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我,这么激动
当然,也有可能是脉脉含情,因为他背对着自己,许晚晴看不到他脸上的表情。
看着关咏兰喂了一口又一口,浓情蜜意全在其中,他们两人成双成对的出现,原本就是男俊女靓,这么一调|情,又加关氏发嗲的声音前无古人后无来者,所以,一餐厅人的目光几乎齐聚在他们身上,实在是吸引了太多的眼球。
许晚晴在玻璃门边愣了有两秒钟。
极其短暂的两秒钟,她在考虑是进还是退,最终,还是选择进。
她为什么不进呢?她不过就是来吃顿早餐而已。
许晚晴大模大样的走过去,跟俊男靓女打招呼。
恰恰地,萧卓岩正喝着关咏兰汤勺中的粥,骤然看见微笑的许晚晴,一瞪眼,被汤噎得连声咳嗽。紧张?一点都不夸张……貌似是受到什么刺激。
许晚晴笑着说:“这至于嘛,看到我,这么激动?”
“是惊吓,不是激动!”关咏兰讥笑着解释。
“是吗?那我就坐在这里,再吓他一吓吧!”许晚晴索性坐了下来,对关咏兰说:“昨晚的事,还没谢谢你呢,要不然,这顿早餐,我请?”
“那可不敢当!我怎么能当得起你的谢字呢?”关咏兰冷冷的瞥她一眼,阴阳怪气的说:“我可不是为了救你,我是为了我自己,如果你跟邹烨磊黄了,没有男人陪,像你这种女人,还不得寂寞死?你寂寞了,青|黄|不接了,只怕又要打别人老公的主意,所以,我还是多管了一点闲事。”
“咦,你倒挺明白的。”许晚晴轻笑。
真难得,三个人居然可以这么平静地坐在一起。
在不久前,她还真的从来没有想过,于是,她叫吃了来。
等着上时,也不由和关咏兰聊聊天。
或者是由于她和邹烨磊在一起了,没有冲突,关咏兰居然也能和她一起吃东西。
不过讽刺也不会少。
关咏兰从鼻子里哼出一点冷气,眼角微微上挑,“放心,我不会再找你麻烦。不过,陆盈心不会放过你们。”
“她能把我怎么样?我还抢了她心上人呢,她可是输给我了。”
“嚣张的女人,我应该把阿岩的妈妈叫过来,也好看看你的真面目。”
“是啊,你应该让她看清我的真面目,自然也会对你青眼有加了。”许晚晴接着说。
关咏兰把头一甩,“我现在不在乎她对我好不好,只要阿岩对我好就行了,毕竟,陪着我走完这一辈子的,是阿岩,不是她!”
她说完又往萧卓岩身边靠了靠,很甜蜜的问:“阿岩,你说对不对?”
萧卓岩身子微微一颤,随即回答,“嗯……”
就只一个字,嗯,他说的声音很低,也很模糊,关咏兰好像有点不满意,但是,皱了皱眉,很快会变得欢喜。
“我们很快就会有一个孩子的!”她喜上眉梢,“不对!我们可以,有很多个孩子!想生几个生几个!”
许晚晴不自觉的接上口,“有计划生|育|政|策的!”
☆、败的人还是自己吧
“我们移民到国外生,要你管?”关咏兰冲他仰起下巴,“你以为我们变成穷光蛋了吗?我告诉你吧,我们现在有钱的很,最其码,比你有钱,你的雨君集团,现在都在我们手中了。”
许晚晴眼神黯了黯。
是呀,她多年努力的结果,她的心血,最后还是落到了别人的手中,这么说来,败的人还是自己吧?
她有些神伤,有些悲哀,目光在萧卓岩头顶轻轻掠过,去看外面的街景,阳光很好,光芒万丈,只是,她的心里,却慢慢浮来一片阴霾。
她一直笑眯眯的同关咏兰你言我往,两个女人打机锋打得激烈,陡然间住了声,关咏兰便知道自己触到了她的软肋,不由大是得意,咯咯笑道:“是不是觉得很难过呢?到最后,你还是一无所有,还是像以前那样,不管是男人还是事业,你统统没有,还是不要在这里坐着了,还是偷着跑到哪个墙角哭去吧!”
“好了!你吃好了没有?”萧卓岩霍地站起来,“吃好了,我们走,还要带早餐给妈妈吃呢。”
许晚晴仍是去看外面的街景,面色沉郁,不说一句话。
关咏兰越加高兴,摇头摆尾的给许晚晴挥手,“再见喽!别再难过,都已经是过去的事了,你难过又有什么用呢?不过呢,我确实是比较同情你,走了一圈,发现自己又回到了原点,是不是心里很不爽?”
许晚晴将脸扭过来,淡淡的扫了她一眼,刚想答话,萧卓岩却一把将关咏兰扯了出去。
小小的忧伤了一会,许晚晴又叫了一份蟹粉小笼,有滋有味的吃起来。
看吧,一个人成熟了长大了,就是有好处,放在以前,她一定又会受不了,又会啪啦啪啦的掉眼泪。
她边吃边在那里庆幸,庆幸自己终于走出和萧卓岩的那段情感的泥潭,虽然还是会觉得难受,可是,那种难受,只是一点点的伤和惆怅,不伤及心肺,无害于身体。
她吃完了一整笼小笼包,又喝了一大碗黑米粥,胃里有着令人快乐的饱足感。
为什么不快乐呢?她的生活很不错,自己由雨君集团而赚来的钱,她这辈子都花不完,不需为生计所愁,又可以快快乐乐的开自己的花店。
想到花店,她终于觉得不安了,有多久没有认真的打理过那里了?从今天起,她再也不管别人的事了,她一定要回去,和小梦一起,好好的把她的那些花儿收拾起来。
身边似有人影,无声的挨了上来,她一转头,是萧卓岩。
可是,怎么会是他?他不是已经关咏兰走掉了吗?
许晚晴瞪了面前的男人一眼,深遂的目光,倔强的嘴角,沉郁的眼神,看人时专注而幽暗的神情,不是萧卓岩是谁?
她微笑,说:“萧先生喜欢大变活人吗?”
萧卓岩没太明白她的意思,她微晒,说:“好像记得你跟你心爱的女人走掉了,又突然出现在我的面前,让人感觉很惊吓!”
☆、有点蠢的女人,更记仇
萧卓岩无声的笑了笑,说:“你不是那么胆小的人。”
许晚晴低头,收拾自己的包包和车钥匙,萧卓岩问:“打算去哪里?”
“我去哪里,跟你有关系吗?”她扬眉,“尤其,是一个抢我的好几年心血的人,我更没有必要跟你多说什么话吧?”
“还是会叫雨君集团。”萧卓岩说。
“什么?”许晚晴没有听清楚,微微皱眉。
萧卓岩又缓缓的说了一遍,他说:“我说的意思是,虽然集团的法人已经是我,可是,她还是会叫雨君集团。”
许晚晴微怔,一时不明白这个男人到底是什么意思,他已经买下了公司,为什么还要叫雨君集团?
但她也懒得再问下去,随便他愿意叫什么名字吧,反正,从她决意要卖掉的那一天起,就已经明确的知道,雨君集团,再也不会属于自己。
拎了包,她绕开萧卓岩,安静的走开,上了车,便直奔花店。
萧卓岩的车子一直不紧不慢的跟在她后面,她不知他要做什么,总怀疑他在跟着自己,可是,又或许,他只是跟她是同一个方向也说不定。
到了花店,她下了车,萧卓岩却也同时停了下来,从车里走出来,看着她。
许晚晴这回不乐意了。
她拦住萧卓岩,说:“你什么意思呀?你老跟着我做什么?”
“我买花,不行吗?”萧卓岩歪着头问她。
她耸了耸肩,转身进店。
有好多天没有见到她的小梦,正在那里哼着歌儿修剪花枝,乍然见到她,小孩子似的跳起来,“呀,许姐,你来了?”
许晚晴点头,环视四周,窗明几净,花儿鲜艳芬芳,看来,她不在的这段时间,小梦真的非常尽心,她拍拍小梦的肩,说:“小梦,多谢你。”
“谢什么呀!你发我的工资很多呢,我当然要尽心做事喽!”小梦快活的笑着,一转眼又看到萧卓岩,很热络的招呼,“萧先生,你又来了,还是一打紫色风信子?”
萧卓岩点头。
小梦动手去挑花,许晚晴也过去帮忙,拿了透明的玻璃纸,将那一打花细心的包起来。
萧卓岩付了钱,小梦去柜台时找钱,萧卓岩却把那束花递给她。
“送你的。”他说。
许晚晴吓了一跳,无端端的,送她花做什么?她摆手,说:“我不要,我的店里花多得很,不需要你的花。”
萧卓岩的手,固执的停在那里,不肯收回,“只是一束花而已,我只是想表达一下我的感激之意,谢谢你对我妈妈那么尽心尽力。”
“不敢当!我是尽心尽力吗?”许晚晴淡淡地回答,他不说这回事才好,他既然说了这件事,那么,她定然会口诛于他,“好像就是前两天,还有某些人,说我是居心不良,不会体谅别人的痛楚呢。”
萧卓岩抿了抿唇,侧了侧身,喃喃,“女人就是小气。有点蠢的女人,更记仇……”
许晚晴仰起头,不解问:“为什么要一意孤行?”
☆、隐藏了将近五年的真相
萧卓岩敛眸,深沉的令人轻易就能感染到他的心情,压抑又无力,没有回答。
许晚晴见他又是如此,有着深深的失望,或者,她是真的不了解内情,但是,她知道一件事,光是瞒着,光是活在梦中是不对的,因为曾经,失去他时,她也崩溃过,或者那时候,她的情况比起萧妈妈也好不到哪里,可是,她走出来了。
突然,她态度坚决的说:“萧卓岩,反正,我不管那么多,如果下次再遇到这样的情形,我一定会让妈妈说出实情,一定会让她从那种可怕的梦境里走出来,才不会管你怎么样!除非,”她冷冷的瞥了萧卓岩,“除非你能管住妈妈,让她永远不要再来找我!”
她说完,愤愤的走到一边,去整理花瓶里的花儿,一直闷声不语的萧卓岩突然低吼,“许晚晴,你不可以这样!”
“我可以!”许晚晴头也不抬,“你知道我的脾气,我说过的事,我一定会做的!”
“你——你会害死妈妈的!”萧卓岩急急的叫出来,上前一步,紧张的抓住了她的手。
他从来没有这样失态这样紧张不安过,许晚晴倒是觉得稀奇,瞪大了一双水意盈盈的眸子看定他,萧卓岩在她的目光中渐渐黯然神伤。
“你告诉我,到底是怎么回事。”许晚晴固执的说。
萧卓岩苦笑着点头。
许晚晴引他去了花店后面的小小接待室,又沏了两杯茶,坐在了他的对面。
萧卓岩啜了口茶,缓缓开口。
“妈妈的那个恶梦,跟一场车祸有关。”萧卓岩抬起黑眸,眼里雾气绰绰。
“是你去照顾江雨宁的那阵子,我记得,是你走的第三天,那天下了一场雨,妈说头痛,开车去医院,后来,出了车祸。”
许晚晴瞪大眼。
“她……她那段时间,精神一直不好,你是知道的,我听佣人说,是收到了一封信,不知是从哪里邮来的,看了那封信之后,她一直精神恍惚,可是,我找遍家里所有的地方,也没有发现那封信,我想,可能是被她烧掉了。”萧卓岩焦虑的咕哝着,“那到底是什么样的一封信呢?到底是谁邮来的呢?我问过妈,可是,她就是不肯回答,心情也会因此变得很坏,所以,我就只好不问,可是,我一直很好奇,那到底是什么样的一封信……”
眼瞅着萧卓岩刚说了车祸,却又在一封信上纠缠不清,许晚晴坚决的打断了他的喃喃自语,“说重点,车祸怎么了?妈不是活得好好的?”
萧卓岩无力的笑起来,到最后,那笑变成了再苦涩不过的比哭还难看的笑。
“是,她是活得好好的,可是,有一个无辜的女孩子死掉了。”
许晚晴只觉得头脑里嗡地一声,她紧紧的盯住萧卓岩的嘴唇,心却在狂跳起来。
萧卓岩说着,两手不自觉的握成了拳头,眼神空洞的投注于某一处,而低缓的声音却仍在继续,将一件他隐藏了将近五年的事情,缓缓地讲了出来。
☆、检查的结果是,妈妈很正常
那是一个雨天的黄晕,他妈妈开车撞死了人,一个很年轻的女孩子,那时还没到二十岁,他并没有见到车祸现场,只是妈妈的车轮上满是血迹,他在别墅门口附近的那条山路上发现她。那时他妈妈已经吓坏了,告诉他说,说她刚刚做了一场恶梦,很可怕很可怕的梦,到处都是血,还有一个女孩子的惨叫。
当他看到车轮上的血,却什么都明白了。
后来他不敢假手于人去查,自己亲自去查过,却发现那女孩死了。
再后来,他见自己的妈妈情绪不稳定,也不忍将她送到监狱,就将她送到了国外。
“也许,应该去自首不是吗?她不会进监狱,妈妈她,不是精神有问题吗?”许晚晴小心的说。
萧卓岩摇头,苦笑:“我也曾经想过这个问题。我也曾经想,如果妈妈精神有问题,那么,她或许可以免除牢狱之灾,所以,我专程带她去国外检查,检查的结果是,妈妈很正常,她没有任何问题,她只是有一种……选择性的失忆症。医生也没解释出来。”
许晚晴啊了一声,随即不再说话,只是紧张的看着萧卓岩,“那后来呢?”
“后来?哪还有什么后来?”萧卓岩再次苦笑,“后来,妈妈一直在国外各地待了整整三年,后来,我的公司出现问题,她便回到了国内,只是,仍然没有再回到这个城市,直到关咏兰找到她,她才又重新回来。”
“那……那现在,她安全吗?”许晚晴一时不知该怎么表达自己的意思,她想了半天,一字一顿的问:“当年那年车祸,死掉的女孩的爸爸妈妈,没有去追究肇事者吗?”
“一直没人找上来。”萧卓岩摇头,目光有点悠远。
平静的外表下,内心却极不平静。
同样的,许晚晴的内心简直就是掀起了万丈波涛一般汹涌澎湃。
她愣在那里,反反复复消化着萧卓岩的话,直觉得自己就如身处梦中一般,那么的恍惚和不可信。
“我很卑|鄙,是不是?也很自私,很无|耻,是不是?”萧卓岩俊美的脸上,仿佛冷静异常,将迷惘的目光缓缓地移到许晚晴身上,他看着她问着,“我很自私,我不想拿自己的母亲给另一个人抵命,只得这样,挨过一日,便似一日,你让我跟妈妈说清楚,我如何说清楚?我要跟她说清楚,就必须告诉她,她杀了人,杀死了一个年轻的女孩子,她会受不了的,我宁愿让她一直相信,那不过是一场梦!”
许晚晴哑然,到现在,她总算明白萧卓岩的用心良苦。
如果事情发生在她的身上,她也许也会这样做吧?
她也不会忍心,把自己的母亲送上绝路。
两人相对沉默。
良久的沉默过后,许晚晴缓缓开口,问:“关咏兰为什么会知道这件事?”
半晌,却不见萧卓岩回答。
她怔了怔,好像是问得有点过了,毕竟这是人家老婆的事。
☆、死去的女孩
许晚晴歉意地笑了笑,道:“抱歉,我就是一直好奇的,以你的个性,这种事,绝不肯说与第二个人知道,我当时还是你的妻子,你都不肯告诉,可是,为什么关咏兰会知道?或者……那时开始,你已经不再喜欢我了?”
萧卓岩怔怔的盯着她看,嘴角突然浮起一丝再凄苦不过的微笑。
不过最终,他选择了沉默。
只用双手去握茶杯,小小的白瓷茶盏在他的掌心里小得可怜,可是,他却好像藉此取暖一样,将它紧紧的抱在掌心,杯中的水轻轻荡漾,是他在颤抖吗?
许晚晴不再问什么,无语的端起茶杯,也学他的样子,紧紧的握在手心,茶还是很热的,心却是凉的。她端起茶杯,细细的品了一口,随即又说:“不回答也没关系,反正这是你的私事。至于妈妈的事,还是就这样下去吧,你放心,我既然已经知道事情的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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