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非你和他有仇?听到他的名字你就来了这种反应。”陶子云关心地询问黄老爷。
黄老爷努力让自己平静了下来:“很久以前我见过他,但是不熟悉,所以和他没有什么重要的来往,也就没有什么仇恨。”
胡雄蝶觉得大家都多虑了:“原来你知道的就是这些呀!”
“我见到他的事不多,听到的还是挺多的。”黄老爷把他听到的,和桑本原有关的事简单地告诉大家道:“桑本原的爹曾经是个大官,为官之余还做生意,因此挣了许多钱。后来桑本原继承他爹做生意,他虽然没有做官,但是做官方生意,运销的是兵器、食盐、钢铁、人参、茶叶等等军用、官府专卖货物,他能够享受官府的优惠政策,拥有经营垄断权、官府低息贷款、免税特权等等,后来更是顺着丝绸之路,做丝绸生意,把生意做到了国外许多地方。所以我们这些人,都不知道他到哪里去了,没想到他如今离我们不远。”
“他当初的权势和财力吓人啊!但是不知道他如今怎么隐居起来了?”陶子云疑惑难解。
黄老爷羡慕地对陶子云说:“这些我就不清楚了,如今我是无力去探究这些了,你年轻有本事,还能过去看看,希望你能弄明白一点他的情况,好揪出他对陈针芒庇护的错误,对他施以惩戒,还胡公子一个安宁。”
“黄老爷都这么说了,我们就赶紧去吧,黄老爷一高兴,回去就净说我的好话。黄小姐听了一定开心。”陶子云得意地说着,就叫何仁智去赶马车:“胡公子的马车还在这里,现在就用得上了。”
“我说陶公子啊!我刚才赶了另外一辆马车过来了,就拴在大门外。”胡雄蝶尴尬地提醒陶子云。
何仁智脚步不停,依旧在往马厩的方向走去:“我们还是分别坐两辆马车去吧!你的马车留在这里,难得给你保管。”
苔玉出来看到他们马上就要上路,立刻就唠叨起来:“晚饭马上就好,好歹你们吃了晚饭再去,这么拼命为了哪样?难道那里有黄金屋?有千钟粟?有颜如玉?”
面对苔玉的数落,陶子云随口回答道:“嗨。那里什么都没有,忙来忙去,到头来终究是白忙一场。都说人生的时光宝贵,还得要这样去消磨时光,我们这番前去,就当成一次消遣好了。”
胡雄蝶陪着笑对陶子云说:“呵呵,陶兄说笑了,你再这样说,我都不好意思叫你去给我帮忙了。目前我无以为报。虽然我没有什么本事,以后陶兄遇到什么麻烦,我会用心回报的。”
陶子云赶紧给胡雄蝶解释说:“兄弟不要介意,她那样数落我。我只是随口说句气话而已,免得惹她更生气。”
苔玉听到陶子云的示弱话,回到厨房里面去了,但是陶安赛也出来发话了:“你们这就要出去。那我们就给你们留着饭菜当夜宵好了!”
这话还行,陶子云也就友好地招呼妹妹道:“随便你吧!这事我们是无法做主了。”
何仁智赶着胡雄蝶上午赶来的马车过来了,陶子云就上了这辆马车。胡雄蝶和他带来那个书僮赶上加外一辆马车,趁着傍晚的霞光,飞速地奔向胡雄蝶的府上。
陶子云对胡雄蝶说道:“我们先到你府上,把马车留在你府里,因为上疑山的时候就没法看护马车了。”
陶子云想得周到,胡雄蝶也多了个心眼:“陶兄说得对,我还想到了,把马车赶回我府里后,我们要带上几个灯笼再出发。”
陶子云他们几个人进了胡府,一刻也没有停留,带着几个灯笼就出来了,不过灯笼没有点燃,因为傍晚的天色还是明晃晃的。在那个回来报信的书僮指引下,陶子云带着他们飞到了桑本原的府门附近。
他们从桑府门前走了过去,大门紧闭,连个守门的人都没有。
“无从下手啊!”何仁智无奈地嘀咕了一句。
陶子云也是感到毫无办法:“我们这下不惊动他们算了,上疑山去,你另外那个书僮还在山上等着我们。”
“我没有异议,如果我有办法,我就不用去找你们帮忙了。”胡雄蝶诚恳地表示说。
陶子云调整了一下情绪:“只能这样了,走到没人的地方,带你们飞上去。”
在疑山山顶的深处,山坡上一片片的梯田,山涧水淙淙流淌,在一片大树林边,他们见到了另外那个书僮,而在大树林前边,就是书僮所说的古村落。
天色昏暗了下来,两个书僮走在前面打着灯笼,他们顺着村中的石板路,来到了一座古老的泥砖瓦房旁边里面传出了人声。
“陈针芒就是在这座屋子里,这里是厨房,他们在里面说的话,我一句也听不懂。”一个书僮介绍说。
陶子云、何仁智和胡雄蝶奇怪地靠近厨房那个窗子,窗子很高、很小,从里面传出微弱的灯光,只听里面的对话咿咿呀呀的,似曾相识,还真是一句也听不明白!
“偷听没有用了,我们直接叫门进去吧!”陶子云走向那座屋子的大门,抽出腰带里的洞箫,迎风挥舞几下,用一颗豆子变出一个豆兵来。
何仁智机灵地在大门上敲了好几下,在寂静的山村中,显得格外清脆,何仁智尽量用平和地语气喊了起来:“谁在里面啊,出来开一下门呀!”
屋里听不懂的对话声停了!沉默了一会后,里面终于传出了熟悉的、他们也能听懂的话:“哪里来的陌生人!?世外山村不接待外人!你们走吧!”
“我们不是陌生人,这里有人和你多次打过交道,你要是不出来,就让这屋子的主人开门来解释一下!”陶子云说着,不停地敲着门。
咿咿呀呀的声音从厨房里一路过来了,堂屋里亮起了灯光,吱呀一声大门打开,一个口衔烟杆的老年男人出现在大家面前,嘴里嘟囔着让人听不懂的话。
堂屋里的桌子上,一盏油灯被拨到了最大的火光,堂屋进去的偏屋就是厨房,从里面传来燃烧柴火的噼啪声。
陶子云沉吟了一会,思考着如何应付这种古老的土著人,但是语言不通,没法交流,他最终还是冷冷地对着里面喊道:“陈针芒,你出来吧!这个官兵来向你收债了,今天中午你没有交演出费,今天晚上你要多付利息了。”
“果然是你们,你们给我滚!这里不欢迎你们!”陈针芒一边骂一边从厨房跑出来,手里拿着在撑架烧火用的长长的火钳。
开门那个老年主人家,看到这种情形就要关上大门,早已被陶子云与何仁智抢上前把大门顶住!
那个土著老头无法关门,跑出去四下里叫嚷起来,不一会,相近的回复声传了过来,听得出来,不少人从远处跑过来了!
陈针芒举起火钳砸向陶子云,被陶子云举手抓住:“你不要顽抗了,听到这么多人的叫嚷声,我听出来了,这也就是那些晕兽使用的语言!你说!这些人和晕兽是什么关系!你和这个屋主人是什么关系!”
“我不知道你说的是什么!我从来没有听说过什么晕兽,更加没有见过你说的晕兽!”陈针芒歇斯底里地叫嚷着,看起来不象是说谎。
何仁智推断说:“我看结论只有一个,这里的人是晕兽们的远亲!”(未完待续。。)
第217章 深山惩恶()
土着人从四周涌到了这座屋子的大门前,陶子云对何仁智与胡雄蝶主仆叫道:“你们快把陈针芒捉住!”
和陶子云一起过来的四个人如梦初醒,把手里的灯笼插在大门旁的墙眼里,先后扑向陈针芒,七手八脚地将陈针芒的双手捉住。
陶子云抽身出来,变出两百多个豆兵,在大门口围成一堵人墙!
前来声援陈针芒的人被挡在了门外,咿咿呀呀地说什么都没有用,因为陶子云他们根本听不懂。
陈针芒的双手被四个人反拽在后背,无助的叫嚷着:“你们到底要怎么样?!”
陶子云严正地警告陈针芒:“你赶紧叫这群人退回去!他们要是强行冲击人墙,我们就不得不出手回击了,你们今天中午领教过我们的利害!要不然,出现了伤亡就是你的罪过!”
陈针芒用土话对那些人叫嚷着对话了一阵,才回答陶子云说:“他们要你们先退,你们不拿我怎么样他们才回去!”
“岂有此理!那我们不是白来了?!你今天中午拖欠我们的表演费,还有,你挑唆那么多人进攻我们一个人的后果,你能够不承担吗?!”何仁智厉声责问陈针芒,根本没有准备松手的意思。
“我今天中午带人攻击了你们的人,你们可以这样子继续捉住我,甚至打我来抵消!表演费我也给你们!”陈针芒绝望地回答说。
“这个都能抵消!?再说了,你今天中午不是说没有钱交演出费吗?”陈针芒的对策,让陶子云有点意外。
陈针芒沮丧地说道:“后来我才向别人去借的银子,本来我带着这些银子,来到这与世隔绝的古老村落里,想躲避你们的责难,没想到还是被你们找到了!”
“这里又不是没有连接外界的通道,怎么就与世隔绝了?我们会找不到你吗?”陶子云不再着急。这样瞎扯淡也许能问出些有价值的情况。
陈针芒感到了前所未有的麻烦,他只有为自己强行辩解,才有希望获得原谅:“因为这里位于疑山深处,历代战乱都没有波及到这个古老的村落,现在官府都没有进到这原始深林的腹地里来进行管辖,这个村落一直在这山间耕种,都不用向官府交纳各种赋税!”
“这里虽然隐蔽,但是这里的人有什么责任让你来避难?”陶子云这下子终于问到了重点。
“这个我不能说。”陈针芒到底还是保留了一点**。
“扯淡!这个都不能说!”陶子云压制住心头的恼怒,接着问陈针芒道:“你的银子,是向桑本原借的吧?桑府那真是有钱人家啊!”
“你们都看到我进桑府借钱啦?!”陈针芒算是完全明白眼前这些对手的利害了。“是,我只能向他借了,而且是有借无还,想还也是还不起的。”
陶子云心头的疑团更大了:“这就奇怪了,你进桑府没多久就借到银子出来了,桑本原怎么会那么看得起你,那么爽快就把银子借给你了?按理说,桑本原那样的富贵人家,对于社会最底层的、下三滥的人。是不会理睬的啊!你进去很快就被赶出来才是正常的!”
“这个我也不能说。”陈针芒又保留了一个**。
“这也不说!那也不说!你要想想,你落到了我们的手里,这就由不得你了!”陶子云的火气上来了,洞箫起处。大门外的两百多个豆兵腾起一阵轻烟,一阵强风吹过,过来盲目支持陈针芒的土着人,全部被豆兵们拎了起来!因为对方人更多。有的豆兵一人拎起来两个,无论那些土着人如何挣扎,就是脱身不得!
“你们和我有仇。你们打死我算了!因为他们都帮不了我,就不要把我的事和他们扯上关系了啊!”陈针芒的恶棍、无赖性子又显露出来了。
陶子云轻蔑地对陈针芒说:“诈死就是你这种人的本性,你少跟我来这一套!”
陈针芒哀嚎着对陶子云说:“你要我交演出费,我答应交给你们!我带人打过你们的人,你也打我好了!这就是我的罪过了吧!我不能说的话,当然不想说。就象我要问你是什么人,你的详细来历,你也不一定会全部真实的告诉我!”
陶子云心头一愣,暗自想到:“陈针芒如果问我是什么人?我有必要告诉他吗?当然没有必要,我可不会告诉别人他是个穿越过来的人。陈针芒不回答,是牵扯着他自己和桑本原的**?有可能。不如暂且放下这些问题,以后从桑本原那边去打听,也是有可能弄明白真相的。”
想到这里,陶子云对何仁智他们说到:“把他放开吧!”
陈针芒得到了解脱,把右手上的火钳丢到地上,从怀里掏出了一包东西,双手捧到陶子云的面前:“这就是我向桑老爷借到的银子,全部当做演出费,我可没有更多的了,如果你嫌少,或者你嫌我受的惩罚不够,就打我来抵消好了。”
陶子云没有急于收钱,淡淡地询问陈针芒道:“我先问你,还敢不敢做恶棍处心积虑地讹诈人了?”
“我再也不敢了!有你们这些人在,我哪里还敢做这种事!”陈针芒已经完全没有了以前的气焰。
“胡说八道!有我们在,你就不敢做这种事,我们不在的时候,你就又要做了?非得我们守着你才行?那我们放你不得!”陶子云听到陈针芒的表态,追问之间,又要发飙!
“不敢了!不敢了!无论如何都不敢了,有你们在这里给了我这么大的教训,我一定弃暗投明、改邪归正了!”一看陶子云发火,陈针芒心下着慌,赶紧表示他要重新做人的决心!
“希望你说到做到!”陶子云警告陈针芒道,“如果你再犯以前的错,你将受到更严重的教训!你有决心好生做人,就尽早回家去,你的爹娘孤苦伶仃的,你带上这包银子,回去好好地孝敬他们,演出费就不要你出了。”
“是真的吗?你们不追究我的责任了!”陈针芒欣喜异常,真是难以置信!
胡雄蝶就有点为难了,他提醒陶子云说:“陶公子,你不是和他的爹娘说好了吗?让他去做官兵,让他在兵营里成长起来,他的同伙都进了兵营了,你就要他也去做官兵吧。让他完好无损的全身而退,恐怕会留下后患啊。”
陈针芒听出了话外之音,他主动要求道:“只要你们不再追究我的责任,我去做官兵也行。”
“陶公子,我想到了另一点,这里的人说的土话,就象是那些晕兽的语言,而这个陈针芒既然会说我们这流行的话,又会说晕兽的话,让他去做官兵的话,他就能够给官兵们做翻译,把敌对的晕兽的话翻译给官兵,官兵明白了晕兽的意思,这对官兵战胜晕兽有很大的帮助!”何仁智进一步说明了让陈针芒去做官兵的好处。
但是陶子云不为所动,他把何仁智和胡雄蝶拉到一边,轻声地对他们说道:“我本来就是要让官兵们和晕兽长期对垒,免得让官兵有精神去围剿赵金龙他们。赵金龙他们那是万不得已才起义的,不能让官兵们和赵金龙他们的队伍进行杀戮啊!如果让这个陈针芒去做官兵,就要坏事了!”
听了陶子云的解释,何仁智与胡雄蝶凝重地点了点头,没有再提什么意见。
“就这么说定了,你带着银子回去好生侍奉爹娘,再不可不务正业了。”陶子云对陈针芒说完,洞箫挥起,让豆兵们把那些土着人放了下来。
第218章 另找线索()
看到陶子云他们已经解除了敌意,陈针芒对门外的那群人咿咿呀呀地说了一阵,然后对陶子云说:“我叔叔让你们留下来吃了晚饭再走!”
陶子云他们确实还没有吃晚饭,他用询问的目光环视了一下其他人:“你们觉得怎么样?”
何仁智眼睛一亮:“我听到你妹妹说了:今天晚上的饭菜她给我们留着当夜宵。正好我们在这里吃了晚饭才回去,她留下的饭菜就刚好是夜宵了。”
胡雄蝶无所谓地表示道:“你们想怎么样我都奉陪,舍命陪君子啊!”
“这么说来,我们吃了晚饭再走。”陶子云根据大家的意见拍板下来。
陈针芒把陶子云的话转告了这屋子的主人,也就是陈针芒说的——他叔叔,他叔叔走回屋子里对陶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