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累,头终于不痛了一点。
深呼吸了一会儿,我抬脚也跟着走了进去。
视线模糊了又清晰起来,面前是装潢华丽恶俗的酒吧房间,神威正坐在窗前,听到我的脚步声时回头,嘴里还叼着那片烤面包:“南,回来了呢^ ^”
“……”我面无表情,默默无视了他的话走到衣柜前挑了一件适合江户的衣服。
“其实在发现面包之前,我以为自己在做梦呢,前两天发生的那一切。”神威从窗台上跳了下来,缓步走到我面前,“宇宙果然很大很宽广呢,什么事都可能发生,看来让我吃惊的事还有很多啊。”
你爱吃惊就吃惊,你爱吃多少斤惊都不关我的事,求你别把宇宙扯上,它是无辜的,这应该不是宽广而是次元的范畴吧?
“呐南,你下次要回去的时候告诉我一声吧^ ^”神威一口咽下了面包。
我嘴角抽搐:“……为什么要告诉你?”别瞎凑热闹行吗?
“因为,很有趣啊^ ^”
有趣……
有趣你大爷!谁要告诉你啊!给我滚!
直接将他轰出房间我努力深呼吸,试图平复被神威气到的心情,居然还想再去三次元一次?你想让我疯掉吗?
作者有话要说:嘤嘤嘤嘤嘤嘤嘤嘤榜单字数太凶残我好想哭,果然活力榜什么的最讨厌了OTZ……
P。S。。。感谢离姒桑的手榴弹~
☆、挖角也得注意措辞啊混蛋
换完衣服下楼;我看到的是僵着一张脸的老板;他站在吧台后面拿着个调酒瓶,似乎不知道该不该摇;看到我的出现露出了一个“松了口气”的表情。
……不知道为什么,我突然一点都不想往那边走。
但想躲也来不及了;阿伏兔明显已经看到了我;直接走到像木桩一样戳在楼梯口的我面前,一把把我拎了过去。
“……”我沉默着任他拎。所以又怎么了大叔?我一回来你就这样把我拎来拎去真的好吗?不过无论发生了什么,大叔请相信我是无辜的可以吗?
把面无表情的我丢进椅子里阿伏兔叹了口气:“团长在哪里?”
神威?他不是早就被我轰出房间了吗?怎么还没下来?
想起那个喜欢添麻烦的家伙我就有点火大;撇嘴:“为什么我要知道他在哪里?”
“你们两个一句都没说一起消失了一周,大叔怎么可能不认为你会知道那个白痴团长的下落?”他看起来无比笃定;我才不想对他的笃定发表任何意见:“大叔,我只是回了趟家;至于那家伙,也许掉进哪个马桶穿越了也不一定。”
“你这一听就知道是骗人的话,大叔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做出反应啊。”
我摊爪:“那就别做反应。”明明除了马桶之外什么都是真的,现在的大人真是的,一点都不相信别人说的话。
“你们要消失可以别不声不响吗?知不知道大叔这一周里差点连头发都白了?”他使劲揉了一下我的头发,“除了要应付上面的啰嗦和各种琐事还得去找你们,吉原几乎都快翻了一遍,差点打算去歌舞伎町的什么万事屋去了……”“阿伏兔还真是尽心尽力呢^ ^”某个白痴团长的声音插了进来,“既然都已经这么努力了,可以给我准备一下米饭吗?”
听到这个声音我在心底狠狠诅咒了一番,装没听见转向老板:“我要一个布丁。”
“团长!”阿伏兔的表情不知道为什么无力了起来,神威坐到我边上:“我只是去洗了个澡呢,阿伏兔别这么焦躁嘛^ ^”
别人会焦躁的原因还不是你吗?你还真好意思呢……
“所以这几天你去哪里了啊团长?”对这个无论怎么说教都不会有反应的团长,阿伏兔估计已经操碎了心。而神威完全没有自己给别人添了麻烦的概念,手撑下巴笑眯眯:“啊,只是跟着南到她家去了一趟,结果一直吃面包和烤肉还有各种沙拉,老板,我要一份米饭^ ^”
你到底对米饭有多大执念!现在是在嫌弃我家的伙食吗?西方食物到底哪里不好要被你这样嫌弃啊!
阿伏兔沉默了一会儿,开口:“所以说你是去见南的家长去了吗团长……”
“咳咳!”我一口布丁卡在了喉咙里,被粘腻的味道呛的连眼泪都快流了出来!
使劲捶着自己的胸口我表情狰狞:“大叔!到底他的话里哪个字眼让你产生了这样可怕的误会?为什么是去见家长?回家的那个是我偷跟的那个是他好吗!”
“……所以是你不喜欢他去见你家长?”
我继续捶胸,默默无力了:“虽然话是这么说没错但为什么我总觉得哪里有点问题……”
“那么急着找我有事吗^ ^?”吃着不知道从哪变出来的一盆米饭神威嘴角沾着饭粒心情似乎很愉悦,阿伏兔瞥了我一眼又瞥了神威一眼:“上头让我们早点回去,说是有事。”
“反正又是些吃力不讨好的差使吧?阿伏兔,推了它们。”神威动作不停地往嘴里塞食物,我看着他那一如往常的凶残吃相抽了抽嘴角,我该谢谢你吗神威,在我家你果然算客气的了……
“如果能推的话你以为我不会推吗团长。”阿伏兔坐了下来,“我可听到了一些传闻呢,关于第七师团和春雨之间的。”
“传闻?原来阿伏兔你也会关注这些东西吗?”神威笑眯眯把饭盆往边上一丢,“那种东西跟无法消化的食物一样没营养,听听就过去了不用当真呢。”
我把吃剩的布丁往前推了推,果然有点太甜了。
我觉得我比较想吃和果子。
“不过如果这次是真的,不知道团长你有没有这种意向呢。”阿伏兔把旁边搁着的伞放进伞筒里,拍了一下神威的脑袋,“所以擦擦嘴角准备回去了,麻烦的团长。”
“很疼啊阿伏兔。”没来得及躲开的神威就这样挨了一掌,摸着脑袋没诚意地抱怨着。
我手撑下巴看着神威,他对着阿伏兔的背影开口:“话说阿伏兔,我们似乎还没有认真打过一架吧^ ^?”
阿伏兔的身影一僵,扭过脸表情看上去很忧愁:“……你怎么还惦记着这种事啊?宇宙里还是有很多强者的,求你找别人玩去吧团长。”
我幸灾乐祸地扯扯嘴角,想说当神威让人纠结的能力不是用在我身上的时候,感觉真好。
“嘛,真是失望。”神威伸了个懒腰站起来,侧过脸看我,笑眯眯,“所以回去了吧,南^ ^”
他眼角弯弯,嘴角弯起的弧度我明明看过了太多遍,但每再看一次都觉得很不一样。明明是让人讨厌的家伙,笑起来也容易让人恼火,但这笑容却让我无比适应,一下子说不出来到底心里是什么感觉,但总觉得,为这个笑容恼怒的时候也顾不上注意其他。
这个极端的家伙,复杂到让人看不透,却也纯粹到让人觉得他的行为都是理所当然的。所以我也理所当然地对他生气,却忘记了自己生气的原因是什么。
到现在我还是无法理解自己为什么总是对这个家伙生气。
大概沃尔说的对,我只是太在意这个混蛋的看法,于是总是对他的行为他的话做出了不必要的反应吧?明明我并不是喜欢失控的人呢……
下意识点点头我站了起来,跟着神威他们朝外走去。
乘着早早联系好的飞船我们回到了春雨,进入母舰踏出舱口的时候就听到了春雨里吵吵嚷嚷的声音,又是那个团和那个团不合打闹的动静,或者某个团里的哪个人与哪个人矛盾激化围观的人瞎起哄的声音,还是记忆中的春雨,一点变化都没有。
看着我们经过,那些推搡的人总是会停下争执放低声音,光明正大地打量着神威他们,偶尔瞥眼我,眼神是一种我很讨厌的了然,也不知道他们到底在了然些什么。
等我们经过后,那吵吵闹闹的打架声响又继续,没完没了。
越是向上,那些声音越是变小,到了我住的地方时,几乎没人会做这种没形象的事了,我在路口和神威他们分开,回了自己的房间。
我并不是很在意阿伏兔说的那些事,反正也不关我的事,至于传闻这种东西,就算不想知道也会飘到耳朵里。
接下来的几天很正常,卡瑞娜似乎不知道我回来了,没来找茬,突然就闲下来的我觉得有点无聊,开始恢复刚来春雨时兴致勃勃做着却被明象和木牙打扰的事——乱逛。
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我学着阿伏兔他们披上斗篷盖住自己的刀,反正我皮肤够白,他们也许会觉得里面是把伞也说不定。
事实证明我太天真了,低估了自己跟在神威和阿伏兔身后招摇过市产生的效果和春雨里八卦的传播速度,除了少数几个人,大部分人看到我的时候总是愣了一下,然后立刻露出一种略带鄙夷或是感兴趣的表情。
……我想我知道那是什么意思,因为实在看太多了。
努力忽略那种深意的视线我管自己走来走去,除了第一区我不能乱去,母舰最下层附属的监狱我没理由去之外,几乎全部逛了个遍。
途中遇到五个调戏的人,十个挑衅的人,全部以我猛烈抽打了他们一顿为结果,之后就没什么人想要和我眼神对视,因为被调戏的我心情太糟糕,对视的全部当挑衅揍了。
站在侧翼的我叹口气,觉得自己出来逛逛这选择真白痴,于是放弃了的我准备走过面前那个通道回主母舰,脚下是停靠的飞船和横七竖八的支架,偶尔透过层层叠叠的支架的缝隙可以看到周围灿烂的宇宙星云,除去周围吵吵嚷嚷的说话声外,这里还算是个看风景的好地方吧。
虽然一定没有神威霸占的中央大楼楼顶来的好,但为了不从白痴提督的房间里回去,我还是少去那里为妙吧?
“哎呀呀,这不是总跟在神威和阿伏兔身后的那个地球小妞吗?”面前出现了一个人……哦不,一只狼,以一种不是很善意的表情看着我。
我看着这个头发像鬃毛一样立起来的四足动物,他完全就是一只狼的样子,除了用两只脚走路之外我完全不觉得他哪里脱离了野兽这一行列,当然,除了左手是钩子。
我瞥了眼他的眼罩,想了半天,终于在脑海中挖出了一个和面前这个家伙对得上号的人物:“十二团团长,有事吗?”那个最喜欢惹麻烦的十二团,不知道在整顿春雨的时候有多少闹事的家伙出自这个头脑简单粗暴又麻烦的师团。
“真是高傲的人类呢,满脸写着‘不想与你们有关联’的样子,大概你不知道吧?这种表情最容易让男人有想要掌控的欲望了。”他用黄色的眼睛盯着我,裂开他的血盆大口笑了下。
“……不好意思我发现我完全和你聊不下去所以我先走了。”我沉默了一会儿,转身决定再找一条路回去。
人家好歹也是团长,即使长的欠考虑但无论如何也是和神威一个级别的人,所以我还是别给自己找麻烦了,虽然他的团员喜欢给其他团添堵,但我也都砍回来了不是……
所以他那讨人厌的话我就稍微忍一下吧。
“夜兔聚集的第七师团,你觉得真的适合你吗?”背后飘来的声音让我停下了脚步,“那可是春雨最强大的团呢,当一个小小的团员真的甘心吗?”
见我转身他摊开手,胸有成竹的样子似乎确定了我会心动一样:“不然来十二师团好了,凭你的姿……实力,想要成为副团长是轻而易举的事呢。”
……刚刚那家伙想说姿色对吧?那家伙绝对想说姿色啊喂!你的眼睛是瞎了一只顺便影响到了剩下的那只吗?那东西我怎么可能会有啊混蛋!
“像是曾经的霸王花,那个原第四师团团长……叫什么来着?她也是靠着绝高的手腕一步步从底层爬上来的,用尽了所有可以用的方式,最终成为了团长,如果你愿意的话,应该也能成为黑夜中闪耀的明珠吧?而不是被夜兔那一族的血统狠狠压在脚底,只能成为他人的附属品。”扯了一大堆后他终于提到了重点,“就离开那个弱肉强食的师团,聪明一点加入我们吧。”
“……”所以你就直说挖角好了,为什么要扯那么多?而且讲出来的方式好难听,不知道为什么我听着听着就有点恼火。
“而且,如果想的话,团长夫人的位置也可以给你留着呢。”他嘿嘿一笑。
我眼角微抽。
嘿嘿嘿嘿嘿你大爷啊!
作者有话要说:我想,再有两三个故事就快收尾了吧……远目
P。S。被送走的小奶猫再次被带回来养两天,于是我又兴致勃勃开始玩弄起它了,炸毛的样子真有趣【笑
P。S。的P。S。感谢墨鱼桑的地雷~
☆、感情想要开窍只能靠自己
“对不起;我觉得我对人兽不感兴趣。”我看着对面的人面无表情开口。
我想我已经很客气了;如果他只是一个普通底层人员的话,我绝对要直接把这家伙的另一只手也砍掉装钩子;然后把他挂在钢索上当旗子,每天挂出来还只给一小瓶氧气直到他缺氧死掉。
“……果然很难搞啊;真是脾气呛人的女人。”他的笑脸僵了一下。
我木着脸耸肩:“不好意思我就这臭脾气;您想找温顺的请去歌舞伎町吧,实在不行就随便找个团员什么的,也许他们能满足你也不一定。”
反正他们也都是野兽派;野兽派和野兽派才能适应对方不是么?
“团员什么的,大老爷们的滋味怎么会比得上女人呢。”他又咧了咧嘴;“作为春雨数量稀少的女人之一,你应该不知道自己的处境吧?丝毫没有自觉呢。”
下意识忽略了后半句;听到这句话时我的脑子里空白了一秒,回过神的瞬间表情变得有些僵硬,喂他的意思……你还真拿团员当过发泄工具吗!?
我默默回忆了一下他手下的长相,再看了他脸上浓密的毛发两眼,有些纠结地别开了视线,好配,果然好配!为什么我的脑海中只浮现出两只毛绒绒的动物交缠的样子呢,真重口……
我越发觉得自己想离这只独眼狼越远越好,发情期的动物什么的……最危险了!
警惕退后两步我想走开,回头就对上了坐在扶手上笑眯眯看向这边的男子,眉眼弯弯也不知道呆了多久。
“……神威?你怎么在这里?”他不是该在中央大楼的楼顶思考人生什么的然后撞破白痴提督的窗户大摇大摆离开吗?为什么阿伏兔也在旁边?你们今天都没事和我一样出来乱逛?
“正好找勾狼老兄有事,结果就看到这么让人适应不良的场景,真是糟糕呢。”阿伏兔站定,脸上似乎出现了些黑线。
“切……”勾狼团长低低诅咒了一声,抬头又是意气风发的野兽样,“神威,这可真是稀奇呢,听说最近你很忙啊,居然会来找我。”
神威从扶手上跳了下来,缓步走到我和十二团团长之间:“啊,本来有任务需要和你沟通来着,就自身来说我可并不想来找你呢,勾狼团长^ ^”
勾狼团长抽抽嘴角:“你还是一样说话一点都不客气呢,神威。”
“诶,这样原来叫不客气吗?”神威笑眯眯,“我突然想起来,我似乎还没找你打过架,既然碰到了就来一场吧,多好的时机啊^ ^”
“时机?”勾狼团长的表情僵硬到仿佛硬成了石块。
我慢慢挪到阿伏兔的身边,看着神威的背影眨了眨眼:“大叔,是我的错觉吗?为什么我觉得神威似乎长高了一点?”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今天从背后看去神威的样子拔高了一些,果然是错觉吧,阿伏兔不是说他一年前就已经一米七没高过了吗?
“大概是他的头发长了吧,别擅自把他的呆毛算进身高里,这不可信。”阿伏兔一语道破事实。
我认同地点点头,继续看着神威找人麻烦的进度,那边勾狼似乎已经很忧愁了:“不,我想我们师团之间还是以和为贵吧,和平相处会比较好不是吗?”
“可是和你打架是我和你的私事,为什么要把各自的团牵扯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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