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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创邦- 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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诉他哥哥也行啊。”

    一张再标准不过的古典瓜子脸,看上去仿佛只比壮汉的巴掌略大一点,就象从最标准的美女漫画上走下来的人一样;比起一般美女的大眼睛不同,她的眼睛大而有神,似乎眸子里有水波荡漾,仿佛无时不刻在默默倾诉着什么;坚毅挺直的鼻梁,兼有女性的俏美又有点男性才有的英气;略薄柔软的樱唇,呈现出一种近乎透明的宝石红,随时细润的仿佛看一眼就能让人沉醉似的;一头水一样柔美的乌亮长发,流瀑般倾斜下来,恰倒好处的披散在微削的香肩上

    众警卫感到又惊又奇,都觉得这个女的不仅美丽得了不得,而且还很不寻常,不仅认得闻名全军的猛将任志强,还认识身为副帅的头领任志兴。

    警卫排长连忙答道:“好,好,好,我这就去替你报告去。”说完,立即快步向里面走去。

    刘娥站在一群大老爷们中,虽然觉得有些羞涩,但一想这半年来不知道经历了多少风霜、泥泞、汗水、跋涉,还有那长途的孤单、焦虑和各种艰险,终于踏着漫天冰雪找到了她日夜思念的心上人,不觉又把羞涩完全抛开,只是紧紧地望着大门里,心里砰砰直跳地等待即将来临的大喜悦,用千辛万苦换来的大喜悦。

    可是,又等了好久好久,仍是不见有人出来。

    两个门卫在军部里走了一圈,都没有找到任志兴。他们想起任志兴不离大元帅左右,便又往大元帅居住的院子走去。但当他们走到通向大元帅居住的那道围墙的门前,忽然走出两个亲卫把他们拦住,说任志兴不在这里。两个门卫又只好到别处找去了。

    任志兴究竟到哪里去了呢?原来他此时他躲在司令部外的一处偏僻小楼里,正筹划一件极端机密的“要事”。昨天,他和令狐问天一直谈到深夜,终于说服令狐问天一定要把那块拦在“公道”大路上的“大石头”除掉。临走时,他又这样劝诫道:“自古天无二日,军无二主,你不除掉人家,人家就要除掉你!几万年来,兄杀弟,弟杀兄,父子相残杀,为争皇位的事情不是有数千之多吗?你可要先下手为强,人家把黄治军派来暗杀你的杀手都留了下来,养在军中,这不是明摆着的事吗?”

    令狐问天默默地点了点头,任志兴这才放心地回到了自己的住处。

    这一夜,小任辗转反侧,在床上翻来覆去地睡不着,只是在心里不断地对自己说:“事不宜迟,要快,要快!”辗转间,不觉天色已明,他连忙起来叫来他麾下的亲信团长蔡坤,低声吩咐了几句。蔡坤一拍胸脯,说:“副元帅,这个小菜一碟,我马上去安排。”说完,便急向外面走去。

    于是,一场预谋已久的杀机便布置了下去。

89、庆军入瓮(义)() 
89、庆军入瓮

    任志兴自己,始终足不出户,一直待在那座小楼里。这座小楼,原来为明州州长四奶的藏娇之地,后因四奶不知道是什么原因突然“暴病而亡”,从此一直废弃不用,但任志兴却看中了这个地方,搬来住下了。今天,这座小院子里的房子,一律门窗紧闭,重帘低垂,更显得十分僻静。房外走廊下站着两个手握冲锋枪的卫兵,神色警惕地注视着四周,不让有人靠近;就是他们自己,也站得离房子远远的。

    小楼华丽的门上攀附着繁复且细致的花纹,大厅的天顶上悬挂着水晶吊灯,四周的墙壁上的壁毯一看便是价值不菲。檀木雕花的桌椅、镶嵌珠玉的屏风、色彩斑斓的花瓶,还有金银珠宝各式珍玩都纷然杂陈在案上、几上、壁上、地上,使这所房子像一座华丽的客厅,又像是一座珍宝储藏室。室内右侧,有一扇门通向里间,门上挂着一副万里江山万里红的手工刺绣垂帘蜀锦,使人看不清里面的陈设。但从门帘没有遮严的一角,可以窥见里面红红绿绿的都是外国限量生产奢侈品的锦帐绣被之类;还有波斯的钻石境,不愧是名品,正闪着耀眼的亮光。

    此时,任志兴坐在外间一张铺着白虎皮的大椅子上。在他侧面的真犀牛皮沙发上,则坐着一个体格健壮有力、但却显得一脸阴沉的人。

    只听任志兴低声问道:“小杨,人都点齐了吗?”

    对方也低声答道:“将军尽管放心,齐了。”

    “一共几个?”

    “六个。”

    “枪法怎么样?”

    “没话说,都是团里的神枪手。”

    “那就是老法子——摔杯为号。”说到这里,任志兴想到令狐问天虽然点了头,但似乎还不够坚决,于是吩咐道:“当心,千万不要手软,要干脆!”

    “当然,只要一听到你手中的茶杯落地,就马上打死他!”

    “嗯,消音器找到了吗?”

    “是的,找六支手枪的消声器只是小菜一碟,保证响声都不会有。”

    任志兴点了点头,不再言语了。只听到寒风在楼外呼啸而过,把树木吹得沙沙直响。

    忽然,门外响起了敲门声。任志兴对那人道:“时候到了,快去准备!”

    那人立刻站起身来,敬了个礼,但并不走向正门,而是绕过屏风,轻轻拉开一道小角门,从那里穿出去了。

    等那人一走,任志兴便向窗外叫道:“进来!”

    随着喊声,立刻看到门帘一开,人影一闪,蔡坤已经来到了室内。他一进来就说:“人快到了!你都交待好了吧?”

    “好了。怎么等了这么久的功夫才到?”

    “我看他在路上碰到了几个弟兄,说了一会话,大概又是说什么时候打过江去。不管了,既然人家来了,你得去迎接呀!”

    任志兴点点头,连忙拿起貂皮大氅往身上一披;不想下摆一扫把一只唐三彩瓷马碰倒在地,立刻打得粉碎。任志兴心痛地看了看,此时蔡坤已经替他打起了门帘;小任无暇多顾,只有一伸长腿,跨出门褴去了。

    任志兴乘车来到了司令部,才几分钟的时间,就见陈庆军大步走了来。他首先注意到陈庆军身后一个随从都没有,虽然知道庆军惯常如此,但看了还是感到特别高兴。不等庆军走近,他便迎上去做了一个握手拥抱的姿势,满脸笑容地说道:“陈将军可算是来了,大元帅早就就想请你,正等着哩。”

    说话间,令狐问天也从屋里迎了出来。他和庆军一照面,握手后就拱手向厅里请让,脸上含着日常的微笑,但并没有说话。

    等陈庆军到了屋子里坐下,任志兴便高声叫道:“来人,上茶。”

    侍卫端着盘子送上茶来,在每人的面前各放了一碗。小任先伸手轻轻地按了按茶盖,然后看向陈庆军,显得抱歉地说道:“这次暂停攻打锦州,也没来得及和陈将军商议,实在是因为事情紧急。现在把您大驾请来,就为此事。想陈将军不至于见怪吧?”

    说完,眼角含笑,眼睛直勾勾地看着陈庆军。

    庆军没有回答,只是很注意地听着。他等小任一说完,便目光一闪,向令狐问天看了过去。那意思是在问:怎么没有听见你在说话?

    令狐问天捋了捋他那把呈棕色的山羊胡须,用缓慢并尊重的语气道:“这次我请陈将军来,适如刚才志兴所说,是因为有件机密事和将军商量。那锦州,我早想不战而取,这也是兵法所言上兵伐谋,拔人之城而非攻也,只是我一直把握不定,因此从来没有谈起,现在看来,此计可行,才决定暂时停攻。不过,还是想听听你的高见。”

    任志兴连忙接上来道:“战取总不如智取好。陈将军精通兵法,想必一定是赞成的喽。”说完,便紧盯陈庆军,一面伸手轻轻按着茶盖,就好像按在一个会爆炸的东西上,心里紧张得屏住呼吸,就等庆军的回答。

    只见庆军洒然一笑,说:“大元帅的计策,刚才我已经听人说了。”

    令狐问天不由暗自一惊奇,但他马上用微笑掩饰过去,并且显得很高兴地说:“噢,原来你已经知道了,这很好。但不知传话的人有没有说清楚?”

    庆军又是爽然地一笑:“大元帅的计策固然是好,只是听说锦州的州长庄镇宇是个颇有算计的老狐狸,他究竟是真降还是假降,这个一定要弄清楚。”

    “是真投降,真降”任志兴连忙答道;正要再说下去,一个卫兵站在门边报告:“请任将军出来一下,有事。”

    任志兴立刻起身向门外走去。当他走到门边,忽又回过头来对陈庆军说:“庄镇宇已经陷入到了四面楚歌之境,援军远在万里之外,由不得他不投降,早听闻他是贪生怕死之人,绝不会战死不投降的,若不降,他就是死路一条,你想想,可是这个道理?”说完,才出门去了。

    庆军不以为然地一笑,问令狐问天:“照大元帅看来,庄镇宇是真的投降么?”

90、虚与委蛇(义)() 
90、虚与委蛇(义)

    令狐问天略顿了一顿,从容答道:“庄镇宇当然是不愿意投降的了,这也是为势所迫,不得不投降。与其说他是真投降,还不如说是假投降。”

    陈庆军一听,马上站起身来,声震全屋地大笑道:“大元帅说得对了,必然是假投降。”

    “不过,这也好。”令狐问天又说道:“到底省去了一番攻打,免得弟兄们死伤,也免得惊扰百姓。我看不妨试试,等他投降了再说。”

    陈庆军觉得问天说得也有道理,毕竟不像任志兴那样的浅薄,不觉沉思不语。但沉思了一会,忽然一声冷笑:“哼,不要说明着是什么投降,其实暗地里在使诡计。嘿嘿,恐怕这里面藏着见不得人的花招。”

    令狐问天一听,立刻全身一惊,心里敏感地在想:“他说的见不得人的花招,莫非话中带刺,已经知道了底细?”一时不及考虑怎么回答,正感觉有些发窘,只听得庆军又说道:“如今黄治军调兵不及,我看庄镇宇不过是想用这个来作缓兵之计,咱们不能不防。”

    令狐问天这才明白,原来陈庆军说的“见不得人的花招”是指这个,心里不觉轻松了许多,他微笑着正要说话,但一想还是让陈庆军把心里的话都倒出来反而对自己有利,于是便眯起了双目,只是望着庆军。

    庆军此时心情正很焦急,一见令狐问天不说话了,便又说道:“庄镇宇既然说投降,那就不能拖延,有没有定在哪一天?”

    这一问又让令狐问天有些发窘,但他还是没上回答道:“快了,不至于会拖得太久。”

    “怎么会知道不会拖得太久?”庆军紧迫着又问:“咱们已经在这里耽搁了不少时间了,黄治军就要调兵南来,再拖一天也不行!”

    猜忌和私心,使令狐问天不能领会庆军的迫切心情,他只感到了庆军的咄咄逼人;不过,他仍然镇静自若而又威严地说道:“当然,不能让他再拖,这个我自然知道。”

    “那就应当限定日期,叫他来降。难道日期还没定下来吗?”

    令狐问天感到庆军越来越咄咄逼人了,逼得他简直不容有转身的余地,心里不由恼怒地在想:这人果然如任志兴所说的难治,不是久处他人之下的。他一面想着,一面把目光射向了任志兴座位旁边的茶杯!

    正在这时,忽听得门帘一响,任志兴走进来了;令狐问天不由感到身子一震,赶快将目光从茶杯上移开。理智提醒他:杀掉陈庆军,到底不像打碎一只茶杯那样的省事。能不杀还是不杀,不然定会引起军心大乱,反而贻误了正在暗中进行的那件大事。像古代的时候李密杀翟让就是失了瓦岗的军心。他正要示意任志兴切莫造次,谁知任志兴一挥手臂,道:“陈将军说得对,应该限定日期。到期,要庄镇宇亲自开城投降。不然,咱们就去攻城!”

    陈庆军一听任志兴这样说,不由感到有些意外,又感到有些迷惑。他只是望着任志兴,一时说不出话来。

    令狐问天也不由看了任志兴一眼,暗想他怎么有这个把握?这个人好说大话,不要是瞎吹。正在暗自怀疑,又见到任志兴一扬手臂,说:“不但要庄镇宇亲自投降,还要叫他摆酒宴欢迎咱们,俺们到是不在乎这点酒席,要紧的是看他的心诚不诚。”

    这一说,庆军更加迷惑了。不过,他还是看了小任一眼,纠正地说:“要看庄镇宇的心诚不诚,最要紧的还是:他既然投降,就得归咱们节制,兵士就得缴枪,不能再佩戴武器了。”

    “那当然,那当然,这个不在话下。”任志兴洋洋得意地说:“只是咱们也要言而有信——按兵不动。不能面子上答应了人家,我们背后又搞动作,这可算不到好汉啊!”

    “那好,他究竟哪一天开城投降?”庆军又回到了这个问题上来,目光炯炯有神地盯着小任。

    任志兴也毫不示弱地直视着庆军,说:“咱们那一天去,他们就那一天投降。”

    “一定?”

    “一定。”

    “那最迟不能超过这个星期。”

    “不要说本星期,就是明天我们兵临城下,他们也会投降。”

    庆军不由觉得语塞,终于沉默下来了,显得有些发窘。

    任志兴坐在椅子上,胜利地向庆军斜视了一眼,接着便伸出手去,缓缓地去端起身边的茶杯

    令狐问天连忙咳嗽一声,向任志兴连使眼色。

    小任微微一笑,仍然向上举起茶杯;当把杯子举到嘴边时,猛然喝了一大口茶水,又把杯子放了回去。

    令狐问天看了不由心情为之一松,暗暗拭去了额下的冷汗,觉得好歹阻止住了小任的鲁莽。

    其实,小任之所以没有把茶杯摔倒地上,并不是因为令狐问天的制止,而是由于内心的自鸣得意。他看到庆军坐在那里说不出话来,觉得这个人并不如人所说的那么厉害,还不是被自己降服了,因此他踌躇满志地在暗笑:看他又什么话说,再动手不迟。

    陈庆军坐在那里,仍然是不说话。

    任志兴看了,不觉心里又冷笑:嘻,这家伙终于吃瘪了。于是灵机一动,斜视着庆军,却朝着令狐问天道:“大元帅,这时候庄镇宇投降,不会是因为朝廷今年下了一道赦罪授官的旨意,想叫咱们走严海东(1)那条路吗?嗯,别看小严现在蛮阔,可当初在石松(2)手下也不过是个旅长而已”

    “你说什么?”庆军闻言突然站立起来挥拳虚空一劈,把任志兴的话拦腰截断,“那,不行!”

    小任又在心里暗笑:你当然说不行了,就算你投降,朝廷也不会给你封官的。不过,他还是把脸转向庆军,装作很真诚地说:“陈将军你急啥嘛,我的话还没有说完呢。其实,我看也是不行的,只不过是担心他们来这么一招罢了。”

    (1)严海东,齐末农民起义军领袖石松手下大将,后杀石松投降齐朝廷,被齐朝廷封为两港总督。

    (2)石松,齐末农民起义军领袖,被手下叛徒严海东所杀。

91、年轻准将(钟)() 
91、年轻准将(钟)

    从东元二百二十世纪到二百二十一世纪,科学技术迅猛发展,其中不受制约而危及的例子比比皆是。

    最可怖的是生命复制,其在理论上所显示的可能性并不重要,更重要的是,人们会误以为生命复制就是永远延续生命的保障。当这种科学与社会达尔文主义结合时,只怕轻视生命的思想将会横扫地球这颗行星了!具有恶劣遗传因子的人,没有繁衍下一代的资格,淘汰劣等人种以提升人类资质的声势与日俱增。事实上,此一声势的壮大,便是助长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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