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则是高阳半娱戏的声音传来:“妈,你真是的,催的跟夺命似的,人不得有三急啊!走吧,超君,送你回去。”
“那阿姨,拜拜。”
南晚鸽拿着手机的左手有些吃力,指尖有些泛白,她的脸色同样也隐隐的泛起了一层青色,双眸有些恍然。听着电话那头犹如一家三口的对话,她突然间觉的,对于他们来说,其实她更像是一个外人。虽然每次与高阳的母亲见面时,她总是对她客客气气的,客气的她好像就是一个客人,而不是像吴超君那般的像是自己人。
深吸一口气,南晚鸽挂电了电话,将手机往床上一扔,拿起床上的睡衣转身向洗浴室走去。只是还没走到洗浴室的门口,手机再度响起。
折身返回,再度从床上拿起手机,依旧还是高阳的来电。
这次,她没有将睡衣扔向床上,而是一手拿着睡裙,一手接起电话。带着微微愉悦的说道:“高阳,什么事?”
“晚鸽,高阳说要出去喝一杯,你要来吗?不然,我们来接你?”耳边响起的依旧还是吴超君的声音,隐隐的夹杂着她与高阳浅浅的笑声。
南晚鸽正想说什么的时候,电话那头传来了高阳的声音:“哎,我不知道她住的地址,超君,你问问她住哪?”
吴超君娇嗔的拍了下高阳的手臂:“高阳,你怎么回事?那是你女朋友哎,你怎么都不知道她住哪?万一她住的地方很杂,你都不担心的吗?我们晚鸽长的可是貌若天仙的。对了,晚鸽,你住哪?我和高阳开车过来接你,这么晚了,你自己开出来不安全的。”
南晚鸽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对着吴超君淡淡的说了句:“不了,你们去吧。太晚了,我不出来了。我正打算洗澡了,然后还要准备明天的议程。”
“高阳,晚鸽说她不出来了,要准备明天的议程。”吴超君对着高阳如实说道。
高阳转头看了眼坐在副驾驶座上的吴超君,耸了耸肩,抿唇淡淡的一笑,似乎南晚鸽的回答就在他的意料之内:“那算了,我们去吧。”
吴超君对着南晚鸽道:“晚鸽,那你也别太累着自己了,不然高阳可是会心疼的哦。下次再一起喝一杯吧,现在你家男人就先借我用用吧。”
“好,不用客气,你尽管拿去用吧。”南晚鸽半认真半玩笑的说道。
那边吴超君听完,大笑两声后挂断了电话,南晚鸽隐约听到挂电话前,她说了句:高阳,你家晚鸽真是大方。
洗浴室,玻璃浴房内
南晚鸽站在花酒下,由着那半温的水将她从头浇到脚。及肩的长发在温水的浇洒下,很伏贴的粘在她那雪凝般的肌肤上,水一直从头顶缓下流至脚底。
五分钟后,关掉花洒,伸手抹了把脸上的水珠,打开玻璃门扯过挂在架子上的浴巾往自己身上一裹,赤着脚走出洗浴室。
桌子上摆着那本沈立言送的粉色最新款手提,手提边上放着一只白色瓷杯,杯子下面压着一张便签。
南晚鸽裹着浴巾,头上戴着干发帽,赤着脚走至桌边,拿过那压在杯子下的便签。便签上龙飞凤舞却又钢劲有力的写着沈立言的字:喝了红糖水早点睡,不许再对着电脑。
落款写着:木瓜哥哥
看着那熟悉飘逸而又苍劲的字,南晚鸽的脸上浮起了一抹甜蜜的浅笑。
每个月的这几天,早晚一杯红糖水,这些年来已经成了一种习惯。中午饭前的一通提醒电话也成了他的必修课。
这杯红糖水则是这个月来的第一杯,因为正好他出差去了伦敦,但是一天三个电话却是雨打不动。
打开抽屉将便签纸放进一个盒子,盒子里满满的都是他写的便签,每一张便签都充满着他对她的关心及疼爱。
半夜,南晚鸽觉的整个人浑浑噩噩的难受,背上奇痒,一个头两个重。她想伸手挠痒,可是却又觉的根本就抬不动自己的手臂。她想睁开眼睛但是眼皮就好像被胶水粘住了一般,怎么都睁不开。
隔壁房间,若大的双人床上,沉睡中的沈立言似是感觉到了什么一般,“倏”下鲤鱼打挺般的坐了起来,甚至都没有打开床头的壁头,掀开被子,扯过扔在一旁的睡衣,大步迈出房门直接朝着南晚鸽的房间而去。
他能感觉到,他的西西此刻很不舒服,正在生病。
第六感有时并不是女人特有的,男人的第六感同样是很准的。
沈立言走进南晚鸽的房间打开壁灯看到床上的南晚鸽时,整个人“嗡”的一下炸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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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西肿么了?
006 哪个地方我没看过?
006
暗黄色朦胧的灯下,两米的大床,乳白色的床单半挂在床沿上,白色意大利高级磁砖上铺着大半床床单。
与乳白色的床单呈鲜明对比的是南晚鸽那火红的脸颊。
她趴睡在大床上,脸颊正好侧对着房门,除了她那红的跟蕃茄没两样的脸颊之外,她的脖颈处也是通红一片。
丝质柔滑的睡裙被她撩至臀部处,露出她那修长如凝玉般的双腿,甚至可以隐约的看到粉色丝质睡裙下那一抹印着卡通米奇的湖蓝色小三角裤。
睡裙的左侧吊带滑下肩头,因为是趴睡的原因,她那精致而又浑圆的B+隐隐的被挤出了睡裙的侧边。在这朦胧的灯光下,异显的就像是调皮的孩子欲挣脱出母亲的怀抱。
她嗫嚅了下唇角,她的双唇略显的干燥。想抬手却又好似有气无力,她的眉心拧的紧紧的,嘴里轻声的嘀咕着连她自己也听不清楚的话语。但是沈立言却是听的清清楚楚。
她说:立言,难受。
握着门握手的左手推门关上,三步并作两步朝着大床走去。
“西西,怎么了?”他的手刚一抚上她的脸颊,便是火烧般的灼烫。
“难受,痒。”嘴里轻吐着这三个字,眉头依旧紧拧。
脸颊及脖颈火烧般的灼烫,再如果后背出疹发痒,唯一的解释便是她之前喝了柠檬汁。
沈立言轻轻的撩起她的睡裙,一如他猜想的那般,她的后背一整片的全是红疹。
晚南鸽有个习惯,晚上睡觉一定是不会穿胸衣的,就连睡衣她也喜欢穿柔滑的丝质睡衣。所以,她从小到大所有的睡衣全都是他亲手买的。
一个转身,步出她的房间,回到自己的房间,从抽屉里拿出一支药膏再折回她的房间。坐在床沿上,挤出药膏在她那因为长满红疹而不再似之前那般光滑的后背上,轻轻的擦试着。
他不是第一次帮她擦药膏,但却是她成人后的第一次。也是她成人后第一次坦露在他面前,虽然仅不过只是一个后背,但是却在他有心里撩起了一抹波光荡漾的涟漪。
指腹揉拭着她背上的每一寸肌肤,眼眸的视线有些无法自拨的移动不开,但是理智却迫使他不得不将视线转移向别的方向。
指尖上虽然沾着清凉的药膏,但是沈立言却觉的是如此的灼热。而且灼热的不止是他的指尖,这一份滚烫般的热量更是延着指尖慢慢往上,甚至漫延至全身。
或许是因为药膏的清凉,床上的人儿细微的舒出一声轻吸。
沈立言在心里狠狠的将自己咒骂了一通。
然而人总是感性的动物,特别是以对着自己心爱的女人时,不管你平常是多么的理性,不管你平常是多么的理智。但是在这一刻,总是感性控制着理性的。
虽然心里将自己骂了不下十几遍,但是不可否认,他沈立言很自私的想,如果可以的话,他真的希望他的西西永远都只属于他一个。
抹过药膏,又拿过一杯温水泡了一包冲剂,扶着昏睡无力的南晚鸽服下。又将她的睡裙整好,拉过那被她蹬掉的床单,为她盖好,再将房间内的空调温度调高两度后。踱步至窗前,拉开那层薄薄的丝质窗帘,辽望着窗外了无睡意。
窗外,半圆的月亮高挂在高空,银色的月光倾洒而下。微风吹过,棕榈树叶相互磨触,几声蝉虫响起,在这一片寂静的夜里划出一份不安宁。南晚鸽伸了个懒腰,揉了揉自己的双眸,没有立马睁开醒来的意思。
伸手抱过一旁的抱枕,翻了个身,侧身躬腰继续闭眼养神中。
似乎这一夜睡的很好,隐约还觉有人在轻抚着她的后背,还有一种透心凉的感觉。
吸了吸鼻子,一股淡淡的烟草味传入她的鼻端。
睁开睡眼惺忪的双眸,初入她眼睑的是一张棱角分明却又熟悉万分的俊脸。
见着她睁开又眸,沈立言对着她抿唇一笑,露出两排整齐而又洁白的牙齿:“醒了?”
南晚鸽微微一怔,手里依旧抱着抱枕,一脸不解的看着他:“立言?你怎么在我房间里?现在几点了?”
房间的窗帘没有拉开,只是在玄关处开了一盏顶灯,就连床头的壁灯也没有打开。所以灯光一点也不刺眼。
沈立言将左手往她面前一伸,示意她自己看他手腕上的手表:“昨天喝柠檬汁了?”
南晚鸽在看到他手腕上那只款式已经过时但是却保养的与全新没什么两样的石英表时,杏眸中划过一抹粼动的波光,却也只是那么一瞬间而已。伸手拿过他的手腕:“没啊,我怎么可能会喝那东西。”一边说着一边看向石英表,突然间一声惊呼:“啊,十点了!完了!”边叫边掀床单,欲起床。
然而,还没来得及掀开床单,却是被沈立言那厚实而又宽大的手掌重新按回了床上:“我帮你请假了,今天在家好好休息。”
眨巴着她那闪闪动人犹如一汪清泉可见底的双眸,对视上他那对黑白分明的眸子,“你昨天照顾了我一晚上?”
她不是一个娇情的人,也不是一个纯白到什么也不懂的小女孩。他刚说的话,以及自己隐约的感觉自然也就知道了,昨天夜里,她又过敏了。再加之一睁开眼睛,看到的便是他那带着关切的眼神,自然也就明白了一切。
瞬间的,她的手下意识的爬上了自己的后背,脸也就不约而同的泛起了一层绯红。
那一抹透心凉的感觉,除了是他在给自己抹药之外,还能是什么呢?
那抹药,不得是她什么都没穿吗?
心,突然之间如小鹿乱撞般的“扑腾扑腾”的跳了起来,就好似要从喉咙口里跳出来一般。一股异样的而她又说不清楚的复杂感觉由心里的升起。
红着脸,垂着头,如蚊子般的轻咬:“你赶紧去上班吧,我没事了。”
其实如果可以,她想缩进被子里。
伸手宠溺的揉了揉她那略有些凌乱的头发,打趣般的说道:“害什么羞,又不是没看过,你从头到脚哪个地方我没看过?”
“沈、立、言!”她发飙了,直接将怀里的抱枕朝着他扔了过去,杏眸圆瞪的盯着他。
他非但没有半点难为情的样子,倒是顺风顺水的接过她扔过来的抱枕十分优雅的一抱,露出一抹舒心快意的笑声:“别忘了吃早饭,我让柔姐帮你准备了。今天不准去酒店,我现在去公司。”
“哦。”南晚鸽嬉笑着应道,心里升起一股甜蜜的暧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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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藏啦,肿马木有收藏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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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7 截然相反的态度
007
沈立言出门后,南晚鸽也不敢再继续窝被子里了,蹭进洗浴室。
走出房门经过沈立言的房间时,他正好从房间里走出。很自然的大掌牵起她的小手,一起下楼梯。
那一股甜蜜的暧流再度在她的心里涌出。
其实不用说也能知道,他是特地等着她一起下楼的。
她穿了一条嫩绿色的及膝雪纺束腰淑女裙,脚上及着一双人字拖,及肩的黑发没有扎成马尾,而是很自然的垂于脖颈处。
平常上班,南晚鸽一般都是直接穿着工作服出门的,不似吴超君那般,工作服永远都是放在更衣室的,而且工作服也永远都不会穿出酒店之外。永远都是穿着自己的衣服,在上班之前到更衣室才换上工作服。因为在她眼里看来,穿着那套藏青色的工作服,永远都在提醒着别人,她只是一家酒店的楼层主管。
南晚鸽不一样,她觉的穿着那套OL工作服给人一种很干练的感觉。那是职场女性的代表。
沈立言牵着南晚鸽下楼的时候,沈玉珍正坐在餐桌上一手拿着牛奶一手拿着三明治。在看到南晚鸽,特别是那与沈立言十指紧扣的双手时,眸中划过一抹极度的不悦,却又不敢以沈立言面前表露出来。
这个大哥与她不是同一个妈生的,也没有二哥沈立行那般的好说话。这个大哥,在这个家里,永远都是冷着一张脸的,永远都是说一不二的,对任何人说话永远都是不带任何感情的。却是除了那个讨厌的南晚鸽之外。
她从小就很讨厌很讨厌南晚鸽,这个与他们沈家没有任何关系的外人,这个只是大哥小时候一起带回来的拖油瓶。
哦,不也对!她连拖油瓶都不是。拖油瓶至少是跟着妈妈一起进别家门的,但是她却是不知耻的跟着大哥回到他们家。让她们家白白的养了她二十年。谁不知道,在家里,除了她那个与冰山没两样的大哥拿她当自己人之外,没有一个人当她是一回事的。
“大哥。”沈玉珍对着沈立言略带恭敬的叫道,选择直接忽略南晚鸽的存在。
在大哥面前,不可以表现对她的厌恶,那直接无视她总可以吧。
对于沈玉珍的叫唤,沈立言直接无视屏蔽掉,很绅士的帮着南晚鸽拉开椅子:“西西,坐。”
“大少爷。”柔姐端着一份荷包蛋与一杯牛奶放到沈立言常坐的那位置,“南小姐。”
“柔姐早。”南晚鸽笑着与柔姐打招呼。
“都日上三杆了,还早,真是亏你说的出口。”沈玉珍一边喝着牛奶,一边对着南晚鸽投去一抹藐视的眼视,只是声音却是说的很轻很轻,因为沈立言有嘛。她又哪敢那么明目张胆的对被沈立言呵在心尖尖上的南晚鸽,但是不说又不解气。于是只能用这么小的声音了。
沈立言将温牛奶往南晚鸽手里一放,又将两个荷包蛋往她面前一推,对着一脸孔雀般的沈玉珍面无表情的说道:“你现在是在吃午饭吗?”
沈玉珍拿着杯子的里抖了一下,脸上的表情僵住了,正喝着牛奶的嘴巴更是不知道该吞下去还是吐回杯子里。
沈立言抚了抚南晚鸽那柔顺的秀发,再度换回一惯的温柔:“西西,我去公司了,有事给我电话,药都放在左手边上面第二格抽屉里。吃完饭,自己再泡一包,还有别再喝柠檬汁了,嗯?”
“哦,开车小心点。”如同小妻子交待着出门上班的丈夫一般。
沈立言揉了揉她的发顶,居高临下凌厉中带着警告的盯一眼沈玉珍后,拿过桌上的车钥匙出门了。
“西西,西西,叫的真恶心。拜托你,搞搞清楚自己的身份,别想自己太当回事!”一见着沈立言的身影消失在自己的眼前,沈玉珍直接将手里的杯子重重的往桌子上一放,恶狠狠的指着南晚鸽怒吼,“南晚鸽,你只是一个寄居在我们沈家连自己的身份都不知道的下货而已。还真是有脸没皮了,吃我们沈家,住我们沈家,用我们沈家,穿我们沈家,还真把自己当是沈家的主人了。真没见过你这么不要脸的人!我警告你,以后离我大哥远点,我大哥是身份高贵的CEO,不是你这种身份下贱的人能高攀的,识趣的话,自己给我滚离我们沈家!”
对于沈玉珍三不五时的对着她飙一通,南晚鸽早已习以为常见怪不怪了。
沈玉珍骂完的时候,南晚鸽正好也吃完了早餐,抽过一张面纸,擦拭去嘴角的牛奶渍,对着坐在对面的沈玉珍若无其事般的说道:“玉珍,你的牛奶凉了。”说完,拿过自己面前的杯子与碟子朝着厨房走去,“柔姐,辛苦你了,我帮你洗碗。”
对于南晚鸽那若无其事的表情,沈玉珍气的差一点就将杯子甩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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