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里头去吧,没出息的家伙!小心有人突然来了!〃
庄主任〃豪爽〃地笑了两声,〃呵呵,今天咱们就在这儿〃谈心〃,不去里面了,换换工作背景!现在谁会来?他们都醉醺醺地走球了,这个时段就是谈心之夜。〃
〃死相,把我当免费鸡了!你都和我谈八次心了,现在知道我属相是啥吗?知道我家兄弟几个吗?知道我妈贵姓吗?知道我为啥不愿意在老干部科吗?我可是把你鸡鸡上有几根白毛都搞清楚了!唉,那个包包是谁的啊?〃
〃喔,可能是小单拉下的,下午我让她过来取份材料。〃
这回我听出来了,女的是我们这儿的长期临时工小k,长得不算很漂亮,但独有一股诱人的狐媚子劲儿。她在我们这里算是老干部科的干事,主要工作是伺候老爷子们出去旅旅游、学学太极拳、打打门球、……安排安排葬礼之类的。那些老爷子别看都退了,但谁都不好伺候。他们也许不能让你升官,可惹了他们肯定能让你砸饭碗儿。所以,谁都不想在那个科里长待,陪不起那个小心。
庄主任现在脾气好的很,嘴里好像含着什么东西,呜哩呜露地说不清楚,〃你~嗯~放心吧~啧~,我管你啥呀啥的!你让我腰带下面爽,我就让你工作上面爽!哎,别脱衣服啊!我很清廉的!啧啧,操,说不让你脱你就真不脱了?脑子咋那么不好使呢?领导的意图都领会不清楚,难怪人家不喜欢你!嗨,要脱你也不要那么彻底吗?〃
小k有点不高兴了,〃人家也很有气节的,再说我笨,不来了!〃
庄主任连忙哄道,〃好了,你聪明的很!〃核心项目〃不要穿了,先扔我办公桌上,整理好〃面子工程〃再过来。好,现在,你过来腐蚀我!我开始会坚决地拒绝你,但是你要更坚决地继续腐蚀我,你要真能腐蚀了我,并且腐蚀的很彻底!我就想办法帮你调个科室。〃
小k欢呼一声,〃那还不容易!〃
靠,庄主任真是A片看多了,连〃制服诱惑〃他都懂。
我正从心底里对庄主任的业务能力暗挑大指,他又发话了,〃不好,这个也玩儿了好几次了。要不这样吧,我是〃克淋盾〃,你是〃来吻死鸡〃,这就是〃掰宫〃!开始吧!〃
庄主任,神人也,真是具有国际意识的跨时代领导啊!
他平时老是说什么要与国际接轨、要加强国际交流之类的东东,看来人家真不是盖的!的确是要〃接〃也〃接〃了,要〃交〃也〃交〃了。
小弟佩服,佩服!
接下来的声音开始花样繁多起来,以至于我都无法描述,更翻译不出来。只觉的耳热、心跳、眼红、气粗,全身的血都往一个地方涌。扭头看看单勃,她的呼吸也急促起来,不好意思再顶着我了,轻轻地撤开了身子。
〃嘻嘻!〃她对着我的耳朵根儿轻轻笑了两声,〃看你!〃说着,边用手地捂着嘴巴偷笑边用下巴朝我指了指。
不看也知道,我又献〃丑〃了。
我臊的面红耳赤,同时,又灵机一动。
我扭头示意单勃靠近点儿,她凑过来了。
我轻轻地说,〃你亲亲我!〃
〃什么?〃她对我的直白目瞪口呆。
〃要不就继续顶顶我。〃
〃要死!〃她满脸通红,〃你到底想干吗?〃
〃你看,要是血液都聚到某个地方了,那我手上的血液不就少点了吗?手上的血液一少,手不就会缩小一点儿吗?这样,我的手出来了,你的手链也能出来啊!呵呵,这叫〃围魏救赵〃!〃
〃那,那我用膝盖顶你行不行啊!你就幻想成是那个顶的不就得了?〃
操,以为我触觉神经麻痹啊,连膝盖和咪咪都分不出来,自欺欺人也没有搞到这种程度的啊!
〃你以前不都顶过好几次了吗?〃
〃那,那不一样,那都是无心的!〃
……
我们两个忍住笑,咬着耳朵讨价还价。
外边的〃非语言交流〃也结束了,现在开始口头交流。
庄主任的时代潮流跟的不错,但耐力就太水了。全过程下来,不到二十分钟就收工了。就这点能耐还经常硬充着去嫖妓,人家嫖他还差不多,真称得上是标准的〃瘾大技术差!〃
〃小k啊,你今年多大了?〃庄主任声音懒懒地问道。
〃二十七,怎么了?〃
〃不太像啊!〃
〃为什么?〃
〃俗话说,三十如狼,四十如虎,五十如榨甘蔗汁!我看你刚才就像榨甘蔗汁。〃
〃我呸,你这也算甘蔗?顶多是根雪茄!〃
单勃鼻子吭哧了一下,连忙一口咬住我的肩膀,生怕自己笑出声来。
我又疼又想笑,只好使劲儿咬住自己的嘴唇,这才把笑意消灭大半。
好险!
呵呵,这些个小娘儿们,都够机灵的。
庄主任也不生气,嘿嘿笑着说,〃那就请你抽根雪茄吧!〃
〃谁稀罕你的发霉臭雪茄,我只抽摩尔!不早了,快送我走吧!〃唉,这个姑娘的脑子真是有点笨。
庄主任心满意足之后也不多纠缠了,估计也没体力在继续纠缠了。
外边一阵衣物窸窣之后,接着传来开门关门的声音,办公室里终于安静下来了。
现在,sb,今夜只剩下我和你!
寂静,像一场突如其来的弥天大雾,刹那间笼罩了她和我。
一向大方的单勃这时候反而有些腼腆,〃真的只有那个方法了吗?〃
我也有点不好意思,这可真不是假公济私,的确想不出别的主意了。
〃嗯!〃我犹犹豫豫地点了点头。
单勃本来就殷红的脸色这时候好像又抹了一层晚霞勾兑的胭脂。
她慢慢靠近我,仰起下巴,眼睛害羞地合拢了些,长而整齐的睫毛微微地扇动着,〃我喜欢你!〃
然后,轻轻地在我的面颊上〃香〃了一〃香〃。
一瞬间,我热血沸腾,眼睛骤然一热,几乎感动地流泪。
这近十年来,头一次,我听到别人亲口说喜欢我,包括的我的媳妇,我的儿子。
十多年了,我缩在这个机关里,像只胆小的蜗牛般小心翼翼扛着自己的铁饭碗,生怕一步走错没了生计,没了安全感。我没有别的能力,当初能进这个单位纯粹是属于接班儿的性质。现在父亲也去世了,在这个地方混只能靠我自己。我也曾想和别人一样飞黄腾达。可结果却只能看着别人飞黄腾达,我只有鼓掌的份儿。我总觉的自己内心里和这所有的一切都格格不入,却又对眼前的现实根本无能为力;真搞不清楚是这个世界出了毛病还是我自己有了问题。总之,为了保住这份安全感,我只有越缩越深,越长越软;年纪越大,胆子越小,越不敢挺身而出,越来越对环境逆来顺受。我整日无所作为,混吃等死。有时候,我会在深夜流着冷汗从噩梦中惊醒,好像是刚从泥潭里爬上来,难道,这就是我胡铼一辈子的命运吗。但是,天一亮,我又得背上沉重的壳继续前行,也许只是在原地打转、消磨生命而已,谁知道呢?
可就是这样谨小慎微,我还是不能在单位里如鱼得水,也只能勉强维持不被踢出去而已。在内心深处,我对眼下的生活极不满意。但是,我又没有勇气甩掉这一切,重新选择新的生活。我就像那只被放进冷水锅里的青蛙,水在慢慢加热,我开始还感到挺舒适,等发觉危及生命时,已经没有力气跳出来了。
我就是这么一个悲观的yy者。Yy是我冰冷生活里的唯一慰藉,是我反抗窒息般的压迫和令人绝望的无力感的唯一武器。直到,我遇见了火一样感性和性感的单勃。
我的生命好像也被她那来自躯体和心灵的热力点燃了。
我回味着她那惊鸿一瞥式的亲吻,甜丝丝的麻痹传遍全身,大脑瞬间失去了意识。
单勃问道,〃你都插进去半天了,赶快拔出来吧!来,咱们使劲儿?〃
我下意识地点点头。
单勃又搂住我的腰,那团火又让我炙热起来。
〃一二三,使劲儿!〃单勃小声地喊着号子。
我机械地跟着她的动作猛地挺腰、拔臂,只听〃啵〃的一声响,好像开香槟似的。我的手臂摆脱了束缚。单勃和我却由于用力过猛,一下子失去重心,搂抱着仰面摔倒在卫生间光洁平整的瓷砖地面上。我的脑袋正好处在我梦寐以求的地方,觉得无比柔软和温暖。
我想,自己得做点什么了。
侧过身来,我凝视着单勃的眼睛,〃哎呀,你流血了!〃
可能是我的胳膊在拔出来时碰到了她的鼻子,她的鼻孔在往外渗血。
我连忙把她拉进我的怀里,撕了点卫生纸,小心地替她擦去血迹,〃疼吗!〃
〃不疼。〃她仰起脸乖乖地让我擦着,突然间泪流满面。
我不知道该怎么劝她才好。只好将那条断开了的手链举在她面前晃动。幸亏拔出来前就在那个拐弯儿里把手链缠在了无名指和中指上,不然还真没有办法把它从那里面掏出来。
〃你还想要吗?〃我晃着手链,故意色迷迷地问她。
唉,我实在没有更多的法子劝她了。
〃想要!〃她盯着手链,一脸欣喜和感激。她可能没有想到,我真的把她的宝贝弄出来了。
〃我也想要啊!〃卫生间的门外突然响起一声轻喝!
随着那一声轻喝,卫生间的房门被人从外面推开了。
庄主任把自己打扮成〃真理〃状,直撅撅挺着小雪茄站在我们面前(注:呵呵,谁说过来着,〃真理从来都是赤裸裸的。〃)。我和单勃惊的目等口呆。看来我们刚才偷笑的时候就已经被发现了。我们没有去捉庄主任的奸;庄主任却在打发走了小k后,自己潜伏下来等着捉我们的奸。
门开了,庄主任比我们惊讶,〃你们搞什么吗?都插进去又拔出来了,咋还穿的那么齐整?哦,明白了,口头交流!你小子原来好这口。快点,轮到我了。我也来考考小单的口头表达能力!〃
说着,他恬不知耻地走过来。我拦住他,结结巴巴地说,〃主任,不是你想的那样,你搞错了,你〃我说得懦弱而且胆怯,好像无耻的人是我。长久的卑躬屈膝,淹没了我的血性。
他一把将我推倒一边,〃快滚,老子在外边听得都快憋死了!少他妈废话,没事待会儿帮我推推背!〃
单勃有点傻了,看着庄主任〃真理〃一样的扮相,根本不知道该下手往那儿推。庄主任毫不迟疑,伸手揪住她的头发把她的脑袋往下按,〃请抽雪茄!〃
单勃好像吓得没了力气,那些功夫也不知道到那儿去了,只是在无力的挣扎。她越挣扎,庄主任越兴奋,〃好好,这样带点反抗才有意思!〃
〃救救我!〃单勃嘶哑着嗓子无力地呻吟。庄主任的无耻像洪水一样骤然袭来,把她彻底打垮了。
我血往上冲,过去双手抱住庄主任的大粗腰,〃主任,你不能这样,你〃
庄主任估计是偷偷吃过了伟哥,雄壮无比,回身一胳膊肘撞在了我的鼻子上,〃你个死太监,自己不会搞还想占着茅坑不拉屎,快滚蛋!〃
我仰面摔倒在地,满脸是血。
庄主任已经把单勃按在地上了,自己像堆肉山似的骑在她的胸前,嘿嘿笑着,慢条斯理地解单勃的衣服,〃小胡,你别走!有人看着更刺激!〃
单勃的腿无力的乱蹬,嗓子眼里好像要被宰杀的鸡子似的哼唧着,〃救,救我,胡哥!〃
抹了抹脸上的鲜血,看着老庄的凶暴和单勃的无助,轰然一声,我觉得长期以来捆在心灵上的锁链突然断裂了。我一骨碌爬起来,四下一踅摸,抬手把坐式马桶的水箱盖抠下来。双手举起着,照着老庄的肩膀猛砸下去,我怕砸死了他,没敢拍脑袋。
庄主任惨哼一声,跌倒在一边。
我开始没命地踢他的大肥肚子,〃我太阳你全家!你母亲的!你怎么不给老子让烟!瞧不起老子是吧?告诉你,老子也是男人,老子还是能qj你全家的大男人。奶奶的,老是给人让烟,操你妈妈的,不点上让人怎么抽吗?〃
老庄疼的动弹不得,可又不敢大声呼喊,不然保安过来他更丢人。
我把皮鞋都踢掉了还不解气,索性把袜子一脱塞进他的嘴里,〃妈的,你不点,老子自己点上!〃说着,掏出打火机把那支发霉雪茄上的黑毛燎了个一干二净。
〃呜,呜呜〃老庄一阵弹腾,痛的快晕过去了。
〃喔,喔,喔,喔!〃老庄再也不牛X了,摇头晃脑表示求饶,眼泪都下来了。
我把袜子掏出来扔到地上,〃唷呵,雪茄怎么缩成香烟了。你奶奶的,这可是林冲雪夜上梁山你妈逼的!在逼,老子让它变成烟灰!〃
老庄摇着尾巴求饶,〃胡哥,胡哥,兄弟再也不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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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单勃回住处的路上,她紧紧挽着我的胳膊,一直没有丢开,〃胡哥,你真英雄!〃我也觉得自己的腰杆好像比以前挺了许多。豪气地让她挽着,我竟然没有那方面的想法,一点都没有。
看着单勃进了小区,我让出租车司机送我回家。
路上,血气慢慢下降。我开始害怕起来。
我的天,今儿晚上我可把科里的老大给打了,以后这饭碗还能捧的稳吗?
就这么心神不定的回了家,我越想越怕,越怕越想回去找老庄道个谦啥的。可我知道,大逆不道的事情已经做下了,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木呆呆地洗完脸、刷完牙,我轻手轻脚地摸进卧室。
床头灯还亮着,媳妇竟然还没有睡。
〃今天喝酒有点多了,你怎么还没睡啊。〃我支吾着向洪歌解释道。
洪歌没有发现我的异常。她今天又把自己打扮成拖把状了,〃哈尼,人家等着你回来练〃空中加油〃呢!〃
她开始用白眼球翻我了。
〃空中加油〃这一招是我在上星期看探索频道〃动力特区〃栏目时想出来的。
那次〃对接〃失败后,洪歌一直不满意,总觉得我创意力度不够大,点子不够新。她抱怨我的时候,我正好在看那个节目。
电视屏幕上,一架〃胖〃点的母飞机在前面飞,慢慢从屁股后面伸出一跟软管子,软管子的尽头是一个大漏斗。另一架〃精干〃点的公飞机从后边跟上来,缓缓地从机头的上边挺出一根硬邦邦的直管子。两架飞机渐渐靠近,公飞机的硬管子一下子插进大漏斗里。空中加油开始了。
我看的一拍大腿,靠,发明这方法的人是天才啊。这么搞法,飞机不用降落就可以加油了。要是汽车也这么搞一下,那不是不用进加油站也可以加油了吗?只要前面弄个母的油罐汽车在街上巡回就行,这叫移动加油站,操操,我得申请专利去也!
那辆车需要加油的话,一按喇叭、一示意,跑到到母油罐车后边,像飞机那样如法炮制不就可以了吗?根本不用停车就把油给加满了。
嘿嘿,要是人需要加油呢?嘻嘻嘻嘻嘻……
想着想着,我笑出声来。
洪歌看我笑的内容很丰富,立刻过来盘问。
一听之下,她拍手叫好,马上责成我短期内完成这个应用〃性〃科技攻关项目,争取在五个工作日内,制定出一个可性行、可能行都很高的方案,同时准备好相关材料的搜寻整理工作。
这个项目完成的很快,我三天就搞定了。
搜集材料的时候遇到了一点小困难。
我看中了儿子的滑板。可他死活都不肯借给我,说〃不说清楚干什么用,打死也不给!〃嘿,这臭小子,这种事儿跟你说的清楚吗?
最后,还是她妈亲自过去,这才算把滑板这个关键器材搞到手了。
本来约好今天晚上就进行初次〃试车〃的。可晚上发生了这么多惊心动魄的事情,我给忘了个一干二净。
看着老婆充满〃煤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