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浪荡皇帝秘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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浪荡皇帝秘史- 第9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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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下变起仓促,城内城外所有人还没自惊愕中回过神来,就见皇帝身旁一道人影纵身跃出,一溜烟般疾冲向城门,身法极尽轻盈迅捷。却是铁寒玉。
  原来铁寒玉与萧若极有默契,萧若射箭之前脸色很是微妙的一动,铁寒玉立时感到事情没那么简单,心里已有所准备,待看见他一箭射断绳索,电光石火间明白了他的苦心:根本就不是要射杀赵牧,而是为了救他!铁寒玉追凶缉贼多年,反应极快,当下身法施展到极至,迳直扑向城门。
  铁寒玉飞一般冲至城门下、两臂探出,将坠落下来的赵牧接个正着,然后她袍着赵牧转身便往回跑,虽抱着一人,身法比来时却未慢得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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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几下兔起鹊落,迅捷无伦,其实只是一瞬间的事,局面演变之快,实令左近所有人目不暇接。城搞上方叛军这才如梦初醒,纷纷呼喝着开弓放箭,但这时早已错失了阻击铁寒玉的最好时机,加之她的身法又快,零星一些箭支在她身后无力的坠落。
  蓦闻城楼上一声长啸冲天而起,站在李岳身旁的“双刀天王”殷百里沉肩斜闪而出,以令人难以置信的速度拔出一名卫兵的佩刀,旋即振臂一扬处,这柄钢刀脱手飞出,化作一道经天长虹直射铁寒玉后心。
  这一刀来得好快,钢刀破空,发出呜呜呜的响声,威势异常惊人。
  铁寒玉听风辩位。察觉到身后破空之声非同寻常,暗自震骇,一时不知如何闪避……
  猛见一道金光闪过、“当”的一声金属脆响,火花四溅,疾射而至的黄金箭把钢刀撞飞了,在千钧一发的紧要关头,解除了铁寒玉的危急。这一箭自是皇帝所发。
  铁寒玉脚底不停,瞬息之间已驰出老远,殷万里再想飞刀阻止已来不及了。城楼内众王侯见赵牧在他们眼皮子底下被皇帝救走。一个二个又惊又怒,偏生又无可奈何。
  铁寒玉奔至皇帝面前,放下赵牧,退在一旁暗运内功调息,这一去一回时间虽短。她已是全力施为。
  赵牧死里逃生,几乎在鬼门关前走了一遭,此时面对皇帝,他又悔又愧,无地自容,颤巍巍跪倒在地,深深拜伏,哽咽道:“罪臣谢皇上救命之恩!罪臣自知罪孽深重,天理难容,无颜立于天地之间……恳请皇上赐死罪臣。罪臣死而无怨!呜……”说着说着,悲恸难抑,嚎啕大哭开来,转眼间泪流满面。
  赵临风也连忙跑过来,在父亲身旁并肩跪例。连连叩谢皇上救命之恩,又谢过适才鲁莽之罪。
  萧若出奇制胜,奇迹般地把赵牧从叛军手中救了回来、心下也自兴奋,不过眼下却不便对他们稍假辞色,他扫视面前这对父子一番,冷然道:“你们两个起来,总算宋王一族及时开城投降。算是罪中有功。嘿,朕回头会跟你们一样样算清楚,退下罢。”
  父子俩再三叩谢皇恩,赵临风搀扶着仿佛苍老了十年的父亲起来,退向一旁。宋王一族将士暴发出一片震耳欲聋的欢呼。
  萧若转过头。目光回到城楼,遥遥打量城楼里的叛军首脑。
  众王侯只觉皇帝英目如电、不可直视,不论视线落到谁身上,谁便打心底里冒出一股寒意,赶忙转过目光望向他处,不敢与皇帝对视。
  萧若瞥了一眼中央空地上的香,见香已燃去了一半,遂哈哈清朗一笑,道:“你们还剩下半柱香的工夫,要是打定主意不降的话,现在就可以抓紧时间交待后事了。哈哈!”
  城楼里众王侯不约而同倒抽一口冷气,无不栗栗自危。他们对视一眼,依然是一筹莫展,除了静候官兵攻城,哪有什么办法可想。
  “不如……”绥远侯高北鸿怯怯的望了他们一眼,小声呐呐道:“不如我们降了吧,兴许皇上会……会饶咱们几个一条性命。”
  陈王闻言,勃然大怒,厉声吼道:“绝不投降!说什么也不能投降!我跟那狗皇帝势不两立!宁愿死也不要落到他手里!”
  高北鸿心头一阵不快,暗付:“你跟皇上势不两立那是你的事,老子可犯不着为你陪葬!”
  唐王李岳在一旁默不作声,显然也在犹豫。石忠与齐易安对视一眼,他们两家手中无兵,基本上没有发言权,眼见今番事败,也自惶惶不安。
  甘之谡大声道:“陈王殿下说的对,我们还有四五万精兵,仍有一战之力,等会就让我们与昏君决一雌雄,大丈夫战死沙场马革裹尸又有何憾!”
  “战?拿什么战?对方皇上御……御驾亲征,率大军……平乱讨逆,名正言顺,士……士气如虹;而我们……我们这方原本就名不正……言不顺,不易凝聚军心,这些日子屡……屡战屡败,士气低落,军……军心浮动,怎么打?要再……再执迷不悟,等会……大军攻城时,你们着着吧,少说……少说有一大半人投降!”
  城楼外传来这一个结结巴巴地声音,众人一听就知道是雍王姬伯谭到了。
  说话之间,门口一人喝退守卫,大踏步走进城楼,果然走雍王姬伯谭,他此刻面容憔悴,目中深有忧色。
  众王侯根本就不愿见雍王,自起事以来,众人商议大事从不叫他、以免他开口就是劝众人及早投降,没的触那晦气。表面上虽都对他礼敬有加,其实是几乎把他给软禁了起来。这日大举攻城时,城中大乱,外城随即失陷,奉命监视雍王的叛军士兵军心浮动,雍王适时的加以劝说一番、监视他的士兵顿时一轰而散,逃得无影无踪,他也就恢复了自由之身,随后来城楼上找众王侯。
  陈王皱了皱眉头,道:“大哥怎么到这儿来了,战场上刀枪无眼,不是大哥你该来地地方。来人哪,送雍王殿下回府安息!”
  门口有人应是,两名卫兵进来,向雍王走去,一边一个拉他衣袖。
  雍王断然甩开这两人,一个箭步冲到陈王身前,两手按住他双肩,深深望着弟弟的眼睛,似乎想着到他的灵魂深处,“三弟,你是不是……被鬼迷了心窍了?都到……都到了这种地步,你还不悬崖勒马?难道要大哥跪下来……求你不成?!”
  陈王淡淡道:“大哥说这些丧气话作甚?不信你看着,等会我就打一场漂漂亮亮的胜仗,让天下人看看究竟谁才是真命天子,我要夺回失去的一切!哈哈,哈哈,我要夺回失去的一切!“说到后来,他眼中闪烁着莫名的神采,面容一阵阵抽搐,仰天哈哈大笑起来。
  雍王满脸难以置信的望着弟弟,痛苦的连连摇头,“你疯了,你真的疯了!“他突然之间作了个决定,两手用力,使劲将弟弟往城楼门口拉扯,道:“跟大哥开城门……投降,皇上就在……在外面,大哥……陪你去向皇上……向皇上负荆请罪。皇上要……要杀你,除非先杀了大哥,皇上不能……不能不念手足亲情!”
  陈王眼中一阵湿润,微微意动,但一看见远处骑在白马上地皇帝,胸臆间一股无名业火徒然升腾,他两手死死拉住栏杆,坚决不随大哥下城墙,头一扬,冷然道:“大哥真是太天真了!像大哥这样的人,根本不适合生在尔虞我诈的帝王之家。你可听过一句话:帝王之家无亲情?放眼历史长河,兄杀弟,弟戕兄,子弑父、父屠子……诸如此类的血腥惨剧发生得还少吗?嘿嘿,也就是胜者为王、败者为寇罢了,什么手足亲情,通通都是狗屁!”


  “不会的……不会地……不会的……”雍王无力的反复说着,不知不觉间早已泪流满面,只是一个劲的拉弟弟,想把弟弟拉出城楼。
  两兄弟这一幕,自然落在众人眼里,他们各怀心思,谁也不加阻止。直到这时,高北鸿笑道:“陈王殿下随雍王开门投降再好不过,正好我们也一并降了,说不定皇上一高兴,就饶过我们一命……”
  话未说完,甘之谡暴跳而起,膛目怒道:“不成!不能开城投降!投降就是送头给昏君砍,我们打下去或许还能反败为胜!”
  他们两人一个要降,一个要战,登时吵得不可开交。李岳、忠、齐易安三人僵立一旁、也不知怎么办才好。
  一言不发的南昱忽然朝雍陈两王走去,道:“雍王殿下请放手,既然陈王殿下不愿去,何必强求。“他来到两人身旁、一副上前劝解的模样,周围人谁也没在意。
  谁也未曾想到,便在此时,异变突起。
  “嗤”的一声中,南昱一把抽出陈王腰间佩剑,反手以剑刃抵住陈王脖子,喝道:“别动!”然后左手推开雍王,带着陈王被制住的身躯转过身来,面向城楼内众人,高声道:“谁也别过来!否则我一剑割下逆贼姬煊地脑袋……”


第七卷脚踏四极,手握乾坤 第33章 日暮途穷
  “嗤”的一声中,南昱一把抽出陈王腰间佩剑,反手以剑刃抵住陈王脖子,喝道:“别动!”然后左手推开雍王,带着陈王被制住的身躯转过身来,面向城楼内众人,高声道:“谁也别过来!否则我一剑割下逆贼姬煊的脑袋!”
  城楼内众人无不大吃一惊,谁也没料到这一向卑微猥琐的小子、竟会突然暴起发难。李岳惊道:“你、你要干什么?有话好说,别乱来!”
  城外官兵亦是一片惊呼,不少人发现了城楼中的这一变故,现如今萧若内力深厚,目力敏锐异常,把这一幕看得真真切切,他欢喜之极,仰天哈哈大笑,朗声道:“南爱卿,朕果然没看错你,哈哈哈!回来吧,你的御林军万户腰牌,朕给你留着呢!”
  城楼边缘的南昱听了大喜,高声道答:“末将谢皇上信任,末将无时无刻不想回到皇上身边……”正说之时,瞥见李岳身旁的殷百里悄悄靠近,他膛目暴喝道:“站住!你们最好不要轻举妄动,否则南某如有个好歹,必拉姬煊陪葬!!”同时手中发力,剑刃陷入陈王脖子肌肤中半分,一缕殷红的鲜血顺剑身滴落,只消再稍一用力,陈王势必命丧黄泉。
  殷百里只得止步,他虽有十足把握扑杀南昱,可南昱有人质在手,只要他铁了心拼个鱼死网破、只能是同归于尽的局面。
  高北鸿道:“南将军,你想怎样?有话好好说嘛!”
  南昱藏身在姬煊身后,寒光闪闪的长剑架在他脖子上,沉声喝道:“如要逆贼姬煊活命,你们通通退到二十步之外,切莫轻举妄动。还有,让人拿条五丈长的绳子来,快!”
  众人对视一眼。尚未做出反应,只听一旁雍王急急叫道:“退后退后,大家都退开一些。来人,去找条长绳子来,快快!”雍王慌急之下,竟出奇的不结巴了,这句话说的忒顺溜。
  众人无奈何,一齐依言后退,距离南昱二十步之外站定。
  不多时。一个叛军士兵拿着条长绳子进来城楼。南昱自己站着不动。命令这士兵把绳子一端牢牢系在拦杆上,另一端扔下城楼去,垂到城墙之下。这士兵一一照办。
  到这时,众人都明白了南昱要做什么,看来,他想挟制陈王从城楼边攀着绳子下城墙。一旦下得城墙就如困龙入海,他们便再也鞭长莫及了。
  陈王甫一明白南昱的意图,便不顾利刃临身,大吼大叫奋力挣扎起来,剑刃又在他白哲的颈脖上磨出几道血槽,惊心动魄。
  不过南昱是何等人物,他久经沙场,武艺高强,陈王在他面前就好像小孩子过家家一般。单用左手就将陈王死死压制住,呵呵笑道:“我说陈王殿下,劝你安生一切,免得多吃苦头。小人我今儿个做做好事,带殿下去城外见见你二哥。好让你们叙叙手足之情!哈……”
  陈王终于放弃无谓地挣扎,扭头冷冷瞪着他,面色阴沉沉地十分怕人,寒声道:“别作梦了!我宁愿死,也不要落到那狗皇帝的手里!”
  南昱听他语气怪怪的说出这句话,不知怎的,打心底里泛出些许寒气。
  系绳子的士兵手脚甚是麻利,已把绳子系牢妥当、另一端直垂到城下。
  南昱便将他赶开一旁,挟着陈王走到系绳处前,目光朝城楼内众人扫视一遍,露齿一笑,道:“你们如要陈王殿下不出什么闪失,最好站在原地别动。嘿,倘若你们乖乖合作,我南某人也不是忘恩负义之徒、等会你们城破被俘时、我自会在皇上面前为你们这些阶下囚美言几句。哈哈哈……”他以一种审视失败者的眼光看他们,一想到片刻之后就能回到皇帝身旁,还擒获逆首陈王立下平乱首功,就不免有点得意忘形。
  高北鸿喜形于色,忙道“一言为定!一言为定!就知道南将军您大仁大义,乃当世之英杰,敝人不胜钦佩。”
  南昱略带鄙夷的膘了高北鸿一眼,很有点看不起这等贪生怕死之徒,昔日起事时何等趾高气扬,到如今败亡在即,就成了这副熊样。
  南昱拥着陈王翻过拦杆,正欲顺绳索攀下城墙之际……蓦然,陈王猛地拼尽全力在拦杆上一蹬,这一下粹不及防,南昱万万料不到陈王冷不丁来这么一下子,他一手挟制陈王,一手去握绳索,原本就颇为吃力,此刻只觉一股巨力传来,再也把持不住,抱着陈王一起飞出了城楼,直坠下去,他脑中电光石火间闪过陈王的一句话:“……我宁愿死,也不要落到那狗皇帝地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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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弟!!”雍王目眦欲裂,疯了般冲到城楼前,悲声大呼,眼睁睁望着弟弟与南昱抱成一团地身形飞速坠落下去。
  “南爱卿……”城外皇帝也惊呼出声。
  两人抖缠在一起的身躯轰然坠地,然后再无动静,从四五丈之高的城楼上摔将下来,委实难有生望。
  萧若又惊又怒,猛眼见空地中央的香已经燃尽,他纵声高呼:“炮手开炮!全军将士准备攻城!”
  围在内城外的数万官兵高举兵器轰然相应。七十门大炮早已填装妥当,随着轰隆隆一阵震天巨响,硝烟迷漫,城墙缺口处坍塌了半边,这一段城墙摇摇欲坠,眼看就要支持不住了,叛军士兵面色大变,人人栗栗自危。
  炮手们非常娴熟利落的填装弹药,不多时,又是一轮齐射,“轰!”城墙坍塌处终于轰然倒塌、尘土扬起半空。
  “全军攻城!!”皇帝毅然大呼。
  话音落处,内城外数万官兵同时行动起来,就见一支黑盔黑甲地御林军骑兵,当先风驰电掣般冲向城墙,自城墙毁坏处纵马一跃而过,悍然杀入城内……


第七卷脚踏四极,手握乾坤 第34章 叛乱平定
  蓦时之间,战鼓隆隆,杀声震天,城墙裂口处两方人马剧烈厮杀,但见刀来枪往,肢肉横飞,鲜血迅速染红了地面。
  城楼上高北鸿飞扑到栏杆前,满脸惊恐万状,冲城外嘶声大喊:“皇上饶命!罪臣投降了!”说到这里,他又转身朝城内大呼:“凡我绥远侯度下将士听命:放下武器向官兵投降,乞求皇上宽恕我们的罪愆。哪个要是胆敢抗命,立斩无赦……”
  高北鸿话未说完,猛见白光一闪,一刀直冲面门劈来,他急忙矮身闪过,语音也随之嘎然而止。
  挥刀劈他的人却走甘之谡。甘之谡双目赤红,厉声吼道:“降不得!降了就是死路一条!所有将士给我奋勇杀敌,惟有打败敌人才是唯一生路,杀啊!冲啊……“他一面高喊,一面刀刀向高北鸿进逼。
  高北鸿怒极反笑,喝道:“好贼子,那我就拿你的人头给皇上当反正的见面礼!”说着,拔出佩剑,剑光闪闪,与甘之谡杀成一团。
  两人你来我往,全力相膊,一时杀得不可开交。伫立一旁的李岳六神无主,他是既想及早投降、又抱有一丝打败官兵的幻想,不甘心投降,瞻前顾后,畏昔畏尾,始终拿不定个主意。
  内城里的叛军根本无所适从,甚至有些叛军彼此自相厮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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