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针芒把陶子云的话转告了这屋子的主人,也就是陈针芒说的——他叔叔,他叔叔走回屋子里对陶子云说着什么。
陈针芒转告陶子云说:“我叔叔他们说好了,外面的乡亲们说客人多,一家叫一个人回去做客。哦!忘了告诉你们,我叔叔名叫:锁地别。”
陶子云听了哈哈一笑:“你告诉他们一下,我那些人是神兵天将,不用吃东西。你让他们都回家去吧!”
等大门外的土著人全部离开了,陶子云才把豆兵们收起来,这一幕让陈针芒和锁地别看得目瞪口呆!
陈针芒立时把陶子云他们视若神明,热情地把他们让到厨房里。
偏屋被泥砖砌的墙分为两半,外面是厨房,里面一定就是卧房了。厨房的墙壁被长年的烟火熏得灰黑,墙壁缝隙里不时传出灶马的叫声,上方的楼板下方,吊着几排腊肉。
锁地别在忙着切菜,陈针芒把撑架上的鼎锅端到撑架旁的柴灰上,再把一只铁锅放到撑架上:“饭已经烧好了,接下来我叔叔炒菜。野猪腊肉炒芹菜。我去里间舀酒出来。”
“你叔叔家里的其他人呢?”陶子云好奇地问道。
“你们来得不凑巧,我的两个堂妹一个堂弟和我婶娘到外婆家去了,听说去了两天了,要后天才会回来。”陈针芒说着,拿了一个空锡壶进了厨房隔壁的里间。
在堂屋的饭桌上。陶子云笑着问何仁智和胡雄蝶:“怎么样?这里的饭菜吃得惯吧?”
“遇到什么吃什么了。还有什么不习惯的,我爹不做知州了,我姐也不在宫里呆了。我连个秀才都没有考上,就得跟着你入乡随俗了。再不跟着你混,我家就是家道中落的典型,我就是败家子的典型了。”何仁智悲观地回答。
“我就觉得风味奇特,难得有机会这样共进晚餐啊!”胡雄蝶就乐观多了。
胡雄蝶的两个书僮在席间一言不发,锁地别的话一句都听不懂。因为他们对陈针芒放弃了敌对态度,现在的气氛好转了,陶子云试图向陈针芒打听消息,陈针芒只是一味搪塞。
陶子云只好和胡雄蝶、何仁智探讨一个问题:“不知道这里的人是从哪里搬来的。和晕兽说的话那么相似。”
也许陈针芒觉得这是个普通问题,他随口回答说:“这里的人在这片高山腹地生存了几千年了,山的深处人更多,他们都不与外面的世界联系的,哪里会是从别的地方搬过来的。”
何仁智有所领悟似的嘀咕道:“原来是这样,看来有可能晕兽是从这里偷跑出去的。出去以后都变成那个样了。”
“有了这个疑问,以后找机会验证一下。”陶子云当下就留了个心眼。
晚饭之后陶子云没有再逗留,趁早向陈针芒告辞:“我们就要回去了,你什么时候回家?”
“我就明天才回了,我好久没有上来做客了。不适合这么快就走。”陈针芒带着歉意地回答说。
陶子云没有再说什么,只带了一个灯笼就出了锁地别的家门口,其他几个人紧紧地跟着。
到了门外的巷子里,陶子云还是深感懊恼:“看情形,那个陈针芒和锁地别家还有桑本原家,都有很深的渊源,可是他始终不肯透露其中的情况啊!”
“我们已经让陈针芒不再为非作歹,胡公子就不会受到他的迫害了,那些情况不知道也无关紧要。”何仁智找着借口安慰陶子云。
胡雄蝶迫不及待地告诉陶子云道:“陶兄,刚才当着陈针芒的面,有句话我不好和你说,我想告诉你的是,桑本原的儿子,以前常和冯任侠的儿子冯乘略一起出去玩的,因为冯乘略和桑本原的儿子是同窗好友。如果你觉得有必要,可以通过他们打听陈针芒的消息。”
“这是个突破口,我会找机会去接近他们。胡公子,这事和你没有关系了,你就不用去参与了,从明天起,你忙你的事情去吧!”陶子云对胡雄蝶说。
有事不用他操心,胡雄蝶当然乐意了:“行,我听你的。”
来到村外没人的地方,呼呼地一阵风就飞到了胡雄蝶的府门前。陶子云与何仁智告别了胡雄蝶主仆,回到物校,姑娘们还在厨房里忙着做刺绣。
大家在一起就怕冷场,自然就要陶子云与何仁智说他们出去办事的经历,用来给大家增添生活气息,陶子云就把这个任务推给了何仁智。听着何仁智的描述,姑娘们还会不时的插话,对其中的细节盘根究底,让何仁智描述起来倍感压力。
在何仁智穷于应付之际,陶子云专门对苔玉和卢茶话说起了他的疑问,因为给冯乘略办的那件冲喜的婚事,她们是直接参与的人。
苔玉提议说:“这么说来,明天中午我们三个人去看看什么情况。”
“好久没有和你们两个一起出去办事了,我不辞辛劳,尽力奉陪你们。”卢茶话平静地答应了下来。
在一旁的何仁智可就不依了:“你们说明天只是你们三个人去呀!想把我撇下来啊!”
陶子云给何仁智解释说:“明天去办的事,情况是不同的,你去了人多容易误事。我提议,卢茶话姑娘明天去时,要蒙着脸去,免得平添枝节。”
“嘿嘿。”卢茶话未置可否,只是笑了笑。
沉默了好一会的陶安赛突然发声:“哥,你的什么话都说够了,该吃夜宵了!”
第二天中午,按照计划,陶子云和苔玉、卢茶话飞到了桑府的大门上方,同行的还有秦吉了,卢茶话是蒙上了脸的。
他们在空中察看了好一会,才看到一个人骑着一匹枣红马,从桑府跑出来,卢茶话眼尖:“那个就是冯乘略的同窗好友!当初就是冯乘略对他吹嘘说有《乐经》,被旁边的袁落英听到了,我们才向他谋取《乐经》的。”
“好!那么他就是冯乘略的同窗好友桑二一了,我们跟着他,找机会就向他打听消息!”陶子云他们不慌不忙地在云端跟随着那个骑马的人。
那个人骑马来到了冯乘略的府门外,守门的仆人飞速报了进去!
冯乘略来不急去马厩骑马,一路跑着出来就喊:“桑二一!你终于过来看望我了!”
桑二一兴奋地说道:“前些天我爹把我看管得紧,今天他觉得气氛好转了,才让我自由出行的。我听说解声尖带着个小丫头赶着马车出去了,我特地赶来通知你,我们也去她们去的地方游山玩水去!快叫你的仆人备马!”
机灵的仆人不再等冯乘略重复交代,也牵了一匹枣红马出来交给冯乘略。冯乘略和桑二一谈笑风生地来到了野外。在一块地里,有不少人在种棉花,那块地的旁边,停着一辆马车。
在空中,苔玉指着一个走向棉花地的人叫道:“那个曾点狼也过去了!”
第219章 证明男人()
“没错!我也猜到了。目前这人世间有仙光护身的是四个,我们那边的何妞与秦吉了之外,还有那个狼妖吴尺中,再一个就是曾点狼,现在也让我们遇到了。”陶子云很快就认可了苔玉的判断。
苔玉不无忧虑地补充说:“就是这样,糜如珈、雨原在迷城和艾落落三个人,以前和狼妖吴尺中有过多次连续加深仇恨的遭遇战,她们根据经验,确认曾点狼也是个狼妖,曾点狼的妖术比吴尺中更胜一筹!”
“曾点狼仙光闪现,看来是要有所行动,看看他要搞什么鬼。”卢茶话倒还算镇定。
冯乘略和桑二一骑马超过曾点狼,在那辆马车边下了马。
冯乘略带着桑二一兴冲冲地走向那块棉花地:“尖尖姑娘!来客人啦!”
“来得正好,快来帮忙种棉花苗!”尖尖姑娘不客气地要求道。
桑二一热情地给冯乘略介绍说:“冯公子,这就是我跟你常常提到的堂妹解声尖,这是丫环解数九。”
“好呀!这么大一块棉花地,要种很久才能把全部棉花苗种上啊,我们快动手帮尖尖姑娘。”冯乘略捋起袖子学着旁边的中年妇女,在田垄上挖坑栽上棉花苗。
解声尖感激地对冯乘略和桑二一说:“我娘跟着我爹去远方办事去了,所以我带九九来这块地上,监督这些女长工栽种棉花苗。有你们相助,事情就好办多了。”
“什么!你爹娘都不在?那个叫解声尖的,跟我去一趟!”曾点狼终于有所动作了。
“凭什么要我跟你走!?该走的是你!你给我快点走开,这里不欢迎你!”解声尖一时间里就气得花枝乱颤!
“因为去年你在这棉花地里说我的坏话!”曾点狼蛮横地叫道。
桑二一实在是受不住这种口气了,他开口对曾点狼骂道:“你胡说八道!他去年从来没有来过这里,只是今年春天,才跟着她娘来过几次!你是什么人?!”
曾点狼恶毒地对桑二一嚷道:“我是她的仇人!她又是你的什么人?”
“她是我的异姓堂妹!她爹给我家管理生意,她娘给我家管理田地产业!我不准你欺负她!”桑二一算是豁出去了!
看到桑二一如此勇敢,冯乘略也出头警告曾点狼说:“尖尖姑娘怎么可能和你有仇?你可不要恶意过来闹事!”
“怎么不可能?我都说过了。因为去年她在这棉花地里说我的坏话!我的管家告诉我的!”曾点狼说话的语气,狠劲依旧。
“你还说!我去年真是没有来过这里!”解声尖厉声辩解着,心里委屈到了极点!
“‘不是你就是你娘,反正都一样!’哈哈!以前是你娘来这里的,她说错了话。娘债女还啊!”陶子云他们已经落到地面上。陶子云一边说,一边走近了地上那些人。
“陶公子,怎么是你们!?”冯乘略认出了曾经去帮他拜堂的苔玉和陶子云。同行的卢茶话蒙着面纱,他也就无法辩认出来了。
“是的,是我们,帮你操办婚礼之后,好久没有见到了。”苔玉淡淡地回答。
冯乘略心头冰凉地追问道:“你们怎么帮那个坏人说话啊!?”
“嘿嘿,我那样说,是想提醒那个人:狠心的人都是那副德性!”陶子云故作轻松地回答冯乘略。
曾点狼在一边沉不住气了,他对陶子云喝叫道:“什么叫狠心人!?你少来掺和我们的事!”
“我看你来这里,就是冲着解声尖姑娘而来的!欺负一个姑娘。算什么本事?你象个男子汉大丈夫吗?在这世上活着,至少要活得象个男人!”陶子云冷冷地逼问曾点狼。
面对突如其来的难题,曾点狼艰难的表示道:“你是要让我证明我自己是个男人?这个我没有办法,除非你让那些女的转过身去,我脱干净衣服证明给你看。”
桑二一和冯乘略对视了一下,最后还是桑二一开口骂道:“你要是这样来证明你是个男人。只能证明你是个畜生!”
“那我就没办法了,我不得不那样做,是因为这个公子提出了这个难题。”曾点狼的气焰有所消退,他对陶子云说道:“你叫陶公子是吧?我倒要听听你的高见,看看你怎样证明你是个男人。”
“你不认识‘男’字啊?‘男’者。上边是‘田’,下边是‘力’,来到了田地边,还不会证明自己是个男的?”陶子云鄙夷地对曾点狼说。
曾点狼望了望四周连成一片的田地,无计可施地摇着头:“‘男’字当然了解,还是无法运用来做证明。”
“那我只好亲自来证明给大家看了。”陶子云指着附近还没有进行耕种的田地说道:“我就用那四块连成一个‘田’字形的田地证明给大家看。”
苔玉推了一下陶子云,埋怨他道:“你少来了,出了洋相我可帮不了你。”
“出了洋相不怨你。”陶子云抽出他的洞箫,走向附近那四块不大不小连成‘田’字的田边。
陶子云右手拿着洞箫,迎风演奏着仙乐,纵身飞上那四块田地的上空,仙乐让洞箫产生了一股仙力,仙力如强大的利剑,陶子云运用那股仙力,沿着田埂深深地切割了下去,左手手掌连续推向切进田埂缝隙的仙气,将仙气转运到那四块田的下面,直到那四块田被分割出来!
“起来!”陶子云大叫一声,在空中将四块田用仙力吸了出来!那四块连在一起的田,悬浮在了空中,陶子云飘然落地,双手伸出,将那四块田举过头顶!
卢茶话见到此情此景,拍掌欢快地庆祝起来:“哈哈!陶公子用他的力量,把四块‘田’字形的田举了起来,不就是‘男’字和男人了吗!?”
远近看到这场面的人,也都欢呼叫起好来!
苔玉刚才对陶子云的不太信任,让她现在有点不好意思,她接着就让大家记住这一刻:“你们看好了啊!陶公子现在已经用最切合实际的方式,表示了他是个男子汉大丈夫!”
桑二一一把将曾点狼揪住:“你还有什么话说!?在男子汉大丈夫的面前,更加显得你是个卑鄙无耻之徒!”
“我承认,陶公子是利害!可是我找解声尖是有原因的,因为我的管家以前曾经告诉我:‘去年解声尖在这棉花地里说我的坏话。’现在遇到了她,我当然要认真查实!”曾点狼负隅顽抗式地辩解着。
“原来是你的管家给你招来的是非!你的管家呢?”苔玉走近盘问起曾点狼来。
“我的管家?他现在的状况很惨!”曾点狼顺势叫起屈来,“他被我的租户打伤了头部,至今昏迷不醒!我要找有关的人算账!”
“你的管家被别人打得昏迷不醒,你就以为他说的就是真的?我看这是他给你出主意,让你用这个无中生有的理由,把解声尖强行带回去!”卢茶话严正地反问着曾点狼。
陶子云把那四块连在一起的田,放回了原来的位置,走过来笑话曾点狼道:“你这是强盗逻辑!你的管家被打伤了,是因为做的坏事太多了吧?要怪就怪你们自己!我看你不是找有关的人算账,是找最有意义的人的麻烦!”
“我曾经找桑本原去给我的管家治伤,他不去,我另外找大夫去治,一直都治不好。桑本原见死不救,和他无关吗?解声尖是他的亲朋好友,这事和她无关吗?”曾点狼强行地辩解着。
第220章 希望安好()
陶子云根本不认可曾点狼的强辩,嘲笑他说:“桑本原不给你的管家治伤,你要算账,就找桑本原算账吧!你只找解声尖的麻烦,是欺弱怕强啊!”
“我们没有过来你的诡计还有可能得逞,现在你还想捉尖尖姑娘,我告诉我爹,他一定报复你!”桑二一理直气壮地警告曾点狼。
“你还不快走!要是尖尖姑娘以后出了什么事,全都怪你!”冯乘略也使出了他公子哥儿的气概,厉声驱逐曾点狼。
“走就走,以后你们行事不要招惹我,不然我真的对你们不客气!”曾点狼已经黔驴技穷,骂骂咧咧地走了。
“听起来显示出桑老爷是个功夫不错的人,不知道他的儿子怎么样?”卢茶话说话间一掌推向桑二一的肩头!
桑二一连连后退,最后还是没有站稳身子,一屁股坐到了田垄上!引得大伙儿全部笑了起来!
桑二一尴尬地爬起来:“这样子对待我,太不友好了吧?”
陶子云奇怪地问桑二一说:“你爹怎么不教你学功夫呢?”
桑二一郁闷地回答说:“我爹不教我有什么办法?所以我曾经自己寻找途径学习。以前听冯公子说他有《乐经》,想借来看一下都没有成功,最后还让一个美女抢占了先机,他答应给那个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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