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骘依旧表现的一脸从容自信。
只见他笑着说道:“如此,将军可以向李校尉传信了。”
黄盖点了点头,在亲兵耳边说了几句。
很快,两只信鸽腾空而去,一只向西北而去,一只向西南而去。
“将军明日一早擂鼓出战,待张英迎战后,李校尉从北部登陆夹击张英,而蒋周两位司马则从背后火烧牛渚大营。如此一来,张英军大乱,我军可一举胜之!”步骘自信的说着。
坐在上首的黄盖闻言也是频频颔首。
第二日一大早,黄盖命大军埋锅造饭。
饱餐一顿后,便擂鼓聚兵,摆出阵势,向牛渚大营而去。
牛渚大营里,张英早已经得到了斥候传来的消息,听到黄盖不过区区五千人便敢于向自己大营进攻,一时之间,心中大怒。
“来人啊,我要自领八千大军杀败黄盖这老匹夫!”张英暴怒的说道。
没用多长时间,张英便领着八千大军摆开阵势,迎着黄盖大军而去。
当然,张英也算是一位宿将,所以还留了两千大军把守营寨,防备着北面可能出现的军队。
距牛渚大营约莫五里处,两军相遇。
张英正待要开骂几句,却不料黄盖根本不理他,直接打马冲杀而来。
两人甫一交手,张英心中大惊,没想到这个老匹夫竟然如此力大,看来要好好和他过几手了。
整个战场上呈现出一片胶着,张英大军虽然要比黄盖多出三千人,一时间却还体现不出优劣,不过黄盖倒是不得不承认,张英麾下大军的战斗力不比自己差。
张英这边已经和黄盖交手二十余个回合,却听闻身后传来战鼓声。
难道是大营里出现了问题?
张英想到这里,心中一急,不再与黄盖缠斗,打马脱离战圈,扭头一看,张英不禁大惊失色。
却见黄盖手中大刀一挥,指着张英笑道:“张英小儿,你牛渚大营已经被老夫派人偷袭得手,你还不赶紧速速投降?”
张英闻言,心中更惊,看着大营里升起的团团黑烟,由不得他不信。
不过张英可不会向他投降,只见张英,狠磕马腹,直接向南逃去。
张英麾下的八千士卒看主将已然逃跑,顿时毫无战意,不少士卒也紧跟着张英往南而逃。
黄盖见此,暂时顾不上张英,大吼一声,顺势冲杀溃逃的敌军。
一个时辰后,黄盖终于见到了渡江而来的侍卫司校尉李襄和火杀牛渚大营的侍卫司军司马蒋钦和周泰。
几人相见,都是大喜,此次不仅大败张英,还有4000余俘虏,要知道,这些俘虏的战斗力可是不算低,基本与孙策麾下士卒的战力相当。
除了俘虏,还有邸阁的十万石军粮也被完全缴获。
而张英则犹如丧家之犬一般,带着3000余残军逃往秣陵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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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于糜之死()
却说张英兵败,退守秣陵县。
黄盖则与李襄,周泰,蒋钦三人合兵一处,往秣陵而去。
三人一路上顺势收复了江乘、湖熟、句容三县。
最终大军兵围秣陵县,张英固守秣陵县城不出,两军一时僵持不下。
却说孙策这边,自12月17日孙策领大军出吴县,一路向西,直奔吴郡和丹阳郡交接的两县故鄣和于潜而去。
如今镇守这两县的乃是刘繇麾下骁将樊能和于糜。
两人各自领兵5000镇守一县。
樊能镇守的是天目山以北故鄣县,距离乌程县很近。
故鄣县位于西苕溪西侧,乌程县位于东苕溪附近,两个县隔着西苕溪相望。
乘船行军要比步行快很多。
五天的时间,便从吴县到达了西苕溪附近,向西行十来里便是故鄣县城。
孙策此次行军带着侍卫司七位军司马,以及别部司马董袭,共八千余人。
正所谓,五倍围之十倍攻之,孙策自然不会去做攻城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情。
孙策在等着驻守于潜县的于糜前来解围。
这一计就是围点打援,与三十六计之一的围魏救赵有着异曲同工之妙。
樊能和于糜两人各自有5000大军,在二人看来,如果他们各自为战,很容易被孙策消灭掉。
但是,二人如果合并一处,起码自保无虞,甚至有可能消灭掉孙策,如此两人必定名声大震。
要是孙策知道这两人打的主意,一定会哭笑不得吧!
却说故鄣县城内的樊能果然如孙策所料,派人向驻守于潜县的于糜求救。
孙策当然不会派人围杀使者,而是轻轻松松放他去了于潜县。
只是于潜距离故鄣稍微有些远,还要从天目山中穿过,一个来回怎么着也得十来天吧。
天目山倒是打伏击的好地方,孙策看着案几上的地图,缓缓思索着。
这一夜,孙策留孙河,孙海,孙辅,孙瑜四人各领本部,各守一门。
而孙策自己则领着其余五千兵马抹黑向天目山进发。
说起来孙策向天目山的时间也只比从故鄣城里出来的那使者晚了一天。
应该赶得及吧,孙策骑在一匹健壮的西凉马上,暗自想到。
身后的大军,保持着平稳的节奏,有序前进着。
约莫过了十天时间,孙策领大军来到了天目小道。
天目小道,顾名思义,乃是天目山中的一条小道。
所谓小道,自然要体现出一个小字。
蜿蜒曲折,最宽处可许四马并行,最窄处却只能一马通过。
曲曲折折的天目小道不算好走,而且两边都是是极为浓密的树林,这些浓密的树林便是大军最好的掩护。
天目小道乃是于糜率军通过天目山的必经之路,也是救援樊能最快的一条道路。
说起来,于糜也算是宿将。
只是,一方面樊能的使者催的比较急,看来故鄣县那边确实很危险。另一方面,于糜也有些好大喜功,要知道,打败孙策可是不少人的梦想。
孙策尚且不足二十岁,便闯出了偌大的名头。
如今孙策手握数万大军,治下有民百万,横跨三郡两都督府,这确实不能不让人羡慕。
万一打败了这样一个年轻的诸侯,那时名扬天下岂不美哉?
这就是于糜和樊能内心深处的真实想法。
与张英一样,他们也同样小瞧了孙策。
在他们的眼中,已经故去的孙坚才是能和他们相提并论的人物,至于孙策,还太年轻!
只是他们从未想过,这样年轻的一个人,为什么能够闯出偌大的名头?
这样的年轻人,会普通嘛?
毛太祖曾说,我们要在战略上藐视敌人,战术上重视敌人。
很显然,于糜此时只做到了第一条,他确实在战略山藐视了孙策,却没有从战术上重视孙策。
机不可失,失不再来。
于糜下令麾下士卒急行军,迅速通过天目小道。
作为一员长期征战沙场的老将,于糜很清楚,像天目小道这样的地方是最危险的。
这是一个极易遭到伏击的地方。
即使于糜不认为孙策会想到在这里伏击他,但是砰砰直跳的心脏,却明白无误的告诉他,这里的气氛有些怪异。
此时,于糜麾下的大军已经完全进入了天目小道。
此时的天气已经很冷了,十二月里,寒冬腊月的,却要在外打仗,没有到多少士卒愿意。
可是吃了这碗饭就要干这事,况且若是打赢了仗,多少总有些赏赐,再加上严厉的军令,士卒们还算比较积极。
于糜的身上穿着冰冷的铁甲,甲胄里面穿着厚厚的衣服,却依旧不能阻挡山中呼啸而过的寒风。
正所谓“风餐露宿铁衣寒”,说的就是将士在冬天出征时的壮烈情景。
然而,山风吹动铁衣寒的场景之下,于糜的脑门上竟然出现了豆大的汗珠。
到底是什么情况,竟然让于糜如此惊慌。
原来于糜不经意的抬头看了一眼,却发现不远处两侧的树林上空,飞鸟盘旋不愿回巢。
身经百战的于糜自然明白,这是什么意思。
若是猜的不错,两边的树林中必然会有伏兵。
急的如热锅上的蚂蚁一般,于糜此时束手无策。
也就是在这时,一声梆子响,万箭齐发,小道两侧的树林中突然冒出了无数的敌军,滚落的石头和纷纷的箭雨,很快给于糜手下的士卒造成了巨大伤亡。
一处山坡上,孙策抚剑而立,看着天目小道上犹如修罗地狱般的景象,嘴角竟然划过了一丝淡淡的微笑。
凌统依旧是背负双剑,站在孙策身后,周围由凌统率领的负责护卫孙策安全的五百亲兵。
一将功成万骨枯,孙策明白,他的未来就是建立在无数人的枯骨之上。
只见不远处,别部司马董袭一手持盾,一手握着一把特制的环首刀,从树林中冲杀出来。董袭一刀一盾,所向披靡,整个于糜军中竞无一合之将。
于糜此时心中大惊,又看见不远处那个向自己冲来的敌军大将,一时之间,手忙脚乱,想要扭身而走,胯下的骏马却动弹不得。
眼看敌人就要冲到自己面前,于糜拔出自己腰间的长剑,正要迎上去,却不料跨下之马竟然一个起身,将自己翻了下来。
我命休矣,这是于糜失去意识之前最后的想法。
董袭当然不会错过这个机会,手起刀落,便将于糜的大好头颅砍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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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樊能之死()
于糜麾下士卒见主将已死,纷纷不再抵抗,皆是跪地投降。
此役阵斩敌军两千余,俘虏两千余,别部司马董袭阵斩敌酋。
孙策大喜之下,封别部司马董袭为校尉,从俘虏中收取一千精壮,编入所部,共统领2000士卒。
之后,大军回转故鄣县。
约莫十天左右的时间,大军再次回到了故鄣县。
站在城头上,看着南方望眼欲穿的樊能震惊了。
这到底是什么情况,为何从南方而来的队伍却打着孙策的旗号,难道说?
樊能心中已经充满了不好的预感,这么长时间以来的许多疑问一下子都迎刃而解。
为什么孙策兵围故鄣二十余日,却不攻城?
为什么孙策军中一件攻城器械也没出现?
为什么孙策连试探性的攻击也没有?
从南方而来的大军很快便到了故鄣县城南门之外,樊能看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那军中为首一人,一身白甲,红色的大氅,骑着高头大马,手中一杆九曲霸王枪,不是孙策还能是谁?
果然不出樊能所料,很快,城下就出现了两个圆滚滚,血淋淋的头颅。
樊能不用去看,也知道,这两颗大好头颅,定然是于糜和自己派出去的使者的。
孙策骑在马上,举起手中的九曲霸王枪,闪着寒光的枪尖指着城头上的樊能,大声喝道:“樊能匹夫,快快投降,若是不降,这便是你的下场!”
说罢,只见孙策手中九曲霸王枪一抖,扎在了于糜的头颅上,然后一挑,一挥,那颗头颅竟然就这么砸向了城头。
当然,孙策不是超人,虽然力大,却也不可能隔着那么远,将一颗脑袋砸上城墙。
不过,这一下倒还真砸的挺远。
站在城头上的樊能,眼睁睁的看着昔日同僚好友,于糜的脑袋从天上落下,摔在地上,摔得粉碎。
樊能不会知道于糜的脑袋在天上划出了一道标准的抛物线,当然,孙策也没有兴趣告诉樊能有关抛物线的知识。
此时的樊能早已经骇的坐在了城头上。
樊能两边的士卒也被孙策这一招给吓住,均是两股战战。一时之间,所有人竟然都忘了扶自家将军樊能起来。
而樊能也顾不上去骂自家亲兵,灰溜溜的爬起来,向城头下跑去。
樊能当然不是去投降的。
作为一个征战沙场多年的老将,樊能可不愿意向孙策这么一个还没有二十岁的毛头小子投降。
士可杀不可辱,这就是樊能的想法。
只是,樊能虽然这么想,却也知道自己根本打不过孙策,而且,现在他连一丝反抗的勇气也没有。
至于城中的五千大军,樊能相信,他们不会比自己强多少。
毕竟,如今这个年头,大家谁愿意去打仗呢?
小兵投降了,不过是换个主子卖命,而且听说孙策对自己的士卒还真不错呢。
反正要比刘繇强,整天摆什么汉室宗亲的臭架子,有什么了不起?
但是,自己怕是难以投降啊,先不说自己愿不愿意,就是自己愿意,还不知道人家孙策接不接受自己。
若是没有了荣华富贵,还不如去死!
樊能无奈的坐在榻上,一杯接一杯的喝着酒。
心中暗自想到:“听说这酒就是孙策那个家伙酿造的,叫什么江东大曲,味道还真不错啊!”
樊能一杯又一杯的下肚,想要用酒精来麻醉自己。
也不知道樊能有没有听说过鸵鸟的故事,如果听过,他一定会认为自己是只鸵鸟吧!
“这酒他娘的还真不赖,孙策到底是怎么长的,又会打仗,还能酿出好酒,老天真是不公啊!”樊能躺在榻上喃喃自语着。
要是孙策能听见樊能的自言自语,一定会破口大骂。
他娘的,老子愿意来到这儿?
要不是意外,谁会选择穿越到三国啊,怎么着也得穿越到盛唐强汉吧!最次也要穿越到明朝的秦淮河边吧,偷香窃玉,左拥右抱岂不比现在爽很多?
樊能在床上醉醺醺的自言自语着,城中的士卒们也是都心有不安。
“哎哎,听说了嘛,就是今天早上,外面那个什么江东小霸王,一枪把于糜将军的脑袋砸出几里远,直接砸的粉碎啊!”一个小兵津津有味的说着。
另一个小兵闻言,却骂道:“放屁,老子明明是看见那小霸王直接把于糜将军的脑袋砸到了城墙上。卧槽啊,现在南墙上还有个大坑呢!”
“你丫的就吹吧你,老子明明记着今天早上你在北门当值,你看见了个屁啊你!”又有一个士卒毫不留情的戳穿了上一个士卒的谎言。
城中这样的士卒还有很多。
在这些士卒们的眼中,他们只是小兵,当兵吃粮天经地义。
至于什么其他的大义,他们不懂,他们只知道谁发粮,他们就给谁打仗。
什么皇帝,什么将军,什么汉室宗亲,他们都不在乎。
如果是个好皇帝,怎么还会有那么多仗要打?而且还是自己人打自己人,为什么不去打山越人?
这一切,没有人给他们解释,他们也不想听解释。
醉了一整天的樊能,这一日终于清醒过来。城中的粮草不多了,困于城中,只有死路一条,还不如豁出命来,突围出去,万一逃出去了呢?
快要过年了,樊能将最后的粮草做成干粮,让众人大吃一顿,又将余下的随身携带,就在当晚,樊能准备出城突围而去。
夜已经深了,不管是孙策的大营中,还是故鄣县城头上的火把都有些明暗不定,似乎马上就要熄灭了。
吱扭扭的声音果然响了起来。只见樊能一马当先,手中拿着一杆大铁枪,此时倒多少显现出了一些骁将的样子。
身后数千人紧随樊能身后出了城。
然而,就在樊能率兵刚刚出了城,还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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