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月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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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月刀- 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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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聊开了。

    府衙之内。

    易流川辗转反侧,终于熬到天亮,睡不着硬躺在床上也无益,只是平添一些烦恼,索性起来到。梳洗更衣完毕,信步向外走去。还没走出院子,文斌便喊住了他:“太子,您起了。”点头向他示意了,便又要向外走了。文斌连忙上前,“太子,属下有要事禀报。”听他这么说,倒是想起昨晚他就说了有要事的,便停下脚步问道:“何事?”文斌答道:“太子,宫里传来消息,说是…”见他有些犹豫,易流川连忙问道:“到底是何事,你快说!”文斌只好如实说来:“宫里消息,说今日皇上身体抱恙,已有数日未上早朝了。”听到这话,代灵溪制造的烦恼暂时放到一边了,易流川紧张的问道:“那父皇有无大恙?”文斌连忙摇头“宫里直说是身体有所不适,并没有太大的问题。稍事修养几日便可。”听到这话,易流川紧张的心才稍微平复了一下。文斌问道:“那我们要不要立刻回宫,皇上向来疼爱太子,想必见到太子殿下心情也会大好,那样对身体也有好处的。”听此言,易流川也若有应道:“是呀,我也很想念父皇,此番父皇身体不适,我却不能陪在左右,也真是不孝极了。”“那我们需不需要即刻回宫呢?”文斌这么问着,可易流川倒是愣了半天没回话。想到昨日灵溪的举动,其实她的答案已经很清楚了不是,也许时候回去了,不见便可不再多念了吧。易流川这么想着,便开口问道:“宫里有没有说新任知府何时能够就任?”文斌见太子有反应了,连忙答道:“说是十日之后便可到任了。”得到答案,易流川叹道:“那我们便开始把这儿的事务着手安排起来吧。”交代完,不由得露出一丝苦笑,“就十日了吧?”这话说的很轻,轻的让文斌分不清是问他还是太子在自言自语。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就看到易流川向外走去,他到没有紧跟着追上去,隔着几步路便问道:“太子,您这是要去哪?”易流川倒也不掩饰,答道:“我心中烦闷,出去走走。”

    “易流川!你给我出来!”才走到大门口,伴随着一个男人的声音,两道人影便飞了进来。易流川倒是伸手敏捷,连忙向后退了几步,刚定神就发现府衙门外看守的两位衙役正躺在眼神呻吟,听到响动随即冲出来的文斌看到一个熟悉的面孔站在进门处,那种愤怒的神情好像要吃人一般,不是那皇甫少城又会是何人!

    看清眼前景况,文斌顾不得那人与自家主子过往的交情,大声喝道:“大胆刁民,你胆敢冒犯当今…”由于愤怒,差一点就将易流川的身份暴露了,还好易流川及时伸出左手制止了他。刚刚被少城放到的两个衙役此时稍微恢复了体力,连忙跪在易流川身前赔罪道:“属下该死,请大人恕罪!”两人交换眼色,心想这次惨了,也真够倒霉的,一早出去站岗,没想到那厮怒气冲冲的想进衙门,嘴里还喊着大人的名字,实在不敬,两人便要阻拦,没想到被他飞身给踢了进来,受了伤不说,还被大人撞见,这下死定了。两人正想着怎么求饶,易流川却摆摆手,示意他们出去。哪还有半刻犹豫,两人连忙向外跑了去,也顾不得这院内弥漫着的战火气息。

    “易流川,你这混蛋,到底对灵儿做了什么?”见易流川把碍眼的俩衙役清理出去,少城便怒气冲冲的发问了。昨日灵溪转身离开的神情还历历在目,本想就此离开凌河镇,不再让他们俩的事让自己烦心,不料这人得了便宜却还倒打一耙,一大早上自己这来兴师问罪。对灵溪做了什么,倒是要有这个机会啊,可灵溪却连拒绝他的话都不愿意说,就那么逃开了。念及此处,一丝苦笑又浮上嘴角。看这易流川半天不回答自己的话,还在那里冷笑自己,少城更是怒不可谒,昨晚一夜未眠,他始终不愿相信灵儿会在他和易流川之间选择后者热放弃自己,越想越不明白,也愈发不服气,像这种有权有势的人多半都是虚有其表,家里全都是三妻四妾,不,绝对不能让灵儿跟着这种人,他要阻止这一切,他要奋力争取,这么想着,一大早便朝着衙门来了,眼下他便对着易流川说道:“我与灵儿自幼相识,青梅竹马,我们的感情不是那么容易被你影响的”说话间伸出右手食指狠狠的指向易流川,“我警告你,不要再去招惹灵儿,不然我不会放过你的。”末了,还特地补充一句:“灵儿是我的,我一定会娶到她的,而你,休想!”说完,便要转身离开,今日,他便想着易流川宣战了,真心痛快!可没走两步,身后却想起易流川冷冷的声音:“那也要看你有没有那个本事了!”皇甫少城,你为何这般逼人太甚,灵溪不愿接受我,定是选择你了,你赢了就算了,竟这般挑衅与我,自从母妃病逝后,为了让父皇高兴,我任何事情都力臻完美,从未尝过失败的滋味,可如今,却是败给了你,我本认了,可如今,却是你自找的!定定地望着皇甫少城回过身那疑惑的眼神,易流川一字一句的说道:

    “你,休想,娶到灵溪!”

    “你说什么?”少城也被彻底激怒了。还不等一旁的文斌反应过来,易流川已被皇甫少城一记重重的拳打得连退几步,少城刚欲上前多揍那混蛋几拳,一把冰冷的弯刀就架到自己脖子上,从进宫那日开始,文斌就深谙自己的职责,如今太子竟被一个凡夫俗子打伤,自己势必要斩杀此人而后快了。还未还的几动手,易流川又一次制止了他,“文斌,你退下,这是我与他的私人恩怨,让我们自己去解决。”文斌无奈,只好收了刀,推到一边去。易流川擦了擦嘴角的血迹,一个右勾拳,好好地回击了皇甫少城,让他跌倒在地,扬起半丈尘土。少城当然不会是柔弱的,片刻便站了起来。文斌便只能看着那两人你来我往的交起手来。太子自小习武,功夫自然是不用担心的,虽说自己是他的贴身侍卫,但以太子的身手,根本不需要自己保护,可眼前这皇甫少城的功夫看起来也不差的,一时间竟也分不出胜负来,不多时两人便各自负伤了。最后,易流川一记重拳出手眼看是要锁定胜局了,不料紧握的拳头突然停在半空中,只因那皇甫少城站在原地,没有任何防御的样子,呆呆地望着手上的东西,这才发现,交手过程中,皇甫少城意外把易流川随身佩戴的腰坠扯了下来。根本不用细看,少城便知道这吊坠的出自谁之手,那日随远远低见到两人交换这什么,不曾想灵儿那会已对相识不久的易流川这般用心了,这十来年的感情,终究是输了,一败涂地!

    易流川下意识的摸了摸空荡荡的腰间,立马怒喝道:“还给我!”这是灵溪除了思念外,唯一留给他可以缅怀的东西。可少城见易流川如此紧张,想到每次灵儿跟他在一起时羞涩的神情,心中五味杂陈,一声冷笑,“你想要,好啊,给你!”当然,少城怎会轻易还给他,看着易流川听到自己要还给他时略显欣喜的神情,少城缓缓抬起双手,那块石头腰坠横于两手之间,只听“铿”的一声,易流川的“不要”还未说出口,断成两半的“川”字,便跌落在他的眼前。压抑了许久的愤怒此刻喷发出来,刚才那未出完的拳,又被主任加注了十二分的力气,狠狠打向对面的人,那么高大的人在重击之下飞了出去,伴着沉闷的声响,跌落在地,少城试图再站起来,却发现一点力气也用不上,若不是自己练过,想必这拳怕是要命了。

    “来人”一声命下,几名衙役跑了进来,看着已停止挣扎的少城,易流川说道:“此人私闯府衙,辱骂殴打朝廷命官,给我拉下去,关进大牢,听候发落!”这皇甫少城,可真闯大祸了,看样子太子真的动怒了,而且是非常愤怒!文斌一面想着一面也指挥着那几名衙役把少城拖了下去,自己也跟着退下去了,走了几步,回过头,却发现太子已经蹲在地上,静静地看着手中的断石发呆!

第三十一章 愤怒之火() 
为了两孩子的事,两家大人也是徒生尴尬,不过眼下便都消失殆尽了,准确地说是相谈甚欢了。喝过一口茶,代百草突然想到什么,便问道:“若谷兄,那不知少城这孩子情况如何了”,听到这话,阮秋云摇着头叹了口气,说道:“昨晚许久城儿房里的灯还亮着,我们也没有去烦扰。今日到现在他还没有出过房门,看样子,哎···”可怜天下父母心,孩儿任何一丝的痛苦在父母心中便会被放大百倍千倍。就在大家低头叹息的时候,一串焦灼的声音从府外传来:

    “不好啦,不好啦!”皇甫府上一名家丁急匆匆的跑了进来,看到皇甫长德,来不及喘气便断断续续说道:“夫夫,夫子,不,不好了,少城公子被知府抓起来了。”突然地消息让一屋子的大人不知所措,皇甫长德最先定定神,说道:“你说什么?少城不是在屋里么,怎么会被知府抓起来?”在他发问的功夫家丁也喘好气,继续说道:“夫子,千真万确,说是公子一大早冲到衙门,打伤了两个衙役,还跟知府大人动了手,后来被知府大人打伤,关进大牢了。”

    突如其来的震惊,让阮秋云不禁向后退了几步,李心柔连忙伸手扶住了她,说道:“不是说少城没有出过房门吗,你先不急,我们去他房里看看他在不在便知了。”大家急忙来到少城房前,皇甫长德一把推开门,里面哪里还有少城的影子。“相公,这该如何是好呀?”阮秋云一下失了神,还好有李心柔扶着她。“少城心中烦闷想找人出气的话倒是可以理解,毕竟这孩子性子也急,只是为何把知府牵扯进来了,如今还起了这般冲突?”皇甫长德叹道,可是此刻也得不到解答,一直没说话的代百草看向李心柔,两人眼神对接时似乎明白了什么,别人不知,他们却是清楚,自从易知府来了后,跟溪儿很是走得近,少城为此事也吃过不少醋,虽然没有跟皇甫夫妇说过,可代家夫妻俩可是看在眼里,此时心里也或多或少猜到了问题的始末,只是他们心中也有担心“难道溪儿真的···?”来不及多想,代百草提议道:“我们赶快去衙门看看吧!”四人便向外走了去。

    灵溪有气无力的走到家门口,背上空空的药篓却承载了主人繁杂的心情。本想到山上采采草药,让自己不要胡思乱想,可是,每走过一处地上,看到一株药草,易流川和少城哥的影子便会交替浮现,思绪怎么也集中不起来,半晌,才发现药篓里七零八碎躺着的都是杂草,灵溪索性回家来,该面对的总归要面对的。

    叹了口气,索性走进了家门。可还没站稳,药铺一个小学徒便冲上前来,焦急地说道:“姑娘你总算回来了,出大事了!”脑海中瞬间闪过许多可能性,还来不及锁定,小学徒便说道:“皇甫公子到衙门闹事,现在被关起来了。”“什么?”灵溪完全搞不明白是怎么一回事,突然地消息实在让她无法接受,小学徒被她这么一问继续说道:“今日一早师傅师母便去夫子家里,不久前传来消息,说是皇甫公子道府衙生事,被易知府打伤关进大牢了。师傅和夫子他们都赶去衙门了,你也赶快去看看吧。”听他这么说,灵溪反应过来,连忙丢下药篓向外跑去了。

    府衙门外,两衙役推攘着皇甫长德一行人,还厉声喊道:“都说了,大人不在府内,你们赶快走,不然对你们不客气!”四人皆不是习武之人,两个衙役又佩着刀,便占着优势把他们推出好远。这一幕恰好被匆匆赶来的灵溪看到,连忙跑跑上前去。“爹、娘、皇甫伯伯、伯母,你们没事吧!”看到灵溪的到来,代百草夫妇脸上露出一丝责备,倒是皇甫长德听到灵溪的问候摇摇头说道:“我们没事。”一旁的阮秋云看样子哭过,眼睛有些红肿,补充道:“只是不知道城儿此刻如何了。你说怎么会无缘无故遭此横祸呢?”说着,眼泪又要上来了。李心柔连忙宽慰,代百草瞪了灵溪一眼,鼻子里重重的呼气。

    灵溪明白爹娘想必是知道什么了,只是此时没有戳穿而已,想着也是满心的愧疚。想到此处,灵溪向代百草说道:“爹,你们在这等我,我去看看。”说着,便也走向衙门。“我要见易大人!”灵溪一字一句的说道,“麻烦通传一声。”仿佛不给对方拒绝的机会。守门的正是早上挨打的两衙役,虽然满心的愤恨,但也知道也代灵溪的特殊性,态度倒是好一些,却还是拒绝道:“代姑娘,大人确实不在府内啊。”看样子两人今日是不会放他们进去了,虽然这两人面露难色,但灵溪顾不上那么多,朝着府衙内喊道:“易流川,你给我出来!”

    随即,衙内走出一人,却是那文斌,文斌看到灵溪连忙说道:“代姑娘,他二人说话不假,大人确实不在府内。今早与皇甫公子交手之后,他便急着出去了,现在还没有回来。”此刻的灵溪倒是不关心易流川何时回来,可文斌的话证实了少城哥哥确实与易流川动手了,那么,被关起来也是真的了?皇甫长德四人看到文斌也走上前来,听到他的话也一下子证实了少城被关。刚平复一些的心情又起波澜。

    “你找我何事?”就在此时,易流川的声音从众人身后响起,而眼睛却直直的望向灵溪,回过身的灵溪也快步走到他面前,“你把少城哥哥怎么了?”嘴角刚因见到灵溪而将要泛起的一抹浅笑被这句话生生的摧毁,没想到,他那么渴望再见到她,等到的却是她劈头盖脸的一句责问。果然,她心里在意的只有皇甫少城。她不在乎自己珍视的石头吊坠被毁的心情,走遍了凌河镇的玉器店却没有一家能够把两块碎石接到一起而不留痕迹,满心失落的他在见到灵溪的那一刻心情有所好转,而此刻却跌落谷底。收起强烈的失落感,易流川黑着脸说道:“关起来了。”说着,便掠过灵溪向府衙走去,灵溪一下噎得说不出话来,反应过来时易流川已被皇甫长德拦住,:“大人,小儿鲁莽,冲撞了大人,虽然老朽不知其中缘由,但劳烦大人高抬贵手,饶了小儿这次。”一代智者此时作为一个平常的父亲为了自己的孩子言语如此卑微,让人不禁心酸,可易流川却不管不顾,径直向衙内走去,这一举动让灵溪平添几分怒火,冲上前一把抓住易流川喊道:“你站住。”多想执子之手,却不是在这样的情况下以这种方式。易流川有几分恼怒的甩开灵溪的手,侧过头淡淡地说道:“别烦我,不然让你们都去陪他。”说着,头也不回的走掉了。只留下原地怆然的代灵溪!

    一行人回到百草堂,阮秋云脸上有掩饰不住的悲伤,皇甫长德也沉默不语,李心柔把一杯热茶放到阮秋云面前,看了看代百草,叹了口气没有说话。灵溪站在大堂之外,望着屋子里愁云不展的四个人。心中惆怅万千,怎么会变成这样呢?可现在任凭她满心的愧疚却也无从说起,这时,耳边传来低低的呜咽声。阮伯母因担心少城的安慰却又无能为力心中的伤感无法掩饰的表现了出来,灵溪刚欲上前,娘却抢先一步安慰起阮伯母。一直没说话的皇甫长德也开口道:“云儿,你别太担心了。易大人无端受此冲撞,想必现在还在气头上,待晚些我再去府衙向大人问清缘由,也许只是我们多虑了。”听闻此言李心柔也连忙说道:“是啊,适才我看那易大人也没有什么大碍,想必只是受了惊,一时气愤才把少城关了起来,可能明日便会放出来。”阮秋云听了几句安慰情绪稍事平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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