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满楼&小龙女]衔花酿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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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满楼&小龙女]衔花酿蜜- 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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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满楼:“……”

马少爷被挤在一边,心有不甘,乐生生的嗤笑一声:“你这个满脸猪油的猥琐男,人家什么时候说过是他们兄妹了?”

“不是兄妹?不是兄妹……是爹也可以啊!”高大帅挥了挥手,一脸“这都不是事儿”的表情,他看着花满楼,一双绿豆眼转了转,从袖口中掏出银票道:“只要您把令嫒嫁给我,这白银千两算是小婿孝敬您的!”

这是一张大通钱庄的银票,而大通钱庄正是花家的产业。

花满楼笑不出来了,任谁被说成身边朋友的爹,只怕心里都不会好受。但如果身边是陆小凤或是霞儿,花满楼都不会这般心乱。

只是因为,身边的朋友,还是他过了许久才确定下来的——喜欢的人。

“公子身上有数十种脂粉味,只怕不是家中妻妾甚多便是曾出入某些场合,既然公子放不下自己的花花世界,为何还要来招惹旁的女子?”花满楼不知为何心头忽然升起一丝怒气,一个身边有了许多女人的人,为何还要来求娶小龙女?

这样单纯的女孩,应该是被捧在手心照料的,而不是和一群浓妆艳抹的女人住在一处。

花满楼只觉得心绪难平,口气也严厉了许多。

“你知道的太多了!可你知道我爹是谁么?”高大帅再次搬爹,傲然道:“我爹就是名声一直流传在外,却从不曾被人知晓面貌的高太守!”传说高太守自上任太守后,后院夜夜笙箫,几乎从不去处理政务,也因此极少人见过太守的容貌。

高大帅这话说的,已经不能再真实了。

“软的不行我就来硬的!反正强抢民女这事儿也不是本公子开的先例,高三高四,把人给本公子带回去!”高大帅牛气冲天的发话了。

马少爷拍了拍他的肩膀,半睁着死鱼眼:“你哪个学堂的?”

高大帅一愣,下意识回道:“松源学堂。”

“很好,我是松源学堂门外那条街的老大。”马少爷叼了根柳条,抬着下巴道:“你放学别走,我们好好谈谈。对了,回去别告诉你爹,这年头靠爹的都不是好汉。”马少爷心里呸了一声,妈蛋,敢跟他学强抢民女,也不看看自己德行!长得比他马少爷圆润一点就了不起啊!

还没等高大帅答应下来,另一边高三高四已经被花满楼点住了穴道,僵着身子站在马路中央,小龙女见花满楼出手,袖中金玲锁将高三高四的主子高大帅捆成一个球,仍回天然居二楼。

马少爷双眼放光,“美人高手果然出手不凡,扇子公子没想到你也很厉害呀!”他拍了拍手,身后走出十几个马家家丁,马少爷做着手势上前一引,诚挚的邀请道:“虽然不知道扇子公子和美人高手为何来到流枫城,但今日彩船上的节目可千万不能错过,马某大不了舍命陪君子一回,这就同两位去走一遭!”

小龙女顺着他指的方向看了一眼,是一条很宽的湖,湖面上许许多多的船像一尾尾鱼一样灵巧的穿梭而行。

花满楼感觉到小龙女的好奇,揉了揉她的发顶,“想去看看么?”

小龙女点点头。

马少爷有点喝高了,一个人幸福的走在前面引路,偶尔回个头,突然说道:“扇子公子啊,你回头见着你那个姓陆的朋友,叫什么陆小鸡的,跟他说我爹想跟他谈谈。”马少爷嘀咕道:“这货太能砸了,填坑造房的银子还没赔给我老马家呢……”

花满楼哭笑不得,陆小鸡?

作者有话要说:  ——

之前妹纸说的男神睡姿的图片……窝没有找到嘤嘤!

其实就是平躺,两只爪子放在腹部,这样~

——

其实相比睡姿窝更爱尧叔的微笑啊~那个小弧度~



——

感谢电娃妹纸扔了一颗地雷~~~(づ ̄3 ̄)づ╭?~

☆、第十六章

第十六章

【“……七童,你怎么哭啦?”】

独善其身人好心善的富家公子毕竟还是涉世未深,花满楼本以为马少爷口中的彩船只是什么装饰华丽的船只,可当他来到岸边,无意中听到来往客商言语中透露出的信息——花满楼突然生出一种带着小龙女掉头边走的心态。

彩船的确是装饰华美,只是性质却与想象中的大不一样。

身为流枫城最大的一家勾栏院举办活动,其非凡的意义,可想而知。

“咱们租条小船过去,乘风而行,最是潇洒。”马少爷提了提自己的白玉腰带,拍着身上的腰包豪气道:“今儿本少爷决定大出血,你们几个的上船费本少爷都包了!”

老马家众狗腿齐嚎:“少爷英明!”

不多时,赚的前菜满钵的船家拉来了两条船,马少爷当先上了那条大些的船只,站在船头招呼着花满楼二人。

花满楼嗅着空气中传来的胭脂水粉的刺鼻感,微微皱了皱眉,挡在小龙女身前,略显疏离对马少爷的笑了笑:“此处风景独好,我和龙姑娘便不与各位一道了。”

马少爷似乎从他这句话里嗅出了什么趣事,竟然也不再执意邀请,反而暧昧的看了两人一眼,“既然扇子公子和美人高手偏爱这湖上美景,马某便先行上船了!”马少爷彬彬有礼的回应令老马家众家丁不明所以。

马少爷轻蔑的扫了他们一眼,这群逗比,没见这二人单独相处是想培养感情来着,果然身为一名高智商少爷就是对属下拥有令人意外的智商压制呢……这可真是令他感到非常烦恼呢。果然——人啊,一旦情场失意了,智商就不再捉急了么?

老马家一行人的船只摇摇晃晃的向着彩船驶去。

小龙女当先踏上了后面的那条小船,船板随着她的踏入晃了晃,溅出了许多水花,湖面毕竟是平静的,可即使只是这么一点点动静,却叫小龙女意外的睁大了几分眼睛。

她玩过水,但从没坐过船——原来船是不稳的。

先前看着湖面上一只一只的小船任意穿梭,就像自在鱼群里求食的小鱼,船家操控着双桨,让船只比马匹在陆地上还要灵动。

脚踏实地固然可喜,但踏在船上,随着水面晃动,却恍然有一种走在水面上的感觉,湖面上的风也带着潮湿的气息,就像百花楼的小阁楼——即便被曝晒上好些天,只要有主人在家,便一定满楼都是水汽的味道……

她好像有些想回百花楼去了。

小龙女怔怔的发愣,突然提起裙摆,蹲下身子撩拨了一下水面,上面荡起了一波涟漪,湖面上倒影出她的影子——和身后的花满楼。小龙女看着他的影子,伸出手指小心翼翼的在水面圈了几圈,影子果然打散了,支离破碎,不过很快便又恢复过来。

小龙女露出一点白牙,像是做了坏事得到满足的小孩子,再次用手指画了个圈,看着影子一点一点在水面碎掉重组。

身后的黑影冷不丁的也弯下腰,伸手舀起一捧湖水,轻轻拍在她唇边。清凉的湖水带着特有的柔软从精巧的下巴滴落,小龙女惊讶的回头,只见花满楼整个人好像融化在浅浅的微笑里。他将舀水的手背在身后,黑黑的眼睛正对着她的方向,另一只手指了指自己的耳朵,微微挑眉道:“龙儿,我都听到了。”

小龙女被抓了个现行,惊慌过后,同样挑了挑眉,伸手舀出更大的一坨水,使坏的往花满楼身上泼去,听到对方“暗水泼人”,花满楼勾唇一笑,随手翻出折扇不慌不忙的挡了下来,很轻易的样子。

小龙女眯了眯眼,突然上身后仰,整个身体柔软的不可思议,就像一根柳条一样在船板上方腾空而起,袖中白绸倏地一声从袖口中划出,化成滚圆的形状,舀起巨大的水波,向着花满楼这个唯一的目标泼去。

船家柱着双桨啧啧赞叹一声,心道,花公子您可真玩大了。

果断的,伴随着小龙女欢愉的轻笑,翩翩公子立马变成了翩翩落水公子。

花满楼一柄扇子自然挡不住太多水注,只得淋了一身的湖水,无奈的“看”着船板上怎么都翻不起身来的锦鲤,一只一只放回湖里,花满楼此时无比庆幸——还好陆小凤不在这里,否则这些鱼只怕在受惊之后又要满足此人的口腹之欲了。

小龙女轻轻巧巧的踏在船板上,收回手中白绸,她头一次玩的开心极了,只是现在见花满楼身上全都湿透,却又有些后悔了,小龙女抽出一条干净的手帕给花满楼擦净了脸,看着他依然浅浅的笑颜,犹豫了半晌,闷声道:“七童,你生气了么。”

花满楼摇摇头,“没有。”

“我把你弄湿啦,你怎么不生气?”小龙女有点疑惑了,湿淋淋的一定不好受。她捂着他的衣袖,帮着用内力蒸干了对方大半个袖子和衣襟。

“当然不会生气——说来,我还是第一次见龙儿笑出声来。”花满楼摸了摸她只到自己下颚的脑袋,深黑的眼睛一抹温柔隽永在眼底。

远处彩船上爆发出一阵人潮声,湖面船板上还向下淅淅沥沥的滴着水,叮叮咚咚,犹如美妙的乐曲,花满楼的声音淹没在人潮声中,然而人在附近的时候却依然可清晰入耳,他手心微微有些发汗,心底滚烫炙热就像薄冰之下的涅槃之地,火苗灼烧着。

花满楼觉得自己有说不完的话,“你那么开心,我又怎么会生气?”

小龙女眨了眨眼睛,不太明白两者的关系,不过她不爱刨根问底,问过一件事得了回答,便不再追问。

花满楼对她的脾性又喜又气,无奈的叹了口气,他抓住她的手腕,突然以一种很静谧的姿态将她定格在他的对面,花满楼眼睛很漂亮——再没有比现在更漂亮的时候,乌黑的瞳仁能倒映出人的影子,里面满山满水都似乎成了朦胧的并不存在的虚像,而只有那一道人影塞满了整个空间。

即使谁都知道他看不见,但他却好像把曾经所知的整个世界都装在了心里,只将剩下的一个人保护在眼睛里,保护在那双没有焦距、却温柔蕴满笑意且黑的发亮的眼睛里。

“龙儿,我喜欢你——”

话音未落,就如昨夜暴雨一般极尽深处却骤然戛然而止,毫无预兆的,前一刻还面对面站着有些茫然无措的姑娘,下一刻便无力的跌在他怀里,仰头咳出一口鲜血。

花满楼脊背一僵,几乎就在一瞬间褪尽了脸上任何一抹的血色。

他慌忙的摩挲着小龙女的脸颊,上面沾满了鲜血,刺鼻的人血味道似乎每时每刻都在侵蚀着他的神经,他喉咙里灼烧着,发不出声音来。

怀里的身体比任何一朵花都来的柔软,手臂接触的肌肤是寒冰一样的温度。

他向来知道这个姑娘身体从来比旁人凉的多,就像没有温度一样,可知道现在他才惊觉——不是的,这不应该是天生的,也许她会冷,会痛苦,或者会像现在一样,不知道什么原因又触发了什么,咳出鲜血。

他什么都不知道。

他承诺过,要照顾好她的,他就像对待一个小女孩一样,希望她能无忧的生活,每一天他都能听到她晨起的声音,呼吸的声音,偶尔说话的声音,站在阁楼向下看着静静的声音,他带着她在身边,已经过了那么久——久到直到某一天他突然发现了自己的心意,他才恍然领悟,原来喜欢上的时候,已经是很久之前了。

一种来自莫名的尖锐声音从胸臆发出,刺穿他全身的骨骼。

他喜欢上了一个能让他感动、能让他担心、能让他照顾的小女孩,她干净的就像山泉的水源,甜美的令他忍不住要去触碰。

但现在,他什么都不知道。

他掌心着她冰凉的脸颊,心疼的难以复加,他听到自己用比以往更为低沉、更为温柔的声音掩饰掉胸口扩散开的凉意:“龙儿你怎么了?我带你去看大夫……好不好?——会没事的。”他想看看她的样子,他想知道她伤到了哪里,但他什么都看不到。

他俯身将小龙女抱在怀里,接触到对方的身体,连自己的血液也沾染上了愈发冰凉的温度。

这时候他才听到小龙女细若游丝的声音,还带着无奈的轻笑,她唇边又咳出一道血丝:“我只是……太久没这么开心了。”

“师父说……若要习练玉…女…心…经,未练至大成便要忘记喜怒哀乐,否则内劲不稳,必入心腑——现在大抵是应了师父所言,受了内伤啦。”

小龙女伸手抹去花满楼脸上被自己蹭上的血迹,突然怔住了。

“……七童,你怎么哭啦?”

作者有话要说:  ——

——

突然感觉有点难过呢。

☆、第十七章【捉】

第十七章

【好想哭晕在茅房啊!】

——未至大成便要忘记喜怒哀乐,否则内劲不稳,必入心腑。

就如现在一般么?花满楼怔忪半晌,轻声问:“还要多久……才能练至大成?”

从开始习练内力时便要无悲无喜,花满楼想象不出一个常年居住在古墓里的小姑娘如何这样日复一日的生活下去。

他感到快乐的时候,从来都会浅笑会微笑会放声大笑,而她不论是高兴还是不高兴,都不被允许。

他一直以为漂亮的女孩子要开心的多笑笑才阳光些,只是现在他才知道,有些事情,也许只是他的一厢情愿,而对方这样完全信任的去被动接受,才最容易受伤。

“若是以往在古墓里,师父还在时,自是可以继续习练。”小龙女搭着他手心传过来的内力运气功力,游走肺腑经脉,一边专心的运功疗伤,一边认真的对花满楼说:“可现在不行啦,师父走了,‘玉…女…心…经’又须得二人同练才能进境,若是只剩一人便再难有寸进。”

说着,她突然看向花满楼道:“七童,你能帮我一起练么?”

“能!”花满楼想也未想便答应下来,这一次不是因为他的确是个好人,也不是因为他总会去帮助别人的本能。

他这个时候什么也想不到,只觉得自己能帮上忙……实在是再好不过了。

……

上官丹凤原本不是要去薛家的,真正说起来,她不过是半路上遇到陆小凤,好奇之下顺路跟过来罢了。只是看了两人一阵打情骂俏后,上官丹凤总觉得像陆小凤这样的浪子可能会乐不思蜀,将金鹏王朝的事给忘在脑后,于是现身出来提醒。

却没想到,这一出现,却是被薛冰往脸上踹了个正着。

一圈脚印留在脸上,怎么擦都擦不掉。

上官丹凤回到自己的屋子里,看着铜镜里熟悉又陌生的脸,手指沾了一丝透明的液体在边面部缘处揉了一圈,一张精巧的犹如真正人脸的面具从面部剥落,这是伪装成上官丹凤所需要的面具——而她真正的脸要比这面具好看许多倍。

揭下面具,铜镜里的人立刻便换做了上官飞燕的脸。

只是这张曾经美艳的脸,让许多人醉生梦死的脸,如今简直不堪入目——除去眼睛周围的皮肤还算得上细腻完好,其余整个脸颊和嘴唇全都肿的一个顶两个的大!

通红到发紫,像是被人胖揍了一顿似的,完全没有任何有关形容美女的弧度。她引以为傲的锥子脸,曾经尖尖小下巴,现在甚至比刚出生的婴儿下巴还要敦圆!

上官飞燕从没想过自己也会有这么一天。

她以为自己的美貌会永久保持下去,就算过上再多年,她向姐妹们讨要秘方,总会维持容颜不变,可这一切都被百花楼那群该死的蜜蜂给破坏掉了!

看了那么多大夫了,到头来居然每一个都无可奈何的告诉她,她的脸无法医治——这是一种很奇怪的毒,能让人疼痛难忍,而且功力不济的中毒之后极有可能失去性命。

百花楼的蜜蜂怎么会有毒?这个世界都怎么了?传言中花满楼从来都是一个翩翩君子么,又怎么会在百花楼上养有毒的蜜蜂?

上官飞燕越想越烦躁,总觉得事情越来越奇怪了,有些东西……似乎从一开始便不再受她掌控了。她想让花满楼爱上自己,却意外的抓错了人,她扮作上官丹凤与陆小凤玩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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