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我也说一下,我就是状元郎:凌荣锦。请县老爷和各位贵客回到座位上去。”状元郎也自报姓名了,他把先上台的贵客安排到彩台后边的那排桌子坐好,再次到台前对台下面的人说:“现在请接到本次赏月晚会请柬的客人上台就坐。”
这下子,好些人手拿收到的请柬上台,到台上的两边甚至彩台后部的桌子旁坐下来了,吕府大公子吕怡也是有请柬的,他也上去了。凌状元一招手,一队队的人就往那些桌子上摆上了热气腾腾的食物和点心,敢情彩台背后还有厨房啊!
“哕——!”吕府小公子伸着舌头,对着地上做了一阵呕吐动作和声音,然后对同来的人说:“什么赏月晚会嘛!来看别人的嘴巴吃东西的?看得我吐,我们真的赏月去吧。”
这一幕没有避过凌状元的眼睛,他对已经在台上就坐的人群发问说:“那几个人,是谁带来的家眷?”
吕怡看了看,回答说:“那是我带来的,他们没有请柬,所以在那里等着我。”
“既然是吕大公子的家人,就上来和大公子一张桌子,挤一挤过晚会吧。”凌状元朝台下直招手。
小公子没有客气,就招呼一起来的人上去了,吕大公子同桌的人见状,就让座到别的桌子去了。他们全部挤坐在吕怡那张桌子边,除了艄公在江边看船,包括吕府管家吕清在内的八个人,刚好坐满一桌子。
“现在好了,台上的人可以一边吃些点心,一边看京城来的艺人和县官老爷组织的表演队表演的精彩节目!”凌状元说完这些,就到彩台后部的桌子边吃点心去了。
彩台背面很多人啊,节目就在三排嘉宾桌的中间展开,当然,彩台前部就是直面观众了。从彩台背面上来表演节目的一个一个的表演的也有,一组一组的上来的也有,闹哄哄地你方唱罢我登场。这时有人分别给彩台下的看表演的人发红包。
陶子云他们旁边的那张桌子,坐着六个人,三个美女,三个美男,三个男的都是书生模样,原来吕大公子说的美男、俏女,就在这里。
陶子云于是就过去挨着一个男的坐下,自报了姓名之后,就打听对方的来历:“可否请教各位大名和来历?”
有一位男的作答了:“我是本县县学生员罗尚可,听说你和我一样,也是个秀才,改天在哪里切磋切磋。”
“好的啊,我出来游学,现在住在吕员外家,哪天有空一定奉陪!”陶子云答应得倒是很爽快。
“在吕员外家啊,那可是远近驰名的富豪之家啊!”另外一个男的也终于插话了,“我叫蔡宜家,还没考上秀才,可是我家也是经商的熟手,和吕家有生意来往。这个兄弟叫黎风易,既喜文,也爱武,也还没考上秀才,哈哈!我三个男的,和这三个姑娘,都是好朋友。”
陶子云对三个姑娘拱手搭讪道:“请教三位姑娘芳名?”
“姑娘的名字也能告诉别人的吗?”其中一个开了腔,可是不是回答他的问题。
“就是,哪有这个必要啊,一过来就是芳名芳名的。”另外一个姑娘有点刻薄地插话说,“你倒说说告诉了你可有什么好处?”
“好处当然有,知道了你的名字,大家传扬开来,就有可能传出名气来,大家出来闯的人,很可能会闯出些名堂来,做大了,那就是名动天下,留取芳名照汗青啊!”陶子云重提刚才罗尚可的话来说:“罗公子刚才说了:改天在哪里切磋切磋。我请你们一起去,如何?”
刚刚说话的姑娘才说:“名动天下?可能吗?试试也罢,那你听好了:本姑娘金语珍,比我先说话这个姑娘叫:袁佳依,不说话这个姑娘也不是哑巴,她叫:沈柔铭。记得啊,你们让我们参与的切磋,最好真能让我们名动天下。”
“那是自然,多谢各位最终给了我一个良好的回应。我要回这边桌子来了,吕员外家的公子都来了。”陶子云拱手道别。
“啊!吕员外的公子们和你在一起啊!失敬失敬!”蔡宜家听到陶子云说吕公子他们也在这里,连忙让同行的另外两个男的起来,一起走到只是闻名不曾见过面的吕府公子面前说:“原来大名鼎鼎的吕府公子哥们儿在这里,真是闻名不如见面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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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26章 无限接近()
“没什么,我要忙生意,我兄弟上学堂,没有机遇相见,那是很平常。”吕大公子起身客气地回答,“以前是家父掌管家里生意的,我接手家里的生意不久,和你们不参与生意的人,根本没机会相遇的,幸好有今天的晚会,你们是有必要做的朋友。”
吕家小公子也难以免俗地应酬道:“现在大家算是认识了,以后互相关照啊。”
见此场景,对面桌子的人,趁着表演的人换场上下人的间隙,有两个人过来相见了:“哈哈,吕大公子,听说没有一起做生意就没有相见,我们曾经有过生意上的来往的人,过来见过公子!”
“好好好,原来是曾见仁和冯礼归两位公子!你们太客气了!”吕大公子看到四周还有好些站起身来和他打招呼的人,他急忙不停地向几个方向拱手致意:“为了避免打扰节目的演出,大家坐好看演出吧!”
彩台上表演的节目有戏曲,有乐曲弹奏,有说书,还有乐器伴奏的歌唱节目,等等,陶子云放着轻松的心情看着,也不计较那些节目演得是好是坏。
他原来还看到那个看不起凌状元的那个姑娘和她的娘,在台前不远的地方看演出,后来却不见了,想必是回家去了。还不太圆的月亮还高高地挂在天上,下山的路上满是大灯笼,里面的长蜡烛也足够点到子夜以后,那时候,这些演的,看的,都要下山回去了。
再想想那个姑娘,看不上凌状元,是因为她觉得她天生丽质,奇货可居吗?留着自由身期待更大的鱼?嘿嘿,更或者是,她更高贵?比状元高贵?天啊,是公主!很有可能就是他们要找的小公主!想到这里,他一下子站起了身。苔玉忙问他怎么了?
“我想去找人!”陶子云低声对苔玉说。
“我也去!”苔玉紧紧地扯着他的手。
陶子云没有选择地和她一起往台下走去,临走时没有忘记向那些人说些暂时有事离开一下的话。
他们走到看演出的人群里四处找时,没有了。又走到彩台后面,好家伙,果然人好多,有表演的,有做后勤的,还有大队兵马,只是没有要找的那母女俩。一边找,他还一边把他刚才分析出来的推断告诉她。
“但是都不在,那就是,她们回家去了?”苔玉丧气地说。
陶子云拉着苔玉往下山的路上跑去,远远的,是那两个还算熟悉的身影,在不慌不忙地往山下走去。
“要不你跑快的赶过去,我在后面跟着你?”苔玉努力地并排跑着,但是提出了比较好的建议。
“不要怕,她们走那么慢,我们不用跑那么快,也可以追上她们。”陶子云没有自个儿地追过去,只是放慢了追赶的步伐。
苔玉就没办法了:“那也是,那我们慢慢地跑,我在前面,以我的速度为准啊!”
“同意。”陶子云放了她的手,在后面轻松地跟着。
看看距离远来越近,苔玉停了下来:“你看,好奇怪!”
陶子云看时,那母女俩在路上停了一会,还把那个姑娘抱了起来!陶子云正在和苔玉疑神疑鬼地看着,只见那个做娘的,从地上升起来一点,就从还没到山底的路上直飞出去!
苔玉见的世面少,惊恐的捂嘴:“啊——”地叫了一阵。
“御风而行!”陶子云也是第一次见到这种手段,但是他看到书里有这方面的仙术的描述。
“这么利害,就算我们找到她们,她们会把我们看在眼里吗?”苔玉脱下一只鞋子来放在地上,然后坐了上去:“唉,白追了,累死我了。”
“那怎么办?”陶子云看着苔玉暂时是不行了,一边提问一边学习,象苔玉那样坐在放到地上的鞋子上。
“你什么时候才能炼成那样啊,那样的话,你也可以抱着我飞走了,飞上去继续看演出也好,飞回去休息了也好。”瞧苔玉的回答,象话吗?
陶子云没有回答苔玉了,只是从怀里掏出《乐经》,就着路边的灯笼看书了。
“怎么了?突然地看起书来,挺吓人的!”苔玉很不高兴地责备陶子云。
陶子云装着很不屑地回答苔玉:“你刚才问我啥时才能炼成那种‘御风而行’的本事啊,我就赶紧看里有不有你要的答案。”
“书里怎么说?说了象你这种境界的人还要多久才能炼成吗?”苔玉不抱希望的问。
陶子云把《乐经》递过去:“给你自己看吧。”
眼见苔玉不接,他刺激她说:“从明天起,你就是教就多多看一下,还想让我看你只管听啊?”
“不要欺负我啊,你看了却不告诉我,就是欺负我,我要做教书先生了,你却是个学生,我比你高一级别了。”苔玉臭美起来。
陶子云没有退让:“不管那么多了,坐在这里等他们下山才是聪明的做法。”
“我在想,你教吕小姐她们读书时,就是你当年和你小姐读书时的情形。明天好好教啊!”陶子云在为明天打算了。
“我是要好好教,那你呢?”苔玉想到了一个问题,她教书去了,这个人不知会去那里混去了。
陶子云想了想,然后才说:“刚才我不是答应了请那几个人抽空去哪里玩吗?我就在白天和他们出去一趟吧。不过想不到有什么好地方值得让那种人一起去玩的。”
“还要去哪里,就去那母女俩那里去哦,让那些人转移视线,你就找机会接近她们了。”苔玉竟然这样说。
“我一个男的,去接近她们女的,不是显得心存不良吗?她们照样不会理会我,你看那个凌状元的遭遇就知道了。”陶子云心头还是有遗憾。
“怕什么,那六个人里不是有一半是女的吗?让她们在不知情的情况下打头阵,不让她们知道那个姑娘是不是公主的事,这个要紧,懂了吗?”苔玉提醒陶子云说。
“知道了,公主啊,最高层次的象征,这事做好了,就无限地接近了最高层!”陶子云无限地憧憬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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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27章 八股谱歌()
山上的人成群地下来了,陶子云和苔玉穿好鞋子站起来远远地望着,走在前头的,就是吕府那些人。
“咳咳!你们怎么坐在这里,不上不下的,好生让人奇怪啊!?”吕大公子走近前来还在纳闷。
“我和哥哥一边赏月,一边散步,就走到这里来了。”苔玉见陶子云盯着她不说话,她就这样回答了大公子,“本来就是赏月晚会,我们可是带着赏月的情怀上来的。看了会表演,就行到正题上来——赏月去了。”
正在愁得无言以对的陶子云,听得苔玉的回答,暗地里对她伸出了大拇指。刚才说到要叫那六个人一同去接近那疑似公主的姑娘时,苔玉是要求不让那些人知道那个姑娘可能是公主的。当这个大公子问来到这里是怎么回事时,还是不能说是来追不确定的公主的啊。现在,苔玉说了,因为是赏月晚会,就赏月到这里了,很有说服力啊!
“先生,你没看到,后来的节目里,就有好些赏月的节目哩,东坡学士的《水调歌头——中秋》、《念奴娇——赤壁怀古》等等,好多和月亮有关的诗、词、曲、赋,谱成的歌曲都在刚才演唱出来了。”吕府小姐吕琪巧告诉苔玉说。
“那是自然,我安排的节目嘛!能没有和赏月有关的演出吗?”插话的是凌状元!
他们只是顾着说话了,吕府人下来以后,还没走几步呢,凌状元后面是大队人马,陶子云他们紧跟着凌状元就走,不然就要被大队人马冲乱了。
“唐代诗歌创作繁荣昌盛,诗人们都以自己的诗歌被谱写成歌曲演唱为光荣,考试呢,考的也是诗歌,也就是说,当时诗歌写得好,就能中进士。其他时代流行的词、曲、赋,都有谱写成歌曲的好传统。”凌状元对旁边人的解释说。
凌状元见一路同行的人对他的话很感兴趣,就接着说:“回想本状元当初经过十年寒窗苦读,在考秀才的县试、府试、院试中,都是第一名。在我以前取得这个成绩的,有个著名的蒲松龄,可是他到此戛然而止,往上考就再也考不上了。我就还有好戏在后头,我在三年举行一次的考举人的全省考试:乡试中,考中第一名举人,就是‘解元’。以前考得这个成绩的,有个人叫唐寅,也就是唐伯虎,可是他也到此戛然而止,再无建树。而我呢,在第二年参加每三年在京城举行一次的会试,又考中第一名,就是会元。然后参加在皇宫内大殿上举行的殿试,那可是由皇帝亲自主持的最高一级的考试啊,还好,我又考中了第一名,进士的第一名啊,就是状元。我这就是现实中的‘连中三元’啊!我这一路过来,我是写了多少八股文啊,象唐朝重视诗歌一样,我们所在的朝代重视八股文,我想,可以象把诗歌谱成歌曲一样,把我的八股文谱写成歌曲来演唱!”
“卖糕的!”陶子云以手加额,惊呼了一声:“给八股文谱曲啊!”
“陶子云,听说你目前是个秀才,可是也有八股文作品啊。你不妨把你写的八股作品交给我,我让曲谱行家一并谱曲演唱,以示奖掖后进。”凌状元把目光投向了陶子云。
陶子云为难地说:“这个提议确实很好,只是我考秀才的文章没有备份、草稿这些的,交不了稿啊。”
“那我向你们的提督学院索要你当时的考卷吧,那就会需要好些时间才能拿到。”凌状元显得尽心尽力的说。
“多谢凌状元啊!”陶子云没有选择地回答他说。
吕府大公子和小公子听得凌状元如些热忱,就争相和他上了话。
苔玉轻声地对陶子云说:“这个凌状元,还是让人捉摸不透啊。”
“毕竟是苦读出身,学问应该是有,果真是个有实力的人物的话,希望他不是坏人,就可以做朋友,如果他是个坏人,那可就是个难缠的对手。”陶子云想得心头一片馄饨。
“你在想什么?”苔玉不准陶子云冷场。
“呃!我在想你刚才回答吕大公子的话实在是好,既避免了泄露我们在追逐小公主的行动,又将理由诠释得合情合理,赏月晚会,我们就会到这里赏真正的月亮了啊!”陶子云不失时机地将苔玉赞美了下。
“这个嘛,善意的欺骗还是可以适当用用的,懂得变通,这叫谋略。”苔玉心头甜甜地回应说。
“那些话我是说不出口的,幸好你说了,有你真好!”陶子云由衷地感叹。
苔玉疑惑地看着陶子云:“啊!那么严重!为什么你就不能那么说?”
“我们其实是出来追踪小公主的,如果我说我是为了出来看月亮的,你知道真相的,就会怪我骗别人。万一你因此把我当成是一个说假话的人,回到家乡去以后,你向黄家小姐说我的坏话,那就糟了。”陶子云当下说了大实话。
苔玉听了,以马上就要做教书先生的敏锐想了想,没有再理会陶子云。
“陶相公,在和弟弟拌嘴啊!”吕大相公猜测着问了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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