互影响,现在的张柳表达感情的时候很能放的开。
张柳进门,一下子扑进张曹氏的怀里,搂住张曹氏,撒娇说,“娘,我可想你了。”
张曹氏听了张柳的话很高兴,眼里带笑,好像有些歉意的对赵中说:“张柳叫我惯坏了,你别在意。”
赵中在张曹氏面前整个人比较稳重,“岳母,说的哪里话,她很好。”
张曹氏满意地点头,语气不带半点儿责备,拍拍张柳的后背,“这孩子也没个正经,赶紧和你姑,你嫂子他们打招呼。”
张柳和张吴氏等人说话的期间,赵中已经被张梧等人带到另一间屋子去说话了。
赵中本身就是张梧和张松的同窗,很是熟悉,对张榆和张杨也不陌生,只是对张柱、张栓、王成还算不上熟悉。因此赵中就尽量的表现稳重一些。赵中在张栓等人的面前待的时间短,本来的跳脱性子,也没有被张栓等人看出来。
张柱想着自己和小辈的人在一起,姑爷也许是放不开,叫张梧他们去另一边,对王成和张栓说:“我以前打听到咱家的这个新姑爷,镇上的街坊说,因为是小儿子,性子有些不安稳,现在看来还是挺稳重的。”张柱没有想过赵中的稳重都是装的。
张柱感慨道:“看来成亲以后,整个人的性子都能沉下来,这张杨也要赶紧成亲。”
王成对这样的事,一点儿经验都没有。王成在成亲的时候,早就成熟稳重了,儿子还没有成亲,不知道,更别说从姑爷身上看出这点儿,他连个闺女都没有。
张栓现在把儿女的事情都办完了,点头赞同张柱的话:“可不是嘛!”
张柳看见王平的第一眼就发现,王平好像变了一个人似的,王平现在给人的感觉有些像张梧,可是模样张的却不像张榆。张榆看到王平不放心王安和王康的样子,瞬间真相了,这王平这是因为当大哥了。
张柳恍然大悟,原来家家户户中的老大都是成熟稳重的,就连九岁的孩子也不例外。
张秦氏看见王平今天也没有和张梧他们在一起,而是看着王安和王康,知道王平是不放心王安和王康,对王平说,“王平,去和你表哥他们呆在一起去吧!你弟弟我给你看着。”
绣儿现在已经和张曹氏等人说话了,知道屋里有人看着王安和王康很放心。王平看看正在笑着说话的绣儿,又看看张秦氏,觉得他娘也许照顾不好王安和王康,但是他大舅妈还是很会照顾孩子的。
王平出去的时候,还忘不了郑重地叮嘱张秦氏,“大舅妈,你要是看见我娘;别捏我弟弟脸蛋的时候,一定要阻止。”
王平已经看见过几次秀儿把王安和王康的脸蛋捏的红红的了。
王平现在很懂礼貌,先和表哥、表姐夫见过礼,才和他们说话。其实王平和他们能说的话不多,就算是王平再懂事,他经历的事少,好多都是纸上谈兵,再加上王平和他没呢认识的人都不一样,话就更加的少。
张榆现在在县上当教书先生,看见王平就忍不住的指点王平,惊喜地发现王平确实在读书上有天赋,甚至小小年纪就懂得举一反三。
张榆在县上接触到的和王平差不多大的孩子很多,与他们相比,王平还是佼佼者。张榆想王平最好去县上读书,里面的先生好,学生多,不光在读书有益,对做人也有益。
张榆大体的知道绣儿家里的银钱状况,当然了具体多少张榆不清楚,但是张榆知道绣儿家里不差钱,最起码手里的银钱供王平去县城是绰绰有余的。张榆知道现在不仅仅是县里的人家找王成做嫁妆,就是省城都有人点名要王成打家具做嫁妆,而且还是把木材都送到王成的家里,王成的手艺现在没得说。
张榆从来都认为王成是个聪明人,不说别的,在别人家当学徒能偷师成功的人很少,但是偏偏王成成了,虽然偷师不是一件光彩的事。而现在王成的手艺更加精进了。张榆知道王成并没在偷师成功以后,又去哪里都学过,他最多只是按照人家的要求来,根据要求在图纸上自己下功夫,琢磨,谁知道还真叫王成自己琢磨透了。
王平这样说不定就是像了王成,只不过王成把功夫花在了木匠活身上,而王平把时间精力放在了读书身上。张榆暗中决定,一会儿一定要好好地和他姑父讲,他要安排王平去县里读书。
喝酒的时候,张榆就对王成讲:“姑父,你有没有打算把王平送到县上去。”
王成放下酒杯,“我倒是想过,可是我听县上的学里都是一个月才放两天的家,这不是王平小,我怕他想家吗?”
张榆听出来了,王成有这样的打算也有关系进去,问题是王平的年纪小,王成和绣儿不放心。
张榆立即说“我从去年就从隔壁镇上到了县里了,我是能照顾到王平的。”
张扬本身想说他也能照顾到王平的,可是随后想到自己就要下场,考中以后,他是不想待在学里了,能照顾上的机会不多,张杨张张嘴没有说话。
张梧听了张榆和王成的话,考虑了一会儿在对王成说:“姑父,我和张松都在心里,肯定能照顾的到王平,如果王平是在想家,我能安排王平回家看看。”
张松也点头表示,“姑父,就算是大哥和二哥有什么照顾不到的地方,不是还有我吗?我们三个人在县里,总不能不照顾王平吧!”
王平其实很想去县里,他的师兄本来就是在省城读书的,他师兄对王平讲过,小地方待久了,眼光就少,最好是出去走走。王平的师兄才十九已经是举人了,在王平很佩服他师兄,王平问过他师兄,“师兄,那你怎么来到我们的小镇上?”
王平记得师兄当时说,“我这不是游学来了吗?过了年就走,我打算去江南的书院看看,要不你和我一起去。”
王平说:“等我大了去找你。”
王平皱着眉头,他想去县里,可是他放心不下王安和王康,他走了谁知道他弟弟被养成什么样子。师兄可是说了,小时候对孩子可重要的,他就是五岁启蒙的,还没有能握紧毛笔的时候,就开始背书了。
好吧,王平现在忘记了,他小时候还是绣儿教他毒百家姓的。
王平最后摇摇头,一副肉疼的样子,“我不想去县城。”
可是桌子上的人,都能看的出王平想去。
王成最后对张榆说:“我回家和你姑商量商量。”
张榆心里叹息,你可是和我姑商量什么,我姑现在被你们管的就没有长大过。张榆不是看不起绣儿,只是绣儿在张榆的眼里,这十来年确实没有长进,张榆也纳闷,他姑看上去也是聪明人,小时候听张柱说过,王可海教给绣儿读书的时候,也是很机灵的,怎么现在就这样。
张榆想了一圈绣儿周围的人,最后发现,绣儿这样的罪魁祸首竟然是他爹、他娘、他叔、他婶子、他姑父。张榆心里叹气,面上却什么都没有表现出来,要不是这屋个人真心的对绣儿好,张榆觉得自己都要怀疑这是要捧杀绣儿。
张榆夹了一口菜,咽下去,“傻人有傻福啊!”
张榆的话转的太快,刚刚还说王平的事,突然来了这么一句,都不知道张榆说的是什么事。
张柱一般的时候,还是很给这个秀才儿子面子的,但是今天张柱心里高兴喝的有点儿多了,不然也不会在刚才说王平是不是到县上去的时候,张柱没有吱声。张柱的脑袋昏昏沉沉的,还有些疼,根本没有反应过来张榆说的事是什么。
张柱揉揉太阳穴,感觉稍微舒服一点儿了,说话都有些大舌头了,“什么傻,什么福?”
张栓看张柱喝高了,也不管新姑爷吃的好不好,喝的好不好,直接说:“不喝酒了,我们吃饭。”张栓担心新姑爷第一次过新年上门,张柳的大伯就喝多了,这面子上不好看。
赵中倒是对张柱和多了,一点儿都不意外。赵中家是干什么的啊?做酒的,赵中早喝出这酒一开始的时候有股清香,但是后劲大来了。赵中在刚开始喝酒的时候就听张柱说了,“这酒是张榆带回来的,我喝了一杯,酒劲儿不大,咱们都多喝点儿。”然后赵中就看见张柱喝了好几杯。
赵中没有好意思说,“这酒后劲大着呢!”他怕张柳回头说,你吃饭的时候怎么不给我大伯留面子呢!还当众说他错。
赵中说:“我也饿了,姑父饿了没有?”
这桌子上就王成和赵中是亲戚,赵中总不能反客为主的问主人家。
王成看着张柱醉酒的样子,笑笑说:“其实我早就饿了。”然后,王成喊:“嫂子,就喝足了,开饭吧!”
王成和绣儿已经商量过了,决定还是把王成送到县上去比较好,最后的问题就是王平说了他不愿意去,两个人最后打算劝劝王平。
王成坐在炕上对王平语重心长地说:“今天在你二舅家的时候,你大表哥问你愿不愿意去县上,你到底是怎么想的?”
王平认真地说:“爹,要实话实说吗?”
王成:“你和我还来虚的。”
王平:“其实我想去,但是我放心不下家里。”
王安和王康白天的时候玩累了,今天睡的早,现在已经睡熟了。绣儿给王安和王康掖掖被角,问:“家里你有什么不放心的?”
王平看看王成,又看看绣儿,最后说:“还不是担心你俩,我是家中的长子,可是家里的支柱。”
绣儿笑道:“家里的支柱轮不上你,还有你爹呢?你赶紧认真的说,到底愿不愿意去县上?算了,你这么小知道什么,我看不然还是开春,你就去县上好了,你表哥在县里,总算是有个照应的。”
得了,绣儿是一点儿都不相信王平现在是认真的,她以为王平这是开玩笑的。
第一百零四章()
杨超今天在家里,早早地就起来了,杨超昨天的时候,已经对杨张氏说了,今天要去师父家里。
今年冬天的时候,杨超的娘就打算叫杨超家,也就是杨张氏一起去杨超的师傅家里住了。杨超和杨张氏两个人算的上是聚少离多了,这样下去可什么时候,杨超什么时候才有儿子。全家商量着,今年就叫杨张氏和杨超一起去王家村住。
这样,杨超就不能和王成在一个院子里住了,不仅仅是不放方便,时间长了会有摩擦,就算是师娘和徒弟媳妇也不行,以前的徐氏就是一个明晃晃的例子。
杨张氏点头,“东西,都收拾好了。”张杨氏愿意和杨超一起去王家村,明摆着去王家村是为了有个孩子,但是其中的好处,杨张氏不是傻子,他能知道。
杨超对杨张氏说:“师父和师娘很好,到了那里,能伸手帮忙的,你就伸手帮一下。”
杨张氏点头痛快地,“这还用说,就是叫我看着王安和王康都行!”
杨超记得徐氏以前干的糊涂事,随后不放心的嘱咐杨张氏,“你可不能像咱师兄以前的媳妇一样啊!”
杨张氏是张家村的人,和张柱出了五服,按辈分叫绣儿姑,对于,绣儿的事情杨张氏娘家的人都对杨张氏讲过。张杨氏就抿着嘴笑了。
杨超饶头,“我这不是不放心吗?最后一次这样说。”
现在杨超家里没有人,他娘,他嫂子昨天都回了娘家,今天还没有赶回来。因此杨超和杨张氏走的时候,也没有人送。幸亏杨超需要带的东西不多,就是锅碗瓢盆的,杨超就是想带着,家里也没有多余的。杨超和杨张氏只是带了换洗的衣服,还有一床新被子。
走到半路的时候,杨超怕杨张氏累,“把衣服给我背着吧!”
杨张氏:“我不累,背着衣服还暖和呢?”其实就是不被衣服,在路上走着也不冷,杨张氏的脸现在的确是红扑扑的。
路不好走,昨天的晴空高照,地上的雪都融化了,但是昨天晚上,气温低,路上的水就冻住了,今早太阳出来,路是泥泞的了。
杨张氏一不小心就滑了一跤,自己直接就坐到了地上。地上是刚刚滑得水,杨张氏的衣裳不可避免的就沾上泥,特别的脏。
路才走了一半,慢慢地路上人就会越来越多,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杨张氏的脸都红了,杨超和杨张氏才成亲一年,杨张氏目前为止还是一个薄脸皮的小媳妇。
杨超把杨张氏从地上扶起来,也不敢嘲笑杨张氏,在杨超看来,杨张氏的样子还是挺滑稽的。
杨张氏脸通红的问,“这可怎么办?路上的人越来越多了,我不能这样吧?”杨张氏还没有说的事,这是第一次去师娘家里,就穿着带着泥的衣服,这不是正常热人干的的。
杨超想想着个村子里还是没有要好的人,去别人家里换衣服,也怕杨张氏抹不开脸。杨超瞅瞅前面的地里有一堆垛着的玉米秸秆剁,对杨张氏说:“没事,我们去那换衣服。”杨超的手指着前面的玉米秸垛。
杨张氏一想到自己大白天的在地里换衣服,觉得臊的慌,脸更红了,低声说:“这不好吧!”
杨超安慰杨张氏,“没事,没人看的见,你放心吧!”
张杨氏到了玉米秸秆垛,赶紧把衣服换了,心虚地问,“没人看见吧?”
杨超直接说:“有人看见了。”
杨张氏的脸色都有点发白了,心里害怕。这下完了,叫外人看见了,自己哪里还有脸活。
杨超看见杨张氏的脸色发白,整个人也是愣愣地,知道自己的玩笑开大了。王成想拍拍杨张氏的后背,却发现自己双手里都提着东西,只是说,“吓唬你呢!没人看见。看见的人是我,你是我媳妇,哪能叫别人看见。”
杨张氏这次气的眼泪都掉下来了,哽咽道,“这是能开玩笑吗?”
杨张氏往回跑,杨超也顾不得手里的东西了,将右手的东西赶紧扔地上,捉住杨张氏,“走错了,你怎么往回走?”
杨张氏的脸通红,当然这不是害羞的,而是气的,右手中指指着杨超的脸,“你怎么这样,你明明。。。。。。”
杨张氏的还还没有说完,杨超赶紧用右手抓住杨张氏伸出来的中指,说:“我知道了,以后肯定不这样了,师父一家人今天还在家里等着咱俩呢!别生气了。”
杨张氏现在不知道自己应不应该生气,她反应过来了,如果今天因为这件事回去了,那在杨超一家人心中也许会觉得自己有点小题大做,毕竟这件事,只要两个人不说,都是小事,甚至的趣事。
可是这件事也同时怪不得自己生气,谁家的丈夫,开这样的玩笑,又不是晚上在自己家的屋里。杨张氏不说话了,手里的东西也不从杨超的手里拿过来了,累死你算了。
杨超走在后面,心想这有什么值得生气的,你只是换了一件外衣,里面还穿着棉袄棉裤,四周根本就没有人,我即使说被人看到了,那也看不见什么了,更何况,这四周根本就没有人。
“你小心点儿,别在跌倒了,不然还得换。”
杨张氏当做没听见杨超的话,没有理杨超。可是脚下的步子还是小了不少,走路的时候,更加小心了。
两个人来到绣儿家里的时候,王成出去喝酒了,是王河家来亲戚了,叫王成过去陪着。
绣儿没有想到杨超和杨张氏竟然现在就到了,绣儿本来还以为杨超和杨张氏会下午再过来。
杨超自己过来的时候,绣儿不用款待杨超,这次不同,杨张氏是第一次来这里,又是年节礼,绣儿有必要好酒好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