披了件辛迪墨的衬衣拖着沉重的双腿去浴室后,绮月对着落地镜内的自己深深的吸了一口气。
正欲小解,突然眼睛的余光瞟到了搁在洗漱台上的验孕棒,她一口气买了十根回家,测了几次都没有中,还剩下四五根扔在那里,莫明的,绮月心一动。
“变红,变红……”
测验了后,绮月双手捏着验孕棒好紧张的站在浴室内,口中更是念念有词的祈祷着。
当第一根红色的棒棒出现时,绮月心口顿时一紧,双眼更是直勾勾的盯着眼前的验孕棒,期待神一样的奇迹出现,她需要另外一条验孕线也变红。
“啊……”突然,她的胸口仿佛是被一股难以言语的欣喜充斥着,直接翻涌进她的喉间,惊得她连呼吸都不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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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你女儿丢去孤儿院
布置温馨的妇产科病房内,正传来婴儿响亮而稚嫩的啼哭声。
一声一声,有些让人感觉到揪心。
“给我看看……”产台上,脆弱的女声轻轻唤了一句,俏丽的面容也在生产过后呈现出如雪般的白。
立刻,一双有力的大掌从护士那儿接过刚清洗好的宝宝,将还在啼哭中的新生女婴抱到她面前。
宝宝……我的女儿…滟…
她好漂亮!
经过漫长一夜的自然分娩,这个初来到人世间的小婴儿在女人眼里真是宛若天使般美丽。
纤细的手指在外面伸了伸,她想抱抱她的宝宝,想感受一下她的体温,可是,她扬起的手掌却是一点力气都没有,她整个人如虚脱了一般,手伸不起来髓。
不,她一定要抱着自己这个千辛万苦才生下来的小宝贝!
可是,正在精疲力尽挣扎过后的想要触碰自己的骨肉时,突然,下身涌出滚烫而鲜花的血。
顿时,产房内就响起了护士焦急的声音。
“不好了,产妇大出血……”
虚弱的她,意识渐渐模糊,昏眩前,医生的话飘进她脑中。
大量出血……怎么会?
慌乱的医生、脚步凌乱冲出产房的护士、陌生嘈杂的专业医疗术语,拉回她一点点意识。
想起怀孕时阅读的杂志书籍,想起上一次的宫外孕,似乎因血崩而丧失性命,她突然有了不祥的预感。
啊……
上天如此残忍……
她就要死于产后血崩,不能活着抚育自己的亲骨肉了吗?
大量、不停歇的出血,剧烈的疼痛,残酷地打击着她的生命力。在认识到自己可能离开人世、可能离开心爱的女儿,和最爱的丈夫时,女人一向坚强的意志顿时崩解溃散。
“我的宝贝……”她用力的叫唤,在旁人听来,音量却比一只蚊子叫还不如。
滚烫刺目的血液,染红了整个产台,宣告着她的状况有多坏,此刻的她,好脆弱、好无助。
医生急着施救,她听见医生赶陪产的他出去,也听见小宝贝的哭声越来越响亮。
“如果我死了,拜托,请好好照顾我们的孩子!”使劲睁开累极的眸子,她看着硬跟进产房陪产的男人,用尽最后一滴力气向他拜托。
她这样托付他,这——表示她丧失了求生的意志?!
男人俯头倾听她的希冀,一张犷傲严峻的脸,仿如即将爆发的火山,怒焰横喷。
“你不会死!”厉言拒绝她的最后请求,男人喷火的俊眸瞪向医生,要医生赶紧施救,别浪费时间做其他的。
“答应我……好好照顾她……那是我们唯一的女儿……”生命迅速流失,油尽灯枯的她,和高壮炽燃着忿焰的他,形成强烈对比。
“不要!”
低沉冷酷的拒绝,窜入她的耳朵,再度将她从濒临死亡的昏睡中震醒。
“你……”她睁开无力的眼眸,伸手抓向他,低低的向他祈求,“拜托……你是女儿的爸爸……这是你的责任……”
“我不要照顾她,她是你的责任。”发狂的深眸怒瞪医生一眼,不管医生如何明示、暗示她的状况有多糟,男人撂下狠话:“救不活,你永远别想再执业,等着到监牢度过你的下半辈子去!”
哪管对方是赫赫有名的大医生,只要救不了她,他铁定请一团律师告死他!
“至于你——”威胁完医生,男人低头凝视脸色苍白的她,怒火直冲的低吼,“向绮月……如果你敢真的死掉,我就把你的女儿送去孤儿院,让她从小受人欺侮虐待、吃不饱穿不暖、没好学校读、没人疼爱,悲悲惨惨过完她可悲可泣的一生!”
怎么可以!女人虚弱的看着霸气狠心的男人,飘怱的怒气皱在她秀丽的眉间。
“你敢……”挤出这两个字,几乎要了她的命。
“我不敢?”骄傲冷血的低嗓,倏地逼近她的耳际,她看见男人浓黑的剑眉无情地挑了一下。“有什么事我做不出来、我不敢的?”
冰冷的问句,如利刃般刺进她的胸膛。
“你……”认识他这么多年,她自然知道他的个性倔强,虽然在商场上的手段有些不近人情,但对自己,绝对不会是这样的,于是,正失血失温失去生命气息的她,死撑着一口气含泪乞求,“虎毒不食子,你怎么……”
“怎么可以这么冷酷?”他再度挑眉,坏心的替她说完话。
臭小子……
“……”没力了,她浑身上下都没了力,一口气却盘旋在胸口,想骂而没力骂他。
惹人厌的弥留苍白脸色、惹人厌的哀凄泪水。
男人惊猛的黑眸紧盯着她,半点温柔不舍的神色也没有,就听他薄而性感的嘴唇残忍地吐出威胁,“向绮月,你一死,我马上把你的小宝贝丢到孤儿院去!”
“她也是你的女儿……”良久,那仿佛去地狱转了一圈的虚弱女声,奄奄响起。
“我的女儿也一样,你敢死,她一辈子没好日子过。”徐缓阴沉的冷语,再度展现了男人的无情。
“你……”
好冷血!
……
辛迪墨的办公室内,窗帘遮住了外面的光线,他高大的黑影正沉沉的靠在沙发上,绮月进来时,特意没有让秘书提前通知,她想给他一个大大的惊喜。
蹑手蹑脚的进了辛迪墨的办公室后,绮月竟然发现这小子睡着了,不过,他的眉头却好像很痛苦的皱在一起。
绮月心猛地一揪,不过想到她已经怀有宝宝的事情,她还是扬起一抹微笑,伸出葱白般的小手逐渐的靠进他的鼻子。
“喂,臭小子,醒醒……”
她捏着他的鼻子,轻快的笑着说。
辛迪墨的眉还在紧皱,靠得这么近,绮月这才发现他的额头已经布满了密密麻麻的汗珠。
正在她抬手想要将他额头上的汗珠给擦拭干净时,突然耳边就传来一声沉闷的低吼,吓得她手一抖,下意识立即给缩了回来。
“不准死!”
“听见没有!!!”
“啊——”绮月站在他面前,被他在睡梦中吼得心口一颤,这小子,估计是在做梦。
“喂,墨仔,醒醒,是我……”
绮月跪到沙发上,只好不断的摇晃着他的肩膀。
辛迪墨似乎在黑暗中呆了很久,他紧蹙着眉头睁开双眼时,眼底有阴郁的痛楚。
他明明看见的,是绮月那张无力而苍白的脸,可现在出现在她面前的,是一张明媚的笑脸,他有一瞬间的讶异,在足足盯着绮月看了好久之后,才听到绮月噗嗤的笑出声来。
“喂,臭小子,你终于醒了……”
伸手在他面前晃了晃,绮月娇羞的问。
辛迪墨突然猛地将她给圈在怀里,浑浊的气息在她耳边呼呼的响起,显示着他的心绪极为不稳。
“你……你怎么了?”
绮月有些莫名其妙的问,抬起眼眸,别过头想要去看辛迪墨的表情。
原来那是一场梦,他只是想要简短的休息一下,没想到就会做这样一个梦,如今拥着她那熟悉而温暖的身体,他那颗在黑暗中愤怒而担忧的心,终于一点点的在感受到她熟悉的体温时渐渐的平复下来。
喘息着,他有些颓然的低喃,“老婆,我刚才做了个梦,梦见你要生宝宝的时候……”
辛迪墨想了想,还是没有说后面的话,因为太可怕,他害怕一说出来,那个梦就成真了。
绮月一听他说他梦见她要生宝宝,以为他是和自己心有灵犀,内心随即弥漫出强烈的幸福感,她倒在他怀里,娇声道,“没想到你居然梦到了,还是你和宝宝心有灵犀……”
“和宝宝?”辛迪墨松开她,皱着眉头很认真的看着她。
绮月脸颊飞过一片红晕,她抓着他的大手,慢慢的搁在自己的小腹上,并欣喜的说,“在这里……有我们的宝宝了……”
“啊……”辛迪墨感到外分惊讶,愣在那里。
“怎么了?你不开心?“绮月疑惑的问。
辛迪墨过了好久才缓过来,他挤出一丝微笑,喃喃的答,”没……没有……“
”那我为什么都感觉不到你的喜悦……“绮月闷闷的说,看着他的表情,她的内心忽然有些失落。
希望,这不是她想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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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会用心改善和她的关系
晚上,绮月端了熬好的汤给辛迪墨,他一直呆在书房内没有出来,自从跟他说了怀孕的事情后,他的神色好像总有些不对劲,绮月也没有多问,只想着他可能觉得太突然了,需要时间接受而已,她想,以辛迪墨的秉性,接受这个事实也是迟早的事情。
“我马上就好了,不是说让你不要做这些事情吗,我自己来就好了!”
辛迪墨见绮月端着热汤小心翼翼的迈了进来,立即站起来,扶她到客厅的沙发上坐下。
“你这几天都好辛苦,所以我给你熬了汤……”绮月温柔的笑了笑。
“你现在才是需要被照顾的那一个!”辛迪墨端起汤碗,大口灌了一口,顺手揉了揉她的头,眼眸里的笑容就是宠溺滟。
绮月软软的靠在他怀里,昂着头正准备和他说话时,突然客厅的门从外被推开了。
一个打扮矜贵的女人已经站在了门外。
“小妈——”辛迪墨一眼看到,立即惊喜的叫了一声蓑。
一听到这个声音,绮月脸色顿时刷白,慢慢的回过头看向门口。
竟然是厉如菲?
她快速的从辛迪墨怀里退了出来,整了整衣服,有些尴尬的也随着辛迪墨站了起来。
厉如菲一脸惊骇,在看到绮月时,甚至有着不敢置信的怒气,她精明的目光扫过屋内的陈设,站在门口,神色有些冷。
一个是自己最疼爱的儿子,一个是自己最讨厌的女人,虽然隔了这么多年没有见到她,但是她并没有忘记这个女人。
所以在第一眼看到向绮月居然还能这么亲密的靠在自己儿子的怀里时,让她的心中顿时感到愤怒和错愕。
如果这次不是特意提早回国没有来得及告诉辛迪墨,她甚至还不知道两人背着他们这些长辈做了什么好事!
“小妈,你回国了,怎么也不和我打个电话,我好去接你!”
辛迪墨对这个小妈一向很敬重,见她拖着行李箱冷冰冰的站在门外,立即尴尬的提起她的行李箱,揽住她的肩膀,将她带到客厅内。
厉如菲坐下,肩上的淡紫色丝绸披肩斜斜的滑落下来,她伸手提了提,慢悠悠的说,“有事回来比较急,怕你太忙,所以没提前跟你说!”
“嗯……回来就好!”辛迪墨见她的目光一直有意无意的落在绮月的身上,他的心都忍不住紧了紧。
绮月快速的泡了茶出来,端在手里要递过去时,她突然不知道要怎么称呼眼前这个年纪比自己并大不了多少的女人。
“厉……厉……”绮月支支吾吾的紧张得不知道如何是好。
辛迪墨立即起身接过她手里的茶,并低声道,“我来吧!”
“嗯!”绮月感激的看了他一眼,自己便咬着唇安静的坐在辛迪墨身边。
辛迪墨家的客厅里,厉如菲脸色沉闷的保持沉默,客厅里的气氛紧绷。
沉默了很久,随着搁下茶杯“砰……”的一声,厉如菲终于开口了。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你们两个交往多久了?”一句话没有问完,她又接着问了一句。
“小妈——”辛迪墨低低的叫了她一声,似乎在提醒着她,不要用这样的语气来盘问他们,毕竟,他现在也是成年男人了,做事要有担当,并且也要为自己的事情负责。
厉如菲瞪大着双眼狠狠的瞪了辛迪墨一眼,似乎对他这突然的称呼很不满。
“我问你话呢,墨仔?你什么时候和她开始交往的,怎么这么大的事情也不告诉你爸爸和我?”
厉如菲再问时,眼睛的余光还有些鄙夷的瞟了绮月一眼,绮月咬着牙坐在辛迪墨旁边,依旧没有答话。
客厅里顿时又陷入一片沉寂。
这个问题好像一眼就可以看出来吧,他们并不是在交往,这沙发对面的墙壁上是两人大片的合照,或甜蜜,或幸福,不用仔细看,光是一眼,就可以感觉到这公寓内散发出来的浓烈的幸福感和家的温馨之情。
这个家,是辛迪墨给的,也是绮月营造的,所以,他们并不只是正在交往中的男女。
可精明如厉如菲,绮月不相信她会不懂,或许是她不愿意接受,也不愿意承认这个事实。
“墨仔,说话啊!”厉如菲带着一丝怒意将目光再次落在辛迪墨的身上。
她不想放下身段问那个让她讨厌的女人,问她儿子总可以吧!
哪只辛迪墨双唇一抿,偏头望进绮月带着迷惘和伤感的眼眸中,毫无迟疑的说着,“她是我妻子,小妈,我们已经领证了,是合法夫妻了!”
“什么?”厉如菲猛地站了起来,脸色难看的变得灰白。
绮月有些不敢看厉如菲那样的目光,很鄙夷,很震惊,还带着一丝讥讽,她看到后受不了,干脆不看,低着头坐在那里。
辛迪墨握住她的手,紧了紧,示意她不要紧张。
厉如菲嘲弄的表情尴尬的僵在脸上,过了好久,她才冷哼了一声,带着强烈的不屑和不满。
“小妈,你刚回国,一定很累,先不要纠结这些问题了,我安排酒店给你住吧,让你好好休息一下!”辛迪墨站起来,看她这样,他也有些无能无力,只好松开绮月的手捏着厉如菲的手,诚挚的说。
“我不要!”没想到,厉如菲猛地将辛迪墨的手给甩开了。
“我为什么要住酒店,这是我儿子的家,我要住这里!”她突然冷冷的再次开口,语气也好不善。
辛迪墨一听她是这个不愿意,短暂的错愕后,他立即微笑的冲绮月说,“老婆,快去收拾房间,让小妈好好的休息一下!”
“嗯!我马上去!”绮月正愁找不到事情做,辛迪墨一吩咐,她立即站了起来,冲着厉如菲友好的一笑,然后这才转身上楼去。
可厉如菲回她的也只有冷脸,绮月说不清楚这种感觉,她上楼时,呼了呼气,不想让自己再多想。
绮月收拾好了房间时,出了房门,却在楼道上看到厉如菲正倒在辛迪墨的怀里,她正嘤嘤的哭着,从上往下后,看不到辛迪墨的脸色,她只看到厉如菲那绝提的泪水和楚楚可怜的模样,完全和刚才那个冷冰冰的贵妇判若两人。
绮月看着这一幕,也没有下楼,生怕惊扰到重逢的母子二人,她又回到整理好的房间内,坐在床边,暗自叹了一口气。其实,从辛迪墨的口中,她零星的知道一些他爸爸和他小妈的故事,虽然他们曾经强行拆散了他们,但是绮月并没有将过来的责任推卸在他们为人父母的身上,尤其是现在她和辛迪墨感情这么好,又已经成家,那些过去的纠葛,已经完全没有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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