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组织所有力量对付完吴峥一人之后呢?”
顾服一句话顿时把纯机子给问住了。
是啊,倾全部力量除掉吴峥之后,哪里还有余力再控制贾奕?不仅如此,旁边还有虎视眈眈的宋王顾是,秦王顾凡,以及临安城皇上顾舒的三股势力呢。
“就算临安府那边一直按兵不动,我们也将再无力量控制贾奕。至于秦王与宋王,目前看来都不可能成什么气候,随便他们折腾,也只是癣疥之疾。”
“不知大人始终留着胡静有何用处?”
“胡静。此一时彼一时,此时胡静带给我们的威胁已经不亚于贾奕了。”
“什么?难道他一介宦官而又年近古稀,还想翻起什么浪花不成?”
“一样。道长不也是年近古稀之人了吗?”
“呃……。”
纯机子彻底无语了。
“目前最让人担心的是,胡静与贾奕沆瀣一气。到那时才真正是你我的末日到了。”
“胡静有如此威胁?”
“论个人修为,当今的武林六大翘楚怕都不是他的对手。论心机,十个贾奕都不是对手。道长以为他危险不危险呢?”
“这个……,那大人何不早做准备?”
“本来一直在考虑这个问题,道长倒是一个对付胡静的不错人选。”
“我?”
惊讶之下,纯机子都忘记以“贫道”自称了。
“当然。”顾服看着眼前以手指着鼻尖,须发花白的纯机子道长微微一笑道:“道长可知胡静有一最大的嗜好是什么吗?”
见纯机子摇摇头,顾服以手敲案,慢条斯理地说:“胡静最信命,但凡是京城中有名有姓的算命先生,胡静都曾经请过。”
“真让人难以理解,一个太监还能有什么出奇的命运?”看了顾服一眼,纯机子似乎明白了对方的意思:“大人的意思是让贫道再做一次老本行,以便接近胡静,并趁机除掉他?”
“未必一定要除掉,只要能控制住,不让其生出三心二意,胡静还算是一个可用之才。”
“没有把握。这次前往崆峒山,连一个小小的烟花女子都没能控制好,贫道都开始怀疑向来引以为傲法术的威力了。”
“呵呵,道长不要妄自菲薄,那一手控魂之术,放眼天下又有谁人能敌?”直视着纯机子的眼睛,顾服笑眯眯地问:“道长可知道上次是如何失算于一介弱女子的?”
“难道大人知道?”
“所谓当局者迷。道长也清楚,苏小妹是个烟花女子。既然是烟花女子就很难对他人动情。只是,一旦动情之后,意念却往往会坚如磐石。也就是人们常说的执念。”
“嗯?贫道真的疏忽了。多谢大人指教,多谢。”
郑重其事的,纯机子站起来向顾服深施一礼。(未完待续。)
六百一十九 命中有相里无
当京城内突然出现一位前知五百年后知五百载,人称半仙的游方道士的消息传入胡静耳朵里时,第一时间领着两个随身小太监来到大街上,并很快在最热闹的杏林前街看到了那张悬挂在一根细长竹竿上的大字招牌。
铁嘴不留情道凶不报吉;
命运有定数说古又论今。
“有点意思,口气虽大却藏而不漏,难道真是个会看命的?”
胡静站在不远处沉思一会,才慢慢凑上前,仔细聆听年近花甲,自称纯机子的游方道士给人算命看相的经过,脸色渐渐变得虔诚起来。
“……。眉骨高耸,眉毛枯燥,田宅狭窄,两腮无肉,耳大无轮,耳垂如纸,面色枯黄,鼻翼干瘪。此等面相说明小哥上午祖产可继,下无子孙供养。兄弟姊妹不可靠,日日劳碌却无隔夜之财。命中注定穷苦终生,有上顿没下顿。小哥,还是不要痴心妄想,老老实实趁年轻有点力气,给人打个短工赚顿饱饭吃吧。”
一席话把前来看相算命的一位十六七岁的少年说的羞愧无比,伸手入怀,意思是要掏卦钱,却被纯机子给拦住了。
“小哥的挂牵贫道不收了,去吧。”
接下来又有几个莫名前来的人,都被眼前的纯机子道长给说准了,胡静急忙上前深施一礼道:“可否请先生移步一叙?”
只见纯机子仔细看了一眼眼前向自己施礼,面白无须,年纪与自己相仿的胡静,假做沉吟后,才勉为其难地点了点头。
“先生请这边走。”
胡静亲自引路,直接把纯机子带到了自己的府邸。
按理说朝廷是严令的,所有宦官都不许置办家产,一经发现不仅要抄家充公,而且还要严办当事人。不过,自从贾奕篡位之后,胡静心中早就没有了任何顾忌,不仅置办下一份就算京城富户都难以企及的家产,还蓄养了不少家人歌姬,甚至连夫人都娶了几房。
即便是见多识广的纯机子跟随胡静进入府中,也被眼前富丽堂皇给深深震惊了。
“无量天尊,不知道友请贫道至此何事?”
来到客厅分宾主落座后,纯机子装模作样地问了一句。
“实不相瞒,咱家想看看近来运势如何。”
“哦?”故作惊讶地盯着对面的胡静看了半天,纯机子才说道:“耳轮如扇,目有准睛,双眉入鬓,隆准阔口。天庭饱满,地阁方圆。只是,只是……。”
“什么?还请先生明言。”
“阁下只是子孙运欠缺点,其余可谓万中无一。”
仅是这一句话已经让胡静佩服得五体投地了。急忙站起来,再次恭恭敬敬向纯机子深施一礼。虽然没有多说什么,可是他脸上的表情却分明再问:还有呢?
“头圆顶天,足方履地,平肩鼓腹,腰收胸突。此乃位极人臣之相,贫道失敬失敬。”
纯机子也站起来向胡静还了一礼。
越说让胡静心中越痒痒,最后终于忍不住问出了嘴:“不知在下还能否再进一步?”
“什么?!”不得不说纯机子的表演非常到位,闻言腾一下站起来,抓住搭在椅背上的包袱转身就走。
“先生,先生,道长休慌。”没看见胡静怎么动,人已经拦在了纯机子身前。“且听在下把话说完。”
“大人这是欲置贫道于万劫不复之境,虽说贫道已年近古稀,又是方外之人,却也不想到头来吃那一刀之苦。”
“先生请坐,请坐。”伸手把纯机子按回椅子上,亲手为他把包袱挂好,接着又深施一礼,这才坐回去自我介绍道:“实不相瞒,在下乃宫中总管胡静。”
纯机子立马站起来,作势就要跪下去给胡静行礼,被胡静伸手拦住后,纯机子还是拱手为礼道:“还请胡大人莫怪贫道有眼无珠,贫道请罪。”
“先生请坐,请坐。所谓不知者不罪,再说,今日入府,道长乃是在下坐上之宾,又何罪之有?”
端起茶盅轻抿一口,胡静看着稍显拘谨的纯机子再次说道:“还望道长就刚才的话题相近说说,咱家愿洗耳恭听。”
“大人,”面露为难之色纯机子看了胡静一会,最后咬咬牙,如下了很大决心似地说道:“也罢,贫道就破次例。”
“先生请。”
“就大人面相看来,实无君临天下之相。”一句话让对面的胡静原本充满祈冀的眼神骤然暗淡了下去,不过纯机子的话还没说完:“不知可否请教大人的生辰八字。”
听到或许还有转圜之地,胡静急忙把生辰八字告诉了纯机子。纯机子掐手捻须半天,突然说道:“奇哉,怪哉。”
“先生?”
“大人有所不知,大人的生辰八字却是贵不可及。”
“怎么说?”
“%……¥#,”口中咕哝半天,纯机子最后却来了一句:“天机不可泄露。无量天尊。”
“不是,先生那招聘上不是写着‘铁嘴不留情’以及‘命运有定数’的话吗,怎么又要如此说?”
“大人,那招聘只是对普通说的。再说,大人面相中无,八字里有。明显是最近大人的境遇发生了某种天翻地覆的变化,才会导致如此怪异之事发生。若是大人真心想要再进一步,必须要进行禳解。也就是说要让八字与面相相符,不然的话……。”
“不然会如何?”
“大人试想,将一千斤的重担交于一羸弱之人,其将会是什么结果?”
“这……。先生是说在下命虽贵,却无贵体相称,如若强求必有灾祸吗?”
“然也。”
“如何禳解?”
“大人,贫道只看相算命,不为人禳解。大人还是另请高明,贫道告辞。”说罢,纯机子再次站起来要走。
到这节骨眼上,已经把胡静心中的**勾了起来,他又怎能轻易放纯机子离开呢?
“呵呵,道长休要做张做智,俗话说既来之则安之。咱家这座府邸虽说不上是什么铜墙铁壁,可是其中发生的任何事情,绝不会流传出去。这一点,咱家还是有信心的。”
听得出来,胡静这话是语带双关,纯机子用稍显惊恐的眼神看了纯机子一会,最终还是表现出不得不屈服的姿态,又缓缓坐回了椅子上。(未完待续。)
六百二十章 一女两夫
“咦,花如意。”
“不错,柳如烟。”
“你不是一直跟随在宋王身边吗?”
“是啊,难道宋王不要你了吗?”
心灰意冷的柳如烟离开崆峒山后,金陵的婆家是不能再回去了。同样,江湖虽大,只要宋王存在一天,就绝没有自己的立足之地,所以柳如烟一直想找一个僻静的地方静心修炼也好,反省人生也罢,反正是不打算再涉足江湖了。曲曲折折一路来到西岳华山,并没有沿着进山的道路行走,而是选择了坎坷难行的谷底,意图在这里选择一处可以栖身的无人之处。
可是,再没想到会在这人际荒凉的地方,遇到已经从武林中消失一段时间的天聋地哑兄弟二人。
“奴家拜见两位大侠。”施礼之后,柳如烟转身就走。虽然自己留给武林的印象不好,眼前这两个人也不怎么样。尤其是在这样荒凉的地方,就更不能与之相处了。
“呵呵,既来之则安之。”
“哈哈,荒山野岭正好缺一个洗衣煮饭的娘们侍候。”
兄弟俩一唱一和的话,顿时让柳如烟嗅到了一丝不详的味道。
“两位前辈,奴家残花败柳不说,也是江湖中人人唾弃之人,恐难当洒扫之任。两位前辈还是另寻他人吧。”
柳如烟并没有停下脚步,反而加快离开的速度。
“慢来慢来。”
“休走休走。”
“相逢即是缘分。”
“见面就是天定。”
一前一后把急于要离开的柳如烟当在中间,天聋地哑注视柳如烟的目光中没有丝毫嫌弃的意思。
“阿弥陀佛。柳家妹妹不必惊慌,想必柳家妹妹此来的目的也与我们兄弟一样。天下虽大,怕是难找你我立足之地了。”
“无量天尊。姑娘何必妄自菲薄,你我同是天涯沦落人,何不搭伙一起过完此生呢?”
难得能听到这对兄弟正儿八经地说话,只不过分不清谁是天聋谁是地哑的柳如烟,却差点被两人不伦不类的花语给逗笑了。
“两位前辈,奴家只是四处散心,不小心来到此处的。并非……。”
“姑娘这就不应该了。”
“是啊,明明是被宋王猜忌之后,天下已无栖身之所,才会前来的。”
“是啊,名人面前何必撒谎呢?”
“不该,实在不该。”
“两位前辈又是因何而来?”
“实不相瞒。”
“被逍遥王吴峥逼迫不得不躲到这里来。”
“逍遥王何时逼迫于两位前辈了?前段时间在崆峒山奴家并未看到前辈的身影。”
“唉,一时不慎被暗神组织糊弄。”
“一失足成千古恨,不想却走到了今天这地步。”
“试想吴峥将来会放过我们吗?”
“就是,何必要等到大祸临头才知道回头呢?”
柳如烟实在不愿意听这一对怪物胡言乱语了,可又实在打不过他们,自然也无法逃出这荒无人迹的山谷。怎么办呢?
不等柳如烟想出什么对策,已经在天聋地哑的前后约束下,不得不跟随他们继续深入山谷,并来到了两人简简单单搭建起来的两间茅草屋前。
虽说草屋十分简单,可是背靠悬崖绝壁,面临蜿蜒清澈的小溪,甚至草屋旁边都已经翻整出两块不大的天地。尽管现在已经是隆冬,却依然可以看出地里残留的,曾经种过蔬菜的痕迹。
“两位前辈打算在此终老了吗?”
“是啊。”
“不然还能如何?”
永远都是一人一句,柳如烟一时半会很难适应。
“留下姑娘,并不单单是要姑娘与我们搭伙过日子。”
“也是怕我们躲身于此的消息被泄露出去。”
“姑娘若是不信可以到小溪对面的山坡看看。”
“那里是四位猎人的坟墓。”
柳如烟明白了,天聋地哑的意思是,要么留下来与他们搭伙过日子,要么与那埋在对面山坡上的四个猎人一样,被天聋地哑杀死灭口。
只是,没听说天聋地哑与吴峥有不共戴天之仇啊?即便是自己,先是把表妹铁凝出卖给柳史青,继而又三番两次欲置吴峥于死地,最后还不是被心善的吴峥给救了?
“不知两位前辈何以如此害怕逍遥王吴峥?”
“说不得。”
“不可说。”
既然逃不了,柳如烟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眼见两人各自一间茅草屋,柳如烟觉得有必要动手为自己搭建一间。只是她刚刚动手,就被天聋地哑给拦住了。
“姑娘不必多此一举。”
“是啊,姑娘看看哪一间比较中意就住哪一间好了。”
没有从两人的目光中看到什么异样,柳如烟依言随便选择了一间,便走进去收拾起来。把身上带的换洗衣服从包袱里拿出来,默默换下身上数日来顾不上清洗的衣服,抱到小溪边,边洗边思索着对策。
进谷时天色已是傍晚,等柳如烟洗完衣服,天聋地哑也已做好晚饭。勉强陪着二人吃了几口,柳如烟便借口身子劳乏进入草屋歪倒在树枝搭成的床上想着心事。
当天色彻底黑下来,谷中呼啸的寒风从茅草屋四周钻入,柳如烟难免有些瑟瑟发抖。不得不盘腿做起来,希望借助练功以抵御深夜的风寒。
可就在这时,门口挂着的用枯草编织的门帘一荡,一个人影已经站在了柳如烟所坐的床前。
“前辈?!你……。”
就算在白天也分不清谁是天聋谁是地哑,更不要说深更半夜黑灯瞎火了。
“姑娘别怕,深山寒夜的,一个人怎睡得着。”说着就摸过来,一把把想要站起来的柳如烟给抱在了怀里。嘴里还继续说着:“多谢姑娘首先选了我,地哑感激不尽。”
至此柳如烟才明白,兄弟俩让她选屋子是假,实际上是要她选人。选中谁的屋子,那么今晚自己就归谁。
尽管柳如烟经历过的男人无数,可是在其打算回头时,如此被动地接受同样名声不好的天聋地哑,还是有些抵触,甚至是厌恶。
于是,不由自主推搡地哑的动作中就带上了修为。
“放肆,敬酒不吃非要吃罚酒。”
顿时被惹恼的地哑随手点了柳如烟的穴道,三两下把她身上的衣服扒光后,毫不吝惜地骑了上去。
被地哑一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