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伪!
对!
一定是用来迷惑她的。
让她放松警惕。
屋子里已经没什么文章可做了,这女的看着还是很沉得住气,目的达不到,怎么办?
琪琪格抿唇,有些怨念了。
哥哥着急回罗塞去,相国这边不退婚,很麻烦啊。
惆怅中,她就踱步出去,转转悠悠的寻找目标,很快,她锁定了小桌子上的琴,“这个琴好漂亮,我可以弹一弹吗?”
“…。”叶蓁特无语,您都坐过去伸爪子了,问她还有毛意义,“奥,随意。”
琪琪格真的很随意,她本就不会弹古琴,只是随意的乱拨,手上的力道不小,很快,弦断了两根,“哎呦,不好意思,要不,明天我去买个新的送你吧?”
弄坏了人家东西还笑的那么欢乐,哪有不好意思的样子!
就是故意气她的。
叶蓁心知肚明,不跟个小逗比一般见识,“没事,拿去修修就好了。反正最近我要静养,也用不着。”
还是那张满不在乎的死人脸,没气到人,琪琪格有些失望,“呵呵,看来我帮你的忙了呢,琴坏了,正好利于你养病。”
丢下一句气人话,她就弃琴而去,不消一刻,又看上了墙上的几幅画,“叶小姐,我想临摹下那几张画,可不可以让人摘下来放桌上。”
完了,那几幅画要死于非命了。
叶蓁有种强烈的预感,还是点头,“可以。”
窝在椅子里一杯茶没有喝完,她的预感就成了现实。
“哎呀,对不住,笔洗撒了,画都不能要了。叶小姐,你不会怪我吧?”
一声满含雀跃的话传入耳中,叶蓁直接眼皮都没抬,“不怪,你高兴就好。”
反正她不是风雅的人,画要不得就要不得吧。
反正相国府,买画的钱还是有的。
还不生气,琪琪格简直要抓狂了。
恼怒的把笔一扔,暴走。
这回不是屋里,是院子。
叶蓁不远不近的跟着,看的很是开心。
不开心就霍霍东西,熊孩子不都这么嘛。
哎,她这么大的人,懒得计较。
“你讨厌!你讨厌!…。。发财!…。。”
琪琪格毫无章法的走到厢房沿子下,笼子里的八哥冷不丁的叫起来。
惹的她,驻足,冷眼。
叶蓁心里警铃大作,衣裳什么的就算了,毕竟是死物,这八哥,毕竟是一条生命啊。
不会要鸟命不保了吧?
院子里一众下人也是担忧不已,这鸟她们也很喜欢的啊。
尤其是绿翘几个,八哥是主子送给叶小姐的,哎。
竟然敢骂她,真是活腻歪了!
肯定是姓叶的教的!
哼!
琪琪格水眸中射出危险的光,八哥却不自知,“讨厌鬼!讨厌鬼!喝凉水!…。。”
“过来!”,琪琪格招手将侍女叫到身边,小声嘱咐。
少顷,侍女拎着汤瓶从屋里回来,叶蓁就是一惊,靠,这货不会狠毒的要把鸟烫死吧?
“公主,这是家父新得的心爱之物,我看着稀罕,讨来玩两天的,明天就得送回去。你看,它是不是很有意思?”
急中生智,叶蓁忙走上前去。
明知道很假,可毕竟姓叶的把相国搬出来了,琪琪格只得收敛,“有意思,是很有意思。呵呵,我正想喂它喝点水呢。”
说着话,她真的提起汤瓶往鸟水罐里倒了些水。
八哥看看冒着热气的水,外头,似乎惊呆了。
有惊无险,鸟命保住了,叶蓁大大松了口气。
绿翘几个互看一眼,都是兴奋,看吧,叶小姐独独舍不得这鸟。
主子送的,就是不一般。
实在没理由破坏下去,琪琪格不甘不愿的告辞,“叶小姐,我想去澈哥哥那里走一走,后半晌再来找你。”
“…。。好啊。”
叶蓁简直欲哭无泪,娘的,一天还要来两次。
还让不让人活了。
那群人浩浩荡荡走了,李嬷嬷一众人就围了上去,“小姐,那个公主也太欺负人了。”
“是啊,看看她把您屋子糟蹋的,都不成样子了!”
“还说她多漂亮,穿了您的衣裳,可比您差远了。”
。。。。。。。
“谁让人家是公主呢。”,叶蓁无奈的摊手,“好了,帮我梳头发。爹爹应该快回来吃夕食了,我去找他。”
她明白,那货各种找茬,要的无非是她答应尽快退婚。
婚只要一天不退,她就别想好过,恐怕,找茬找的,一次更比一次凶残。
她得找爹爹商量商量怎么办去。
很快收拾停当,没来的及出门,叶霏先一步到了。
叶蓁叹息一声,讨厌的人一个接一个,今天她真是倒霉到家了。
“妹妹,姐姐听说罗塞公主来了,她没把你怎么样吧?”,上上下下大量过依旧光彩照人的妹妹,叶霏还是故作担忧关切道。
“她能把我怎么样。”,叶蓁不咸不淡的接到,“奥,我要去见爹爹,恐怕不能陪你说话了。”
这就是赶人了,叶霏就当没听到,“正好,姐姐也要去见爹爹,咱们姐妹一起走,也好说说话。”
娘的,怎么又是一块狗皮膏药,叶蓁也懒得理她,“好吧。”
反正到了地方,自由相国爹把这多白莲花打发走,要跟就跟吧,无所谓。
得到应允,叶霏就欢喜起来,“妹妹,那些大夫一bobo的来,有没有说你的病什么时候可以痊愈?”src=〃/。
第一百五十八章 再熬下去,吃亏的可是咱们()
得到应允,叶霏就欢喜起来,“妹妹,那些大夫一bobo的来,有没有说你的病什么时候可以痊愈?”
“奥,他们说我这辈子就这样了,痊愈不了。”
叶蓁不乐意理她,爱答不理的接道。
叶霏素白的脸上更白了几分,手中搅着帕子,一脸的急切,“那…。那可如何是好?姐姐听说…。。听说…。。妹妹不要不爱听,咱们是亲姐妹,哎,姐姐听说,若是你的病治不好,那你的婚事可就…。。可就不妙了。”
不妙了,不是正好可以看热闹?
在旁边瞧瞧就算了,还过来吼一嗓子。
这货跑来明晃晃就是给她添堵的,假装关心,一提就是糟心事啊。
本来就对这个谋害妹妹和生母的白莲花厌恶至极,偏偏又送上门来,还是在她被罗塞公主气过之后,叶蓁也就不客气了。
扭过头去唇角弯弯,“奥,不妙了可不正好,没准,明天你就成了四王妃呢。风水轮流转,你不是原来当过一天的嘛。”
感受到敌意,叶霏心里不痛快,脸上却是惶恐,“妹妹说的什么话,姐姐怎么会肖想妹妹的姻缘。姐姐只是…。姐姐只是关心妹妹,担心妹妹想不开。”
一点点拱火嘛,本来想的开,被说来说去的,恐怕都得想不开了。
这手段,倒是很白莲花。
“呵呵,我要是想不开有个三长两短的,姐姐可就是相国府的独苗苗了。为了姐姐不要那么孤单,放心吧,妹妹我绝对想的开。”
叶蓁挑眉,哼笑着,一脸嘲弄。
因为一点破事,自挂东南枝,她可不会。
奥,她还得小心一点。
这个恶毒的白莲花没准会拿她想不开做文章呢。
暗地里找人做掉她,最后,还得给她扣上一个想不开寻短见的大帽子。
好可怕!
心里厌恶又有些发冷,不自觉的,她就离白莲花更远了一些。
总是话里有话,夹带棒,叶霏自然听的出,还是舔着脸跟上去,“那就好,那就好。妹妹一定要宽心,爹爹那么疼你,肯定会给你寻到更好的亲事的。你是相国府的嫡女,京城的名门公子肯定巴不得求娶呢。”
娘的,说的那么热心?
叶蓁不由得摸着下巴思索一番。
弹指间,她就明白了。
“婚事大事要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姐姐你成天挂在嘴巴上不臊的慌吗?”,叶蓁眨巴着眼睛笑的邪气,“奥,我知道了,你这是恨嫁啊。正好,一会儿就能看见爹爹,我呢,为了你就豁出脸去,帮你提一提,让你尽早嫁出去。”
不是这样的!
不是这样的!
叶霏急的脸上一红一白,连连摆手,“妹妹说的什么话…。。姐姐没有……没有。那个…。。姨娘尸骨未寒,姐姐怎么会……怎么会想那些呢。”
“奥。”,叶蓁后知后觉的长吸一口气,随即又满脸的担忧,“忘了,姐姐要守孝三年呢。到时候,你就十八岁了。岁数是大了一点,不过呢,毕竟你是相国的女儿,应该嫁出去不难的吧。没事,你不用担心,大不了,到时候我给你多准备一些嫁妆,让你风光一点。”
什么?
叶霏惊的脚下一个不稳,险些摔倒,花容失色的站好了,终是不甘心的挤出笑脸,“妹妹净会打趣姐姐,到时候你都十七八岁了,哪会还在府里。”
“我不在府里?那我在哪里啊?”
白莲花越着急,叶蓁越开心,故意惊讶的发问,“我是要留在府里给爹爹养老送终的,可不像姐姐一样,一心想着嫁出去。对了,我不会跟爹爹说的,省的他知道你不想管他,害的他伤心难过。”
美梦终于彻底破碎,叶霏整个人差点瘫掉,指甲陷在肉里的疼痛才勉强让她没有癫狂,“…。。妹妹…。姐姐哪有…。。姐姐没想离开相国府啊……妹妹…。”
怕了吧?
敢策划杀人的,心理素质也不怎么样嘛。
叶蓁也懒得理她,嘴角只留一抹嘲讽的笑。
嫌生母丢人现眼就找人弄死,本想着她这个眼中钉嫁出去之后,就能把相国府收入囊中,这想法的确很美好。
哎,一朝梦碎,估计要回去哭一哭喽。
活该!
纯属报应!
怕个小贱蹄子妹妹跑去跟爹爹告状,叶霏那边还在不自主的默默叨叨。
李嬷嬷实在听烦了,就板了脸,“大小姐,我们小姐可是知书达理的,您别一直嫁人嫁人的污了我们小姐耳朵。老奴虽是下人,管不到您头上去,可相爷把伺候二小姐的活计交给我,我就不能不说。”
叶霏敢怒不敢言,切切诺诺的,“奶娘说的是。我就是心疼妹妹,一时口没遮拦的。”
墙倒众人推,她在府里现下一落千丈,好多管事的都敢给她脸色看了,何况是这个奶娘。
哎,以后恐怕更艰难了。
小贱蹄子若是留下来,那她必然得嫁出去。
哪有什么好人家等着她啊。
庶女身份、狠毒的生母、年纪又大…。。
想到这些,她更恨了。
老天爷怎么一直跟她作对,一次次的,眼见着都成了,一转眼,又是死路一条。
面上装的好,一肚子蛇蝎。李嬷嬷实在没心思跟旁不相干的较劲,也没再言语。
“妹妹,姐姐突然有些头晕,就先回去了。”
该问的也问清楚了,一肚子愁绪的叶霏,就捂住了额头,做痛苦状。
又是一个演技实力派,分分钟入戏啊。
叶蓁心里叹一句,就点头,“好啊。等会儿见到爹爹,我会跟他说,姐姐本来有事找他,突然头疼就回去了。爹爹估计会担心的过去看你吧。”
叶霏忙摆手,“也没什么事……”
“哎呀,是爹爹,姐姐你可以马上说了。”
可不是嘛,爹爹正迎面走过来,已经很近了,叶霏暗叫一声不好,又不能掉头走掉,只得硬着头皮跟着迎上去。
“爹爹。”
“爹爹。”
叶相国目光只在二女儿身上,“正要去你院子,巧了,跟爹爹去书房。”
被无视了,叶霏心里恨,头低低的出口都是柔弱,“爹爹,您和妹妹有事谈,女儿就告退了。”
“你也一起吧。”,叶相国严肃着一张脸,目光直达人心,扔下话扭头便走。
还有她的事?
叶霏一惊。
不知为何,突然,她心绪不宁,有种不祥的预感。
叶蓁也是好奇,相国爹把白莲花一起叫过去要做什么?
一路无话,也就半盏茶功夫,三人进了书房。
“李嬷嬷,让他们都下去,你在门口守着。”
相国爹这么一句,叶蓁更是疑惑,神神秘秘的这是要做什么?
肯定有大事,叶霏的心已经提到了嗓子眼。
爹爹心疼小贱蹄子,肯定会帮小贱蹄子脱困,把她也留下,难道说,要拿她做靶子?
可恨!
此时的她,是又恨又怕。
不知道要遭到怎么的对待,满心的都是惊恐。
叶相国四平八稳的坐在主位,指了指旁边的椅子,“蓁儿,你先坐那边等着。”
“是。”
叶蓁略一迟疑,应着就过去坐下。
听话听音,好像,似乎,相国爹是让她在一边看戏。
那主角?
就是白莲花喽。
忽然的,她就有了兴致。
估计是出好戏。
跟叶蓁的悠闲比起来,叶霏就是如站针毡。
站在那里从头凉到脚,不自主的有些打颤。
这场景,似曾相识。
爹爹发威,小贱蹄子看戏,唯一不一样的,那天还有姨娘在。
就是从那天开始,她的人生一落千丈。
难道说,爹爹已经……
不可能!
绝对不可能!
毕竟,她做的那么隐蔽。
不可能的。
一遍遍的在心里呼喊着不可能,她还是怕,冰凉的指尖搅着手帕,头都不敢抬。
“跪下!”
一声严厉的冷音传来,如地狱修罗,吓的她膝盖一软,噗通就跪了下去。
扫一眼颤颤巍巍的女儿,叶相国依旧一脸冰霜,“把你做的那些肮脏事说一说吧。”
这是在审判她?
怕什么来什么,叶霏就是一哆嗦,脑袋里嗡嗡作响。
残存的一点理智提醒着她要冷静冷静,指甲用力的掐了掐大腿肉,顿时眼泪扑簌簌下落。
抬起梨花带雨的脸,泪蒙蒙的眼里都是委屈,“爹爹……爹爹…。。霏儿没有、霏儿没有……霏儿没有做过错事啊。啊,您说妹妹被掳走那次,是姨娘、是姨娘……她那时候就承认了啊…。。跟女儿无关……爹爹,爹爹……您相信女儿吧。”
这入戏速度,叶蓁眨巴着眼睛,都惊呆了。
不过,这个爹爹怎么突然找起后账来了?
虽说当时跟她说了,缓一缓处理这个白莲花,可现在,好像没办法了吧?
死口无招对,别说白莲花了,就算个傻子,都不可能承认的。
叶相国凌厉的眼神射过去,“哼,事到如今还嘴硬。你不说,我替你说!你说和你无关,你那匣子首饰是被赵氏骗去的,这个就是马脚。你的性子,赵氏说的天花乱坠来,你也不可能把身价都让她拿去。”
“赵氏心思深,不见得有那个胆子。说,把蓁儿掳走杀死,就是你的主意,是也不是!”
“不…。。不是…。。不是!”,叶霏一口咬定,根本不敢看坐上冷厉的脸,只一个劲磕头,“爹爹,爹爹,女儿没有、没有。真的是姨娘哄骗走的,她是女儿生母啊,女儿心软,就给了她。女儿都不知道,不知道…。”
“住口!你心软?你找人杀死亲生母亲,这也是心软嘛!”,叶相国满眼都是嫌恶,一针见血,“纸包不住火,你做的那些事我已经知道的一清二楚。若是死不改悔,休怪我不念父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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