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牛!”一声长啸,刘元带人杀到。
“走!”刘季只得放弃围杀,果断的说道。
见三人欲要离去,大牛狠恶的冲上前,“想走?”他怒斥一声,“给俺留下!”他奋力投掷出手中的青铜剑。
“啊!!”樊哙痛楚的嘶喊,那青铜剑不偏不倚的刺中他的右腿。“俺的腿!季哥救俺,俺的腿受伤了。”他额上尽是冷汗,口角斑白的求救道。
“季哥,樊哙受伤了,我去背他。”卢绾对逃在最前方的刘季喊道,随即他就要反身背起樊哙。
刘季面露狰狞,他直接抓住卢绾,严声怒吼道:“走,快走,樊哙受伤,背上他咱们也逃不掉。”他见刘元等人越追越近,狠辣绝情的说道。
“季哥,不要丢下俺,俺樊哙一膀子力气,以后还能为你干许多事。”樊哙闻言,面带惊慌,他若是被抛弃,结局可以想象,此刻他哀求道,“季哥俺求求你了,俺对你可是一直言听计从啊。卢绾,快,快帮俺求求季哥。”
“季哥”卢绾面带恳求之色,他自然是希望刘季将樊哙一同带走,“咱们三兄弟可是从小就一起”
“少他妈给我废话。”刘季直接张口破骂打断了卢绾,他挥手转身离去,“你不走,老子走!”
“哎!”卢绾心中一凉,他叹了一口气,悲切的说道:“兄弟,保重。”他立刻跟随了上去,再不走就真的走不了了,刘元已经近了。
“刘季,枉俺樊哙一直拿你当兄长,俺恨啊,若不是你,俺能有今天吗?”樊哙怒急而骂,他跛着腿一瘸一拐的忍痛向前慢慢逃离。
“拦住他!”刘元带人已经赶到,他看到躺在地上受伤的大牛,心中的怒火难以压制,立刻命人拦下樊哙。“大牛,你怎么样了?”
大牛咧嘴一笑,说道:“俺没事。元哥,快去追那刘季。”
“夏侯婴走!”他让一人留下照顾大牛,而后继续向前追击,见到樊哙,他低喝一声:“捆起来。”
刘季和卢绾就在前方慌张的逃串,刘元怎么会让他们逃离?一番追逐,刘季二人还是被围下。“好你个刘元,我刘季今日和你拼了。”刘季举剑杀向刘元,而一旁的卢绾则当即丢下手中的青铜剑,急切的说道:“刘亭长,都是这刘季怂恿绾趁机逃脱的,跟我卢绾一点关系都没有。”
刘季突然停下,他暴怒的看向卢绾,咬牙怒斥道:“卢绾,你在做甚?”
“哼,刘季啊刘季,你能丢下樊哙,将来也能丢下我卢绾,你真以为我还会为你卖命吗?”卢绾冷嘲而道。
“你?”刘季顿时语塞。
刘元冷眼看向刘季,这才是真的众叛亲离,而这一切都是他刘季咎由自取,“还不放下剑!”他喝道。
刘季见自己已无胜算,他立刻丢下剑,哀喊一声:“刘小弟都是季哥一时糊涂啊,是季哥错了,你就放过季哥吧。”
“季哥?”夏侯婴冷斥一声,“你算哪门子季哥?从沛县你刘季就一直欲要治元弟而死,你还有脸哀求?”随后他对刘元说道:“元弟,杀不杀?”
听到夏侯婴的话,刘季更是惊吓,他再次哭求,甚至是跪在了地上,“刘元,刘元啊,是我刘季混恶,一切都是我的错。我刘季知道错了,你放心,这徭役路上我再也不敢耍心机了。别杀我,千万别杀我啊。”
刘元看着刘季这幅贪生怕死的模样,心中难免有些悲哀,这可是后世的大汉开国皇帝,今日竟然这般不堪。不过,他心一横,凶光闪烁,口中厉声而道:“杀!!”
“刘元”刘季欲要辩解,他刚开口,便被夏侯婴一剑斩掉了头颅。
“呸!”卢绾吐了一口唾沫,他对着刘季也是失望了。“刘亭长,我卢绾,你,你”卢绾摸着咽喉,双眼瞪大,死不瞑目。
不杀刘季三人,刘元拿什么去面对死去的小六,又如何让泗水亭的壮丁们信服他?他擦了擦剑上的血,沉声道:“走!”
带着刘季和卢绾的头颅,几人回到了大牛那里,而樊哙则早已被愤怒的大牛折磨致死,看樊哙死后痛苦的表情,也知大牛心中有多愤恨了。他命人割下樊哙的首级,而后一同带了回去。
这时曹参等人已经掌控了全局,那些“山匪”也被俘虏,至于囚犯们,正蹲在一起,不敢抬头。“刘季人呢?”曹参眉头一蹙,匆忙询问道。
“已被斩杀。”刘元微微拱手回答道。
“杀了?”曹参低沉的看向刘元,希望后者能够给他一个解释。
刘元禀声再道:“刘季三人负隅抵抗,元无奈,只能将他们斩杀。曹大哥,这是此三人的首级。”
看着刘季的头颅,曹参也是深沉的叹了一口气,“也罢,死就死了。”事已至此,他虽然有疑惑,却也只能接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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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四章 夏侯婴解脱()
“曹大哥,这边伤亡如何?”刘元话题一转,询问道。
曹参神情忧伤,他再次低沉叹息,悲愤的说道:“算上小六,咱们总共战死三人,伤十四人。哎!”
闻言,刘元也沉默了,此次押送他们一共才三十余人,经此一战,伤亡便占到了一半,可谓惨重。尤其是小六的死,也让泗水亭的壮丁们悲痛不已。
“他奶奶的,都是这群该死的山匪。元哥,让俺大牛杀光他们。”大牛捂着身上的伤口,咧嘴忍痛却又暴跳如雷的提剑上前,欲要斩杀那些俘虏。
“慢着!”曹参急忙阻拦道。
大牛的倔脾气根本不听阻拦,刘元见此,厉声喝斥:“放肆!曹大哥之言你岂敢不听?”毕竟曹参是这次押送的主事,二人关系虽然密切,却也不可失了主次。
大牛这才停下,他愤怒的瞪了那些俘虏一眼,又沉声对曹参说道:“曹大哥莫怪,是俺大牛一时冲动了。”
曹参拍了拍大牛的肩膀,他自然理解大牛的心情,“无碍!”转而他又看向刘元,低沉的询问道:“刘小弟,你可知他们是何人?”
“还请曹大哥明示!”刘元微微摇头,低声询问道。
曹参一抹凝重,他扫了扫俘虏中身穿衙役服饰的几人,痛恶的说道:“这些人同样也是押送瑶役的队伍。”
果然,刘元暗自点了点头,和他先前所推测的一样,这些人的身份当真不一般。
“什么?”大牛和夏侯婴都是大惊失声,“他们乃是押送之人?”大牛瞪大了眼睛,“这群狗杂种,同是押送,他们为何要攻击咱们?若不然,樊哙岂能夺了剑?小六岂能死?”
“我已问过那为首的衙役,他们服瑶役之人潜逃甚多,已不足所需之人数。所以,他们这才想要击杀我等,抢夺囚犯以充实他们的瑶役。”曹参阴沉着脸,道出了这些人的险恶目的。
刘元恍然,细细一想这些俘虏也是可怜之人,瑶役人数不足,即便到了九原他们也要受罚。不过,可怜之人并不能掩盖他们的可恨之处,正如大牛所言,若不是他们,刘元等人岂会有今日的凶险遭遇?
“曹大哥决定如何处置他们?”刘元再次问道。
“你以为呢?”曹参没有回答,而是大有深意的反问道。
刘元眉头一蹙,略有思考后,才说道:“元以为,首恶者,斩!其余者皆编入瑶役,押往九原。”
“嗯!”曹参闻言也是点了点头,他也是十分赞同的说道:“便依刘小弟所言。方才我已清点过囚犯的数量,此次激战,趁乱被斩者十七人,伤者十二人,逃离者二十三人。”
刘元听后,也是紧锁眉头,如此算下来,这些囚犯中死亡加逃离者就有四十人,一下子少去如此多的囚犯,即便加上这十多位俘虏也还相差甚多啊。
“这些俘虏所押送的徭役如今在何处?”他当即指着俘虏,沉声询问道。
曹参一笑,他捋胡说道:“刘小弟和参想到一处去了,现在唯有抢夺这些人的徭役,我等才可保证自己的数量了。参已拷问过,他们的徭役正在前往五里的密林中,此刻仍有十多人在看守。”
“十几人留守?”刘元微微颔首,他看了看夏侯婴,吩咐道:“夏侯大哥,你速带人前往那处密林,凡抵抗者一律斩杀!记住,一定要控制住那些徭役,咱们能否完成押送任务,可全靠夏侯大哥了。”他毫无悲怜的说道。
“诺!婴这就带人过去,元弟放心,此事婴知道轻重,必不会让这些徭役逃离。”夏侯婴听到曹参和刘元的对话,也知道他肩上的担子之重,他立刻点了十几人,然后杀气腾腾的奔向五里之外的密林。
见夏侯婴如此果断勇猛,曹参也是暗自点了点头,刘元这时也趁机说道:“曹大哥,元有个不情之请。”
“哦?”曹参略有惊讶的看了看刘元,他拍了拍后者的肩膀,说道:“刘小弟有何事,但说无妨。”
“夏侯大哥此次杀敌也算是有功,元想趁此机会将夏侯大哥从徭役中分离出来。”刘元盯着曹参,一字一顿,十分诚恳的请求道。
曹参眉头一挑,他也没想到刘元说的是此事,他自然知道刘元与夏侯婴的关系。曹参想了想,也是横心决断道:“好,我曹参也不是愚昧之人,夏侯婴能如此豪情相助,参岂能不救他?”
“多谢曹大哥。”闻言,刘元欣喜而笑,营救夏侯婴的事情终于落下。刘元心中明了,夏侯婴其实可以趁机逃离,可是他却选择留下一同抗敌,这其中的缘由,自然还是对他刘元的忠厚了。
“不过,此次徭役押送完毕,夏侯婴最好还是不要返回沛县了。”曹参又叮嘱道。
“这是自然,元会安排。”刘元也知曹参的担忧。
曹参知道刘元心思缜密,所以他也没有过多的叮嘱,这时他看向那为首的衙役,冷冷一笑,道:“小贼,受死!”
那衙役倒是不畏,他大笑一声,“来个痛快点的。”
“是条汉子。”刘元赞赏而道,“不过,斩!”他目光一禀,凌厉的说道。
那衙役的头颅立刻被泗水亭的壮丁斩下,见此,这些俘虏们心惊胆颤,一个个哀嚎:“莫杀我们,莫杀我们啊。我们也是被逼的,饶了我们啊。”
刘元这个时候可不会仁义的泛滥,他冷眼扫过这些俘虏,根本不为所动。不错,他是有仁义之心,但却不是对敌人。刘元从来都不认为自己的一个纯粹的好人,他只想在这个乱世活下去,所以,狠辣也是必不可少。
“带下去,将他们与囚犯一同捆绑好。”刘元挥手吩咐道。
“诺!”壮丁们立刻接令。
这时,刘元看向躺在地上、被己方壮丁平整铺放的小六的尸体,他心中一抹痛楚。小六乃是泾阳里之人,平日里沉默寡言,却总是对他言听计从,这是一个憨厚老实之人,任劳任怨却从不推辞。刘元以剑代锸,他带人一剑又一剑的为小六挖掘尸坑,将小刘的尸体放入后,他取来酒壶,亲自为小六敬上酒,悲痛而道:“是元哥对不起你,小六放心,家中老娘元哥必会善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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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五章 胡亥()
始皇帝驾崩的消息终被李斯和赵高二人掩盖下去,胡亥正在自己的车驾内与美姬鱼欢,听闻李斯请他议事,他倒是面带不喜,嘟囔道:“这李丞相什么时候正眼看过我一眼?不去!”他一挥手,决断道。“美姬,快来,快来啊。”车内又是充满了欢笑。
“什么?”听到小太监的回报,李斯面色难堪,他怒斥道:“竖子也,我等欲要立他为帝,他却为了一个美姬置我等于不顾。赵高,这种贪图享乐之人,如何可掌管我大秦?”
“李丞相莫气。”赵高呵呵一笑,他尖细的声音十分的刺耳,“胡亥公子只是贪玩,并非如此不堪,这样,高亲自去请。”
“哼!”李斯挥了挥衣袖,冷哼一声。
见此,赵高微微摇头出了营帐,随即他面色一抹嘲讽,低沉自语道:“若不是这胡亥无能,我岂会推荐他为帝?李斯啊李斯,这大秦的江山还轮不到你来指点。”
快步到了胡亥的车驾外,听到里面美人娇娇的声音,赵高冷冷一笑,很快他又变换了面孔,轻声恭敬的说道:“胡亥公子,赵高求见。”
“赵高?”车内的娇声停息,一个男子衣衫不整的露出脑袋,疑惑的询问道:“赵府令有何事?莫非是父皇召见我?”此刻胡亥还不知始皇帝已经驾崩。
赵高挥了挥手,又道:“胡亥公子随高过去便知。”
胡亥面带恼烦,他此刻正在兴头上呢,哪有什么功夫理会这赵高,他不耐烦的说道:“待本公子享受完美姬再过去,赵府令就先离去吧。”
闻言,赵高眉头一挑,他上前一步,对胡亥低声附耳说道:“胡亥公子可想要这帝位?”
“你什么意思?”胡亥惊声说道,他一个激灵,整个人都警惕了起来,莫非是父皇让这赵高试探我?胡亥如是想着。他目光闪烁,随即哈哈的笑道:“赵府令说笑了,我胡亥无德无才,比不过我兄长扶苏,怎么会有此想法呢?”
“胡亥公子莫担心,此刻就你我二人。”赵高突然面色一禀,沉声说道:“陛下,已经驾崩了。”
“父皇驾崩了?”胡亥失声,他怔了怔,不敢相信赵高之言,他一把抓住赵高,急切的追问道:“赵高,你是说父皇驾崩了?”
“不错!”赵高点了点头。
“不行,不行,我要赶快去告诉兄长,兹事体大。”胡亥惊慌失乱,口中喃喃。
赵高见此,他厉声喝斥道:“胡亥公子,你糊涂啊。”这胡亥六神无主,全无主见的表现,让赵高心中乐开了花,只有这样无能之人,他才好掌控。此时他再次劝说道:“怎可告知扶苏,此时正是胡亥公子登基的佳机啊。”
胡亥听闻此言,他抓着赵高,惊声说道:“赵府令,你说我胡亥可登基?有我兄长在,我如何可服众?”帝位如此诱惑,胡亥怎么可能不动心,他方才也是慌乱下,才说出那般话。
“高已说服了李丞相,有他支持,再加上陛下的遗诏,大事可定也。”赵高胸有成竹的说道,“还不快随我去见李丞相?”
“赵府令稍候。”胡亥露出喜色,有李斯相助,他也安心了许多,当即他穿好衣衫,下了马车。
赵高见车内美姬,冷哼道:“此事关系重大,这美姬留不得。”
“这?”胡亥有些犹豫,此美姬他还未享受尽兴,杀了实在可惜啊,“赵府令”他欲要替美姬求情。
“胡亥公子,这日后天下的美姬还不都是您的,此刻可不能因小失大,万一此事泄露出去,这帝皇位可就难保了。”赵高冷眼看了胡亥一眼。
胡亥一咬牙,狠恶的说道:“好,便依赵府令之言。”当即他拔出佩剑,毫不犹豫直接斩杀了车内的美姬。
“走吧,李丞相还等着呢。”赵高满意的点着头。
二人步伐很快,尤其是胡亥,一副兴奋却又担忧的表情,他也没想到,天下真的有掉馅饼的好事,他一个花花公子竟然也有机会登基皇位,这让他如何不激动?进了大帐,见李斯面色阴沉,胡亥也知自己刚才喝斥那小太监失了礼,当即,他向前恭敬的拱手说道:“李丞相,方才是胡亥糊涂了,您莫怪。”毕竟这登基还要借助李斯在朝中的力量,他此刻放低身段也是应该的。
李斯见胡亥如此尊重自己,不惜躬身行礼,其面色这才好了许多,他也是对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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