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窃隋好驸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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窃隋好驸马- 第1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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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兵防御。虽然疲于奔命,却好歹也能见杨广对王世充的才能还是有所信任的。

    然而。现在说这一切都没用了。萧铣的横空杀出截胡,对王世充造成的恶劣影响,那就相当于冲上来怒送一血的白痴敌人。被队友抢了人头。结果自个儿本来差一点儿经验就能升6出大招、还能升级下装备出个神秘之剑滚滚雪球,结果一下子全部打乱了节奏。

    最可恨的是,抢了人头的队友还特么不是和自己一起对线的——比如一个中单的队友,到上路刷了个残血的人头,然后又特么跑回中单去了,留下上路的王世充面对级别装备都比自己高的敌人……

    王世充拉下面子来求援,就相当于是被抢了人头之后。还得求爷爷告奶奶:兄弟,别让咱扛上单了,咱扛不住。你丫既然抢了一个人头,就再过来抢几个,好歹丫的把杜伏威的级别装备压一压,确保比兄弟低两级。到时候你再走。

    ……

    接到王世充的求援私信。以及杨广的授权旨意时,其实萧铣也是有些惊喜的,但更多的是惊讶——他平定江东七郡的任务,基本上算是卡着时间点执行的了,年关将近才把刘元进的首级交上去。杨广马上又给他加派支援王世充夹击淮南乱贼的任务,便不怕朝廷第三次征讨高句丽的任务完不成么?

    给杨广传旨跑腿的,是萧铣的老熟人裴世清,所以这个问题自然要着落在裴世清身上了。

    “陛下有令。本官自当即刻率兵渡江北上,不敢耽误。只是去岁陛下曾说,开春时便要重新带领本部兵马北上,到东莱取齐,渡海再征高句丽,如此,岂不是时间有所冲突?却不知裴兄自东都来,可有什么新的朝廷消息?莫非是陛下改了安排?”

    裴世清似乎是早就知道萧铣有此一问,直截了当坦言:“此事下官出京之前,也曾听萧侍郎向陛下说起过,陛下当时解释了,说是根据辽东探子回报,因为前两年连番血战,高句丽兵力不足,今年已经不敢再在辽东层层设防了,大军都退过了鸭绿江,如此,则海路军出兵日期可以比陆路军进一步延后。萧大使的本部兵马,只要三月末到东莱取齐、听候来护儿大将军调遣,便不算误期。

    而且陛下也知道杜伏威似乎略成气候,并非一朝一夕可灭。只是因为其如今纵横两淮,对邗沟运河威胁巨大,屡屡截破漕运,连淮水上都有数次作案,所以陛下如今给萧大使和王郡丞的任务,只要在三月份之前把杜伏威以及其他淮南乱贼赶过淮北、并且肃清淮水自邗沟至通济渠沿线的乱贼,便算是可以了。萧大使要行军去东莱,固然可以走海路,但是也不希望从江都走陆路去东莱的道路被杜伏威祸害断绝吧。”

    “那是自然,本官北上虽然可以走海路,但都是为朝廷办事,如何又分彼此?漕运乃是国家大计,杜伏威贼子如此嚣张,本官北上协助剿贼,当然责无旁贷。”

    萧铣当下便接了旨意,一边款待裴世清后恭送其离开,一边点起兵马,收拢各处将领,筹备军需物资,还调集了无数平底的内河战船——原本萧铣过完年都打算带兵走海路去东莱了,而所用的大海船有些吨位太大,不适合运河里航行,此刻改为协助讨伐杜伏威,当然要换一部分小船。

    圣旨是腊月末来的,萧铣筹备了半个月光景,在丹阳过了元宵节,大肆犒赏了三军,然后才拔营起兵,渡江北上。他手头的四万人马,只带了朝廷账面上的那两万人,其余两万黑户的士兵则留在江东守家,交给冯孝慈带领——毕竟冯孝慈是当初从皮岛军收拢而来的高级将领,不太适合再出现在朝廷讨伐高句丽的大军序列当中。

    如此安排,一来也是为了不让杨广觉得萧铣回江东不过三四个月,就拉起了超额一倍的兵马,二来江东也确实需要留兵固守,免得再有情绪不稳定的贼头冒出来。

    渡江两天,到了江都地界,便有王世充眼巴巴赶来接着,劳军之礼一样不敢少,如此灾荒年代,还凑出数万人的饱饭,有鱼有酒,对萧铣的部队很是恭敬。没办法,谁让萧铣形势比人强呢。而且最关键的是,王世充可不是穿越客,萧铣知道自己截了历史上本该是王世充的胡。王世充却不知道这一点,所以要让他嫉妒萧铣,也着实嫉妒不起来。

    ……

    别看王世充如今官位还不算高,不过是从四品级别的郡丞,然而他的资历和出道年纪却已经不轻了,论辈分,其实是和来护儿、周法尚那一辈人差不多的——也就是说。都是当年隋朝灭陈之战前刚刚从军建功,后来一路爬上来的。

    只不过,王世充当时立功没有来护儿之流那么明显。二十三年前陈国灭亡之后,王世充也不过封了个仪同三司,开皇十五年前后才爬到从六品兵部员外郎,又花了十几年。逐渐爬到如今从四品的位置。

    按说。王世充其实和萧铣的人生经历应该早有交集,只是萧铣不知道罢了——开皇十八年末的时候,萧铣受杨广之命联络拉拢杨约、杨素兄弟时,便面临如何扳倒高颎让杨素更进一步的难题。当时杨素设计利用陇西大将王世积谋反一案,牵扯进高颎,最终让高颎因此失势,这桩事情里头,扮演皮条客帮着牵线搭桥的。便是王世积的远房堂弟王世充了。只不过那桩脏活儿后期萧铣自己倒是撇了干净,没有插手。所以不知道杨素后来找了王世充帮手。

    如今的王世充,好歹也是奔五十的人了,比高士廉的年纪还大了七八岁,按说足可以算是萧铣的叔辈,然而王世充的姿态却摆得很低,与萧铣见面怎么都死活不肯以长辈论交,宴请套交情的时候非要以兄弟相称。搞的王世充的子女只好对萧铣执长辈礼仪——王世充的长子,其实都已经比萧铣年长一岁,大业九年都三十了,却还要喊萧铣叔。也亏的历史上没记载王世充有啥漂亮女儿,所以萧铣对于王世充的子女喊他一声叔也没怎么介意。

    扬州城里,犒军宴席不过半酣,萧铣便问起了正事儿,向王世充了解起两淮贼情近况。

    “王兄,此番萧某北上,期限你也是知道的,三月末就要到东莱取齐,再征高句丽,那是陛下御驾亲征的大事儿,日期断然耽误不得。两淮流贼,咱也只能是过境的时候顺手帮你剪除驱逐一些,要想细细的犁庭扫穴,那是来不及的。如今贼情如何,还请王兄分个轻重缓急,与萧某分说一下。”

    王世充放下酒杯,酝酿了一下情绪,好歹调整出一副卑躬屈膝的样子,可怜地叹息道:“唉,萧大使有所不知,其实看王某给朝廷上报的战况,两淮局面这几个月其实还算是有所好转的,但是个中实情糜烂,只有王某自己知道。这种报喜不报忧的事情,实在是如同饮鸩止渴,陛下以为两淮略微安生了一些,便不继续调集援军,要不是萧大使如今顺路要北上,王某还不知道如何收场呢。”

    “哦?此话却是怎讲?”

    “这番话,王某瞒别人,可是断然不敢瞒萧大使的——给朝廷的战报里头,咱上报了十月间击溃下邳乱贼苗海潮、十二月间击破海陵郡乱贼赵破阵,这两封战报,才让陛下对王某这个江都丞还算保留了几分希望,让咱继续督办这事儿。但是实际上,苗海潮赵破阵等小贼失了山头不假,但真正被官军剿杀的实力不过十之二三而已,剩下的十之七八残部……都投靠了杜伏威、辅公佑,被杜伏威吞并了。”

    “嘶……”萧铣倒抽了一口凉气,这不就和当初鱼俱罗、吐万绪在江东时候一开始上报“贼首朱爕、管崇已被击破”差不多么?地方官的上报,总是喜欢报喜不报忧,只说这些贼军作为一股独立势力已经不存在了,却不说他们的大部分力量都被另外一伙势力更大的贼军兼并了。

    震惊过后,萧铣少不得继续刨根问底,杨广可以做糊涂虫,在群贼渐平的幻想中继续意淫下去,他萧铣是要做实事儿的,自然要彻底全盘了解情况,含糊不得:“那王兄便直说,如今两淮究竟有几股大乱贼,分别实力几何,那杜伏威为何能短时间内慑服两家巨寇呢?”

    “要说那杜伏威,当真了不得,前年他在齐郡从贼的时候,不过才十五岁,然而不过两年,就看清了齐地有张须陀镇守,不易展开局面,毅然带了辅公佑及一小波嫡系南下,到了两淮这片当时还不曾大乱的地界作恶。当时朝廷在两淮并无精兵镇守,大军正在辽东,又赶上杨玄感逆贼之乱牵制了内地大部分兵力,所以被杜伏威钻了空子。

    要说一开始,杜伏威不过十七岁,也就是辅公佑年长一些,能帮他稳住局面,却不至于让其独大两淮。这事儿,说到底,还是后来陛下……陛下把彭城留守董纯法办之后,才彻底糜烂的。杜伏威颇有大志,此前江淮其余诸贼都不敢打彭城坚城的主意,最多剽掠一些小县,或是在山野之间占山为王。唯有杜伏威胆色颇壮,深知董纯伏诛后,朝廷在彭城的防御定然有个低潮,便趁机大军潜行数百里,突然围了彭城,不计伤亡强攻。彭城守军当时群龙无首,正是新旧将领交接的空档,而且颇有一些当初董纯带出来的嫡系亲军,本来感戴董纯知遇之恩,董纯被朝廷问罪斩首后,一直心怀不忿,趁机便从贼做了内应,让杜伏威破了彭城。

    彭城自古便是徐州首治,是设留守府的所在,两淮之地,除了咱这儿的江都之外,就属彭城存粮军械囤积最为丰富,一下子便便宜了杜伏威。而且杜伏威也因此声势大涨,与之邻接的下邳贼苗海潮被其威慑后,自忖不敌,略微摩擦了一番便投靠了他,只在杜伏威手下做个三头领。后来海陵赵破阵也是如此,只不过赵破阵更惨,是被杜伏威设宴斩杀、降服其部众的,连苗海潮那般到杜伏威麾下混个小头目的机会都没有。

    不过乱中有幸的是也并非所有江淮巨贼都被杜伏威收入麾下了,也有从杜伏威军中分化瓦解出来的——比如和杜伏威形势相若的,有一名南下贼首,名叫李子通,原本是济阴郡首批贼寇左才相麾下,也是觉得在张须陀镇守的齐地不易发展壮大,见杜伏威南下一下子扩张了数倍,也动心脱离了左才相南下。

    只是这李子通来晚了,两淮容易攻取的地方都被杜伏威圈地圈好了,他一开始只得假意投奔杜伏威,伺机而动。赵破阵被杜伏威斩杀之后,其众并非全部心服杜伏威的,李子通便跳出来挑唆,最后带着他自己的人马南奔海陵郡,占了海陵郡称王,并且将赵破阵旧部中不服杜伏威的人马也拉拢了。李子通南下时本有一万余人久战之兵,又在海陵收拢了赵破阵两万残部,如今也集结了三万兵马,只不过和杜伏威纵横七八郡的十几万大军相比,还是弱小了一些——王某听说,那李子通原本还在筹备船只,打算着若是杜伏威要兼并他,逼得狠了,他便从海陵郡渡长江南下,到吴郡地界欺负刘元进这等鱼腩,窃据江东。只是萧大使以雷霆之势灭了刘元进,而杜伏威似乎也察觉到了萧大使有北上为王某助战的意图,暂时不敢自相图谋,放缓了对李子通的威逼,才让局面如此稳定下来了。”(未完待续。。)

第三十七章 抢到软柿子

    萧铣与王世充长谈许久,总算是把江淮贼情差不多弄清楚了:如今淮南最大的两股乱贼,就是杜伏威和李子通。

    杜伏威的根据地在淮北徐州的彭城,但是在淮南也有地盘,主要是攻破了江都北方的山阳郡(也就是开皇年间的楚州、后世的淮安,邗沟运河北端与淮河交汇的地方),其军总计聚众十余万之多,毕竟是此前三家淮河流域的巨寇合兵一处的实力,非同小可。

    李子通据守的海陵郡,则是在江都东面、长江下游北岸入海口。也就是后世的泰州、南通两个地级市的地界——如今还是隋朝,后世南通的一小半地皮如启东县等,现在还是大海,没有被长江水夹带的泥沙冲积出来呢,所以南通这块地方如今只有俩县城,归在海陵郡名下。与之相对应的,李子通军有兵马三万多人,其中一万人是李子通从山东就一直带出来的嫡系,还有两万是原本赵破阵部中不服杜伏威,分裂出来另投主子的,李子通对他们的掌控如今还不甚纯熟,只能算好歹尚可一战。

    除了杜、李,江淮之间当然也还有其他小贼头七八家,这也是丝毫不奇怪的。毕竟隋末光是史书上有明确记载留下姓名的农民起义军就有一百多家,湮没在史海沉钩之内的更不知凡几,两淮那么大一块地方,有个十几家数量的反贼,再正常不过了。不过那些小贼最多就窃据一个县城固守,或者干脆只能占山为王、截流为盗。充其量不超过一万人马,全部捏起来捆一块儿也不如李杜两家总兵力多,所以就没被萧铣和王世充当回事儿。

    按照杨广钦定的扫荡淮南、清除邗沟沿线州郡贼寇的任务。萧铣如今必须搞定的就是山阳郡的杜伏威军一部——杜伏威本人如今已然赶回淮北的彭城驻扎,杜伏威军中留在淮南山阳郡的守将是其帐下两员大将阚棱、王雄诞。

    而至于海陵郡的李子通,虽然是新崛起的巨头,然而海陵郡并不沿运河,只是长江口北岸的一块相对荒凉之地。这个时代一没有海水晒盐,二没有江海转运贸易,海陵在朝廷眼中自然没什么重要性可言。所以李子通剿灭与否,本来并不重要。王世充言语之中,也是一力撺掇萧铣派遣主力北上。直捣山阳郡,找杜伏威留在淮南的那一部分主力决战,早日完成杨广的期望。

    问题是,萧铣又不傻逼。他要给杨广打工剿贼不假。可是如今都三征高句丽的年头了,距离杨广嗝屁也不知道只剩多久,怎么能只流血杀贼不捞好处地盘呢?直奔硬骨头杜伏威去打硬仗,显然不是萧铣的路数。听了王世充貌似忠义的谏言之后,萧铣马上就断然否决了:

    “王兄,陛下有命要剿灭邗沟沿线贼寇,萧某自然是一刻不敢忘。然而磨刀不误砍柴工,进兵之道。首在持重,若是不能保护粮道。孤军深入太远,一旦顿挫,便容易给敌人可趁之机。李子通近在海陵郡,萧某若是不管不顾,直接从江都便取道北上、直扑山阳郡,那李子通若是斜刺里向西杀过来,楔入江都与山阳郡之间的地盘,断了咱大军粮道,到时候又如何是好?萧某看如今两淮乱贼如此之多,民间积贮已然空乏,到时候若是就地筹粮,只怕会把更多的百姓逼入贼营吧?既然如此,咱还是稳扎稳打,先灭了李子通的好。”

    王世充心中骂娘。其实他心中自问,若是假设如今淮南没有杜伏威的存在,就他王世充和海陵李子通两路人马的话,他丫的不用三个月肯定可以趁李子通立足未稳先灭了对方。纵然李子通有三万人马,而他王世充只有一万,但朝廷官兵终究武器装备战斗力都是比农民军强不少的,一般来说三分之一的兵力规模破贼也算是靠谱了——君不见齐郡的张须陀经常就是带了两万人马撵着十几万的农民军在跑。

    而如今王世充之所以只能眼睁睁看着李子通慢慢站稳脚跟,完全是因为杜伏威是个胸怀大志、眼光颇远的流贼,是流贼中的成功人士。杜伏威知道唇亡齿寒的道理,所以不会给王世充集中兵力几个月、吞掉李子通的机会。此前只要王世充一动兵集中攻打李子通,杜伏威在山阳郡的兵就会南下威胁江都,逼得王世充不得不分兵回防,然后三方势力就僵持在了那里。

    现在,如果萧铣肯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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