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野人到帝王- 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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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六，肥皂与时装

　　　　三十六，肥皂与时装

　　　　算算离过年只有十几天了，这一大堆子事情要让我一个个来做，还真忙不过，还好有六部长老，具体操作管理都由他们负责，我只是巡视指导，所以就轻松多了，龙族长老团虽然只有建议权，没有实权，但是也跟着我一步不离开，算是狐假虎威，也能满足自己的新奇感，毕竟过年这个概念是开天辟地第一次，往年这个时候正为食物不够吃而焦头烂额呢，哪里能这么奢侈。

　　　　就算是这样，我也忙得恨不得两只脚都掰起来做事情，没办法，既然穿越，就要有劳碌命的觉悟。

　　　　先是指导制陶组，捏制了一条泥龙，让编织组看了大致模样后，就送进了专门制作的斜窑里，也就是横窑，不过顺着山坡而上，因为这条龙太大，火炕容不下，另外，也需要临时烧制一些过年与祭祀用的器皿。

　　　　而那边不过几个小时，劈蔑的人已经出现了十几个伤兵，而且这刀子没有柄，用起来吃力不说，还很容易磨起血泡，不过这个倒不是大问题，因为只有一把刀，大家轮着用，所以不至于到这种程度。

　　　　可是劈出的竹篾就惨不忍睹了，粗的粗，细的细，厚的厚，薄的薄，长的长，短的短（因为技术不过关，劈到后来一半没了），与后世那些一般的砍柴工劈的竹篾还差得很远，更不要说篾匠了。

　　　　我劈起来倒是要胜过任何人，问题是我肯定不能沦为劈蔑工啊，无奈之下，只得点了几个劈得还算好的担任专职劈蔑员，这边众人开始编制春晚庆祝需要的龙。

　　　　花了几天功夫，总算勉强将龙做好了，龙头上用两块黑炭做眼睛，嘴里镶嵌了狼牙，蒙了一块侥幸杀死的幼熊皮，看上去还是有点威风凛凛，身体自然是蒙羊皮了。

　　　　看看还有点时间，我又将编织组召集起来，下达了制作时装的任务。

　　　　编织组主要是由妇女组成，几名男子不过是干干体力活，打打下手，不过，随着生产力的发展与提高，分工也是在所必然。

　　　　将一些藤蔓与竹篾编制较好的妇女，以及大多数男子集中起来，分到了新的编织组，主要是担当藤蔓与竹器的制作，像劈蔑这类力气活，还是男子担任比较合适，尽管过去我也用妇女干重活，但那是虬族缺乏壮男劳力的缘故，现在龙族成年男子一千多，心灵手巧的妇女自然要回归自己的角色，为了增加刀的利用率，一天二十四小时有人轮班使用，钝了就放到新烧成的青砖上去磨一磨。

　　　　至于那些手工特别好的妇女与少量男子，则被分配到新成立的服装组，之所以也要一些男子辅助，是因为现在的皮毛加工用上新生产的硝鞣制后，也需要一些男子来干这种比较脏累的体力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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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过去，因为获得的野兽皮毛极少，所以偶尔得到的兽皮，都是分割成一块一块，主要用作遮羞，不过，上次我们一下子猎获了数千野兽，收获了大量的毛皮，过去那些小块兽皮就给孩子用了，需要经常出门的成年男女则披上了整张用石灰镪制过的兽皮，在兽皮上钻上十几个洞，然后用藤蔓穿过，胡乱系在身上就算万事大吉饿了，要多难看有多难看，再说，这类皮毛，因为石灰破坏了皮质，显得很硬，保暖性也不好，另外还有数千张皮毛堆在山洞里，好在现在低温，不会霉变。

　　　　因为前段时间比较忙，所以也没有想起这事，现在有了大量的硝，何不试试毛皮鞣制？

　　　　不过，因为我过去没有接触过毛皮鞣制方面的知识，只能想当然去试验了。

　　　　现代毛皮鞣制要用到大量的各类化学物，不过在古代，可用的原料很少，最多也只有硝、食盐、明矾、老碱等少量物质，现在，我手头就连食盐也不是太多，明矾老碱没有，唯一大量的就是硝，不过我想应该够了。

　　　　第一步应该是清洁毛皮，先割去动物毛皮的蹄、耳、唇、尾、骨等，再用竹片或者石刀细细除去皮下的残肉与脂肪，洗去污皮上的泥、粪、淤血等，然后把鲜皮内面向外，挂在通风处晾干。

　　　　这个简单，反正我有的是人，因为天一直没有放晴，而且温度很低，所以上次猎获的大量毛皮都胡乱堆放在那里，急需处理，不到一天工夫，山洞与房屋中就到处挂满了皮毛。

　　　　第二步肯定是浸水洗皮了，这个只是第一步的深化，进一步洗去毛皮的杂质与油脂，这个就要用到老碱了。

　　　　老碱我没有，不过我可以制作肥皂。

　　　　肥皂制作还是比较简单，初二暑假时我自己就在家里搞过，所以驾轻就熟，一份动物油脂，五份草木灰，加热拌匀凝固，压制成一定形状后就是原始的肥皂了。

　　　　族人得到了这种肥皂，十分惊喜地将自己的爪子洗得干干净净，接下来，就是全民洗澡运动。

　　　　在这之前，我动用族长的特权，用了好几口陶锅烧水，将自己与依依以及竹与梅，还有那十几个各族进贡来的妃子洗的白白的，这样晚上才有了一丝现代人的感觉，以龙族长老团为代表的族人也纷纷仿制。

　　　　不过，这五千多口人在这么冷的天集体洗澡，所要耗费的柴火可不是一个小数字，虽然有火炕余热可以利用，但是远远不够，只好另烧，一看苗头不对，我赶紧刹车，宣布暂时禁止单独烧热水洗澡。

　　　　接下来，我让人在一间房子里紧急用三合土建了高低不等的几口池子，为了赶时间，用火烧硬再次用三合土补完裂缝后，将所有火炕烧好的热水倒入池子，同时另外架起柴灶猛烧热水，同时加热屋里的温度，搞了两天才达到标准。

　　　　接下来就是下饺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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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日两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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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七，除夕（上）

　　　　三十七，除夕（上）

　　　　所有的人员开始下饺子，分成几十人一伙，先是在最下面的池子里初泡，用板刷——毛竹钻孔用野猪毛穿——使劲刷，反正原始人皮粗肉糙没关系，不知道积了多少年的污垢呢，不用板刷不行。

　　　　据说西部贫穷地区有的人一辈子只洗三次澡，一次出生时，一次结婚，一次就是大走了，这原始人比他们还要厉害，有的人一辈子都不洗，这样，打起仗来就顶得上半件盔甲了，晚上摸营对方也看不见。

　　　　甭管多少人，只要一进去，这水就漆黑了，至少可以肥三亩田，所以这初泡断不可少。

　　　　第一口池里面初泡后，再到到第二口池子里用肥皂精洗，这里也是搓了一遍又一遍，水的颜色比第一口池里面好不了多少。

　　　　第二口池里用过肥皂洗去油污后，在第三口池子里再洗净，最后站在高台上，用新烧好的热水再冲一遍，这才大功告成，冲过的水自然从上面的池子一直流到最下面的池子，然后满溢出去流走，这样，虽然最下面的池子因为人实在太多成为了泥汤，但是最后洗完的人还算是比较干净的。

　　　　这个我就不管了，有了肥皂，还是赶紧鞣制毛皮吧。

　　　　为了加快速度，我还是用热水浸泡方法，将五六张羊皮一次性浸入大陶锅里，倒入三十度左右的热水，放入适量肥皂，利用火炕保温，大约两小时后就可以搓去油脂，再用清水漂洗五分钟上下，然后拧干，这样，第二道工序就完成了。

　　　　接下来是正式鞣制，将洗净的羊皮放入大陶锅，里面已经按照每升三十克左右的比例，放入一比三的食盐与硝，配成三十度左右的温水，这个就不能太急了，要浸上几天再捞出洗净晾干，最后再用芒硝水涂一遍皮面，剔去残肉与脂肪，修理磨平，梳理好毛皮，这样就算大功告成了，虽然这里面需要等待，但是现在我们有的是陶锅，所以可以连续作业。

　　　　这样加工好的皮毛，手感柔软厚实，保温性能极佳，是制作服装的上等材料，放在后世，这裘皮大衣可是奢侈品，现在我们的部众只不过是遮体的衣服罢了。

　　　　接下来，就是服装组的事情了，好在这个年代的时装样式简单，而且有了金属刀子与骨针，加工起来也是非常方便，只是部众所剩不多的头发只得再一次经受扫荡了，服装组的成员积极性空前高涨，在部众的辅助下，一天就能加工几百套衣服，很快，全体部众就旧貌换新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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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差不多全体部众穿上最原始的新衣的时候，大龙元年的新年也要到了。

　　　　今天是除夕，全体部众都放下了手中的事物全力以赴准备起晚上的年夜饭来。

　　　　因为大雪封山，所以，尽管储备很丰富，但是我与长老们商量后还是决定将族人的每日三餐改为两餐，这是因为，虽然现有食物还足以支撑两个多月，但是大雪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化完，适当削减消耗是必要的，再说，现在是最冷的冬天，昼短夜长，大雪封山，没有特别重的体力活，事实上，可干的事情不多，忙了一年的族人正好用来休息，早上睡睡懒觉，晚上早早就钻茅草窝，睡觉的睡觉，咻嘿的咻嘿，除了造人也没有什么别的事情，所以，为了防止高血脂高血压高血糖糖尿病动脉硬化脑血栓之类的富贵病，还是饮食控制吧。

　　　　但是今天不同往日，这是我来到原始社会的第一个新年，为了建立龙族最基础的文明与文化，有必要大举庆贺一番，以此加深在龙族人心中的烙印。

　　　　在最早的房屋与后来新建房屋之间的大块空地上，临时打起了上百个巨大的火堆，每个火堆上都用石块架起了陶锅，旁边，是充当桌子的竹排——毛竹首尾相错，扎成一个竹排，下面打上木桩就是简易的桌子，大块的兽肉，被抗出来了，自从制成后还没有怎么动过的大条的鱼干被拿出来了，饲养在水泡中的鲫鱼被强行破冰抓了上来，还有各种各样的熏肉、腌肉，鱼干，肉干，这些原先是出去渔猎族人的专用伙食，现在也对全体族人开放，几百口陶锅在扩大了的三合土晒场上一字排开，先是煮热水洗涤，然后从中午起就开始煮鱼肉汤，热气腾腾的蒸汽与炊烟袅袅升上天空，将附近的冰雪彻底融化，孩子们都远远看着这场景，口水直淌。

　　　　我指导着几十个族人，开始做一些花式菜，老是大鱼大肉，没有新鲜感了，做一些精致菜肴，也是为龙族的饮食文化开了个好头。

　　　　只可惜，得心应手的工具太少了，真正意义上的刀子只有一把，专门用来切肉，而另外十几个族人则拿着巨大的石头，将小块肉砸成肉糜，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这么多族人，就靠那么一把小刀，就是干到明年过年，恐怕加工出来的肉末还不够几千张嘴吃的。

　　　　加工好的肉糜加入食盐拌匀，然后让族人用手搓成一个一个肉圆，放入陶锅中用动物油去炸，再用竹片捞出，放到小竹筐中滤油，肉圆被炸成金黄色，香气在空气中弥漫，让人馋涎欲滴。

　　　　因为我昨天晚上就已经下令，今天的早上（与午餐一起）只供应发霉的粮食野菜汤，忆苦思甜，这让这段时间吃惯了荤腥的族人很不习惯，大多数族人只是嗅了嗅，没有一个人动口，所以，现在闻到香气，都是饥肠辘辘。

　　　　除了肉圆，我还动用了少量的禽蛋（包括但不限于野鸡），指挥依依等十几个心灵手巧的女孩包了一些蛋饺，还撕下一些鱼皮，做起了肉节，虽然量不多，也算是丰富饮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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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八，除夕（下祈祷）

　　　　三十八，除夕（下祈祷）

　　　　可惜，现在我手头的原料与工具太少，很多菜样式想得到做不到，就算是想炒肉丝，这么多张嘴等着吃，一把小刀又哪里够用，只得作罢。

　　　　不过，简单一点的还是可以的，找来一块薄薄的石灰石片岩，直接架在火上，做起了烧烤，肉切片要比切丝快多了，产量不会太低。

　　　　另外，就是大块鱼肉也分为炖与烤两种，尽量增加花样，一些动物内脏也变着花样做出各种菜肴，炸小鱼之类的就不必提了。

　　　　大人忙着干活，小孩则是亢奋无比，在族人中钻来钻去，躲起了猫猫，其实还是借机看看这些好吃的东东，不胜其烦，今天所有人都参与年夜饭准备，以往玩惯泥巴的孩子无事可做，自然来轧热闹了，除去婴孩与接近成*人（其实也就十一二岁）以外，也有一千来人，实在是太多了，又怕一不小心让他们打翻了陶锅，损失事小，烫伤就麻烦了，无奈之下，我只得让人将刚刚炸好的肉圆每人一个分给了他们，让他们自己去打雪仗，不许再过来，孩子们是欢呼雀跃，本来已经炸好了满满十几陶锅，这下一下子去掉了一大半，只得从头再来。

　　　　总算打发了这群小祖宗，我这边也加快了动作，幸好有了这把金属刀，要是靠石刀切割，不知道要搞到什么时候。

　　　　不过，因为这把刀没来得及按上刀柄，所以用起来费劲，这不，我的手上已经起了几个血泡，只得将刀子交给别人，自己在一边担任指导。

　　　　除去数百老人与将近两千小孩（虽然只是十二岁以下，但是分出去的三个地方都是大人，所以剩下的孩子也多），成年男女也还有两千多，除了拾柴火与采摘树叶的几百人，这里还有足足两千，这么多人簇拥在一起，混乱可想而知，但是每个人脸上都是喜气洋洋的，因为，他们还从来没有过过如此热闹的节日呢，以往冬天都是节衣缩食，哪里有像今年这样舒心，所以虽然肚子饿得咕咕叫，看着堆积如山的美味直流馋涎，但是谁也没有怨言，都在卖力干活。

　　　　不过，阿乌这个为老不尊的家伙可没有这么自觉，只见他一个劲地围绕着我身边转，并且不停地向我提问这些西里古怪美食的问题，为打发这个家伙，我只得拿起一块被族人烤得外焦里生的烤肉塞给了他，也没有放盐，这家伙立马“哧溜”一声不见了。

　　　　不过，这样一来，也动摇了军心，不少正在干活的成年男女对自己手头的美食看了又看，两眼发红，我想再下去大家就要集体狂化了，虽然现在才下午三点不到，不过反正没有规定，现在先吃起来再说。

　　　　当然，在此之前，还要办一件重要的事情。

　　　　祭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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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声令下，那条烧制好的陶龙被四条大汉抬了出来，阿乌也已经被找了出来，场上临时搭起了一座竹楼，陶龙被高高供奉在了上面，下面放上整只的野猪山羊与獐鹿，台前点起了篝火，然后，阿乌就带着一帮子巫师开始跳神。

　　　　当然，这与电影里看到的跳神有所不同，不过也就那么回事，怪异而鬼魅的舞蹈，带有诱惑暗示的祷告，要是我不知道阿乌的底细，还真有点被蒙蔽，族人当然都虔诚的跪拜在地，好不容易阿乌跳完，宣布请天神族长上台主持祈祷。

　　　　这个，倒是没有想到，第一次过年，第一次率众祈祷，总要说点什么。

　　　　幸好经过这么些时间的教育，族人的语言水平大有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