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子云认真地对哈漏的爹哈什玛说:“前辈不用客气,先让我们一起上香上供,让这里热闹一番,再到里面去坐。”
“唉。是你们太客气了,真的很感激你们。”哈什玛笑着摇了摇头,随陶子云他们忙乎去了。
大门外传来了马蹄声。大家警觉地望向大门口!毕竟这里有两个没能脱罪的人隐居着!
“是你们两个啊!怎么连马都牵进来了!”何仁智看清进来的是冯乘略、桑二一和他们牵着的马匹时,大声地对他们埋怨起来。
“因为我们来得急,忘了,对不起啊!”冯乘略和桑二一意识到失态了,赶紧转身,把马牵了出去。
他们把马拴到外面,再次脚步匆匆地走进来,桑二一嘴里直嚷嚷:“陶兄你要帮帮我呀!”
何仁智不等陶子云答应,就追问桑二一他们说:“你们是怎么找到这里来的?弄的这么急?”
冯乘略早有准备地解释说:“我们早晨就去了物序。里面没人。只好又去了火神庙,只是说起找不到陶兄的事。十规就告诉我们,说你们一定是在老君庙。因为老君庙被你们收回去了。可是我们到火神庙看时,里面只有一个姑娘,我们就问陶兄的下落,她见我们不是去进香的,巴不得我们马上走似的,说你们到漏漏宫来了,还告诉了来这里的方向,我们才找到这里来的!”
陶子云笑着挖苦桑二一和冯乘略道:“发生什么事了?你不就是去火神庙学学功夫,偶尔去下学堂应付爹娘吗?能有什么事需要帮助的?”
“我在火神庙昨天的比试中,通过了驭风道长他们的考核,我也可以一起去西游传道了!可是我回家一说,我爹坚决不让我去!”桑二一终于把他遇到的难题说出来了。
冯乘略也随着提出了他同样的问题:“我家里也不让我去西游传道,怎么办?”
何仁智鄙夷地笑话他们道:“不让你们去,你们就不去哦!这也拿来说,真是可笑!”
桑二一不服气地辩解说:“这样通过重重考核才得到的机会,我们岂肯放弃!再说了,这么久以来,我和冯乘略把那两个道姑勾搭到了,要是不一起去,我们的心思都白费了!”
何仁智心思复杂地追问桑二一:“你们是俗家弟子,娶妻是无可厚非,那两个道姑,怎么能不顾清规,答应同你们成亲呢?”
桑二一继续解释说:“不瞒你们说,那两个道姑同我们一起生活久了,对我们也有了好感,前段时间,答应了以后还俗分别嫁给我们,前提条件是一起去西游传道,在西游的路上同甘共苦,好和我们增进感情,以后好同我们百年好合!我们不去,她们就不考虑我们了!”
陶子云轻松地笑了笑,给桑二一他们出主意道:“你们去火神庙学武,就是瞒着你们的家里人去的呀!你们仍旧瞒着家里人,去西游传道就可以了。”
“以前可以每天都回家呀!去西游传道,那是需要好才时间的,怎么瞒得住家里人呢?我家里人是有仙术的,要是没有理由,长期不回家,就要捉我回家给予各种惩罚!我们的好事,就要半途而废!”桑二一说得都要哭起来了!
陶子云思索着追问道:“那你们想要我怎样帮助你们?”
冯乘略帮着说明道:“这还用说吗?你去劝说我们家里人,让我们的家里人,准许我们出去磨砺一番,去长见识之外,并且娶到我们想娶的姑娘!”
桑二一满怀期待地要求道:“是呀,你同我们的爹的关系都非常的好,听说,你还在京城帮过我们商铺的忙呢!我爹会给你面子,听你的劝的。要不然,你同他们打斗一番,用本事折服他们,要我们的爹娘不敢顽固不化地干涉我们!”
陶子云环顾着大家问道:“你们觉得,这样做,使得吗?”
何仁智想过了,桑二一他们不用纠缠这里的姑娘,而是找到了两个愿意为他们还俗成亲的道姑,让他感到心底坦然。于是他怂恿陶子云道:“他们有另外的途径,得到心仪的姑娘,这是创举,值得去做。”
再看其他人时,其他人则笑而不答,陶子云于是回答说:“这样的话,我就跟他们去一趟。”(未完待续)
第496章 不急一时()
听陶子云说愿意去帮他们的忙了,桑二一和冯乘略一前一后地快步走出了漏漏宫。
他们翻身上了各自的马,桑二一对跟出来的陶子云问道:“你希望和谁同骑一匹马,就上谁那匹马吧。”
“你骑着你的马领路,我骑在冯乘略的身后,先到你家去。”陶子云招呼着桑二一和冯乘略,然后他的双手在冯乘略身后的马背上一按,纵身跃到了冯乘略的马上,随后,两骑三人,驱动马匹,快速奔向桑府。
桑府里面,桑本原在收拾包袱,听到桑二一的呼唤,桑本原拎着包袱走到了大厅里。
陶子云在大厅里迎了过去:“桑老板,久违了!”
桑本原带着戒心追问陶子云道:“是我儿子请你来的吧?有什么话你快说吧,我马上就要到江西去了。”
陶子云放下耐心认真地问桑本原:“到江西去做什么?”
“当然是去照看那边的生意了,我手下的解烦君从江西回来了,叫我亲自去一趟。”桑本原淡淡地回答陶子云。
陶子云听说解烦君回来了,引起了他极大的好奇心:“是你看重的解烦君回来了呀!我还没有见到过他呢!听说你把商业上的事情都交给他管,农业上的事情,就交给他夫人管理,他夫人我们是见过了,好想见见解烦君,向他取取经才好,他如今在哪里?快叫出来会一会。记得有一次我去京城前,你托付我帮衬一下在京城的解烦君,没想到那一次,他不在京城,最后还得把你叫到京城去处理事情。”
听他父亲说要出远门了,而他的事还没有个了局。陶子云的话,迟迟没有切入要题,急得桑二一不断地向陶子云使眼色。陶子云则无动于衷。装成没有看见桑二一对他使眼色。
“解烦君还在收拾包袱,他会跟我一起再到江西去。”桑本原是料到了他儿子请陶子云进府来的来意的。只是陶子云不直说,他只好继续陪着陶子云扯淡:“那一次,江西那边的商铺,到京城去,就把他叫到江西去了,你在京城就没有遇到他了。全国各地的生意,都是由他出面去协调、主持的,除了家乡这些近地方的商铺。我可以时常去打点一下,外地的商铺,不到万不得已,我是不会亲自出马的。”
“因为我们在江西那边的商铺,最近得不到官府的优惠待遇,经营上出了点问题,我才回来叫桑老板亲自过去的。”一个身形俊逸的壮年男子,背着一个包袱,出现在了大厅里。
陶子云想当然地猜测说:“我明白了,你们是与官府合作的官商。现在那边的官员另有委任,新的官吏没有和你达成合作,你才回来请桑老板过去的。”
“就是这个意思。”解烦君肯定了陶子云猜测的准确性。然后转向桑本原说:“桑老板,收拾好了,我们就过去吧,事不宜迟呀。”
桑本原知道陶子云跟着儿子过来要办的正事,陶子云想说的话,还没有正式开始,所以他制止解烦君道:“事不宜迟也不要急于一时,陶大人还有话要说,我们听听他想说什么。”
陶子云是有话想说。不过仍旧不是桑二一和桑本原等着他说的话,他感兴趣地追问解烦君道:“那你们在江西的商铺。官商合作都合作了些什么?以前是跟哪些官员合作?”
“简单的说,跟官吏合作就是让他们分商铺赚得的钱。直接和官府做买卖,就给他们回扣。在江西那边,以前跟提督爱新觉罗。夕山打交道,后来,巡抚哈什玛走了,江西布政使钱货单接任巡抚,继续跟我们合作。如今换了个狂傲的新巡抚,我使出各种方法,就是无法接近他,只好回来请桑老板亲自过去了。”解烦君知道桑本原跟陶子云是有交情的人了,回答起陶子云的提问来,就毫无忌惮。
陶子云暗暗吃惊,紧张地追问解烦君道:“以前跟你们合作的提督爱新觉罗。夕山,就是谨亲王?他和原来的巡抚哈什玛,关系如何?”
解烦君郑重地对陶子云说:“对的,那就是谨亲王,因为他跟我们合作,被哈什玛的手下人发觉了,还受到了哈什玛的警告,要他不要再做官商勾结的事,他们就彻底翻脸了。布政使钱货单跟爱新觉罗。夕山玩了一番手段,哈什玛就被抄家流放了。”
“原来是这样。”陶子云已经想明白了其中的缘由,他在想接下来该怎么办。
解烦君轻松地追问了一句:“陶大人想说的,说完了吧?没说的了,我就和桑老板启程了。”
“没说完,我还有件事要说,桑少爷想去西游传道,因为有他们的红粉知己同行,要是一起去了,他们就有机会结成夫妻,如果不让他们去,他们在家更是一事无成。”陶子云这才说出了原本要说的话。
等到陶子云替桑二一说出上面那番话,桑本原立即训斥桑二一道:“你要是趁我不在的时机自暴自弃,等我回来,看我怎么惩罚你!”
陶子云严肃地对桑本原说:“你儿子和冯乘略从前确实不成器,可是要是跟他们的红粉知己去了西游传道,将会改变他的一切。我看这样吧,你们去看看那两个姑娘,一切就会明白了。”
桑本原和解烦君对视了一下,终于打定了主意:“好吧,为了我的儿子,不急于一时,就跟他们去看看那两个姑娘。”
“桑少爷,你带你爹他们先去漏漏宫,我和冯乘略去找他的爹!”陶子云不由分说,拉着冯乘略,出了桑府,两人一骑,向冯府直奔。
当陶子云从冯府出来时,加上冯乘略的爹冯生时,分骑三匹快马,风驰电掣般地赶往漏漏宫。
漏漏宫的厨房里,桑本原、解烦君神色凝重,坐在哈什玛面前一言不发。
“桑少爷呢?”陶子云自然地问起了桑二一的去向。
桑本原面无表情地回答说:“他当然是去叫那两个姑娘去了。他说,如今她们白天就在火神庙,跟道士们切磋武艺。”
“那就好,他亲自去了,我就不用去叫她们过来了。”陶子云更为关切地询问道:“你们没什么问题吧?”
桑本原为难地回答道:“当然有问题。我们从前在江西那边活动过,这里有几个人认出了我们。我们也就认出了他们,就是当年的江西巡抚哈什玛夫妇和妹子。我儿子一看情形不对,就主动去火神庙叫那两位姑娘去了,说这里的事,等你到来了,再慢慢说。”
陶子云胸有成竹地对桑本原说:“那就平心静气地慢慢把那些事情说个明白吧!”
“我们本来要急着去江西办事,你让我们抽空来给儿子看下姑娘,如今又遇上了纠结不已的几个人,你叫我们怎么能够慢慢地说得明白?”桑本原说得非常的为难。
解烦君也是一脸的沮丧。
“听了你们的解释,我还是一点也不明白,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冯乘略的爹,对这些情况一无所知,就等着看他儿子遇到的互相倾慕的姑娘。他知道,他儿子失去了李露儿小姐,名声已经败坏,不抓住这个机会,他儿子就要完蛋了。如果他儿子遇到的姑娘不错,他将不得不改变主意,让他儿子去西游传道,算是让他儿子出去受罪也好、出去不务正业也好……
“这个情况,是不是来得太晚了?”哈什玛意外而没信心地反问了一句。(未完待续)
第497章 永远解烦()
大家围坐在火炉边,神色凝重。。:“爹,我看如今遇到这情况,不算晚。既然你遇到了相关的人,就把往事告诉大家吧!让大家给你分担一下烦恼也好。”
哈什玛似乎觉得往事不堪回首,沉思着没有出声。
何仁智也劝说哈什玛道:“前辈,你的事,确实让人感到憋屈,说出来,让人评评理,要是有可能,索性给你报仇平冤就更好了。”
哈什玛的夫人罗春剪,没好气的回应说:“在我看来,是我相公的仇敌,有意陷害他,牵强附会来的罪名。我的说法,就是我相公的说法。”
“是呀,我什么行为都没做,作为皇亲国戚的爱新觉罗。夕山,就从我一首随意写来的打油诗里,挑出谋反的罪名来,对我进行弹劾,只因为里面有个叫‘窃钩’的词。那首诗随手写来的,很不严谨,我就不念出来了。”
“我记得那首诗,就算写得不好,由我念出来,那就无妨了。”不管写得好不好,反正不是她写的,她念出来,就不怕别人笑话,于是罗春剪把她相公写的,那首不严谨的诗,给大家念了出来:“七夕:冰蟾成钩月,清风为窃钩;入怀图团圆,温情暖神州。”
“这诗很普通嘛!哪里显得有谋反的意图?”罗春剪刚一念完,何仁智就灵敏地表了态,因为他也写诗,也出了诗集。
人群中听了,相继发出了叹息声。
罗春剪的妹妹罗秋剪算是比较平静的:“事情都过去了,我的亲人苦也受过了,再怎么说,都回不到从前了。看来,只能陪我在漏漏宫隐居、躲避到底了。”
解烦君和桑本原心里有点发急。解烦君望着厨房门口烦躁地说:“桑少爷怎么还没有带那两个姑娘过来?我们见过她们之后,还要赶赴江西呢!”
冯乘略想当然地解释道:“可能劝她们过来不太容易,因为这还不算确定下来的亲事,她们哪里会那么干脆地答应过来见我们的长辈!我和桑公子,还得跟她们一起去西游传道,来加深感情呢!”
桑二一的爹和冯乘略的爹,听明白了那个道理,也是非常的沮丧,为了儿子的事,他们又不好提出离开。
陶子云于是对解烦君提议说:“解兄。你们要想早点办完这里的事,就把你经历的有关哈前辈的事,告诉大家,也许大家少点心结。等见过那两位姑娘之后,就可以去江西了。”
“好吧,反正现在闲着没事,我就把我知道的告诉你们。”解烦君尽量放下耐心,给大家叙述起相关的往事来,“我们桑府。在全国各地都开有商铺,在江西那边,以前跟江西提督爱新觉罗。夕山打交道,通过他。我们官商合作,双方就可以得到最大的利益。当时的江西巡抚,就是这个哈什玛,他的手下人发觉了这些情况。就禀报给他知道了。他觉得这样,损害了官府和百姓的利益,就警告爱新觉罗。夕山。不要再做官商勾结的事,结果,他们就彻底翻脸了。爱新觉罗。夕山跟当时的江西布政使钱货单,是好朋友,他们共同给皇上写了奏折,弹劾哈什玛写反诗,有谋反的嫌疑,结果哈什玛就被抄家流放了。接下来,江西布政使钱货单接任巡抚,继续跟我们合作。我们桑老板,至今仍是岭北州的税课司大使,根据我们桑老板在家乡和官府合作的例子,江西巡抚钱货单也让我做了当地的税课司大使,掌管当地的税收事宜,商贾、侩屠、杂巿,那些行业的税款,都由我去征收。”
“哈哈,解烦君在江西除了做本职生意,还要忙官务,真是事务繁忙。难怪你给桑府巡视在京城的商铺时,突然离京去江西办事,桑府在京城的商铺出事时,我都没遇到你。”陶子云这样说解烦君,让人摸不清,是赞扬他还是骂他。
解烦君白了陶子云一眼:“那都怪你。你跟爱新觉罗。夕山交恶,他怕连累了好朋友,传信叫钱货单不要再跟我们合作。钱货单把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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