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取下,露出来的竟是一个大光葫芦瓢,在太阳下,像刚下的鸭蛋又青又亮。玻璃花惊得嗓音变了调儿:〃 你,你把祖
宗留给你的' 神鞭' 剪了?〃 傻二开口说:〃 你算说错了!你要知道我家祖宗怎么创出这辫子功,就知道我把祖宗的真
能耐接过来了。祖宗的东西再好,该割的时候就得割。我把' 鞭' 剪了,' 神' 却留着。这便是,不论怎么办也难不死
我们;不论嘛新玩意儿,都能玩到家,决不尿给别人。怎么样,咱俩玩一玩?〃 玻璃花这才算认了头:〃 三爷我服您了。
咱们的过节儿,打今儿就算了结啦!〃 傻二一笑,把头布缠上,转身带那瘦徒弟走了。玻璃花看着他的身影在大开洼里
渐渐消失,不由得摸着自己的后脑壳,倒吸一口凉气,恍惚以为碰到神仙。他回到营盘后,没敢跟任何人说起这件事,
怕别人取笑他。不久,听说北伐军中有一个神枪手,双手打抢,指哪打哪,竟说一口天津话,地地道道是个天津人,但
谁也说不出这人姓名,玻璃花却心里有数,暗暗吐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