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降夫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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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降夫记- 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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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天天空晴朗,万里无云。

    玉玲珑最后的要求,是要长公主亲自送他出城。

    扶苑应了,她乘坐软轿,婉拒了十三的陪伴,独自送婧宇太女仪仗队出城,云生带一队侍卫远远的跟在后面,没有她的命令谁也不敢靠前。

    城墙处,百姓们无不顿足观看。

    婧宇太女骑马在前,她身后一人身穿金丝软甲,面具在脸,传说北唐的战神果然英姿翩翩,长公主站在轿下,离别前,他掀开面具,对她回眸一笑。

    马上马下。

    男人看着她,隔着人群笑。

    扶苑也微扬着脸,十五年前,她就是从别处回京,遇见了玉玲珑。

    那时她刚和离,他一身白衫连个户籍都没有,是个黑户。

    也是这样,隔着人群,一眼就看见了他。

    恍如隔世。

    她勉强扯出一丝笑容来,想说句珍重,却说不出来。

    锣声一响,男人终于转过了身,眼看着他驾马离去,扶苑一把扶住了旁边的轿子,这才免于摔倒。

    云生迅速赶到:“公主,回吧。”

    她摇头:“我累了,想歇歇。”

    长公主无意离开,他叫人搬过来一张椅子,她端端坐下,让他先走。

    看热闹的百姓都逐渐散了去,扶苑这一坐就是半日,她一直看着远方,仿佛城外,随时都会有个人骑马而来一样。

    云生原本就是她的侍卫长,此时更是遣了人先回公主府,亲自在城门处守卫公主。

    扶苑一直坐着,她腿脚无力,就像生了根一样一动也不想动。

    也不知过了多久,她看着前方,只觉得出现了幻觉。

    男人一身白衫,疾奔而来,她霍然起身,也忍不住瞪大了双眼,玉玲珑一扯缰绳,就停在了她的面前。

    扶苑惊喜交加,却是咬了唇看着他,犹如少女:“你怎么回来了?”

    他那双丹凤眼里,尽是笑意,伏了马身上面对她笑得妖娆:“玉玲珑在此,公主久等了。”

    说着从马上一跃而下,这才看清他身上穿着的不过是里面的中衣中裤,显然是半路仓促脱下了外衫就直接奔了回来的。

    仿佛又回到了十五年前,他隔着人群那般望着她。

    她坐车路过,他闯入了视野当中,挑了眉问她,能不能带他回家。

    就那么随便的……

    又回来了。

第21章 所谓关系() 
第二十一章

    文十三托着红色的喜服,上面锦带礼貌一应俱全。

    玉玲珑呆立在地,一下就松开了缰绳。

    扶苑从软轿当中走下,他定定看着她,惊犹未定。

    他那般不敢置信地看着她,她却仿若未见,只淡淡说道:“倘若你今日不回,这一切便都是十三的了。”

    门口的侍卫将公主府的大门深深打开,玉玲珑的面前,顿时出现一条红绸铺满的红路,扶苑瞥着他,不由得惋惜道:“本来想在你生辰那日给你个惊喜的,谁知是有惊无喜。”

    他一把将她抱住,眼底全是大红的颜色,只觉得这种失而复得才是值得!

    云生让人点了鞭炮,乐师也奏起了喜乐,二人走进公主府,一起去换喜衣,满院的宾客,戏台上面仍旧咿咿呀呀唱着大戏,这一切都仿佛回到了那一天。

    小厮们都抿着嘴偷笑,玉玲珑笑得更是媚色无边,只管黏着扶苑一起换了衣衫,一起走了出来见客,文十三送上一纸文书,他仔细端详,这么多年来,竟然也得了一个户籍。

    从此,他便是玉玲珑,再不是别人。

    扶苑看着他,定定看着他,忍不住提醒他:“看仔细了些,画押了以后可不能再改变,玉玲珑这一生都不会再离开公主府。”

    是的,这就是他的选择,玉玲珑也不犹豫,伸手画押。

    文十三一脸的肃穆,又变戏法一样从下面拿出另一纸文书,放了他的面前。

    扶苑上前按了自己的手印,她看着玉玲珑,见他挑了眉,看着自己,对他淡然一笑:“投之以桃,报之以李,玉玲珑舍弃大国小家,十五年夫妻情意,今日得以婚书,你便是我扶苑的驸马,从此只你一人。”

    玉玲珑闭上眼睛,缓和了一下狂乱的气息,这才接过婚书。

    扶苑伸手递过红盖头,眼中只有一个他:“十多年了,我从未想过还会有心甘情愿戴上它的一天,你可不能让我失望。。”

    他双手接过来,轻轻给她盖上,紧接着隔着红巾吻在她的额头,温热的气息在二人之间流转,男人心都要化了,又是紧紧将她抱住了,在她耳边几乎是语无伦次地说了好几遍。

    “你若信我,定不让你失望。”

    “好。”

    她握住他的手,被他反握在掌心。

    文十三在前引路,玉玲珑拉着扶苑走得很慢,长公主扶苑勾起双唇,仿佛真的能体会到男人的狂喜一样。

    不够,这些远远不够。

    她在他掌心掐着他,停下了脚步:“等等,有一件事我想这就告诉你。”

    男人笑,拉着她喜道:“什么事情都等拜堂之后再说,后悔也来不及了。”

    说着拉起了红绸,直扯着她叫她快走。

    扶苑偏就不走:“你过来,是件天大的喜事。”

    玉玲珑嘻嘻笑着,退了三两步到她的跟前:“什么事?”

    她隔着红巾,也能想象他脸上的笑意:“附耳过来。”

    他无奈,只得低下了头。

    女人在他耳边飞快说了一句话,他不敢置信地掀开红巾,抖着唇半晌才咧开了笑道:“真、真的?”

    她轻轻点头:“两个月了。”

    玉玲珑反复重复了两遍两个月了,然后大吼了一声,又傻笑了起来,一把将扶苑抱了起来。

    他温热的唇一下又一下地啄在她的脸上,惹得她躲着躲着也是笑了。

    众位宾客当中,也有一人看着这一幕。

    扶摇却是笑不出来,相反的,她的心里五味杂陈,自从有记忆以来,她从未离开过玉玲珑。他走到哪都带着她,小的时候还教唆过她偷偷喊他爹。

    不懂事的时候,也曾为两个糖果叫过几次,不过母亲却是不许。

    大了之后,虽然再未叫过,可打心里也一直是这样以为的,他是她爹。

    可是现在呢,母亲又有了身孕,明明婧宇太女都走了,还希望她和顾家试婚,她仿佛一下子成了多余的人,难免落寞。

    正是眼巴巴地看着那一对新人爹娘进了喜堂去拜堂,旁边的少年也顺着人流拉了她一把。

    她拂袖挥开,凶巴巴地瞪着他:“你干什么?”

    顾若善不敢再来牵她的手,只站了一边说道:“咱们也去看看吧。”

    扶摇还记恨他的那一劈掌,是怎么看他都不顺眼:“有什么好看的,要去你自己去,我要回房了。|”

    少年顿时站了她这边:“那我陪着你。”

    她一转身,满脸的嫌恶:“不行,你别跟着我。”

    他咬住下唇,看着她的身影很快就消失在了眼底,也没有动。半晌,一人过来搭住了他的肩膀,顾凤栖站了他的身边,四下寻找着扶摇的踪迹。

    “你的小伙伴呢?”男人疑惑地四下张望:“怎么没和你在一起吗?”

    “她回房了,”顾若善低落地看着自己的脚尖,恹恹的:“说不许我跟着。”

    “怎么了?”他笑,揽过弟弟的肩头来:“是不是还和你生着气呢?”

    “嗯,”少年显然是难过得很:“任谁被人一下打晕了,能不生气呢?他太过分了!”

    “没事啊,”顾凤栖安慰着他:“她要是讨厌了,也是讨厌那个坏蛋若善,我去和她解释解释,小姑娘么,忘性大,保准明个就对你笑了。”

    说着还对他做了个必胜的手势,顾若善还一副忧心忡忡的模样,被他推着去喜堂看热闹去了。他走进喜堂,回头还能看见哥哥对他大力的挥手,说是去解释,也不知能不能解释得清楚。

    顾凤栖看着弟弟转过身子,这才摸了摸鼻尖。

    事实上,这个婚事并不像他说的那么乐观,婧宇太女走了之后,这小郡主立刻就搬回了公主府,在顾家住着的日子,尽管对她是奉为上宾,但看她模样,似乎始终并未当真。

    这小家伙太过于敏感,他冷眼瞧着,但凡对她笑颜真心的,她都随意得很,可若是客客气气的,恭恭敬敬的,她反而冷淡有礼。

    原先还不知道她为何抗拒婚事,一日曾听她在顾家打听大哥在边疆的事情,还提及了婧宇太女,他联想到那日假山后她的尾随,将她的心思猜了j□j不离十。

    他走到扶摇门前,举手敲门。

    幼弟和正常人不一样,两种性格的若善都中意她,大哥一心为民,也觉得和公主府联姻能一举两得。

    他只能尽量促成。

    里面传出一个小童的声音来:“谁呀?”

    顾凤栖挑眉,公主一向宠溺这独女,也不大在意世俗偏见,姑娘都及笄了,贴身的小厮还这般伺候着,日后去了顾家可得改改这规矩。

    “顾凤栖。”

    “哦,这就来。”

    宝林打开房门,见了他连忙施了一礼:“顾公子呀,我们小郡主正闹脾气说不见,这可如何是好?”

    这小厮就堵在门口,半分让他进门的意思都没有。

    顾凤栖的脸顿时冷了下来,他一手抵在门边上,只冷眼瞥着他,冷冷说道:“公主是极力赞成这婚事的,小郡主不懂得其中轻重,你们这些奴才还不懂得么!”

    宝林一下被他唬住了,还哪里敢拦,偏身就让了他进来。

    男人当着他的面却是关上了房门,叫他去别处转转,这宝林也是一小跟着扶摇的,这下却是不放心了,只站在门外面听声望风,一旦有任何不对的情况,时刻准备着扯开嗓子大喊大叫,用以来救自己的小主子。

    顾凤栖走过外间,听着屋内也无半分的动静。

    他走得很轻,连带着都看了看布局记在心里,里间内,男人刚一走近,便看见了扶摇。满地的狼藉,笔墨纸砚都在地上,还有不少宣纸都摊在地上,上面墨团一片片的都是胡乱涂抹的。小姑娘半身就伏在桌子上面,双肩还一动一动耸着,似乎在哭的样子。

    他怔了怔,不轻不重咳嗽了一声:“咳咳。”

    扶摇一听这动静不是宝林,一下就坐直了身体,顺带着抹了把眼泪。

    她抬眸一看,男人抱臂倚靠在门边,一副发现了新奇事物的模样。

    顾凤栖那张欠揍的脸上还有笑意,想到自己刚才那糗样一定是被他看见了,她不禁恼道:“不说了不见外客了么,你怎么进来的?”

    他挑眉,大步走近:“你哭什么?”

    她梗着脖子瞪他:“我愿意,你给我出去。”

    顾凤栖却更是站了她的面前,他双手扶住桌沿,对她露出友好的笑意来:“什么事可以跟我说,就凭我们现在这样的关系,必定为你出谋划策鞍前马后,义不容辞。”

    少女双眼微红,连带着鼻尖都有点红,看起来像只小兔子。

    他定定看着她,心中却笃定,这就算是兔子也是一只随时都会咬人的兔子。

    扶摇是真的完全不想理会他,她一手推着他:“走开,快点出去。”

    顾凤栖笑,更是缩小了两个人之间的距离,直将她固定在他的身体和桌子之间:“小郡主也太不解风情。我觉得,我们是时候应该加固一下关系了。”

    “什么、什么关系?”

    扶摇突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下意识喃喃出声,她刚刚哭过,嗓音当中还带着软糯的鼻音。

    她眼中男人好看的不像话的脸便放大了在眼前。

    他的双唇,就落在了她的鼻尖。

    本来就心情不好,还轻薄于她,扶摇顿恼,可刚一张口,顾凤栖已经先一步钳住了她的双肩,温热的双唇就将她那些话语都缠住了舌尖,半句也没说出口。

    混蛋!

第22章 从无开始() 
第二十二章

    文十三直直跪在地上,他年轻的脸上尽是不甘,看着扶苑不肯起身。

    长公主难得休息两日,本来想晚起一点,可他一早就跪了门前,不得不穿了件裙子就叫了他进来。

    玉玲珑遂了心愿,自然是欢喜的,在一旁抿着茶也是冷眼旁观。

    她为难地看着十三,轻轻抚着小腹,淡淡道:“这一早,你何苦来的。”

    十三无心上朝,只非要一个结果,不肯起来:“公主有了驸马,十三是不是就多余了?公主府的后院这般的大,为何连立足之地都不给十三?”

    她就知道。

    扶苑瞥了眼玉玲珑,谁知他平日争得厉害,这会儿却不愿意得罪人了,只当是没听见,低头不语。

    她拜堂之后,便命云生给了十三一张地契,想让他搬出去。

    这不,文十三就因为这件事一早就跪了门前,从门前又跪到了门内,扶苑不禁抚额,倘若是别个男人,那都是幌子,随便打发了也就是了。

    可十三却是不同。

    她看了他半晌,又回头看玉玲珑,那人仿佛是察觉了她的目光一样,也抬起脸来看着她。

    扶苑清了清嗓子,这才说道:“十三,你跟着我几年了?还记得吗?”

    文十三略思量了一番她所谓的跟,是哪个跟:“十三少年时候入的公主府,逾期已有十年。”

    她点头:“十年了,你现在还年轻,而本公主却年华已逝,不想在以后的日子里来回换男人了,你搬出去,仍旧娶妻生子成家立业,也算成就美满人生。”

    男人耿直了背脊,却是冷声以对:“十三从爬上公主的床,就未想过离去,我本就是公主的男人了,公主让我哪里去娶妻?玉玲珑是驸马也罢,不是驸马也罢,难道他值得真心相待,我文十三就必须撵走才是?”

    “十三……”

    “十三从来不求名分,公主府已经住惯了,只不想走而已。”

    “你这是何苦?”

    “十三是孤儿,难道公主就忍心这么驱逐我……”

    他比她小,曾经也仗着年轻与她寻着刺激些的j□j,他的确是孤儿,最是渴望亲人的氛围,对待后院的小厮都是和善的。

    扶苑揉着额头,她的确是打算让他走,正是为难,房门突然被推了开来,扶摇一头扎了进来,她冲进里间,一看房内情景,扑通一下也跪下了。

    母亲的面首当中,有真有假。

    她从小跟着玉玲珑长大,对他感情最深厚,也曾一度认为他就是自己的生父,与他一条心。可是她不傻,倘若她真的是玉玲珑所出,母亲就不会说给他一个孩子了,她的父亲一定是另有其人。

    从前也不大在意是谁,可如今她也不能像母亲那样轻易的原谅他的欺骗,在她的心里,他欺骗的不仅仅是北唐战神这一件事情,而是她从小到大的所有一切。

    更何况,母亲现在有了身孕,到时候她们一家三口,她更显多余。

    扶摇极其敏感的抗拒这种感觉,这样一来,就觉得自己和十三叔一样,是被母亲和玉玲珑给抛弃了,所以一听说母亲要十三搬出公主府,立刻就赶了过来。

    她往地上一跪,对着母亲嚷嚷道:“娘要是赶十三叔出去,连我一起赶出去好了,反正公主府有了玉玲珑一个人就够了是吧!”

    玉玲珑顿时抬眸,他张口欲言,却是抿了唇没有发出一点声音来。

    扶苑更觉头疼:“扶摇你跟着起什么哄!还不快点起来,你不是最喜欢玲珑叔叔了么,小时候都不知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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