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少轻轻爱:豪门弃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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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少轻轻爱:豪门弃妻- 第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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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目相对,许晚晴这才发现,这个男人的眼里,满是促狭的笑意。

她还没来得及想清这是怎么回事,他的吻已然再次落了下来,这一次,和刚才不同,似是蝴蝶的羽翼一般,轻轻栖落在她的唇上,轻轻一掠,便即振翅飞去。

耳边传来萧妈妈的呼唤,“晴晴,阿岩,你们在哪儿呢?快来吃饭了。”

许晚晴飞快的爬起,狠狠的瞪了萧卓岩一眼,萧卓岩报之以微笑。

吃饭时心不在焉,总有着莫名其妙的负罪感,在内心里把自己的行为批判了好几百遍。

萧卓岩倒似心情转好,跟萧妈妈研究怎么剥出大闸蟹脚里的肉。

许晚晴有一句没一句的听着,一抬头,看见自己面前一堆剥好的蟹肉。

“让你来吃饭的,不是来沉思的。”萧卓岩看着她说。

“我愿意沉思,关你什么事?”许晚晴并不领他的情。

萧妈妈见惯了他们俩顶嘴,倒也见怪不怪,拿着蟹腿吃得笑眯眯。

本来气氛还算融洽,可是,安静的花圃里突然响起汽车喇叭声。

三人齐齐的向外望去,一辆红色的小车在花圃的栏杆外停下了,许晚晴还在往外探望,萧卓岩的脸已经沉了下来。

红色的车门打开,一个踩着高跟鞋的女人钻了出来,是关咏兰。

萧妈妈咕哝了一声,“阴魂不散的鬼。”

许晚晴默不作声,低头慢条斯理的剥着一只蟹腿。

耳听着高跟鞋啪啪的敲击过来,一个人影立在门前,挡住了傍晚橙红的夕阳。

“哟,一家三口,凑得很齐呀!”尖声尖气的声音响起,许晚晴连头没有抬,萧妈妈向来对关咏兰是爱理不理,只有萧卓岩,冷哼一声,说:“既然来了,就坐下来一起吃。”

“我是八辈子没见到了饭了吗?偏要坐在这里吃?”关咏兰冷笑着走到许晚晴身边,拉只椅子坐下来,说:“许晚晴,你就不怕邹烨磊出来之后,把你给砍了吗?”

许晚晴兀自吃着她的蟹肉,置若罔闻。

萧妈妈却开口说话,“关咏兰,许晚晴是我的干女儿,不许你胡说八道!”

“干女儿?”关咏兰哈哈的笑起来,“您老还真是会认呢?您认谁不好,非要认她做您的干女儿?您好像忘了吧?您儿子的公司是怎么倒闭的?这个女人,现在又要嫁给谁?你都忘记了吗?”

“那是我的事,无须你提醒!”萧妈妈冷冷的说:“你要吃,便坐下来好好吃,不想吃的话,就请离开吧!”

“怎么?还下逐客令了?”关咏兰尖声笑着,“我偏不走,要走也是她走!安女士,你搞搞清楚,我才是你的儿媳妇,她算什么东西?”

“我连儿子都懒得认了,还要什么儿媳妇!”萧妈妈微晒,说:“我只要一个女儿就好了。”

关咏兰唰地站起来,“安影,你什么意思?”

她直呼萧妈妈的名字,倒让许晚晴心里没来由的一阵愤怒,双目一寒,锐利的刺向关咏兰。

☆、这威胁很可笑

许晚晴冷道:“关小姐,你面对是长辈,还请说话客气点。”

“轮不到你来教训我!”关咏兰围着萧妈妈转了一圈,目光阴冷,只是冷笑不已。

萧卓岩见状,忙站起来说:“你别闹了,回去!”

“我现在不想回去了,我就想住在我婆婆这里。”关咏兰斜睨着萧卓岩,“我现在请你,把这个叫许晚晴的贱女人赶出去!”

萧妈妈双目一瞪,就要发作,萧卓岩却一把扯住关咏兰往外走。

“不!我不走。”关咏兰一边被扯着离开,还一边大嚷,“萧卓岩,我要你马上把这个女人赶出去,还有,如果你以后再敢和她碰面,我……”

她冷笑着逼视着萧卓岩,“我就跟你离婚!”

关咏兰这威胁很可笑……特别是在萧卓岩的眼中。

“离就离!像你这样粗俗的女人,以后阿岩稀罕要么?”萧妈妈终于没忍住,大声叫嚷起来。

突然,关咏兰咬了萧卓岩一口。

让他马上松开了她,在这里有外人,她居然胆子也大了,“萧卓岩,你给我站在一旁好好地看着。”

关咏兰转到萧妈妈面前,“说我粗俗,难道你不比我更粗俗吗?你要不是粗俗得要命,你的丈夫会离开你吗?”

许晚晴实在看不上去,把萧妈妈的手一拉,说:“妈妈,回我那里去!”

萧妈妈却已气得浑身发抖,手指哆嗦着指向关咏兰,转而又看向萧卓岩,胸脯急剧的起伏着,哑着嗓子问:“阿岩,你是要让她把我气死吗?”

“是你自己不识好歹!”关咏兰恨恨的上前一步,“我天天对你笑脸相迎,你一天到晚的摆脸色给我看,我就那么让你讨厌吗?我哪点不如这个女人?我比她聪明比她漂亮比她家世好比她能干,我哪里比不上她?她毁了你儿子的公司,又跟你仇人的儿子的结婚,你全都不在乎,全都不管,我什么也不错,你却就是不喜欢我!为什么?为什么?”

关咏兰愤愤的说着,唾沫星子几乎都快喷到萧妈妈的脸上了。

许晚晴心里气闷的厉害,却又无法发作,只得把萧妈妈往后拉了又拉。

转头看看萧卓岩,眉目间居然全是隐忍和无奈,终于,他还是低声下气,“咏兰,我们回去,我们回去,好不好?”

许晚晴涩然一笑,都说一物降一物,果然说得不错,谁能料到,在她面前一向骄傲蛮横如一只豹子的萧卓岩,到了关咏兰面前,马上变作温柔的小羊羔。

眼见着他想息事宁人,她自然也就不好再挑起事端,更何况,中间还有一个最怕受刺激的萧妈妈。

萧妈妈其实已经气得嘴唇发青,身子也在微颤,呼吸声更是急促粗重,许晚晴只得温言细语的在她耳边说:“妈妈,我们不要跟她一般见识,我们回家,回我的家,好不好?”

萧妈妈只是长声叹息,许晚晴搀扶着她往外走,不想关咏兰却把双臂一伸,将门拦了个严严实实。

☆、萧公子的狠

“关咏兰,你到底要做什么?”许晚晴心头火起,厉声喝斥。

“老太婆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不许走!”关咏兰倨傲的说,“萧卓岩还没有出口赶你,你也不许走!”她下巴微仰,活脱脱一个女无赖相。

萧妈妈气得差点背过气去,身子颤了几颤,嘴唇哆嗦着,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这时就听萧卓岩陡地一声炸喝,“关咏兰,你闹够了没有?”

“没有!”关咏兰的声音比他又高了好几个分贝,“没有够!萧卓岩,是你逼我的!我说过无数次,不许再见这个女人,我也给过你无数次机会,我一次次的原谅你,你却屡屡犯戒,我受够了,我真的受够了!”

萧妈妈气得直跺脚,恨声说:“阿岩,妈今天把话丢在这里,你娶了这个女人,是你一辈子的罪,我是管不了了,你今天要是还要妈,就跟这个女人离婚,你要是还顾着这个女人,你……你就当没我这个妈!”

这话说得掷地有声,像把熊熊的火,把关咏兰这串本来点火就着的炮仗啪啪的燃爆了。

她开始以惊人的速度把桌子掀了个底朝天,紧接着,小屋里的一应家俱摆设,也惨遭她的荼毒,杯盘碗罐哗啦啦全倾到了地上,连那瓶放在高高的柜台上的古董花瓶也未能幸免,歪了几下,最终还是落在地上,碎裂四散。

关咏兰却仍是觉得不解恨,索性又跑到那些乱七八糟的物件上乱蹦乱跳,边跳边破口大骂,“死老太婆,你就知道你看我不顺眼,从小到大,你就看我不顺眼,在你眼里,别人都是垃圾,都不值一提,只有你好,你好是吧?你哪里好?你不过是被一个男人甩掉不要的老女人!还天天在这里臭美,你不过是一个双手沾满……”

她的话还没有来得及说出口,萧卓岩闪电一般冲撞过来,干脆利落的捂住了她的嘴。

关咏兰双脚在地上乱搓,边搓边呜呜乱叫,一双手在萧卓岩的手上又抓又掐,不多时,萧卓岩的手上已是鲜血淋漓,但他却固执的不肯放手,就这么拖着关咏兰的身子,直往车子走去。

许晚晴看得惊心动魄,此时的萧卓岩,好像突然又恢复了冷静,那个冷酷霸道的萧卓岩刹那间又回来了,他的眼神阴狠凌厉,步子沉稳而有力,全不似刚才那样忍让。

眼瞅着萧卓岩已经把关咏兰拖到了车边,伸手打开车门的一瞬间,关咏兰突然尖叫起来,跳着脚大叫,“萧卓岩,萧卓岩,是你逼我的!是你逼我的,我现在就到……”

她才刚说了几句话,就听咚的一声,她整个人突然无声无息的委顿在地。

许晚晴一惊,飞快的跑过去,一近前就看直了眼。

只见是萧卓岩冷漠地手里拿着一只修车用的扳手,面色阴沉的的站在那里。

一时间,周围鸦雀无声,许晚晴惊得连话也说不出来,因为,那个扳手上面,血迹斑斑。

☆、总算清静了

萧卓岩却长长的舒了一口气,自言自语说:“总算清静了!”

他把扳手扔到车里,许晚晴目光晃了几晃,像是抖缩的火苗,她战战兢兢的上前,伸手去探关咏兰的鼻息,萧卓岩冷冷的说:“死不了。”

死是死不了,可是,当他躬腰把关咏兰抱起来时,草地上却是血红一片,而关咏兰的后脑勺处,也是一片腥粘的血液。

许晚晴的腿一软,差点又要尖叫出来。

“别叫。会引来妈妈的。”萧卓岩的目光凌厉的一闪。

她猛地记起来萧妈妈晕血,当下飞快的捂住嘴,把那声尖叫生生的压了回去。

萧妈妈却已慢慢的向这边移动,萧卓岩迅速的把关咏兰塞进车里,对着她喊,“妈,你不用过来了,我这就送她回家。”

“关咏兰怎么了?”萧妈妈焦灼的叫。

“我把她的嘴给堵上了。”萧卓岩若无其事的答,“她实在是太吵了,妈,你放心,我向您保证,她以后,一定不敢再这么嚣张。”

萧卓岩的语调平静,仿佛什么也没有发生过一样。

许晚晴只是怔怔的盯着她看,转而又想钻进车里去试关咏兰的鼻息,却被萧卓岩拦住了。

“回去陪着妈就好。”他沉声说,“我跟你说过,她死不了。”

“可是……”许晚晴看着一条鲜红的血线已自皮座椅处蜿蜒流出,心在刹那间缩成一团。

萧卓岩仍是气定神闲,关上车门,掌好方向盘,车子箭一样窜了出去。

许晚晴惊魂未定的回到萧妈妈身旁,见萧妈妈仍是在那里张望,便柔声说:“妈,没事的,我们回去吧。”

萧妈妈长长的叹息一声,说:“本来好好的心情,被这个关咏兰搞得一团糟。”

许晚晴只能细言相劝,“妈,你也不要对她有什么成见,其实,她这人也没什么的,就是脾气急了点,再怎么说,她现在已经是您的儿媳妇了,萧卓岩又很喜欢她,你就认她吧,别老是对她本着个脸。”

“难道我还得天天给她陪笑脸不成?”萧妈妈忿忿的说:“就她那德性,她也配!”

“妈,不管她配不配的,她已经是您的儿媳妇了,不是吗?”

“我才不承认她是我的儿媳妇,阿岩都没有跟她领结婚证,算哪门子儿媳妇?”

许晚晴哭笑不得,“结婚证也就是那一张纸,算不得什么,婚礼不是已经举行了嘛,你想一想,以后跟萧卓岩一起生活的,只有她呀,只有她能陪他一辈子到老,作为一位长辈,其实儿子的事,您真的不要干涉太多。”

萧妈妈怪异的瞅了她一眼,说:“你这孩子,心怎么这么大呢?你就不觉得难过?你就不恨关咏兰?毕竟,是她从你的身边,把阿岩抢走!”

许晚晴寂然一笑,“那都是过去的事了。”

她何止只是把萧卓岩抢走那么简单,她还杀了她的孩子,可是,又能怎么样?她又不能把她杀死泄愤。何况,下半生,为了恨而坐牢,也不值得。

☆、我说过了,她死不了

想到杀这个字眼,她的心里又是一跳,刚刚萧卓岩拿着扳手的那种表情,真是让她毛骨悚然,她甚至莫名其妙的觉得,在那么极短的一瞬间中,萧卓岩是动了杀机的。

可是,那怎么可能?那可是他最爱的女人!

一定是自己看错了,又或者,是她自己在那种时候,太恨关咏兰了吧?所以,看到什么都觉得恨意凛然。

两人回了屋子,里面已经没有办法插下一只脚,萧妈妈在那里收拾了几下,突然颓然坐了下来。

“我的运气真是不好,年轻的时候,那个该死的吭都不吭一声,就带着别的女人跑了,临到老了,却又遇到一个这么一个儿媳妇,晴晴,你可知道我为什么不喜欢她?同为女人,同样受过那样的罪,我怎么能不知道你心里的苦楚?我最近常常这么想,是不是负心也是可以遗传的,不然,你这么好的一个女孩子,为什么他就是不肯要,偏偏要去找那样一个女人,活活要气死我了!”

她话题反反复复只是在这件事上打转,可能又想到往事,情绪渐渐陷入迷乱。

许晚晴连忙拉着她的手,说:“妈,我都已经走出那种伤痛了,我希望妈也可以走出来,过去的事,就过去了,就当一阵风吹过去,就当一张纸翻过去,再也不要管,我们现在过得很不错呀?你看,我有事业,吃穿不愁,你呢,萧卓岩虽然负了我,可是,却也是一个孝顺的儿子对不对?我虽然不是你的儿媳,但是,却成为你的女儿,不是更贴心更好?”

经她这么一说,萧妈妈脸上很快又浮起一丝笑意,目光在一屋子的狼藉中一闪,又转忧愁之态。

许晚晴忙说:“天也晚了,这一时半会儿也收拾不好,还是先回我那里吧,明天我来陪你一起收拾。”

萧妈妈点了点头,两人回了公寓,安顿好萧妈妈,许晚晴便找了个借口躲出去,给萧卓岩打电话。

响了很久,萧卓岩才接起来,她问:“关咏兰怎么样?”

“我说过了,她死不了。”萧卓岩悠悠然地回道,好像一点也不关心。

“她流了那么多血……”许晚晴急急的说。

“她现在正在医院治疗。”萧卓岩打断她的话。

“萧卓岩,你能不能告诉我,你在害怕什么?你在害怕她说出什么?”犹豫了半天,许晚晴还是将这句话问出口。

她不是傻子,从关咏兰开始发疯的那一刻起,萧卓岩就刻意捂住了她的嘴,不准她说话,而在临进车的时候,甚至不惜把她敲晕,正常情形下,一个丈夫,对妻子是不会这样做的,哪怕她再过份,气极了不过就是几巴掌,绝不可能用钝器把她打晕。

萧卓岩那边却好像比许晚晴还好奇。

“你在说什么?什么我害怕她说什么?这话说得没头没脑,还真是让人费解。”萧卓岩费力的问她。

许晚晴一时语塞。一时不知要怎么问好。

☆、是不是真想我了

难道,是自己的感觉出了问题?萧卓岩打晕关咏兰,只是因为胸中过于气愤,一时冲动所为?

她在这头沉默着,萧卓岩不耐烦的说:“好了,她醒了,正要水喝,我去照顾她,不跟你多说了。”

他说完便挂了电话,许晚晴微觉尴尬。

是呀,人家夫妻之间的事,关她什么事呢?

生气的收起手机转回去,愤愤的往公寓走,走到一半,忽然又转了回来。

她得承认,她真的很好奇,这一切太反常了,而关咏兰在疯狂之际说的那些话又在脑际回响,她让萧卓岩不要逼她,又说什么萧妈妈的双手沾满……沾满什么?沾满鲜血呀!

她自言自语的念叨着,初时并不在意,又念叨了一遍沾满鲜血时,只觉得浑身冰凉!

萧妈妈是晕血的!

可是,她其实记得很清楚,她所认识的那个萧妈妈,从来就没有晕血的病症,平日时杀鱼杀鸡她都很在行。

那么,是什么原因,让她突然那么害怕血?

关咏兰的话,到底又是什么意思?

她想来想去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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