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西西如女王般的扬了他一个下巴,然后毫不羞涩的当着他的面下床,走进洗浴室。竟然也不关门,还轻快的哼起了小曲,然后就是洗漱。
沈立言一脸无奈的从床上站起。
她倒是好,睡的那叫一个香甜,他可就是整整憋了一个晚上了。应该说是连续两个晚上了,现在还竟然扯他的腿毛。
看着洗浴室里那如小鸟般欢快的小女人,沈立言的唇角扬起了一抹挥之不去的浅笑。
……
沈立言的心情十分的好,好到竟然可以在他的脸上隐约的看到一抹弯弯的浅笑。这让栾寐有些怀疑起自己的眼睛来。
什么时候,这在公司里,在没有南晚鸽的时候,他沈立言竟然也会有笑容了?
莫不成是昨晚美人在怀,还是被扑倒吃干抹净了?
这是栾公子在看到沈立言脸上那一弯浅笑时,脑子里蹦出来的第一个念头,而且他觉的这个念头十分的可靠。不然怎么可能冰山也有融化的时候,还且还能看到朝阳的升起?
就好似,在十五的夜里,那又大又圆的月亮边上,突然之间并排挂起了一轮太阳!你觉的这是可能吗?
完全就不可能的事情!
然而现在却是真真实实的在沈立言的脸上体现出来了。
栾寐有些不可置信的用手狠狠的揉了揉自己的桃花眼。
嗯,是他眼花了。是错觉,绝对的错觉。
但是……
当他拿下他的手时,沈立言的脸上依旧挂着那一抹若有似无的弯笑。
于是,栾公子者华丽丽的被那一抹对于他来说十分刺眼的笑容给晃到了,甚至乎有那么几秒钟的功夫,他一度以为自己今天看到的绝对不是沈立言本人。
沈立言将手中一份文件直接往目瞪口呆的直视着他,就差流下两行哈喇子的栾寐脸上一扔:“要犯痴,别在我面前!给我滚远点!”
终于,栾公子那出窍的灵魂被拉了回来,伸手扯下那扑在他俊脸上的文件,“哎,你到底是哪根神经不对盘了?还是你那错位的神经终于正常了?我怎么在你的脸上看到了永远不可能出现的一种表情?哦,不对,不对。不是不可能,而是在南丫头没在的地方,永远不可能出现的表情——笑容!”边说边对着沈立言两手的食指拇指一拉自己的唇角,以示这个笑容更的很大,然后继续他的侃侃而谈,“你能告诉我,这两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了吗?为什么我觉的你好似飘上了天一般?而且还是那种踩在云层上的飘,那是一种喜滋滋,美不胜收的飘。是不是你终于把你的西西给拿下了,所以就乐的找不到东南西北了?”
沈立言不冷不热的斜他一眼,指了指那关着的玻璃门:“大门在那,不送!”
栾公子继续以笑赔客:“别这么小气么,怎么说我的功劳也不小的。放心,我不会出卖你的,来说来听听,公子我很乐意当你的聆听者的。”说完将手中那文件往桌上一抹,二郎腿一翘,大有一副静坐聆听的姿态。
沈立言直接无视他,转头向电脑,然后则是一边滑动着鼠标,一边漫不经心的对着一脸八公状的栾寐道:“前天,我家那个唯恐天下不乱,一人独大的老太婆,接了一个女人来我家住。”
栾公子脸上的好奇转变为不解:“然后呢?”
他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以他对这只冰雕的了解,他是绝对不可能和他说一些无关皮痒的事的。果然……,他口中的那只冰雕对着他缓缓的转头,放开了手中的鼠标,然后竟然对着他露出一抹让他这只狐狸都颤上两下的阴笑:“据说那个女人姓梁,是梁家的掌上明珠。”
果不其然,栾公了在听到梁这个字时,脸上的八封和好奇还有那什么不解统统消失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抹阴沉。
“关我屁事!”话虽如此,却是咬牙切齿。
“你真不打算回去?就这么拱手让人?”沈立言双眸直视着他。
栾公子很没有形像的爬了下自己的头发,然后梳的有理不紊的精剪短发就略显的有些凌乱了,却是让他平添了几份狂野,“你觉的我是那种会拱手相让的么吗?”
沈立言笑而不语。
“那件事办的怎么样了?”笑过之后,沈立言已然继续将注意力放到了自己的工作中。
“我办事,你还不放心吗?”栾寐低头看着手中的文件,“你说他这是不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你的女人他也敢动?”
“那就让他自偿后果。”沈立言若无其事般的自顾自的忙着手中的事情。
“得,你忙着,我出去找我的美人去。”此刻的栾公子俨然再一度恢复到栾公子的形像。
“我拜托你别把我的地盘搞的乌烟瘴气!”
“有吗?我不觉的!”栾寐一惯的栾公子形像。
……
南晚鸽一如往常的上班,没有任何的改变。
唯一不同的便是心情极度的好,原本就脸上笑容满面的她,现在更是满面春风。
自从那天起,高阳也没再打过她的电话,就连同在一个酒店上班的吴超君,她有好些天没在她面前出现过来。偶尔在员工食堂碰面,也只是与她点头一笑而过。
周五
中午十二点半
员工餐厅
南晚鸽坐在靠窗的位置,吃着午饭。
“晚鸽。”吴超君的声音传来,随即便见着她端着托盘在她对面的位置上坐下,脸上漾着浅浅的笑容。
南晚鸽抬眸,面无表情的看着她,继续吃着自己碗里的饭菜:“这么巧啊。”
看来又是无事不登三宝殿了。
吴超君放下手中的托盘,并没有立马开吃,而是用着一抹比较含蓄的眼神看着她。
“有什么事,你说吧,我听着。”南晚鸽夹一块苦瓜入嘴。
“晚鸽,你真的要和……高阳分手?”吴超君很认真的看着她,似乎这话她蕴酿了很久才敢这么问。
“你觉的我们还有必要继续下去吗?”南晚鸽不答反问,她的双眸冷清。
吴超君静静的看着她,似乎又要蕴酿着接下来该说的话,终于五秒钟后,用着期待中又带着讫求一般的眼神望向南晚鸽:“晚鸽,那……如果……我和……高阳开始的话,你……会有意见吗?又或者,这样会影响我们之间的友谊吗?”她的语气从开始的吞吐到后来的急切。
南晚鸽的脸上露出一抹冷笑。
意见?
搞笑了吧这话。
现在来问她的意见了?
当初背着她搞在一起的时候,怎么就没问问她的意见了?
还友谊呢!
到现在为止,她不觉的她们之间还存在着友谊。
“和有我关系吗?”依旧面无表情的看着吴超君,她的语气里听不出半丝的起伏,就好似在和一个路人ABC之间的对话一般。
也确实,吴超君之于她来说,可不就是ABC吗。
“晚鸽……”见着她这般的说词,吴超君似是有些急了,“如果……你心里真的不舒服的话,我不会……”
“不会什么?”南晚鸽打断了她的话,冷冽的双眸直视着她。
“不会和高阳在一起的。”吴超君的声音很轻很轻,轻的如蚊子咬一般。
南晚鸽将筷子往托盘里一放,然后端起盘子,“在不在一起,那都和我没有关系。你们请自便。”说完,起身,欲离开。
“晚鸽。”吴超君唤住了她。
南晚鸽转身,居高临下般的附看着她,脸上泛起一抹奈人寻味的浅笑:“还有事?”
“你能告诉我,为什么突然之间对我这么冷淡了吗?”吴超君从椅子上站起,有些楚楚可怜的看着南晚鸽,就好似她是那个被人抛弃却完全不知情的苦情女人一般。
南晚鸽觉的,若说会演戏,那汪秀梅绝对是一顶一的高手。但是,站在她面前的这个人,绝对能与汪秀梅一绝高下。
“我以为你知道的。”南晚鸽冷冷的一笑,没再多说什么,转身朝着摆放餐具的水槽走去,放下手中的托盘后,踩着她那五公分的中跟鞋“噔噔噔”的离开。
看着南晚鸽那越来越远的身影,吴超君的脸上闪过一抹狰狞。
南晚鸽,给你脸你不要脸,那就别怪我不给你留脸!
如果栾寐知道他的女人背着他和别的男人交往,还一交往就是三年,你觉的就凭着栾寐那样的男人还会要你个破罐子!
南晚鸽,你等着!
恨恨的朝着南晚鸽的背影瞪一眼,然后就是胡乱的扒了几口饭,便是愤愤然的离开。
坐在客房部办公室里那张临时还是共用的办公桌上,吴超君正做着下一周楼层服务员的排班表。
一想到这张之于她来说只是临时而已的办公桌,而且还是与另外一名楼层主管共用的办公桌,而南晚鸽却不止有自己的办公桌还有那么大个办公室,吴超君的心里又一是阵的嫉妒恨!
不公平,太不公平了!
这就是她有男人撑腰的好处。
如果她有一个像栾寐那样的男人在背后给她撑腰,那她绝对可以坐上总经理的位置!
早晚有一天,她要踩在南晚鸽的头上!
所以高阳这次的合作绝对只许成功,不许失败。就算她再怎么腆着脸,她也要让南晚鸽促成了这件事。然后再一脚把他们踢飞,不管是南晚鸽还是高阳,都给她死的远远的。她才不稀罕高阳。
桌子上的内线电话响起。
“Housekeeping,我是吴超君。”
“小吴,来我办公室下。”电话里传来客房部经理的声音。
“好的。”放下电话,吴超君倒是觉的有些胆战心惊了。怎么突然之间就找她了?该不会是找她的茬吧?南晚鸽那贱人向来与各部门的经理级别的人关系都打的很好的。会不会是她在背后搞的小动作,然后经理才会……
吴超君放下手中的排班表,战战兢兢的朝着客房部经理的办公室走去。
敲门。
“进。”
“马经理,你找我?”虽然心有戚戚蔫,但是脸上却是依旧保持着该有笑容。
“嗯,坐。”马经理指了指对面的椅子。
“不了,我还是站着吧。”
马经理看她一眼,然后释然一笑,从抽屉里拿出一份团队入住表,“这些都是接下来要入住的团队,有旅游团,有议会团,还有一些是散客。散客,可以暂时忽略不计,你也知道,散客的订房变数太多。但是,这几个团,你必须给我盯好了,都是VIP团。你和小李好好的安排下,接下来的这段时间,入住量会很大,所以我们的工作量也会很大。我不希望差错出现。不管是Check-In,
Housekeeping,还是Washhouse,又或者开夜床。不管是软件服务还是硬件服务,我都要零出错!懂不懂?”
吴超君拿过那份计划表,将上面的团队一一扫过,然后对着马经理露出一抹信心十足的笑容:“放心吧,马经理,我会和小李还有其他部门主管安排好的。也不是第一次接团了,放心吧。”
马经理十分认真的看着她:“小吴,这么和你说吧。这次这几个VIP团队的入住,更多的是对你的肯定。我打算是再做个个把月,顶多三个月,就打算离职,你进酒店也有一年多了,加上你实习的那段时间,算算差不多也快两年了。你学的又是这个专业,而且你在酒店这段时间的工作能力,我也很肯定。所以,我打算推你先当副经理,等你完全可以上手了,那基本上我就可以放心的离开了。所以,这次VIP团的入住,对你来说也是一个转折性的挑战。”
“我……”吴超君有些激动的看着马经理,似乎有些不太相信自己听到了。
她说要提升她当副经理,然后再接着便是客房部经理。
她是不是听错了?
“怎么,不相信自己?”马经理浅笑的看着她。
“是……不是!”吴超君觉的她不知道该怎么来形容此刻她的心情,这一天一直都是她梦寐以求的,她以来还要过很久的,但是现在却是已然近在眼前了,“可是,马经理,你做的好好的,怎么突然就要离职了?”
我靠!
你以为老娘愿意把这个位置让给你啊!横看竖看你都不是这块料。要不是上面压下来,你当我愿意!
马经理心里那叫一个愤然。
但是却也半点没有表现出来,不都说了嘛,这人啊,到了一定的阶段与程度,那可就是人精了。
马经理自然也就是这人精中的一员了。
对着吴超君抿唇露出一抹浅浅的略显羞涩的笑容:“这女人啊,你说再怎么样,总避不开结婚生子这两件事的。这婚我是结了,工作也拼了这么多年了,那总该是为自己的男人想想,给自己想想了,也该是时候生孩子了不是?”
吴超君一听恍然大悟了。
话说这马经理也都三十好几快四十了说,你要再不生的话,到时候人家和你差不多年龄的都可以抱孙子了,你却牵着个孩子送他去幼稚园吗?
“那马经理,我就先在这提先恭喜你一声了。放心吧,我不会让你失望的,你呢,还是安心的和先生准备造人吧。”吴超君一脸信誓旦旦的说道。
造你个鬼去吧!老娘两人都是丁克一族的支持者!
马经理在心里暗骂。
“那就辛苦你了。”马经理笑的那叫一个可掬。
“不辛苦,应该的嘛。”吴超君笑的除了春风得意之外,那叫一个温婉可人。
059 没钱,就管不住这张嘴
059
下午四点
岑海鸥投出最后一简历后,关了电脑出门然后推着自己的电动自行车出了租住的小区,朝着爱咪儿幼儿园的方向骑去。
六月的天,虽然是下午四点,但是太阳依旧还是很猛烈的。
岑海鸥戴着太阳帽和太阳镜,外面罩一件白色长袖衬衫,顶着猛烈的阳光,去幼儿园接点点放学。
路上来往的车辆还是挺多的,红灯。
岑海鸥停下电动车。
机动车道上,一辆黑色的劳斯莱斯与停在非机动车道上的她并停着,仅相差不过两米之距。
对于来往的车辆,岑海欧是不会去注意的。戴着太阳镜目视着前方的红灯的秒数。
劳斯莱斯那紧闭的车窗在这一刻缓速摇下,露出小熙那剪着西瓜头的圆脸。
“aunt!”车内,小熙一手抱着一只红黑色愤怒的小鸟,在看到两米外戴着太阳帽与太阳镜,可以说是全副武装般的岑海鸥却是一眼便认了出来。
略显的有些兴奋的钻出半个头朝着岑海鸥挥着他那肥嘟嘟的小手。
绿灯。
岑海鸥转动右边的把车,骑着电动车向前。显然是没有听到小熙的叫声。
车内,坐在驾驶座上,戴着咖啡色墨镜,手握方向盘的男人右手一伸,直接将小熙的西瓜头给拧回了车里,冷峻中带着责备的声音响起:“坐好!谁让你把头伸出去的!”然后摇上了车窗。
对于岑海鸥的没有理会,小熙略显的有些失望与颓丧,再被自己身边的男人大掌一拧自己那梳理十分有序的西瓜头,于是粉唇一嘟,肥嘟嘟的右手很不意思的梳着自己的西瓜头,“papa,你最讨厌了,grandma帮我梳好的头发都被你拧乱了啦!这是我的头,又不是镙丝,你干嘛拧我嘛!我回家告诉grandma,你把我的头当镙丝拧!哼!”说完,小手将那愤怒的小鸟往怀里一抱,下巴一翘,一脸的“我有靠山,我不怕你”。
男人转头,戴着墨镜的双眸直视着都嘟着嘴巴的小熙,若无其事的开着车:“谁让你把头伸出去的?”
“那人家看到aunt了嘛。”小熙理直气壮之际却又突然间显的有些理亏了,然后对着他小手一伸:“papa,手机给我。”
不等他的papa回答,放下手中愤怒的小鸟,径自在男人的西装裤袋里掏出他的手机,然后又从自己那愤怒的小鸟书包里拿出那天岑海鸥写给他的电话号码,有模有样的拨打着号码。
岑海鸥正骑着电动车行驶在非机动车道上,放在包里的手机因为没有调震动只有铃音,再者这又是在室外,各种声音。于是,根本就没听到包里的手机响。
小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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