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她要出事了,傻呆在浴室里,怎么也不肯出来!”茉莉带着哭腔说。
电话立即就挂断了,不到三分钟,茉莉公寓的门就被敲响了。
厉凌禹奔进来时,他的脸色非常焦虑,原本是剪裁贴身的衬衣和长裤,此时看上去也似乎不那么妥帖了,扣子扯下好几颗,松散的露出了他古铜色的肌肤,而袖子更是随意的挽起,看得出来,他好像是刚刚忙完一样,脸颊还有未散去的疲倦。
“怎么回事?”“绮月回来就呆在浴室里……”茉莉指了指紧闭的浴室,懊恼的问。
厉凌禹的心猛地一紧,他仿佛又看到那天发生的可怕事情,立即,他就冲到了浴室边,死命的捶打着浴室的门。
“绮月,你现在怎么样,你要是再不给我开门,我可就要撞门了啊!”厉凌禹冷声喝了一句。
绮月还是没有回应,厉凌禹便是用手肘猛地朝浴室的门撞去,吓得茉莉在一旁,又担心绮月又担心自己的门,纠结得想死。
“砰……”的一声,浴室的门还真的被厉凌禹给撞开了。
只是里面的景象却让厉凌禹和茉莉目瞪口呆,浴室内,地板满满的都是冰冷的水,毛巾,拖鞋全部浮在了地板上,而绮月正背着她们坐在浴缸里,一动也不动。
茉莉挤开厉凌禹,立即踩着满地的水进来急切的关注了水龙头,厉凌禹见没有别的异像,便松了一口气的退出了浴室,点燃一支烟,低头站在浴室的门口抽了起来。
“向绮月,你找死啊,这么冷的水,你居然坐在这里坐了三个小时,你会病死的!!!”茉莉大大咧咧的骂着,俯身放掉浴缸里的水,强行将浑身冰冷,头发湿漉漉的绮月从浴缸里拉了出来。
干燥温暖的毛巾很快就包住了绮月渐渐开始发抖的身体,茉莉看了一眼站在外面的男人,又看了一眼绮月,顿时就窝火的骂了起来。
“向绮月,你这个死女人,拜托你早点给我嫁出去,别来麻烦我了,我可被你这样折腾不起!”
绮月迈出浴缸时,她突然紧紧抱住茉莉,她浑身发抖得厉害,茉莉仰起头,无奈的叹出一口气,随即低头附在绮月的耳边低声道,“哎,傻啊你,我是说给门外的男人听的呢!”
看她这么发抖,茉莉不得不用力的开始揉着她的身体,试图给她一些温暖。
“喂,拜托,厉行长,麻烦你将门给我们关上,我要给绮月穿衣服!”茉莉喊了一句。
厉凌禹立即掐掉手中的香烟,很快就将浴室的门给关上了,他绅士一般的站在门口,虽然内心焦急而充满了疑惑,但还是尽量保持着最好的仪态和涵养。
沙发上,厉凌禹终于看到了从浴室内出来的绮月,她头发凌乱的披在肩膀上,双眼红肿,巴掌大的小脸充满了落寞,她身上穿着空荡荡的卡通睡裙,可这种可爱的风格却一点都不适合她,因为她的颓然,反而有种可笑的感觉。
茉莉提着两人的衣服出来,看了厉凌禹一眼,她低声道,“我到楼下去一下,你们好好聊聊吧!”
厉凌禹感激的点头,目送茉莉离开后,厉凌禹关上公寓的门,当绮月还呆呆的站在那时,水润的眸子此时正空洞的望着他。
他低着头,有些愧疚的走上前,执起绮月的冰冷的手,在掌心内搓了搓,万分抱歉的说,“真的对不起,没想到我们的第一次约会就变得这么糟糕,市行下个月有几个重要的金融项目要等待复批,我被迫滞留在那里将近四五个小时,因为你没手机,我一直找不到你,后来去餐厅的时候,餐厅都打烊了……”
厉凌禹说着说着,绮月的眼眶就开始发红,其实她的眼睛已经很痛了,她真的不想再哭了。
“绮月,不要这样,是我没有做好,是不是,我又让你没有信心了?”
绮月的泪突然不小心掉了一颗下来,厉凌禹眼眸顿时一暗,他伸手,轻轻拂去那颗眼泪,叹息的说,“我可能会太忙,无法给与两人更多相处的时间,但是,以后我会尽量挤出更多的时间来陪你……”
终于,她的眼泪开始决堤。
厉凌禹第一次有些慌乱的感觉,他试着开着玩笑,来缓和两人沉闷的气氛,于是,他抬手,用整只手掌去抹她脸颊的泪,并戏谑的说,“我被那些人缠着,到现在还没有吃饭,你说这个点,该吃些什么才比较健康一些!”
绮月吸了吸鼻子,水润的眸子才缓缓回过神来,她抬手,低头擦了擦自己的眼泪,像个受了委屈的孩子一般,随后,绮月才挤出一丝微笑问,“这里有晚上茉莉熬的粥,你愿意喝吗?”
厉凌禹听罢,皱了皱眉头,沉声说,“不想吃!”
“为什么?”绮月幽幽的问,眼泪又开始滑落。
“因为不是你熬的……”他看着她的脸,声音越来越沉。
这一刻,他终于逼得绮月蹲下了身体,抱着双肩嘤嘤的哭出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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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先睡觉去了……
享受被照顾的感觉
不算宽敞的卧室内,一盏晕黄的台灯,一只骨瓷大碗,安静搁在碗上的筷子,已经洁白墙壁上倒影出的斑驳身影。
茉莉小心翼翼的从门外探进头来,看着厉凌宇安静的坐在床前,而床上的女人已经熟睡,朦胧的光晕洒在莹润而略显得苍白的脸上,她睡着了的样子,还真有几分孩子气。
厉凌禹唇角忽然勾出一抹淡淡的笑容,他俯身,轻轻将垂在绮月额前的碎发捋到脑后,动作轻缓而温柔,看得茉莉都羡慕得要流口水了。
似乎听到了身后茉莉进来的脚步声,厉凌禹立即站了起来,望着茉莉,他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那个,厉行长,我睡隔壁的,你要不留下来陪绮月吧!”茉莉刻意自然的说,生怕让厉凌宇觉得尴尬,当然,她也是为绮月好的,大家都是成年人了,两人的关系若是能进一步,茉莉想,这恐怕对绮月会更好一些獯。
没想到厉凌禹却很自然的望了绮月一眼,似笑非笑的望着茉莉沉声道,“这一天总会到来的,现在不急!”
他体贴的保持着美好的距离,却又并不让人觉得尴尬和难堪,反而让茉莉有种刮目相看的欣赏,只是他这样一说,弄得茉莉倒有些不好意思了,她只好嘿嘿的笑,“是哇是哇,我真是皇帝不急太监急!”
“那我不打扰你休息了,我先离开了!”厉凌禹拿着自己吃了稀饭的碗站起来,似乎想要去厨房箭。
茉莉一看,怎么让自己领导做这样的事情呢,她立即双手接过来,笑嘻嘻的说,“厉行长,还是我来吧,这种事情怎么劳烦你!”
厉凌禹倒也没扭捏,他大大方方的将碗和筷子放到茉莉手里,并开着玩笑说,“茉莉小姐,私底下,我们可以不这么见外的,你叫我名字就可以了!”
“呀!!!我怎么敢,你可是我领导哦,再说了,我又不是绮月,我可没那个勇气直呼领导其名!!”茉莉眨了眨眼睛,狡黠的笑。
“哈哈哈——”虽然是已经折腾到了下半夜,但厉凌禹的心情还是非常好的,当茉莉将厉凌禹送走后,转身回来,看着床上熟睡得深沉的女人,茉莉猛地扑在了床上,一脸兴奋的对着熟睡中的绮月说,“女人啊,你丫的真的走了狗屎运啦,居然撞上这种百分百好的男人,你这一辈子,也算是值了!”
灯光骤灭,狭小的卧室内,茉莉硬是挤到了绮月的床上,看着漆黑的一片天花板,茉莉喃喃的说,“沾点你的好运气吧,希望今年我能顺利将自己嫁出去,上帝保佑!!!”
*******
轻音乐摇晃的酒吧内,灯光迷离,坐在角落里的辛迪墨一脸的闷闷不乐,他手里捏着的高脚杯,里面的冰块都因他手掌的体温给彻底融化了,他却还是像是被什么东西定格住了一样,茫然的,一动也不动。
殷杰和辛迪墨另外的一个同班同学赵展言走了过来,看着角落里的辛迪墨,两人相视望了一眼,纷纷偷笑起来。
“喂,墨仔,干嘛这幅表情,既然大家都出来玩,你就开心一点嘛!”殷杰和赵展言分别坐到辛迪墨的两侧,一人提起酒瓶给他倒酒,一人却是圈住他的肩膀,试图让他开心一些。
辛迪墨突然“趴……”的一下,将酒杯重重的搁在了黑色琉璃台上,然后,唬着一张俊脸充满恨意的望着殷杰。
殷杰有些诧异,但还是玩世不恭的扬起一抹微笑,眯着眼睛问,“怎么了?爱上我了?这么看着我!!”
辛迪墨彻底火了,突然抓着殷杰的衣领翻身将他压在了沙发上,吓得旁边的赵展言立即将辛迪墨拉住,“喂,墨仔,你干什么,可不能动手啊,大家都是兄弟!”赵展言忧心的说。
辛迪墨泼墨一般的眸子已经有了熊熊烈火,他帅气逼人的脸更是抽搐出骇人的冷意,他抓殷杰的衣领越抓越紧。
“展言,放心,我和墨仔是什么关系,比兄弟还兄弟,他不会揍我的!”殷杰像是没事人一样,眯着眼睛唇角浮出一抹迷人的微笑。
辛迪墨翛然的举起了拳头,哑声道,“你以为我不敢?”
“你敢是敢,但是你为什么要打我呢?”殷杰拍了拍他的拳头,镇定自若的问。
辛迪墨憋着一口气,哽了半天才说,“你这个臭小子,都是你出的馊主意,都是你说要得到一个女人的心就要先得到一个女人的身体,我真的是被你害惨了!”
一听辛迪墨这话,赵展言和殷杰两人顿时噗嗤一声笑出声来,紧接着,两人倒在沙发上哈哈大笑。
辛迪墨觉得莫名其妙,手腕一紧,吓唬道,“你还笑我,我真的可以揍你的!!!”
殷杰忍着被笑得肚子抽痛的恶果,强行将辛迪墨的手肘扳开,辛迪墨郁闷的跌坐在沙发上,闷闷的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哈哈哈,墨仔,你笑死我了!!!!!”
“有那么好笑吗?”辛迪墨脸色泛红,狠狠瞪了自己这两个损友一眼。
殷杰抹了一把眼角笑出来的泪花,鬼鬼祟祟暧昧的凑到他面前,哑声问,“别告诉我,你被女人拒绝了?”
“我干嘛要告诉你!”辛迪墨挑起帅气的修眉,拽拽的问。
殷杰瞥了他一眼,哼哼道,“哼,没被拒绝,你干嘛怀疑我的真理!”
“你那是狗屎真理!!!”辛迪墨喷了他一句。
赵展言端起酒杯,慵懒的躺在一旁,邪气的看了二人一眼,淡定的调侃起来,“这殷杰的真理,可绝对不是墨仔的真理,想你殷杰十四岁就送出了自己的第一次,当然是经验老道,而我们纯情风靡全校的墨仔呢,当然,现在第一次还为未来心爱的女人所保留着,所以说,虽然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但是对于感情一片空白,和性,经历完全没有的墨仔来说,这的确是狗屎真理了!”
“喂,展言,什么叫我的经验空白,我也是有经验的人,好不好?”辛迪墨火了,立即反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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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墨仔,在我们面前,你就别装了,看你说到女人的问题上,你都还脸红,你还好意思说你玩过女人!!”
殷杰轻佻的说,辛迪墨则是猛地捶了他一拳,自己的心事全被被这小子看穿,他真的很火!
“再说了,我可不同意,女人是用来玩的……”末了,辛迪墨又嘀咕了一句。
“果然是情圣,难怪咱们学校的女生都仰慕不食人间烟火的你!”殷杰忍着笑意,调侃的说。
辛迪墨郁闷的倒在沙发上,双手抱肩,也懒得和殷杰争这些无所谓的理论了,对他来说,能拉回姐姐的心,哪怕是给保持着最普通的联系,也是好的,不会像是这样,真的是快要绝裂的感觉,这让辛迪墨真的有些无措。
“喂,墨仔,有心事?”赵展言凑过来,悄声关切的问。
辛迪墨俯身,端起酒杯,连着喝了三杯洋酒,呵出一口酒气后,他才躺回到沙发上,深邃的眸子陡然掠过大片的暗影,帅气的脸色也少了几分不羁,布满了伤感和颓然,他揉着自己的额头,叹息了一声,“就是用殷杰的理论彻底伤害了一个女人,现在不知道该怎么办?”
“很严重?”殷杰挑眉问。
“相当严重!!她是很生气,非常生气!!”辛迪墨简直不敢回想绮月当日的表情,每次一想,仿佛耳边又响起她被自己吓得嚎啕大哭的情景,让他心慌,更是充满了无限的愧意。
殷杰看了辛迪墨一眼,颓然道,“那我就不知道了,女人对我来说,无非是约会,上床,下床,再见或不见!我倒还没遇到让我花心思想要哄她开心的女人!”
赵展言非常同意殷杰的话,他们比辛迪墨大一岁,早已有猎艳的经验,加上两人家境优渥,所以,多得是倒贴上来的女人,需要自己花心思哄着开心的女人,那还真的很少。
“我也是啊,墨仔,这个,在哄女人开心,尤其是跟女人过谈感情的对手戏,那我可真没有经验呢!”
辛迪墨了然的瞥了两人一眼,幽幽叹息道,“也没指望着你们两只种马帮我出招,还是我自己想吧,你们的主意都不适合我这种情况!”
“嘿,墨仔,有喜欢的女孩子了?快,跟我们分享一下,喜欢一个人的感觉是什么样的?”
“不告诉你们,我的秘密!”辛迪墨得意的说。
他的心事,怎么会轻易的跟这两只种马一起分享呢,尤其是殷杰这小子,他可是记得,那晚上在酒吧,他居然还主动提出要去搭讪绮月呢,一想到这件事,辛迪墨心里至今还有些酸酸的感觉呢,虽然那天是他成功的吻到了姐姐,小得意了一番,但,为了他的姐姐,他可得更谨慎一些。
殷杰和赵展言难得在暑假搭上辛迪墨泡夜店泡得这么晚,接近凌晨时,三人互搭着彼此的肩膀出了夜店。
殷杰家的司机一直等在酒店外,见三人出来,立即将他们扶到了车里。
先送辛迪墨回家时,辛迪墨家的别墅还亮着大片的灯光,早就有佣人在雕花铁门外等候,将喝得有些微醉的辛迪墨扶进客厅后,厉如菲立即心疼的迎上来,拿来温热的毛巾替他擦着脸和双手。
“墨仔,这怎么能在外面玩得这么晚?还喝得是满身酒味!!”厉如菲柔声责备着,一脸的无奈。
辛迪墨撑开眼皮,嘿嘿的笑了起来,伸手调皮的去捏厉如菲的脸,“小妈,我没事,别担心我,我身体好,喝这点酒没什么问题!”
“你这孩子,老是让我不省心的,来,我扶你上楼休息去!”
正在厉如菲拉着辛迪墨要起来时,楼道处突然出现一抹黑影,厉如菲猛然抬头,看见的是辛迪齐修,高大的身板伫立在楼到处,浅金色墙壁上精致的壁灯洒了一地的金光在他四周,他一丝不苟,冷酷的表情下,好像是一尊从天而降的神抵,冷酷威严,逼得人的眼睛灼得都有些生痛。
“齐……齐修……你还没睡呀!”厉如菲下意识将喝得快要站不起来的辛迪墨挡在身后,她有些慌乱的看着这个威严的父亲,生怕他又在家发墨仔的脾气。
辛迪齐修冷冷的勾起唇,低声喝了一句,“这臭小子又出去玩了?”
“听说是小杰的生日,他们同学几个在外面帮他庆生呢!大家都玩得比较晚!”厉如菲随便扯了个谎,没想到一下就被辛迪齐修给揭穿了,他淡笑着反问,“是吗?现在连你和和他一起来骗我了?厉如菲,你知道不知道,你这样宠他,其实是害他!!”
厉如菲其实也是个高傲的人,此时被辛迪齐修这样一训斥,又说自己和墨仔一起骗他,她当下就委屈得红了眼眶,她定定的望着站在楼道上的辛迪齐修,哽声道,“是你的儿子,我怎么忍心害他?”
厉如菲仰了仰头,强忍着眼角的泪,没有再看辛迪齐修,辛迪齐修讪讪的勾了勾唇,这才走下来,看着躺在沙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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