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我动了你的老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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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板,我动了你的老婆- 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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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好像又能行了!
  哈哈,趁单勃还睡着,我去给她来个〃梦中开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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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轻手轻脚地扭开卧室门进去,本以为会看到玉体横称的美态,谁知却发现她正在用手机接一个电话,指节因用力而发白,脸颊也惨白的没有一丝血色。
  挂了电话,她有点痴呆地看着我,〃小姨来电话,外婆她刚刚过去了。你陪我回去看看她吧!〃
  接下来,我们两个胡乱收拾下行装,匆匆打车到了高速路口。去单勃外婆家那个县城的客运车很多,在高速路进口拦车是最方便的。走高速,到那儿去也就两个多小时。
  路上单勃一直没有哭,偶尔还向我介绍介绍路边的河叫什么名字,远处的土山有什么传说等等。剩下的时间就直愣愣地扭头看着车窗外飞速后退的路面。
  我拉拉她的袖子,她回头朝我笑笑,笑容僵硬而神经质。
  〃没事儿的,我在这儿呢!〃我揽住她的肩膀,心疼地安慰她。
  〃没事儿,呵,我知道,没事儿。有时候,外婆想我了,就叫打电话说她有病了。然后,我跑回去,你猜,你猜怎么着,你猜,你猜吗!她一点儿事儿都没有!她就是想我了。啊呵,呵,呵,咳,咳,咳,咳……〃
  她最后的干笑声变成剧烈的咳嗽,咳得眼泪横流。我赶忙给她拍后背,〃……这回她可太过分了,玩笑不是这样开的!我回去非和她算帐不可。〃
  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劝她。
  也许,只有时间才能冲淡最深的伤痛吧。
  现在我能做的,就只有给她提供一个可依靠的肩膀了。
  赶到医院门口,单勃一路小跑着往住院部三楼的心内病房跑。我紧紧在后边跟着,既很担心她,又暗地很惭愧。(作者:每天都要快乐;bttxt首发)
  唉,在她最需要关怀的时候,我竟然在心里怀疑了她!
  我偷偷地擂了自己几拳。
  我真混蛋!
  还好,我没有去真的试探单勃。
  那我就更加无地自容了。
  到了七病室门口,单勃反而不敢进去了。我懂那种感觉:好像不进去,那个亲人就没有死,如果进去了,那个事实就真的来了。
  站了一会儿,单勃非常小心地开门进去了。
  我跟着她走在后面。
  然后,我们两个傻眼了。
  没有看到什么肃穆、哀伤的场面,却看到两个拖着鼻涕的小屁孩儿正在靠窗的一张空床上打着玩儿。
  这个病房总共有三张床、三个小斗桌、三把油漆磨光的木头靠背椅、两个锈迹斑斑的将近两米长的大号氧气钢瓶。病房里的地面比大厅干净,墙壁比厕所干净,只有少许的斑点血迹、痰块儿和苍蝇屎,不过好像都是陈年的,沾的很结实的样子,比墙上起皮的白涂料绝对贴的牢靠。
  另外两张床上各躺了一个老人。一个是位胖大老太太,有四层下巴,几乎要把床压垮;一个是位瘦小干枯的小老太太,半躺在床上,好像是装在礼品盒里的一截老山参。这两个病人有气无力的躺着。给他们陪床的妇女彼此倒聊得热闹三光。
  两个小孩儿也不知道是她们谁的,这会儿又开始玩儿摔跤了,〃我当爹,你当妈!开始!〃大点儿的男孩儿骑在小丫头身上,上下甩着自己的屁股。
  〃你给我死下来!〃胖老太的陪床大婶儿起身过去,揪住男孩儿的耳朵把他拽下来。
  看单勃的表情,好像是自己到了火星。
  找错门了?没错,这是七病房啊,那张空床就是14床呀!
  我上前一步,〃大姐,14床的病人呢?〃
  这个穿着黑布棉坎肩儿的大婶儿扭头看看我,〃拉家去了!〃
  哈哈,难道真是好了,真是和单勃开玩笑!
  我惊喜地问,〃她出院了?〃
  大婶儿恼怒地瞪我一眼,〃拉到太平家(间)去了!〃
  一回头,发现单勃已经摊在地上,哭的没了形。
  十分钟后,我扶着单勃找到了那个缩在医院角落的太平间。
  所谓的太平间,实际上就是靠近医院后门的一个独立小院子。破烂的砖墙,里面一大间水泥顶的平房,门尚好,窗户很小,玻璃全用三合板代替。那个小院里已经黑压压蹲了一地人。看穿戴都像是农村的,单勃的小姨站在院门口,身后站着一个头发粗硬的中年人,神态腼腆、谦卑,估计是单勃的姨夫。
  小姨一看见单勃,马上哭着过来,两个人哭成一团,〃今天早上走的,你婆没受罪!……〃她姨夫带我走到一边儿,示意我和他一块儿蹲下,然后又递了根纸烟给我,低沉、沙哑的嗓音中带着点感慨,〃老婆儿可争气!〃
  我有点不太理解〃争气〃这个词用在这儿是什么意思。
  她姨夫狠狠地吸了口烟,〃老婆儿争气啊,走得及时!再拖两天就得卖房子了。只要一进去〃他指指那座病房大楼,〃不脱层皮出不来。〃然后,他压低声音对我说,〃可别跟姣姣说,老婆儿原来还自己藏过二十多片安眠药。她有点失眠,大夫给她开的有安眠药。谁知道老婆儿自己又偷偷藏了不少。幸亏被她姨发现了。这都没敢跟姣姣说。唉,这老婆儿,好人啊!其实平常已经够争气了,啥贵药都不让用,啥便宜挑啥,……〃
  那一天,蹲在那一小片坑坑洼洼的水泥地上,我了解到了另一种方式的〃争气〃!
  虽然,这种方式的〃争气〃让我觉得有点憋气。
  可是,那个头发硬、乱、牙齿黄、长的汉子说起这个词的时候,却带出了些许悲壮。只是,他自己丝毫没有觉察罢了。
  这个外表毫不起眼的朴实男子在我面前表露出含着悲伤的庆幸:人虽然〃亡〃了一个,还好,家没有〃破〃。这都要归功于那个〃及时〃死去的〃老婆儿〃的〃争气〃。
  我不知道该如何回应他的这种庆幸。
  也许,这庆幸本身就是一个无法回答的难题。
  我没有准备在那个小县城长待,第二天还要上班,并且,这后续的事情也太庞杂了。
  单勃姨夫说,〃现在实行火葬,但老家里的人要求土葬。〃相对那些农村来的亲戚,单勃的姨夫就是城里人,〃老家的亲戚好攀比,你伺候的再好,治病的时候花钱再多,他们都不管!可要你没把老婆儿埋好,那你就不孝顺了!那些远房亲戚,老婆儿有病的时候基本不露脸儿,人一死,好,全冒出来了。净都是挂着老婆儿在村里的老房子……〃
  她姨夫不知为什么把我当成近人,可能我们两个都是〃女婿〃的缘故吧。单勃老家的人很有意思,把我称作为〃姣姣家的〃,把单勃姨夫称为〃春兰家的〃。
  这种七姑八大姨的事情我最头疼,也不知道该怎么劝她姨夫,只好无比认同地盯住她姨夫鼻尖与两个内眼角所构成的三角区,频频恰当地发出疑问、赞叹、愤慨、鄙夷的〃嗯?〃〃呦!〃〃嘿!〃〃啧!〃等语气助词。让她姨夫把多日积存的苦水畅快地朝我倒了个干干净净。
  最后,他拍着我的肩膀,〃兄弟,你真有水平,到底是大城市人,见识就是不一样!〃
  呵呵,我什么也没有说啊?
  不过,我也知道,她姨夫实际上是个大好人。听单勃说,他伺候〃老婆儿〃的时候就像亲生儿子一样尽心。嘴是稍微有点碎,这不算毛病。
  把老太太的尸体送进火葬场的冷库排上队,我们这些人都回到她小姨那儿。火化也是有顺序的,有权有势的人才能随到随烧。
  以后的事情还多着呢,现在城市里规定火葬,在乡里得土葬。那怎么办?只有先把人火葬,然后再把骨灰盒放进棺材里土葬。
  他们那儿就是这么〃丧事新办〃的。灵棚、戏班、响器,等等,啥也不能少。
  下午走的时候,我先和单勃告别,让她自己多多保重。单勃红着眼点点头,已经哭得没有多少泪水。
  然后,我把〃春兰家的〃拉到一边,〃这是四千三百块钱,别嫌少。把咱姥的事儿办好!你们自己也吃好,把身体弄好。姣姣也交给你跟小姨了。我得先回去上班。〃
  她姨夫没有推辞,伸出两只大巴掌把钱和我的手紧紧捏在一起,〃兄弟!哎呀,哎呀,兄弟!你真是我的好侄儿啊!〃
  他力道惊人,几乎把我的手骨捏碎,也使那叠崭新的人民币在我的掌心勒出两条非常明显的红印子,两天后才彻底消退。
  这握手,是温暖的。
  回到家,越发觉得自己不知道要比他们幸福多少倍。
  星期一下午,我收工的时候从儿子学校旁边经过。
  心一动,我就在学校门口等他,基本就是放学的时间了。
  人群中,我一眼就看见儿子。
  我的儿子最帅吗!
  〃跳跳!〃我向他挥手。
  儿子歪着头走过来,〃有事儿吗?〃
  我心里一凉,强笑笑,〃没事儿!就想看看你,那我走了!〃
  唉,什么也不用说了。
  〃唔,拜拜老爸!〃儿子随意地冲我摆了摆手。
  我惊喜地转回身来,〃跳跳,你喊我什么?〃
  儿子莫名其妙,〃老爸呀,那你想我喊你什么?大哥?〃
  我激动地搂住他亲了一口,〃叫老爸好!〃
  他红着脸使劲儿擦擦我亲的地方,〃老爸,羞死人了。我可不是同性恋!〃
  操,这个混蛋小子,脑子里都装些什么吗!
  虽然如此,我还是很欣喜,放开胳膊,我摸摸他的脑袋,〃你不是有新爸爸了吗,怎么还认我这个笨爸爸!〃(作者:每天都要快乐;bttxt-首发)
  儿子撇了我一眼,〃我又不是他的蝌蚪变的,为什么要喊他爸爸。〃
  再晕一次!
  〃那你喜欢他吗?〃
  〃喜欢,当然喜欢!老爸,他可比你有意思多了!球打的可棒了,人又黑,我叫他乔丹!〃
  操,那小子给乔丹提鞋都不配!
  我又无话可说了。
  〃老爸?〃
  〃嗯?〃
  〃别没精打采的,离婚吗?没什么了不起的,你不还是我爸!我不还是你儿子?赶快再找一个不就得了。不过,我们秦老师那样的老处女可不能找,你顶不住!你要是再找个后妈我就爽了。嘿嘿,过年能弄四个大红包!
  其实你和我妈也不合适,要早知道,你们结婚我头一个不同意!〃
  我的头又开始大了。
  〃跳跳!〃
  那边又有个人在喊我儿子了。
  扭头一看,是个瘦高个子的黑脸老青年,刚从一辆黑色别克里出来。
  〃yes,乔丹!〃跳跳从我身边跳开,晃着背后的大书包朝别克跑去,边跑回头朝我喊,〃老爸,回头你有空来看看奔奔,它好像有点想你!〃
  奔奔就是早先家里的那条腊肠犬,平常我喂的次数稍微多点。出事儿那天晚上它被儿子带到他姥姥家去了。从那以后我就没再见到过它。
  奔奔是条狗,它想我了。
  洪歌呢?
  那个黑脸老青年看来就是豆腐干了,这小子穿上衣服还不太好认,已经恢复了?
  我看看他。
  他红着脸,尴尬地冲我笑笑。
  儿子扒着车门扭头朝我大喊,〃爸,我妈在车里,你要不要见她?〃
  见她?
  不见!
  我摇摇头,冲儿子挥挥手,骑上带着六个空水桶的自行车,穿着连身工作服,沿着不太平整的水泥路,〃空咙哐啷〃地匆匆远去了。
  有点像是逃跑。
  回到摩的那儿交了班儿,正要回家,摩的开口了。
  〃老胡,我现在有点满足不了那口子了,你说咋办?吃点啥药?〃
  摩的和我无话不谈,他也知道我在那方面有点小研究。
  〃呵呵,吃药?那不是根本,我给你说个法子,保你管用!〃
  他一听就兴奋了,〃靠,还是哥们儿好!走吃烧烤去!〃
  他非要请我去吃烧烤。
  当然了,绝对不是什么匈牙利式烧烤,而是路边小摊儿,一人四十支烤羊肉串儿,几扎啤酒,围着小矮桌子一坐,正适合兄弟们聊天儿。
  我们边吃边聊,〃老弟,这个事情不能着急,有时候你越急,它越不'出汗'!〃
  摩的一拍大腿,〃哥哥,我可不光是急,我还怕〃
  〃怕不够坚强是吧?嘿嘿,你怕啥还就来啥,对吧!〃
  〃没错儿,你咋知道呢!〃
  我微微一笑,〃首先,你要让大脑袋认识到,小脑袋偶尔一次不听话,是很正常的。老虎还有打盹儿的时候吗!不要过分担心,也不要过度自责!〃
  〃可我已经这样了。现在我就怕到晚上,怕我关键时候又不行了。要不这一段我咋老晚上出去喝酒呢,喝到半夜我才回去,回去就睡觉。省得麻烦。
  你说,那次护士那一刀把,是不是真把我敲出毛病了?〃
  〃狗屁,要真有毛病,你还能有孩子?那孩子一看就是你的种,你该不会连这都怀疑吧。〃
  〃嘿嘿,那倒没有。那你说我该咋弄?〃
  〃咋弄,挺起大枪往里弄!〃
  他哭丧着脸,〃哥,你就别卖关子了,要能挺起来我就不找你了?〃
  我不再逗他,〃跟你说吧。我教你这招就叫做'致之死地而后生'!保你管用!〃
  他一听,激动地要给我作揖,〃我的好哥哥,你就快说吧!〃
  我拍拍他肩膀,〃我可声明了,不许打岔,只许照办!没效果你来找我!〃
  他伸手在自己的嘴上来了个拉拉链状,然后抿着嘴呜哩呜啦地说,〃不说了!〃
  我喝了一大口啤酒,开始〃指点〃他,〃你第一怕自己萎了;第二怕弟妹知道了看不起你,对不!〃
  他使劲儿点点头。
  〃听哥哥跟你说,萎也是一种病,和感冒、发烧一样。就算真萎了,治不就完了。不用怕!弟妹连孩子都跟你生了,还怕你得病?如果她真的嫌你了,那说明这种人也要不得。你给我听好。从今以后,第一,不要怕自己萎。你干脆就当自己已经萎了。最坏的情况已经发生了,你还怕什么?
  第二,回去把前前后后的事情都告诉弟妹,取得她的理解和支持。待会儿我再教你点基本动作,有好处的。
  第三,赶紧和你那个小情人断了吧?没那个金刚钻就别揽瓷器活儿。〃
  他眼珠子瞪得快要掉出来,〃你,你咋鸡巴知道我在外边有了,我,我没跟你说过呀?〃
  〃你看你这球脑袋瓜子,一个月换了俩发型,骚的赶上小公鸡了,不是发春是啥?外边搞多了,回家体力不够,心里头再有点愧,能搞得成才算你神仙哩!
  兄弟,听我说,你有愧,就说明你和弟妹感情还不错。孩子都那么大了,别太花心了。好好过日子吧……〃
  最后我又给他说了几式〃金枪功〃的基本桩法,〃练个几天就有效果!要是还没效果,回头我给你找个高人,亲自上床指导。〃
  这个高人我指的是〃骂死他爷〃。她无论从理论还是实践上,应该都比我强。有一段没和她联系,也不知道她怎么样了。
  摩的很高兴,〃高人?我看老哥你就是个高人!连那事儿都给我猜出来了!〃
  吃饱喝足,我们俩各骑了一辆自行车慢慢往回溜达,出了前面的胡同口就该分道扬镳了。
  摩的突然呵呵笑起来,〃你瞧那老太太,乐死人了!〃
  我往远处一瞅,看见一个老太太坐在香蕉皮前边破口大骂。
  骑到那个老太太跟前,我下了车,赶紧先去扶那个老太太。
  〃能站起来吗?不然给你家里打个电话?〃
  〃嘭〃,那个坐在地上的老太太一把将我死死拽住,〃好小子,撞死我了你,你不能走!〃
  我慌了,赶快回头看摩的,〃他可以作证,不是我撞的,是你自己摔的!〃
  〃你们俩是一伙儿的,我要报警!给我儿子打电话!〃
  胡同里只有我们三个人。
  完蛋了,被讹上了。
  我急的浑身冒汗。
  摩的呵呵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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