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不败在清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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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不败在清朝- 第8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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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四。”
  
  “……奴才不懂得皇上的话。奴才只知道,皇上是为了大清才立了太子,奴才没有学识,倒也记得一句,叫仰不愧于天俯不怍于地。而皇上眼下慢慢养好了伤,教导太子,也是为了大清。”
  
  康熙不管他说什么,反而继续问他:“那么你知道,他怎么就这么着急呢?”
  
  梁九功沉默不语,这早已不是他做一个奴才该说的话了。
  
  康熙却自语道:“又不知道?”他低低一笑,忽而咳了几声,待梁九功上去劝他,他自己又冷静下来,只道:“可朕知道,朕选了他的时候就该知道的,若不是他能如此、他会如此逼上来,这人心胸里头没这个气象格局,朕又怎么会在临死前选了他。”
  
  “……皇上英明。”
  
  康熙摇头,“朕不英明,至少那个时候朕还是不清楚的,这会儿回头一看,才能明白。”
  
  梁九功低声叹一句,“皇上这么说,奴才有些懂了,这世上本就没有两全的。”
  
  而康熙却沉默了,他还有一句话并未说出口,因为他晓得他若是说了,就全然割裂了父子之情,逼得胤禛不得不下手了。
  
  那句话是,他眼下是伤好了,但若是受不住这份冷清,他说不定就真的死了,一昏过去,就死了。”
  
  他亲手选了个心狠手辣的明君,可康熙不知道他到底是在后悔,还是欣喜。
  
  若看他如今处境,他当然是气恨怨毒,恨不得立时召见重臣,宣布这太子的种种不孝,而后立时废了去,好换个安稳,重夺权势。可若是一想大清,一想朝局,一想他如今这副虚弱的身子,康熙又沉默了。
  
  难道让他拼着这副身子,好将大清搅了个天翻地覆乱象四起么,那他又如何对得起大清……
  
  康熙忽而又想起那日胤禛压抑着低泣时的模样,他问他,好不好,好不好……
  
  康熙自认聪明绝顶,却在这个问话里迷茫疑惑,不答应会如何,答应又会如何。好吧,应该是好的,至少眼下是好的。他相信他和胤禛的父子之情,却也不能全然相信这个父子之情,他不能去逼着胤禛。
  
  可若是眼下不逼着他,再过一年半载,康熙又还能不能有能耐去逼着他呢?也许到了那个时候,康熙对这问话的答案,也还是一个“好”字。
  
  既这么着,康熙就有些不愿去想了。
  
  听说康熙这儿不太好,陆续也有不少皇室宗亲和朝中重臣来觐见问安,康熙冷眼旁观,心里暗暗思索着。
  
  最后就连太后也来看他了,她看见他又瘦了些,也是一叹,良久才道:“玄烨,你这是在怪哀家么?是哀家后宫干政,让他们给胤禛正名。”也许她初时那么做是有些急迫了,但事实可证,她那么做是有必要的,结果也很好。也因此,太后不知不觉间也越发觉得胤禛好了。
  
  “皇额娘,皇儿没有这个想法。”
  
  太后道:“玄烨,哀家活得长了,见的事也就多了,很多不明白的也能明白。你是这大清的皇帝,想什么做什么,就先要想着大清。若是胤禛不好,你要如何哀家也不说什么,可你不能因为他好,反而心里不乐意。你是他皇阿玛,难道他还会来害你不成,你要说什么话,于公于私他也会听你的,有你教着他,这大清才能好。”
  
  “是,皇额娘说得很对。”康熙一叹,若是人心如此,他就是皇帝也不能强自把局面拧回来。
  
  “你觉得委屈么,这一朝一朝的,均是如此。”
  
  康熙摇了摇头,只说:“皇额娘,朕这儿不能去那册立典礼,就写了圣旨去,往后……太子监国,代天子行印吧。”
  
  太后明白,这是将国玺也交了,不由惊道:“玄烨,这是不是过了?”
  
  康熙道:“这典礼朕不去,天下不知生出什么乱来,于胤禛名声上不好听。”
  
  “皇帝……”
  
  康熙一笑,“待过了一年半载,朕就去当个逍遥上皇也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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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嗯。。。飞速的勤快啊。。。


 114始知相忆深(正文完)

  胤禛见过康熙之后;心里还是起了些波澜;他不仅避开时间去乾清宫避开康熙,还不愿意见胤禟;甚至别的兄弟们。正好此时册立太子的典礼迫在眉睫;他便以此为借口在前朝忙碌起来,每日累极便睡去,如此逼迫着自己;倒也轻松自在。
  
  东方不败很清楚他这样的举动。实则胤禛和康熙那些言语,甚至胤禛对着康熙那一场哭;不到两刻钟东方不败就知道了;之后;他也沉默独坐在屋里好半天。
  
  因为如今宫里有一个八阿哥胤禩在暗暗助他,所以东方不败想知道的,想做的,恐怕就是胤禛也拦不住他。这一回康熙的事,他就是故意不离,然后推了胤禛一把,逼着他自己解决。
  
  如今结果是胤禛对着康熙哭了一场,但回头又依旧硬下心肠继续夺权,削弱康熙的实力……东方不败不能说满意,也不能说不满意,也就是暗叹了一声。
  
  他禁不住去想,胤禛那一哭,是不是也有算计他的心思?
  
  胤禛这一哭,将自己的苦楚诉说了,将康熙的心肠哭软了,同时,还暗暗警告了他,让东方不败不敢轻易下手。胤禛早明白他是有能耐对付一个病弱的康熙的,所以忍不住压上了自己。
  
  如果东方不败在意胤禛,就不会绕过这人去使坏。
  
  东方不败越想越远,他很想就当他这是想差了,不至于此,但隐隐间他就是极为清醒地看到了这一点,也许就连胤禛当时都没能想到的一点。
  
  他忽然有一种荒唐的想法,他跟康熙成了两极,各自使力在抢人,他的种种做法掩了名目,实则都是在逼迫着胤禛,让胤禛靠过来,与他一道。
  
  你不想除去太子么?大阿哥呢,三阿哥呢?然后是满朝文武,最后是康熙……东方不败就是这么诱惑着人,最后成了这个局面。
  
  眼下大局已定,恐怕胤禛也心生怀疑了。
  
  他做错了么?可能有些事是过了,但不会错。
  
  东方不败禁不住自嘲一笑,只是他可没有那等自怨自艾的性子,也不会悔恨懊恼。
  
  若是有人借尸还魂一回就悔恨懊恼,而后小心翼翼日夜提防、一心去过那循规蹈矩的生活的话,那他东方不败定然是另一个极端。于他而言,那就是死都死过一次了,那么压抑憋屈做什么,有再大的刁难他也要活得更逍遥更自在!
  
  他等了胤禛两天,第三天还未见到人,他就直接到胤禛那儿去找他了。胤禛要拖,他就逼上去,不留余地。
  
  胤禛是开了府的阿哥,宫里阿哥所早没了他的屋子,而这会儿册立大典还未进行,废太子胤礽因着治病还住在毓庆宫,于是也没个人开口他这新太子要住哪处宫殿,因此这些日子胤禛都是在养心殿西侧辟了书房理事起居的。
  
  东方不败到时,胤禛正端坐着在书案旁看书。可他一眼看去,便知这人拿着一册书盯着,但不过是在发呆罢了,想来是半个字都没看进去。
  
  “四哥可真是大忙人,听闻昨日就是熬夜批阅奏章,难道就累死在这书房里不成?”
  
  “……你怎么来了?”胤禛抬眼看向他,好半响才想起来要说话,“外头奴才怎么也不通传一声。”
  
  “是我让他们不必通传的。”东方不败施施然道,很自然地走到胤禛身边,从上往下看他,“看来八哥说得不错,这位置果然是个苦差事,这才几日,人看着就憔悴多了。”
  
  胤禛左右一看,不仅没人通传,看来侍候的人都摒退出去了,便放下了书,也直直看着人,“什么苦差事,可别乱说。”
  
  东方不败挑眉,“不苦么?那么四哥就不是因为政事,而是因为皇阿玛心烦?”
  
  胤禛忽而听了这话,心里有些不喜,便板了脸说道:“小九!这不是你该说的话。”
  
  “我不该说,那是谁该说?四哥,这本就是我做下的事。”东方不败略带挑衅地回答,“你愧疚了是不是,你恼了我,不想见我了?”
  
  胤禛闻言着急了,一抬手就去拉他,“你也不看看这里是什么地方,你怎敢口没遮拦地高声喧哗。”
  
  东方不败冷笑一声,一侧身躲开了,还退后了一小步,却依旧站着往下瞥着他,放轻了声音道:“你就说一声是不是,好让我明白!你如今看穿了,我就是个全无心肝的人,就连自己亲阿玛也敢算计,险些将他害死。四哥,你也别着急,要是这件事翻出来,那就推了我去,我敢作敢当,定然全你一个孝义明君的名声。”
  
  胤禛再等不及,一把将人拉过来,右手便捂住了对方的嘴唇,“你怎么敢说这样的话,小九,你是……一点儿也不信我么?我什么时候说要让你担罪了?”
  
  东方不败看了他一眼,因被他捂住了嘴,便也不开口。
  
  胤禛见他似乎冷静下来,自己脸上惊讶惶急之色也散了,动手将人抱过来同坐,靠紧了,才敢放开了手让他说话。
  
  东方不败便道:“你让我如何信你,你见了皇阿玛大哭一场,又躲着不见我,我没怀疑你告发了我,跟皇阿玛认罪求情,已然算好了。”
  
  “都这么个时候了,你还敢开这样的玩笑。”胤禛皱眉,见他安安分分地坐在他身边任由他揽着,才慢慢说道:“那件事不是你一个做的,我也有干系。你说敢作敢当,我胤禛也是男子汉,同样也敢作敢当。要是真的揭了出来,我就陪你一起死。”
  
  这话胤禛说得风轻云淡的,可东方不败听完却是一惊,不由默然,心中那一份不满烦躁慢慢也就少了些。
  
  “我不是躲着你,我只是……”胤禛思绪烦乱,说了半句又断了。
  
  东方不败忽的一笑,伸手抚摸他的脸颊,故意说:“你只是太忙了。”
  
  胤禛自嘲一笑,按住了人的手,抓在手里便往手心上一吻,“那定然是假话。”
  
  东方不败抽了抽,没能从他手里抽出来,便也罢了,只说:“那你说什么才是真的。”他一顿,眼睛凝视着人,“四哥,我也跟你说真话,你要是恼了我,怨恨我,心里存了事,那也罢了,我只一句,我可是不会来哄你的……”
  
  他停顿一会儿,语气越发慢了,“我不是那样的性子。你要是不愿见我,你说一声,我就不来了,等典礼过后,你就下令让我离宫开府,或是直接派了个远差,这万里江山,我也能寻到去处。”
  
  胤禛皱眉听着,起先还当这人是开玩笑,但胤禟越说到后边,他便越发觉得是真的了,“小九……”
  
  东方不败脸上带笑,但语气却是极认真极冷静,“四哥,先前我不让你为难,只跟你说那些大阳教的人只会制造混乱,不会伤人性命……但是你如今也该猜到了,皇阿玛的伤不是一般的重。哪儿就有那么巧呢?原因只有一个,就是我从一开始,想得就不仅仅是造个混乱这么简单。”
  
  胤禛抓着人的手劲慢慢变大了,与他对视,眼神仿佛要将人看穿看透。
  
  “这事儿我不想拖着,我也不乐意有这么一件事埋在心里。既然生了疑心,有了隔阂,倒不如……早日丢开了好。”
  
  胤禛直直盯着他,忽而冷硬地开口,“我很生气。”
  
  “这……很应该。”他大逆不道,不是么。杀父之仇不共戴天,谁能忍耐。
  
  东方不败语气和缓,脸上带着漫不经心的笑,却是很想躲开胤禛看过来的视线,他不想跟他对视,就这么一瞬间,他觉得难受。
  
  胤禛沉默了一会儿,才压着声音道:“我生气你来找我,却跟我说,‘早日丢开了好’,你……”
  
  东方不败一怔,手指往胤禛眼角上一按,似乎能感受到里头的热气,此刻胤禛看他的眼神让他说不出话来,“四哥,你哭了么?”
  
  胤禛不答,突然发力将人整个抱入怀里,一埋首就往他颈项上重重一咬。
  
  “四哥,疼。”
  
  “你就是个全无心肝、绝情绝义的混蛋。”他低低骂了一声,又怕真的咬疼了人,便慢慢松了口。
  
  东方不败听了这句在他耳边的责骂,却一点儿也不生气,反而微微笑了,他能感觉到,胤禛抱着他的手臂在微微的颤抖,原本被咬疼了的地方被人温柔地亲吻着……
  
  他忽然有了些心疼,他这是做什么要这样逼着他呢?这么故作潇洒,故作淡然来逼着胤禛选择,他自己做了狠毒的事惹了人,却连对方气恼的权力也不给。这么着急,难道不是因为他根本没有自己所想的那么看得开么。
  
  也许,他也只是逞强罢了。
  
  上辈子东方不败曾吃过这样的苦楚,他曾因身有残缺百般地奉承过一个人,做贤良女子委曲求全……他先低了头,然后就越发站得低了,低到最后,仿佛整个天地只有那么一个人。
  
  那不是他的性子,绝不应该是他的性子。可他也不得不承认,他生来就有那么一份偏执,对武功如此,对感情如此。
  
  他不愿意俯就别人,所以心里再难,他也将话说得决绝。
  
  东方不败低声一笑,很平静地说:“嗯,就是这样,你要是不稀罕我了,我立马转身就走,这上天入地的,没有我不敢去的地方。”
  
  “你怎么舍得,你不仅要杀皇阿玛,还要杀我。”
  
  东方不败一怔,就这么毫无征兆地忽然听到胤禛认定了他谋害康熙的事实,他还是不由得有些心慌。但胤禛后边半句斥责的话又让他愕然了,只说:“四哥,你这是什么话?”他觉得好笑,又拿胤禛先前说过的话来戏弄他,“这儿是什么地方,你怎么敢说这样的话?”
  
  胤禛气不过,又回来咬他的唇瓣,“我不过是多想了一会儿,你就敢说要走,可见你这心肠都是黑的。”
  
  “我怎知道你什么时候想明白,也许这件事一辈子也想不明白,若是……反目成仇,而后等来一段白绫一杯鸩酒,那不如洒脱求去。”
  
  胤禛沉默了一会儿,才认真道:“不会的,我不舍得。”说着又紧紧抱住人,与他交颈相偎。
  
  东方不败看不到他神情,身上传来的压迫感不是很舒服,但让他觉得无比的安心,所以他也回抱了对方,在胤禛耳边轻轻地叹息,“……我也不舍得。”不舍得,因为不舍得,他才逼了上来。
  
  胤禛听了却是低声一笑,“你就是个骗子,只会糊弄我,我可没看出来你哪儿不舍得了。”
  
  东方不败直接坐到他腿上,偏过头就往他唇上急切地亲吻,他也笑,“那你就当我骗你,往深一想,你也没什么好的,自然也没有什么舍不得。”
  
  “这么着,我这个太子好可怜。”
  
  “太子殿下,你的九弟就是个奸邪幸佞,你要是舍不得,就成不了明君了,你可要想清楚了。”
  
  胤禛挑眉,很镇定地道一句:“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
  
  东方不败一怔,觉得突然。
  
  胤禛又道:“我爱你。”
  
  东方不败心口一阵跳,只脸上神色看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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