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窃隋好驸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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窃隋好驸马- 第7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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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原来还有这事儿,萧驸马说安排你带着小妹出海的时候,真没说起这事儿。可是既然萧驸马和你有亲,又对你有恩,你更该……”

    “落雁妹妹!女人报恩不都是要靠自己的……那个的,你如果那样想,就是在作践自己,女人也是可以撑起一番事业的。何况,当初他自己也没本事救我出去,最后还不是借了南阳公主的情面,虽然他们如今已经是夫妻一体了,不过女丈夫有恩报恩,也要分清正主儿。没得人家公主救你,你报恩时反而去分她的男人,那样还有什么光明磊落可言。”

    沈落雁听着张出尘如此落落大方毫不避讳地说出这种羞人的言语,自己倒是羞得满面通红。她虽然出身和张出尘一样悲苦,而且少年时虽然有自由,却要在没有保障的情况下自谋生路,按说比被当成婢女养在深宅大府里的张出尘更有江湖儿女气息,只是眼界见识方面就不如小时候在越国公杨素身边看观天下英杰的张出尘了。

    “芸姐教训的是,妹子知错了,以后绝不在胡思乱想。”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沈落雁觉得自己的脸都要埋到肩膀里面去了。

    然而,这番改口之后的言语,依然没有躲过调戏:“你不一样,你受过公主殿下什么恩惠?你够格算公主殿下的闺蜜么?既然你和公主殿下非亲非故,一切都是驸马给你的,你想要报恩也好,自己过得开心也好,都由得你自己,学我作甚。”

    “啊?真的可以么?”

    ……

    俩人正在首楼里闲话,门外又有瞭望水手进来通报,说是三日前在潮汕地界时出现在他们背后过的那几艘船又跟上来了,远远地缀在后头,请示张出尘是否要分出船去赶走他们——张出尘的船队足有好几十条福船,而跟踪而来的人只有两三艘,要拦截的话肯定是可以拦截下来的。

    “没必要搭理他们,茫茫大海又不是咱一家开的,没道理咱可以去岭南,别人就去不得,他们要跟着混点儿生意,就全凭本事。”

    瞭望的水手无奈,只好出去了。沈落雁见舱门关上,才转过去对张出尘低声追问:“芸姐,虽然遇到做生意的同行也是没办法的事情,但是万一是歹人呢?前两次你便一直说不碍事,莫非你真是知道那几艘船上是什么人?”

    张出尘点了一下沈落雁的额头,无奈地一摊手:“就你聒噪,啥都要打听。罢了,便告诉你也无妨,后头船上的,是一户扬州豪客,家族累世巨富。我这两年在外云游时,偶尔结识到,才得知他名叫张仲坚。既然同姓,又意气相投,便随口兄妹相称。

    几年前萧大哥招募武士彟为他办差的时候,我心中不忿萧大哥用外人,还想举荐这位张仲坚去。谁知他却是个心气比武士彟还高得多的,说不愿居于人下,只要自己单干。可惜后来漕运贯通之后,吴地官船都在朝廷手里登记过的才许做漕商,他手头的船都是不在册的私船,做不了漕商,一怒之下也开始造船出海,倒是一个有狠劲儿的角色。俩月前听说咱有下林邑的航路,要去林邑寻些奇货,他得消息后便也自己备了船货,想摸一下门路。”

    “哼,真是不要脸,萧驸马和武先生寻摸出来的门户,他却想来分一杯羹。”沈落雁越想越是气鼓鼓的,几乎就要摆出嘟嘟嘴来了。

    “傻妹妹,大路朝天,各走一边。何况这沧海之上,自然是海客人人来得了。他要来岭南、林邑多贩木料,那也算是为朝廷办事儿了,大不了咱到时候让他赚些利钱买他的就是了。”

    “可是萧驸马让在林邑国找的‘林邑稻’种子,还有别的诸如长绒花的白叠子等奇货,若是也被他学了去,岂不是糟。”

    对于这个疑问,张出尘没有再解释,她自己心中知道,萧铣这人不是非常在意垄断的,如果是利国利民的东西,有更多人推广也是好事儿,只有几条海船的海客,一年贩运上万石林邑稻又如何?一季季种植扩大,没个五年八年也散布不到多大范围,远不止于让大隋的江南、荆楚等稻作区饱和,若是能在徭役越来越重、粮荒越来越明显的情况下多活一些无辜,也算是善举了。

    ……

    张出尘和沈落雁去往林邑的同时,那队从东瓯便折向南偏东的船只,则是由来整、秦琼带领,规模上要小得多,只有五条福船,他们的任务,是重新寻找平湖和夷洲岛。

    三百多年前的三国时,吴帝孙权便让将军卫温、诸葛直率领一万军队到过夷洲,并且试图在那里建立统治。然而下场是“军行经岁,士卒死于疫者什**,卫温掳数千夷民还”、“卫温、诸葛直皆以违诏无功下狱诛”。

    后来南朝宋齐梁陈,似乎都没有记载过再有征服夷洲的行动。台湾的热带病,在这个时代还是无解的。这种印象已经深入历代统治者的人心。

    萧铣前些日子提出去重新寻找夷洲和平湖(澎湖列岛)的议程时,来整、秦琼这些人没什么历史文化,还不觉得危险,然而萧铣身边读书明史的幕僚佐官无不劝谏,以孙权的教训为诫,而且如今天下太平,寻找夷洲根本毫无价值。

    不过,就在来整和秦琼彷徨的时候,萧铣利用被扣押起来的倭国使节团发挥了作用。

    使节团是被萧铣分成三部分安置的。第一部分也就是小野妹子这些倭国朝廷的官员,自然是一直扣在苏州驿站里软禁,好吃好喝供着,直到他们来年四月返程回去修改国书。

    第二部分是那好几十个和尚,萧铣一纸荐书送到天台国清寺,让国清寺的灌顶方丈收留挂单,学习佛法。还有一些安排不下的,那就丢到萧铣自己治下地盘的灵隐寺收容。为此,萧铣还拨付了一百部八十卷本的雕版刻印本《妙法莲华经》、并《摩诃止观》。那些没见过雕版印刷术,或者说连成套经书都没见过的倭国和尚,马上就如痴如醉不问外事了,被禁足在寺庙里多久都无所谓。据说后来在东瀛,天台宗比历史同期提早了百年一统宗教界,这却是后话了。

    第三部分被单独扣下的,便是倭国使团的水手。萧铣派人略一查问这些水手他们来中原时走的航路,也正是从那里得到了消息之后,才坚定了萧铣寻找夷洲和平湖的决心的。

    按照那些倭国水手的交代,他们来中土,往往有两条路线。第一条,是风向不顺的时候强行来中土时所用的,需要从筑前渡过对马海峡到达新罗的釜山,然后沿着半岛的海岸西行,一直到高句丽的大同江入海口、也就是瓮津半岛一带,然后向正西航行、经过短短五百里海路,就可以到达中原的登莱等地,然后再走陆路或沿海南下。这条路大部分都是沿着海岸航行,远海行驶的距离只有五百里,对于这个时代的技术来说已经可以毫无压力。

    第二条路,就是**月间顺风时的航程,这个季节信风是从倭国方向吹向浙闽的,船队会顺风而来,并以岛链为引导参照修正航向,最后到达夷洲、平湖,然后或向西到福州,向北到明州。

    所以,倭国人是掌握了琉球列岛和夷洲、平湖与大陆之间的航线的,而且非常熟悉。他们也有在夷洲停靠补给的经验,知道只要不深入内陆常住,那么在相对寒冷的季节沿海暂留是不会有瘟疫袭扰的。

    萧铣给了那些倭国水手每人十匹绸缎的报酬,便把那些没见过世面的土鳖变成了自己的雇佣兵——为期半年,到小野妹子要回国时为止——然后,便让这些倭国水手领航,带着来整和秦琼去夷洲寻找产樟脑的树种,以及夷洲北部东海沿岸一些盛产鸟粪石的岛屿。

第十七章 盆满钵满

    小野妹子还软禁在苏州驿馆里面吃牢饭的时候,他手下那些备件出身、没什么节操和忠诚度可言的水手已经在萧铣厚赏收买之下,帮汉人开拓出了通往夷洲和平湖的沿海航线,并且在萧铣随船队派遣陪去的老练海客、绘师偷学下,把闽海外诸岛的海图方位、秋冬信风状况都大致明确了一番,这条航线倭国水手们会带着跑三趟左右,等到汉人们彻底掌握了这条航路的诀窍之后,以后就没必要让倭人与闻机密之事了。

    当然,这倒不是说这个时代倭国的航海技术就全方位比汉人要强大,而是闻道有先后,术业有专攻,日本孤悬海外,对于超视距的越岛链航海定位总归有那么一些独到之处,对于日本周边的海域海况了解自然有汉人见不到的地方。至今为止的历代,无论是汉时来请封“汉倭奴国王印”的,还是隋唐时的遣隋使、遣唐使,都是日本列岛上的土人主动来华夏,而非华夏之人找上门去,多少也能说明问题——同理,如果是比对齐鲁江浙闽粤的沿海海况了解,在这些海域的航行技术,倭人肯定就远逊于汉人了。这是一个主场客场情况熟悉程度的问题,与民族主义无关。

    九月中,去夷洲和平湖的来整、秦琼,与去林邑的张出尘、沈落雁几乎是同时回到了明州港,然后通过浙东运河、江南河把货物发往朝廷有造船场所在的各地——

    虽然明州不是萧铣所统领的吴郡地盘,但是那里作为造船场和海港着实有常熟比不到的优势,那就是无论是长江口的海港还是浙江口的海港,都因为冲积河床的地势,导致江河底沙淤积严重,要做到深水港的话疏浚工程量太大。而明州港大致相当于后世宁波的象山港,距离杭州湾口不远,但是海湾的开口却是直接朝向东海的,这就免去了天然河流泥沙淤积的问题。同时浙东运河是从上虞曹娥江一带一直挖通到明州面朝大海一侧的甬江的,为了过海船,吃水特地挖得比其他江南河河段还深一些,便是当初未雨绸缪所致了。

    面朝大海的港湾,疏浚难度可不是内河可以比拟的。汉文明对海港疏浚的技术储备,大致要到南宋的时候,在泉州港的修建过程中才算是成熟,何况泉州不过是**入海口,冲积淤积并不如长江、浙江严重。而且从泉州的来历来看,那是胡商云集的所在,所以其实海港疏浚还是黑衣大食国舶来的工程技术,汉人也是师夷长技以制夷。现在仅仅是隋末,萧铣若是自己花功夫钻研,以他前世做包工头多年的丰富经验,也不是琢磨不出来,只是没这个必要耗费如此多精力罢了。

    从林邑、岭南回来的船队,一次性运来了将近两万料的上好防潮防腐木材,都是那种不用干燥太久就可以在数月内使用的岭南树种。萧铣算了一下,足够建造朝廷征讨高丽所需船队木料的五分之一了——也就是这些可以建造大约两百艘四百料级别的大沙船。须知所谓的“四百料”是指船只的内部载积,并不是船体本身工料的耗费,有四百料船舱空间的船,本身的结构材料用一百料木材就能造出来了。

    除了木料,还有五千石林邑出产的各色稻种、几百包白叠子花样品和同样数量的棉桃种子。

    ……

    而来整那支船队因为规模小,只有五条船,带回来的东西论分量只有几千石,主要是勘探和送样为主。在倭国水手的带路下,来整攻破了夷洲岛北部淡水河一带一个小原始部落——据说倭人每次如果船队沿着南线岛链来时,都会在淡水河口补给淡水,有几次遇到过这个部族。也就会拿出麻布、食盐之类的物资和土人交换整只的鹿脯,所以对于这几个部落的位置比较熟,没想到这些倭人水手再次回来的时候,已经扮演了征服者的带路党。

    来整办这件差事的时候还是很用心的,又有秦琼在一旁提点,已经显示出了一个合格将领除了勇武之外还应该具备的其他素质:他们抓获了百来个土著奴隶回来,然后从中筛选挑拣,发现了两个部族的长者巫医之类的角色。然后便威逼利诱让这些土著指点,说出他们平素在岛上常用的草药、治病物产、以及躲避瘴疠的秘法。在土人的被迫协助下,一种台湾岛独有的高产樟脑的樟树被来整他们发现了,然后匆匆采集了几十棵树苗、众多的种子、树皮和刮下来干制的樟脑,外加别的一些本岛特产之后,便匆匆驾船离开。

    出发之前时,萧铣告诫过来整和秦琼:不要深入丛林太深,能够在沿海活动就在沿海活动,万不得已要深入的话也可以先放火。夷洲深处的瘴疠非同小可,为此船队还是带着足量的青蒿出航的,靠岸时每日都用青蒿榨菜汁引用。众人一直没敢忘记当年孙权麾下大将卫温的教训,拿到了想要的东西便跑,连建立一个港湾根据地的想法都没有。

    有了樟脑、薄荷、桉树油三样东西,就能合成划时代的驱虫利器风油精、万金油,让热带地区虫媒传染病的威胁大大降低,也能起到一定的解毒作用。只可惜桉树如今还在澳洲,萧铣这辈子是别想看到了,只能暂且单拿樟脑和薄荷顶一顶,也好作为将来自己手下航海客们躲避虫媒传染病的利器。

    回程时,平湖、猫屿这些岛上的探索倒是毫无风险,如今这些岛完全是荒无人烟。平湖列岛是有三四座珊瑚环礁组成的,岛子都是环状,有两三个缺口通往外海,而环中是水深从一两尺到一丈不等的白珊瑚底,而且潮涨潮落时水面面积相差巨大,退潮到低谷的时候,一大半的面积都会裸露出来,最深的地方也只剩四五尺。

    加上此处几乎终年无云无雨,全年烈日暴晒、劲风吹拂,而且有天然的环状海湾、狭窄的与外海衔接的口子、不渗水的珊瑚硬底地质……(台湾岛多雨,那是台湾岛有高山阻隔暖湿气流形成冷暖对流导致的。但是澎湖列岛地势很低,海拔最高才十几米,所以就和大洋深处差不多,除了台风季有时候降雨,其余几乎全年大风无雨)

    如果是有晒盐技术的时代,这里简直就是从日照、降水、风力、地质、海水潮汐五个方面都完爆江浙齐鲁沿海任何一处的所在了。要知道在晒盐这个行业里,每一项自然指标要是可以翻倍,那带来的都是单产的翻倍、人力的巨大节省。比如降雨周期要是延长一倍,收盐的周期也就可以延长一倍,省掉一半人力。高日照强度的日子持续时间如果多一倍、强度也大一倍,那每年可以投产的时间和效率也会相应延长。珊瑚底地质比淤泥海沙地质的防渗漏优势,就可以多出盐、减少“洗泥”的工序。

    一言以蔽之,如果这里开发一千顷的盐场,那效果至少相当于宋朝和明朝时在后世江苏盐城的沿海地区开发一万多顷盐场的年产量和效率,而且还不用那么多人手劳力来当盐丁。只可惜千言万语说尽,如今隋朝还没有晒盐的盐场,天下食盐都还是靠煮盐取得的。来整和秦琼帮着萧铣测绘了平湖的地理形势、航线规划图回来之后,还不觉得自己立了什么功劳、有什么作用。甚至还觉得在平湖的收获连猫屿都不如。

    猫屿是平湖北部、钓鱼岛西部的几座无人小岛,也在夷洲和大陆之间。因为洋流鱼群的关系,这几个岛十几万年来都是海鸟群栖息的所在,自然会有鸟粪石资源,只是汉人文明一直没有发现。历史上要到甲午战争、马关条约之后,在台湾的日据时代被日本人发现,然后经过了二十世纪前三十年的疯狂开采,用以供给台岛与日本国内的肥料需求,到了1940年代才彻底枯竭,后来便没有再生鸟粪石资源。不过,20世纪的开采手段,那已经是工业化开采的了,比如今农业社会的开采速度不知道快了多少倍,能够够日本全国和台岛三十年农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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