的劫难,那如果不是有玄袍护体,那自己岂不是死了么?
越泽有些生气:“既然你已经知道此去无忧有刀剑之劫,为何还要她去?”
施然道长笑着摇摇头,缓缓走到他们身边,问道:“孩子,我问你们,有没有听说过佛家唐三藏历经九九八十一难取真经的故事?”
越泽赌气地把脸别向一边,无忧却仍是礼貌回答:“从小,就听话本先生讲过。”
施然道长脸上笑意更盛:“既然如此,那你觉得,释迦牟尼为什么明知道他的弟子金蝉子要受那些难,屡次唐僧都遇险境,还要他去取经,为何不让孙悟空一个跟斗云将他送了过去。”
越泽此时把脸转了过来,吃惊地看着施然道长,施然道长看着越泽笑而不语,越泽有些惭愧地低下了头。
无忧恍然大悟道:“正是因为需要他们经历了磨难,才能够理解世人的苦。”
施然道长赞许地点了点头:“很不错嘛,真不明白为何灵犀会测定你是一个庸才呢?”
无忧撇了撇嘴:“我也不知道呃。。。。。。”
此时有弟子前来通传:“师傅,大师兄在外求见说商议端午祭典一事。”
施然道长笑道:“你去告诉崇光,现在离端午尚早,让他改日再来。”又转向无忧和越泽道:“这次,崇光给了你们随身锦囊已是犯规,但念在你们未经磨练就算了,现在你们就正式成为我们昆仑弟子,从今往后,需要尽心修炼,惩恶除奸,造福苍生。只是你们须得知道,以后修仙的路还很长,很多都要靠你们自己。”
无忧和越泽皆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
施然道长道:“很好,稍后我会让人安排你们跟着合适的入门弟子先行修炼,同时,你们一起去拜见一下你们的三江师叔,他云游四海已经回来了。”施然道长顿了一下,笑道:“从今以后,三江师弟将履行长老一职,与我共同管理昆仑事务。”
啊?这是怎么回事?无忧和越泽听到这个消息都大感震惊,一个门派两个人说话,那听谁的?沈崇光本意想见无忧和越泽,但是师傅却使出这样的法子先支开自己,沈崇光也只得先悻悻地回去了。
无忧和越泽一起到玉虚宫拜见传说中的三江大师,才发现原来钱宝贝已经先在那里,只见三江大师对钱宝贝这个爱徒自是称赞有加,笑意盈盈,见了无忧和越泽二人却立刻收起了脸上的笑意。
玉虚宫与万神宫的庄重辉煌不同,玉虚宫显得更加的仙气飘逸,但是从某个角度来说也比较让人清冷心惊。
三江大师此刻终于出现在了无忧眼前。虽然一路上听带着他们的星辰师兄说他实际上比施然大师还要略长两岁,但是看上去却要比施然道长年轻许多。只见他骨骼清瘦而轮廓分明,修眉,深目,高鼻,薄唇,肩宽而腰窄,虽然清瘦却不见瘦弱,就算说是一个英俊潇洒的青年人也不为过。
但是三江此刻的神情却是格外深沉,如果说刚才他和钱宝贝谈笑风生的时候像一个救世的得道高人,那么此刻他面对无忧和越泽,简直像一个阴鹜的黑山老道。
无忧瞬间在心中觉得,难怪施然道长能成为一派掌门,至少面对昆仑弟子,施然道长始终是一时同仁,并无偏私。然而眼前这个三江,当时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就丢下门派的事不管出去云游了一番,现在一回来就要和施然道长平起平坐,肯定不是个平和的人。
自己辛苦操持了许久的门派,现在居然要和另一个人共同说了算。想到刚才施然道长坦然而慈祥的叮嘱和微笑,无忧越发佩服起施然道长的人格来。
看到无忧和越泽出现在眼前,三江用着一种无忧明显觉得像城里人挑剔她和阿爹挑去市集卖的野猪肉一般的眼光,在打量着眼前的两位少男少女。这让无忧真心想问他一句:“看什么看?”但是阿爹每次在很好的猪肉被挑剔的时候都是忍气吞声,随后告诉自己:“出门在外,凡事多忍耐。”
现在在昆仑,且是他做大,就由他看几分。
只见三江嘴角“嗤”地发出一声不屑的声音:“就你们两个,这把年纪还进了昆仑来?”
无忧大囧,这哪里是什么长老派人物该说的话啊,一股说不出的挖苦讽刺,比前年酸醋都要酸。眼看着越泽气得要翻白眼,无忧赶紧拉着他不让他发出非议来。
这钱宝贝,十天不见,看到越泽和无忧自然也是欢喜,但是看到三江不喜二人,自然也不好过于亲热,只是用眼神在传递一些笑意。
三江不见二人回答,居然又来了一句:“也是,施然那个家伙,也就只有这样的本事,挑得这样质素的人入门,居然只是一个试炼,就给你们通过了。原本我们昆仑弟子,都是要经过三大试炼的。”
叉叉你个圈圈的,无忧真是想脱下鞋子给那老道一下子,难怪那么帅的一个道派高干木有结婚,原来是性格有偏差。又转念一想这样施然道长无辜躺枪,赶紧自我心中辩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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