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宣起初为躲避战乱来到江东,后来因为拒绝孙策任命而回到广陵郡。
但这是曾经的历史,伴随着孙策的穿越,很多应该发生的事情并没有发生。
比如说,陈矫和徐宣都曾经避乱江东,且拒绝孙策的任命和征召。
当然,吕岱可不会知道这一茬。
此时的吕岱,一身铁甲,威风凛凛,骑在一匹黑色的高头大马上,手中一杆长枪,端是个英武男儿。
在他身后矗立的1000侍卫司士卒,各个身披皮甲,或持刀盾,或执长矛。
微风之下,旌旗飘飘,鼓声震天响。
一通鼓之后,身为海陵县长的徐宣终于出现在了海陵县低矮的城墙上。
海陵县是个小县,地理位置也不是很重要,所以只有区区500士卒驻守县城。
率领这500士卒的乃是魏续手下的一个军侯。
魏续战败的消息,这军侯已经知道了,此时的他,心中异常忐忑!
降,或是不降,是个问题。
徐宣此时倒没有像历史中记载的那般,对孙策抱有恶感。
毕竟,孙策的所作所为与历史上大有区别。
况且,就目前来看,孙策的势力也算是比较大的诸侯了,也是个很值得投效的主公。
天下乱世,主择臣,臣亦择主而事之。
历史上,徐宣和陈矫之所以拒绝孙策,不外乎是因为嫌弃江东势力不够大,再加上孙策又杀伐过盛,出身也不高罢了。
而这两人后来效忠曹操,也不过是因为曹操的势力更加大罢了。
要说出身,曹操还是阉竖之后呢。
而且,在对待世家豪门的问题上,曹操也是向来持打压态度,君不见杨修与孔融?
所以说,目前,徐宣也并没有多么强烈的坚定的意志,要死守海陵县。
吕布的死活,跟他徐宝坚有什么关系呢?
徐宣之所以做这个海陵县长,还不是为了回报陈太守的知遇之恩!
况且,决定降与不降的权利也不在徐宣手中。
而是在徐宣身边的这位黄军侯手中。
这个黄军侯,全名黄康,字健安。也算不上是个有能力的武将,不过是跟随魏续久了而已。
而且,黄康在魏续麾下也不是很受宠信。从他驻守在海陵县就能看得出来。
黄康倒也不是死忠之人,魏续既然都战败了,自己这500兵马能济了什么事?
就算黄康想要给魏续尽忠,可他麾下那500士卒也不答应啊!
好死不如赖活着,干嘛要打生打死的?
就城下那么精锐的1000士卒,真要打起来,海陵县这么低矮的城墙可是屁用都没!
黄康虽然有了投降的打算,可是真要让他立马打开城门,竖起白旗,他还真拉不下这个脸。
人吗,总是想要有点面子的。
吕岱可不管那些,只见吕岱看了看城头,朗声说道:“宝坚,事已至此,何不与我同为讨逆将军效力?”
吕岱还是把徐宣当做自己的好朋友,话语里多少留了些面子。
若是不然,吕岱只见威胁他投降便是。
徐宣皱了皱眉,而一旁的黄康也听出了些意思。
“徐县长认得城下武将?”黄康开口问道。
徐宣踌躇了一下,还是开口说道:“黄军侯,此人为我昔日好友,吕岱,吕定公!”
黄康点了点头,沉默了一下,开口说道:“徐县长,可否与城下吕将军通融一二,给我手下这500兄弟留出一条生路!”
徐宣闻言,双眉一挑。
“黄军侯,可是要投降?”徐宣沉声问道。
黄康摇了摇头,缓缓说道:“非我要投降,只恐将士不敢战!”
黄康正说着,城下已经响起了震聋欲耳的吼叫声!
“降!降!降!”1000将士齐声高喊,那气势震天动地,排山倒海。
城头上,黄康和徐宣闻之尚好,多少还站的安稳。
可有些士卒就不行了,竟然还有人脚步不稳,跌倒在城墙之上,那样子要多狼狈,有多狼狈。
黄康和徐宣左右看了看,都沉默下来。
如此军心,怎能一战?
如此士气,可堪效死?
答案是肯定的,这仗没法打了。
一身甲胄的黄康,叹了口气,拿下了头盔,放在城墙之上,沉默不语。
一身皂衣黑靴的徐宣有些无奈,却又不得不去。
总要去面对,徐宣在心中安慰自己,或许孙策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开城门吧!”徐宣淡淡的说道。
他已经调整好了自己的心态,既然决定了,就尽力做好。
黄康闻言,心中一喜,扭头对身后的亲兵说道:“还不快去开城门!”
几个亲兵也是面带喜色,忙不迭的去开城门。
吕岱骑在马上,静静地看着城头上发生的一切。
果然如他所料,紧闭的城门,随着“吱呀吱呀”的声音,开了。
吕岱知道,海陵县城被自己拿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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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2、引兵北上战广陵 十()
孙策很快就收到了陈武遇袭的消息,随之而来的还有吕岱攻取海陵县的消息。
两个消息,一好一坏。
孙策倒谈不上有什么特别的感受,胜败乃兵家常事,况且又是陈登这么个难对付的对手。
至于吕岱能兵不血刃的攻取海陵县,也在预料之中,毕竟魏续已经战死,海陵县守军很难说还有什么军心士气守城。
不过,让孙策略感欣慰的徐宣此人。
要知道,在《三国志》中,徐宣可是被列传之人。
虽然这人具体干过什么事,孙策记不清了,不过肯定是个人才。
既然是人才,那就要用起来。
孙策的命令很快到了,依旧以徐宣为海陵县长,吕岱领本部士卒北上,于周瑜麾下听用,攻取高邮县。
同时,孙策还命令别部司马凌操领本部士卒北上,于周瑜麾下听用,攻取高邮县。
至于陈武,则依旧在南湖镇忐忑的等待着孙策的到来。
3月24日,太史慈领兵至高邮城外。
同日,孙策领大军至南湖镇外。
南湖镇外,孙策全身披挂整齐,银色的甲胄在阳光的照射下熠熠生辉。他骑在一匹枣红色的高头大马上,手中的一把九曲霸王枪,显得颇为英武。
墙上的红缨和头盔上的红缨,伴着微风缓缓飘荡。
同样披挂整齐的韩当、李襄、邓当、孙皎等诸将也都骑在自己的马上,紧跟着孙策。
军师郭嘉,主簿严畯,功曹魏腾也骑马而行,紧随孙策身旁。
约莫距离南湖镇还有五里路的时候,陈武已经**着上身,背负荆条,跪在了路旁。
孙策看着这一幕,笑了。
这家伙,竟然来了个负荆请罪!
其实,孙策在心中被没有特别怪罪陈武。
只是,有功必赏,有错必罚,这是一个合格的主公所必须应有的品质。
况且,功曹魏腾就在边上,孙策可不敢哈哈一笑,说什么胜败乃兵家常事,就不了了之。
当然,处罚是必须的。
若是不给陈武一点处罚,恐怕陈武自己晚上都睡不踏实。
不过,给陈武宽宽心也是需要的。
只见孙策跳下马,将手中的九曲霸王枪递给身旁的亲兵,向跪在路边的陈武走去。
孙策笑了笑,用脚轻轻踢了踢陈武跪在地上的膝盖。
“你小子不自己起来,难不成让老子给你扶起来不成?”孙策笑骂着说道。
听闻孙策如此说,陈武更是心中羞愧不已。
陈武依旧沉默的跪在地上,如今虽然是阳春三月,可是微风拂柳还带着一丝淡淡的寒意。
再加上悲伤的荆条,孙策能够明显的看见勒出的几道血痕。
何苦呢,这么糟践自己,万一把身子搞坏了,谁给自己征战天下?
孙策见陈武不起来,笑了。
“你小子够行的啊!”孙策又踢了陈武一脚,开口骂道:“看了几本书,还知道负荆请罪了?”
陈武闻言,更是愧不可当。
“属下知罪,请主公责罚!”陈武依旧跪在地上,拱手抱拳说道。
孙策拍了怕陈武的肩膀,叹了口气,抽出了陈武背上的荆条。
看着陈武背部的血痕,孙策接过一个亲兵递过来的红色大氅,系在了陈武身上,然后缓缓拉起了他。
“子烈,你要记住,胜败乃兵家常事,从哪里跌倒就从哪里爬起来!”孙策沉声说着,陈武连连应诺。
孙策想了想又说道:“既然如今你残部还有800余人,我便把你降职为军司马,率部带功立罪!”
说罢,孙策倒是先看向了一旁的功曹魏腾,见他似乎并无异议,这才将目光看向陈武。
陈武原本以为,恐怕孙策会将自己一撸到底,却没想到孙策还给了自己机会。
陈武顿时有了一种士为知己者死的冲动。
孙策使劲拍了拍陈武的肩膀,率众人向南湖镇而去。
却说太史慈这边,到了高邮城下后,情况正如周瑜所料到的那样,城中士卒果然是坚守不出。
让太史慈惊奇的是,高邮城竟然要比广陵城还要坚固高大。
原来,陈登自上任为广陵郡太守之后,便将郡治迁往高邮县。同时,陈登开始征募人手加固广陵城。
原本不过是低矮的夯土城墙,如今竟然包上了条石和青砖,这么一座坚城,高大难攻。
城墙上,哨楼和女墙鳞次栉比。
城下的太史慈,全身甲胄,骑在一匹黑马上,远远看向城上。
密密麻麻的士卒全副武装的矗立在城头上,士气颇为旺盛!
陈登倒是不像魏续一样,到处挖的是壕沟。
除了护城河,城外的土地还算平整。
想来,陈登并不打算困守孤城。
若是战事顺利,陈登可以方便的出城追击。
若是战事不谐,陈登又可以方便的出城逃走。
总之,困守孤城这种事,陈登可做不出来。
太史慈乃是孙策爱将,那自然是有道理的。
武力值且先不说,太史慈最大的优点就是胆大。
历史上,曹操说赵子龙一身是胆。而现在么,这句话被孙策借来形容太史慈了!
太史子义一身是胆,就是孙策常常挂在嘴边的一句话。
而太史慈也从未让孙策失望过。
孙策对太史慈也真是没得说,虽然江东军极为缺马,不过孙策还是给太史慈军中拨了200匹马,恰好能组成一支100人的骑兵。
此时已经兵临城下,不过太史慈可没打算上去就攻城。
自己不过区区两千士卒,去攻城?开什么玩笑?
只见太史慈一身铁甲,身披红色大氅,骑在一匹黑马上,手中大戟一挥,身后的100骑兵紧跟着,随他一起到了高邮城下。
不得不说,太史慈训练骑兵还是有两下子的。毕竟是北方人么!
在城头上弓箭射程之外,太史慈手中大戟一挥,直指城上,高声骂道:“陈登小儿,可敢出城迎战?”
城头上,陈登一身锦袍,外罩皮甲,腰间别着一把长剑,苍白的小脸变得有些红。
原来,此时陈登竞强忍着心中的怒气。
楼下那人看上去也就二十多岁,竟然称呼自己为小儿?陈登怎能不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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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引兵北上战广陵 十一()
可若是要让陈登出城迎战,他还真是不敢。
且不说楼下那100骑兵,自己这全是步兵出去,那不是送死么!
况且,如今城中兵马士气正高,万一出城战败,军心动摇,这城还怎么守?
陈登喘了几口气,看着楼下的太史慈,心中焦急,正想着怎么回击他,却听一旁的秦谊开口大骂。
陈登心中一喜,可是听着秦谊开骂,却越是听,眉头越皱。
“楼下那厮,你强攻我主疆界,是何道理?”秦谊义正言辞的指着太史慈开口骂道。
太史慈闻之一笑,这个傻缺。
“胡言乱语,这广陵乃大汉之广陵,高邮乃大汉之高邮,尔等果真是朝廷叛逆!”太史慈指着秦谊骂道。
秦谊闻之一愕。
怎么感觉人家说的好有道理啊!
不过秦谊怎么着也是青史留名的人物,很快转过弯来,厉声喝道:“强词夺理,孙策小儿无故兴兵,岂非也是朝廷叛逆?”
太史慈闻之骂道:“放你娘的屁,我主兴仁义之兵,替天子讨不臣,你可敢出城一战?”
秦谊怒不可遏,手中长刀一挥,就要出城。
几个亲兵死命的拉住自家校尉,真要是出城迎战,那不是自己往火坑里跳嘛!
自家校尉怎么脑子就缺根筋呢?几个亲兵在心中腹诽着。
秦谊被几个亲兵拦住,过了半晌,才缓过神来。
侧头微微看了看陈登,这老小子一副神叨叨,装作什么也没看到的样子,指不定肚子里冒什么坏水儿呢!
不错,一开始陈登觉得这秦谊是够笨的。
可是后来又觉得让这小子出城送死也好,自己可以趁机夺了他的兵权。
看着平息下来的秦谊,陈登心中哀叹了一声,真是可惜了!
太史慈在楼下叫喊的有些无趣,看了看城头上飘扬的陈字大旗,眉头一皱,计上心来。
只见太史慈轻轻将大戟插在地上,从马腹边拿出自己的大弓,从另一边的箭盒中抽出一支雕翎箭,弯弓搭箭,瞄准了城头上的陈字大旗。
“嗖”的一声,那支雕翎箭飞速射出,直直插在了旗帜之上,城头士卒无不心惊。
而城下则恰恰相反,响起了一阵欢呼,伴随着对城中敌军的嘲笑声。
陈登见此,面色不变。
当然,没有人注意到,陈登手心中被掐出血的指甲印。
“陈太守,你就看着敌人如此嚣张不成?”秦谊带着一丝怒气诘问道。
陈登轻轻瞥了一眼秦谊,哼了一声,才缓缓开口说道:“秦校尉难道有胆量出城迎战?”
“你??????”秦谊用手指着陈登,却说不出话来。
被陈登反呛了一句的秦谊,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却无法反驳。
过了许久,陈登才看着因为实在无趣而退走的太史慈,仿佛自言自语般缓缓说道:“若是秦校尉有心,不如今晚去试试劫营!”
秦谊闻言,正要接口,却想想有些不对,陈登对自己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好心了?
事出反常必有妖,这个秦谊还是知道的。
陈登看秦谊如此表现,自然知道问题出在哪里!
只见陈登扭过身子,手扶着城头的女墙,看了看远处掀起的烟尘,面色沉重的缓缓说道:“此刻敌军兵临城下,实乃生死存亡之际,我还希望秦校尉能够放下心中成见,与本官精诚合作,打退敌军!”
秦谊皱了皱眉,今天这情形不对劲啊!
陈登见秦谊皱眉,又继续说道:“我知秦校尉往日对我成见颇深,还请秦校尉看在你我今日一同对敌的份上,不要计较!”
停顿了一下,陈登竟然躬身说道:“请秦校尉不要计较!”
秦谊见此,顿时慌了神。
虽然自己是吕布派来监视陈登这老小子的,可是人家毕竟是上官。
这要是传出去了,自己的名声能好?
只见秦谊也慌忙躬身说道:“太守大人不可如此,往日下官也有过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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