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这老者之强,超过了钟沅的想象,让在苦涩的同时,有了强烈的不甘。
老者的神色依旧是冷漠,抬起脚步,向着钟沅走去。
他一直都是这个样子,不疾不徐,如君王行走在属于他的世界,似乎就算是天崩地裂在他的面前,他也不会有丝毫的动容,或许,这世间真的没有什么事物,能让他有些许惊奇。
太极两仪图案的消失,星之源再次被重聚,让钟沅承受了无法想象的痛苦,他全身泌出冷汗,这种钻心的痛楚,足以让强者心神崩溃,但钟沅却是在这剧痛下,反倒笑了起来。不是轻笑,而是仰天大笑。
“好,很好,你很强!但是宇宙中的强者对弱者就是二话不说就痛下杀手吗?就为了星之源而杀我吗?”
“哈,哈,哈,小朋友,老夫什么时候说过要杀你了?不过是要测试一下看看你有没有为老夫办事的能力,区区一个次下品星球残缺的星之源,老夫还看不上,怎么样,老夫的这三式神通还算强吧?看你也算有点本事,只要能为老夫办成一件事,这三式神通我都可以教给你。”
33、起义()
33、起义
齐国彩票界黑幕被揭露后的第3个月。
齐国全国上下处于长期以来就有的那种一触即发的情绪中。这个人口大国就象一尊大炮;火药已经装上;只待一粒火星落下便会爆炸。在这个月;那粒火星便是齐国彩票界黑幕被揭露。
彩票界内部的黑幕,原是预料中的;齐国百姓中早就有了相关传闻,但是一直没有被证实过。
这次被证实了,全国上下逐渐沸腾起来了。大、中、小城市纵横交错的贫民窟中;处处人声鼎沸。
人们尽可能地把自己武装起来。菜刀、匕首、杀猪刀、割肉刀、镰刀、尖锥、棍棒、铁叉等各形各样的武器武装到手。有一个工人;急于要”动手”;一连和衣躺了三夜。就等同伴的召唤,一个叫龙雨的木工;遇见一个同行问他:“你去哪儿?”
“我呀!我还没有武器。”
“咋办呢?”
“我到工地上去取我的电锯。”
一个叫王林的送货工人;遇见任何一个平民便和他谈:“你跟我来。”他买一杯四十齐元的鲜榨果汁请对方喝;说:”你有活计吗?”
“没有。”
“到陈秀家里去;他住在申城市哥阳城大街1006号附256号;你在那里能找到活计。”
陈秀家里有些自制的子弹和武器,在和某些贫民窟中比较知名的头头;“搞着串连”。
就是说;从这家跑到那家;集合他们的队伍,做好揭竿而起的准备。
在各个小茶馆里;那些喝茶的人;个个面容严肃;聚在一起密谈。有人听到他们说:“你的手枪在哪里?”
“在我的褂子里,你呢?”
“在我的衬衣里。”
在南胡州的州彩票公司总部门口,一名中年男子和一名青年男子被打死在了这里。他们是一对开钟表店的父子,在被齐**队打死前,他们曾公开宣称:我们要起义!
9月11日那天;齐国全国各地,有的地方是雨天;有的地方是晴天,有的地方是阴天。这天是大部分平民约定一起进攻各地彩票局,共同起义的日子。
略微收到风声的齐国官府为了预防不测,加强了守备,一般都在各彩票局配备了军队,最小的局也备了两个营。
无穷无尽的人群集中在一起走上了街头;神情急躁;形状奇特;学生、工人、农民、商人、小市民;绿旗、蓝旗、紫旗,三色旗、五色旗,各色各样的旗帜;应有尽有。
农民们扛着碗口粗的树枝;正在罢工的石匠和木工;有些人头上戴着纸帽;一望而知是印刷工人;两个一排;三个一排地走着;他们大声叫喊;几乎每个人都挥舞着棍棒;有些挥舞着大刀;没有秩序;可是万众一心;有时混乱;有时成行。
有些小队推选他们的领头人;有一个人;毫不隐讳地佩着两支手枪;好象是在检阅他的队伍。
齐国第三大城市,洋城。该城的最高行政长官刘军和军事长官黄永从旁注视着。黄永手按在枪套上注视着走上街口的人群。
人们可以望见;在人民广场上;有四个战车连;长枪短铳;子弹全上了膛;弹盒饱满;人人骑在战车上;军号领头;一切准备就绪;待命行动;在航天馆和植物园一带;保安警察队从一条街到一条街;分段站岗守卫着;在北门五中队步兵;欢乐广场有第七十六游骑兵旅的一半;另一半在洋城监狱。其余的军队在军营里;洋城四周的联队还没计算在内。提心吊胆的官府;在市区把五万四千士兵;在郊区把六万士兵;压在横眉怒目的群众头上。
送葬行列里流传着种种不同的小道消息。有的谈着只要一暴动,秦国就会出兵来帮助齐国的百姓,有的说第七十六游骑兵旅中一个同情百姓的营长和率部阵前反水,一个没有暴露姓名的人传播消息说;到了一定时候有两个被争取过来的武器厂工头;会把一个武器工厂的大门向人民开放。最突出的是;在这行列中;大多数人的脸上都已流露出一种既兴奋又害怕的神情。
这一大群人已激动到了急于要干出些什么暴烈而高尚的行动来;其中也偶尔搀杂着几张出言粗鄙。确象歹徒的嘴脸;他们在说着:”打!砸!抢!烧!杀!”某些骚动可以搅浑一池清水;从池底搅起一阵泥浆。
刘军穿着西服,高傲地站在一个阳台上;戴着帽子;想劝说群众。人们回报给了他不少石块。
有一根旗杆上的齐国国旗被人拔了下来;在污泥里被拖着走;在南门;有个警察被人用刀砍伤;第七十六游骑兵旅的一个军官用很大的声音说”我同情百姓,我不愿意朝他们开枪!”
气势汹汹的赶热闹的人群;象江河的洪流;后浪推前浪;从秀越区走下来;走到人民广场;便和北门走来的队伍汇合起来;一种翻腾震荡的骇人声势开始把人群搞得更加激动了。
人们听到一个人对另一个说:“你看见那个下巴下有一小撮胡子带尖尖蓝帽子的人吧;等会儿告诉大家应在什么时候暴动的人便是他。”据说后来在引起另一次京城哥阳城暴动的事件中;担任同一任务的也是这个小胡子。
突然有个穿黑衣骑在马上的人出现在人群中;手里擎着一面紫旗;有些人说是一根长矛;矛尖顶绑着一条紫纱巾。
这面紫旗掀起了一阵风暴;随即不见了。从万国大道到望夫桥;人声鼓噪有如海潮咆哮;人群动荡起来了。
人群遇到了严阵以待的步兵方队。步兵缓步前进;一声不响;手枪插在皮套里;马刀插在鞘里;短枪插在枪托套里;神色阴沉地观望着。
妇女们惊慌失措地逃散了。
在这危急时刻发生了什么事呢?谁也搞不清楚。那是两道雷电相击的时刻,有人说听到在兵工厂那边响起了冲锋号;也有人说是有个孩子给一个步兵一匕首。事实是突然连响三枪;第一枪打死了步兵排长雷明;第二枪打死了青年街上一个正在关窗的聋老妇;第三枪擦坏了一个军官的肩章。有个妇人喊道:”动手太早了!”
人们忽然看见一中队游骑兵从兵营里冲了出来;举着马刀;经过人民大道和欢乐林荫大道;横扫一切。
到此;风暴大作;事已无可挽回。石块乱飞;枪声四起;许多人被战车逼了跳到排污河中。
各个贫民窟中聚满了战士;有的扛沙袋,有的敲木桩;有的开手枪;一个街垒便形成了;被撵回的那些青年;一路飞跑;向着保安警察队冲去。
步兵连冲来了;战车连逢人便碾压;群众向四面八方逃散;洋城的四面八方都响起了投入战斗的吼声;人人喊着:“拿起武器!”人们跑着;冲撞着;逃着;抵抗着。怒火鼓起了暴动;正如大风煽扬着烈火。
这一幕幕在齐国所有大、中、小城市上演着。
官府视人民如草芥,则人民视官员为仇寇!
34、高歌()
34、高歌
起义最初爆发的各种骚乱是最奇特的了。善、恶、美、丑等等同时全面爆发。这已经预见到了?不是。有些都准备好应对了吗?是的。有些暂时还无法应对吗?是的。
在什么地方发生的?街心。由什么地方导致的?天上。在这一处起义有着密谋的性质;而在另一处又是临时发动的。
第一个有魄力、有胆量的人可以抓住群众的共同趋势并牵着他们跟他一道走。开始时人们心中充满了惊恐;同时也搀杂着一种骇人的得意劲头。最初;喧嚣鼓噪;店铺关门;陈列的商品被抢;接着;零散的枪声;行人奔窜;枪托冲击大门的声音;人们听到一些女仆在别墅大门后的院子里笑着说:”这一下够要那些老爷们好看的了。”
不到一刻钟;在齐国全国五十个不同的地方就几乎同时发生了这些事:
沙洲市建烨区二十来个留着胡须和光头的青年走进一间茶馆;随即又出来;举着一面横条五色旗;旗上结一块黑纱;他们的三个领头人都带着武器;一个有大刀;一个有火药枪;一个有长矛。
申城的万国大街上;有个衣服相当整洁的大老爷;腆着肚子;声音洪亮;光头高额;黑胡须硬邦邦地向左右分开;公开地把枪弹散发给过路行人。
哥阳城中;有些光着胳膊的人举着一面黑旗在街上走;黑旗上写着这么几个白字:”共和或战死!”
数个警察局的武器仓库被抢;群众的千百只手在几分钟之内便抓走了八百三十支步枪;一百十三支手枪。为了武装较多的人;便一个人拿步枪;一个人拿刺刀。
有的地下武器点开始加班加点地做子弹。这些妇女中的一个叙述说:”我从前还不知道子弹是什么东西;我的丈夫告诉了我才知道。”
被打死的起义群众的尸体四处可见。
农民、工人、大学生、商人高呼:”武装起来!”他们砸路灯;砍电杆,挖起铺路的石块;撬下房屋的门板;拔树,堆砌石块,用石子、家具、木板等建造街垒。
街上单独的警察和回到衙门公所去的齐兵被人解除了武装。军官们的肩章被扯掉。在申城的卫国街上;有个国民军军官被一群拿着棍棒和刀剑的人追赶着;好不容易才躲进一所房子;直到夜里才改了装出来。
数个未建立完成的街垒被齐军攻破,仓惶失措的群众只能丢下牺牲同伴的尸体,赶紧撤走。
我们在此一件件慢慢叙述的一切;在当年却是那些城市在每一点上同时发出的喧嚣咆哮;有如无数道闪电汇合成的一阵霹雷滚滚声。
有的暴动的地方,毫无章法,一气瞎打,瞎指挥,瞎冲锋。有专业军人或是有业余很爱好军事的人指点或指挥的地方,暴动是按最高明的陆军战术进行的。令人折服地选择了那些狭窄、不平整、弯曲、凸凹、转拐的街道;特别是贫民窟那一带;有着象森林一样紊乱的街道网。据说;在明昆市指挥起义的是一名中校,起义队伍中还有中校麾下一个团的正规军。
真正指挥暴动的;是空气中一种说不出的躁急情绪。
在每一处斗争都是大规模进行的;加以解除武装;搜查住宅;积极抢夺武器商店;结果以石块开始的战斗变成了火器交锋。
傍晚六点前后;京楠市的商贸大道成了战场。暴动者在一头;军队在另一头。大家从一道铁栏门对着另一道铁栏门对射。一个观察者;一个梦游人;一个作家;曾去就近观望战势;被两头的火力夹在那过道里。为了躲避枪弹;他只得待在店与店之间的那种半圆柱子旁边;他在这种危殆的处境中几乎待了半个小时。
这时敲起了集合鼓;国民自卫军连忙穿上制服;拿起武器;宪兵走出了区公所;联队走出了兵营。在荣禄街;一名齐兵鼓手受到了十来个青年的围攻;他们捅穿了他的鼓;夺走了他的刀。财神庙街上;有三个军官;一个接着一个地倒在地上死了。好几个国民自卫军在伦巴第街受伤;退了回去。
在亢州市市官府衙门前;国民自卫军的一个支队发现了一面红旗;旗上有这样的字:”共和ge命;第一九七号。”难道这真是一次革命吗?
当时的陆军大臣;参加过与棉国战争的苏伟武元帅;带着阴郁的神情注视着这一切。
这位年老的军人;素来只习惯于作正确的战争部署;他们的力量的源泉和行动的指导只限于作战的谋略;面对着这种汪洋大海似的所谓人民公愤;竟到了彷徨、焦虑的程度。ge命的风向是难于捉摸的。
苏伟武的心中清楚:一旦处置失当,那么这场暴乱将会敲响大齐王朝的丧钟。
齐国都城哥阳城皇宫一带冷冷清清的。国王金振仁泰然自若的,只是紧锁眉头,思考了半天才把手伸向一颗棋。他死死地盯着棋盘,似乎是在看一件稀有珍品。
突然,他的眼睛发出了一束光芒,过了一会,他又否定了自己,摆出一副思考者造型,经过再次确定时才举起棋。
场面都因为这一个动作而热闹起来:
“哎,陛下,你走这一步可要慎重啊!”
“陛下,快走这一步,别听他的!”
“别吵了!”作为金振仁的对手,贵为齐国首相的朱基生气了,“观棋不语真君子,举手不悔大丈夫嘛,你们这是干吗!”其实,老朱是气全国都快乱成一锅粥了,皇帝居然还有闲心在这里和自己下棋。
金振仁和朱基都是萧规曹随的君臣,奉行都是前一代国王的规章制度,行的是无为而治。但是两人都没忘记捞钱,皇帝最多能当到六十五岁就要退位,首相只能当到六十岁就要退休。大齐真亡了,我带着钱跑秦国去做富家翁,金振仁心想。朱基想的可有点不一样,虽不想有多大作为,但总不能让齐国在我手里亡了吧。
其他几位大臣一看朱基的脸都快成“苦瓜”了,顿时全场鸦雀无声,再说谁也不想当“伪君子”呀。“
呼——”一阵风吹来,连小草们伸懒腰的声音都能听到。
金振仁的手已停在空中多时,虽说已成为很多苍蝇,的停机坪,但始终没有放下来。
突然,身边的卫星电话响了,一名侍卫接通了。
只听侍卫小声地说道:“陛下和首相正在下棋呢。”
“恩,明白了,知道了。”
金振仁如白玉般的右手拿了一个“炮”,众大臣寻手望去,“将军!”一声下,全场震惊,“好!好棋!”金振仁的眼睛炯炯有神,对众人挑了一下眉毛,得意非凡。
接电话的侍卫小声地凑到金振仁的耳边道:“陛下,陆军大臣苏伟武元帅打电话来说全国三十六州都有暴民动手了。”
金振仁一听,大吃一惊,脸上没有了一丝得意之色,手不停地颤抖起来,不知道是平日酒喝得太多了,还是确实被吓到了。
申城市最大的贫民窟中,令狐问天只觉得心像打鼓似的“咚咚”地跳。轮到暴动的时候了,他极力镇定地指挥弟兄们走上街头,排好队伍,然后转身向弟兄们,高举右手做了一个开始的手势,雄亮的奋争歌响起,队伍在歌声中,向区警察所进发。这首歌是任志兴作的,给大家教唱了数遍后,终于有些整齐:
常胜利,沐荣光;
孚民望,心欢畅;
扬神威,张天网;
歼敌人,一鼓涤荡。
破阴谋,灭奸党,
把乱萌一扫光;让我们齐仰望,
选栋梁,倾宝囊,
使民心齐归向,一致衷心歌唱!
任志兴和令狐问天并排带头走着,三百多号兄弟唱得激情飞扬,唱得热血沸腾。不知是他们唱得太激动了,还是令狐问天领唱不当,不知不觉地,唱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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