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算赔掉整间公司,也决不会放掉我的,因为,他爱我,你知道什么是爱吗?”
她突然又咯咯的笑起来,“你当然是不知道,因为,阿岩从来就没有爱过你,你用尽心机,以为把他弄到了手,其实呢,他不过就是玩玩你,你送上门的,不玩都不好意思。”
☆、让她遍体生凉
关咏兰的话说得越来越尖刻,许晚晴原本还打算置之不理,现在却再也忍受不住,她倏地抬眼,冷冷的扫向关咏兰,刚想说什么,关咏兰却又忙不迭的打断她。
“你是不是又想说,如果我再敢怎么怎么,你就把你知道的事,告诉阿岩?是不是?”关咏兰得意而满足的笑,“阿岩已经知道了,还是他主动提起的,可是,他并没有怪我,他甚至,都没有说我一句,因为什么?因为他爱我,他爱我,他最爱的女人,是我!”
晒命吗?还是晒爱?
许晚晴真是无语。
有点气不打一处出。
她深深的吐出一口气,强自将那股怒气吐了出去,面上也是冷漠如常,面对着依然喋喋不休的关咏兰,她淡淡的说:“你说够了吗?”
关咏兰笑嘻嘻,“跟你聊天,永远都没有够!”
“好吧,那你留在这里,跟这杯冷掉的咖啡说吧,我就不再陪你了,听狗叫得多了,难免会觉得吵。”许晚晴站起来,拿起自己的包走出去。
实在是有些魂不守舍,正好跟刚刚进门的人撞了个满怀,她连忙说对不起,一抬眼,却发现那人是萧卓岩。
这时,陆盈心已经在那边热络地叫,“萧先生,这边了。”
许晚晴那颗原来还犹豫不定的心,终于彻底的坠落到深渊里。
陆盈心居然在叫他?他居然真和陆盈心走得近?
其实张伟说得真不错,是她对他还抱着幻想,是她太傻,她还不相信他和陆盈心会联手,现在出现在面前的,不就是最好的证明吗?
看陆盈心那笑意吟吟的样子,这个女人,可并不是一个爱笑的女子,她的笑,总是大有深意的!
萧卓岩静静地立在哪里,像往常一样,优雅又绅士,并没有因为见到许晚晴,却有过多的反应。而且,他连招呼也没有打。
此时,关咏兰却早已亲热的走过来,甜甜蜜蜜的挎了萧卓岩的胳膊,娇俏的叫:“阿岩,我们到那边去。”
“萧先生,你想吃点什么?今天这顿饭,我来请。”陆盈心说。
许晚晴只是盯住萧卓岩看,这个男人,几天前,在南海三亚,在一起朝夕相处的男人,还曾有过肌肤相亲的男人,还曾非常认真非常固执的想要送她一只粉色手链的男人,现在看起来,为什么那么陌生那么可怕?
让她忍不住从心底里沁出一丝寒意,那寒意蛇一般游走在她的血管里,让她遍体生凉。
那边的三人已经热热闹闹一团和气的坐下了。
许晚晴却还失神立在那里。
关咏兰可能觉得碍眼,飞快的扫了她一眼,突然间笑逐颜开。
“许晚晴,要不要过来一起坐?”她突然好声好气,亲热至极。
“不用了,三位慢用吧!”她冷冷的丢下一句话,转身走开。
打电话给颜莹玉,约在荷轩见。
见了她,她心情低落。
世界就是如此啊,真无聊,还以为可以安静过日子。
结果,还是这么烦,这么多事。
☆、已经对天下的男人都死了心
许晚晴终于抬眸看了她一眼:“颜姨,我不想相信,可是,那几家咖啡馆,外面的人根本就不清楚真正的老板是谁,可是,我自己却无意间泄露了消息给他。还有,雨君集团大部份产业,现在可能也落入了他的手里。我……只是觉得难过,特别难过。”
“其实有什么好难过?”颜莹玉劝她,“他以为你和邹烨磊搞垮了他,自然也会处心积虑的再来对付你呀,谁让你老是把他想得那么好?”
许晚晴低着头,苦涩不已。
她不想相信,那人会这么绝情。
有时,她也迷惘了,如果今天没有见到他和陆盈心在一起,任凭别人再想说他,她也不会相信分毫。
忽而,许晚晴抬头,抹了把脸,神情恢复了几分冷静说:“经过这一个男人,已经对天下的男人都死了心了。”
“年纪轻轻的,怎么好说这种话?”颜莹玉慈爱的看着她,“我倒觉得,除了萧卓岩是个烂男人,你身边的男人,都是好男人,邹烨磊虽然是为恩情所累,不得已与陆盈心订婚,但是,他对你,那可是没得说,还有一个,向东,你是不是都把他忘了?他老说联系不到你,最近一直在国外,前些日子我在美国玩时,还见到他,他还一直向我打听你的情况,这个男人也很不错的,为人正派,又有事业,用雨宁的话说,没爹没娘,有车有房,极品好男人呀!”
许晚晴被她说得笑起来,“颜姨,我觉得,您有做媒婆的潜质,不如别做医生了,改行做媒婆吧!”
颜莹玉笑啐一句:“死丫头!居然消遣我老人家!”
这么一笑,自觉心情轻松了很多,说到咖啡馆的事,颜莹玉又安慰了她几句。
许晚晴虽然心里隐约觉得不安,可是,就目前的情形来看,自己损失也不过就是那几家咖啡馆,除此之外,也未必会有其他的烦恼了。
当然,这话只是说着轻松而已,这几家咖啡馆,对她来说,已不仅仅是金钱方面的损失了,自从失去雨君集团,咖啡馆对她来说,就像是仅存的孩子一般,如今眼见着日益凋零,只能关门大吉,心里那种痛楚,真是难以言说。
可是,已然没有办法,谣言最可怕的地方,并不是说,它能实实在在的伤害到你什么,它是瓦解别人对你的信心,通过别人对你的不信任,让你彻底丧失一些弥足珍贵的东西。
驾车回公寓,途中居然接到江雨宁的电话,她早在许晚晴旅行前就已经去了西部山区支教,那里一直信息不通,所以,看到上面显示着她的号码,许晚晴心里相当惊讶。
接起来,就忍不住问:“雨宁,你在哪儿呢?”
“我在支教嘛!”江雨宁嘻嘻笑,“不过呢,现在没在那个大山里,现在在镇上呢,所以手机才会有信号,才能打电话安慰一下失足青年。”
“什么失足青年?”许晚晴哑然失笑。
☆、没来由的,心里一紧
“你喽!”江雨宁在那头叫,“你就是一失足青年,还是很二的那一种,你的事我听说了,又是那只瞎眼在搞鬼,我早就说了吧,那丫的根本就不能相信,你就是一死心眼儿,现在悲催了吧?不过,我得告诉你,这是一件好事,顶好的事,让你彻底从你的梦里醒过来,其实,你就是太死心眼儿,天下好男人一大把,你怎么就对他念念不忘呢,从今往后,你可就改了吧!”
江雨宁一说话,向来是一串一串的。
许晚晴根本就没有插嘴的份,只得默默听着。
江雨宁噼里啪啦的说完,最后一句结束语,“妞呀,反正你现在也是什么都没有了,有钱又有闲,要不要来给山区人民做点贡献,陪我一起支教?”
这个主意倒是新鲜,许晚晴心里小小的动了一下,说:“你让我考虑一下。”
“还考虑什么呢?”江雨宁说:“这里虽然穷,可是,真的,空气质量特别好,什么东西都特别的原生态,你就当是另类的旅游好了。”
许晚晴笑,“不是手里的事情还没完吗?”
“那有什么完不完的?是那两人存在欺骗行为,还能把你抓起来不成?”江雨宁在那头大叫。
“这倒不至于吧?”许晚晴慢吞吞的说着,这时,车子已经驶到了公寓前,见公寓门口停了辆警车,没来由的,心里一紧,
随即又觉得好笑,自己还真够有出息的,越历练,那胆子越小了。
摇摇头,将车开到车车库里,然后走出来。
一个壮硕的身影挡住她的去路,又是那个胖女人。
这一回,不光是她一个人,除了那个枯瘦如柴的男子外,还有几个男男女女,一看,就知道面色不善。
许晚晴暗暗抓紧自己的包。
“你想干什么?”她问。
胖女人双目圆睁,“要你的命!”
她说着,居然再次向许晚晴扑了过来,这一次,当然也不可能落到什么好,许晚晴轻移脚步,已将她抓到手里,厉声喝道:“你不要乱来,你再这样,我就把你送到警局去!”
“你送呀,你送呀!”胖女人又哭鼻子又抹眼泪,“我老公都快死了,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都是你这个贱人害的,你想赚钱想疯了吧?为什么非要去雇佣那样的服务员?”
她此话一说,后面近十个男男女女一齐叫起来,全都同仇敌忾,大声的对着许晚晴又嚷又叫,那话里的意思,简直就与面前的胖女人所说大同小异。
许晚晴只是觉得好笑,不管这样的招数是谁想出来的,也未必有些太搞笑了吧?就凭这些人胡闹,又能怎么样?
她记得刚才的警车,毫不犹豫的冲过去,打算报警。
可是,那群人却紧紧的围住了她,让她冲不出去,她气愤至极,自然出手也不会客气,很快,有几人被她甩到了一边,当然,其中也包括那个胖女人。
但那胖女人却像一块牛皮糖似的缠住了她,
☆、她把我老公杀死了
明明已经摔得鼻青脸肿,却依然嗷嗷叫着再度爬起来,向她冲来。
这时,许晚晴已经快走到了警车边。
可是,奇怪的是,警车上却没有任何人走出来,难道说,里面没人?
她正想着呢,就觉胖女人又欺到身边,想也不想,本能就一拳捣过去,正中胖女人面门,胖女人惨叫,居然鼻血横流,那个一直在一边瑟瑟缩缩着,不敢动弹的病弱男子见自己的老婆受了伤,许是一时激动,也冲了上来,死死的抱住了许晚晴。
他本来人已瘦得只剩一把皮包着嶙峋的骨头,那张脸更是黑黄如鬼,眼眶深陷,倒像个骷髅,此时近前,身上更有久病之人的那种污秽之气,扑鼻而来,让许晚晴差点吐出来,她下意识的用手去推他,居然推不开,那双细瘦的手臂紧紧的贴在她的腰际,牢牢的箍住了她,一双眼睛如混浊的鱼目,此刻正空洞的看着她。
许晚晴不由头皮发麻,更是忙不迭的想逃开这病男子的束缚。
心里一着急,手就没个准头,她一时之间,倒也忘了他是个病人,只是又踢又踹又挣扎,无奈那人就是不松手,她不得已用力一推,那藤蔓一样的手终于松开了,被她那么一推,直直的倒了下去,只听咕咚一声,那人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胖女人尖叫着扑过来,连声叫:“老公,老公,你还好不好?你怎么样?”
许晚晴仍是惊魂未定,大睁着双眼,双手直抖,下意识的拂着自己的衣角,好象是要将那人的气息赶开去。
耳听着胖女人又哭又叫,她身后跟着的那几个人也一齐围了上来。
许晚晴心中嘭嘭直跳,偷看一眼那个病男子,一双大眼圆睁,呼哧呼哧的喘着气,一根枯瘦的手指指着她,抖个不停,嘴里像是想说什么话,却只是不停的蠕动着,什么话也没有说出来,就这么在地上抽搐了几下,嘴里突然喷出一口鲜血来。
许晚晴一个激灵,那血雾腥臭难闻,溅在她的脚下,却是触目惊心。
胖女人惨叫,“老公,老公,你怎么了?你醒一醒呀!你醒一醒呀!”
她在那边厉声尖叫,许晚晴的呼吸却几乎要停止了,身后的警车突然打开了,冲出两个警|察来,急急的问:“出来什么事?”
“她把我老公杀死了!”胖女人尖声大叫,肥白的手指直直的指向许晚晴,“是她推了我老公,她把我老公杀死了!他死了!”胖女人说完又号啕大哭,而许晚晴则像落入了冰窖里,浑身都被冰冻了一样麻木。
警|察看了许晚晴一眼,走到男子身边看了看,说:“现在先别说这些了,快,把他拿上车,送医院!”
胖女人好像也如梦初醒,一群人手忙脚乱的将那个病男人抬上了警车,一路忽啸而去,许晚晴踉踉跄跄的想去车房取车,也跟着一起到医院里去,可是,居然手抖脚抖,连动都动不了。
☆、被人算计了
她软软的瘫倒在那里,地面冰凉,连血液仿佛都被冻住了。
以至于,她想想一下这件事情发生的来龙去脉。
来从中找出一点头绪来,都不能达成,她什么也不能想,什么也不说,只是觉得脑子里嗡嗡的响,说不出的浑噩仓皇。
只能说,被人算计了?
是的,被算计了……
不知这样坐了多久,忽然听到耳边有声音。
她木然抬头,却是邹烨磊,一脸的焦灼,问:“雨君,怎么了?你怎么坐在这里?”
他伸手将她扶了起来,她却依然是没有力气走路,他又只好将她搀扶回自己的车上去,车上的暖气让她的意识稍稍的活动了那么一点点,她总算明白,这一次,真是落入了别人的;圈套中。
其实,自从咖啡馆出了事,她的心里一直就很不安。
可是,她一时真的想不出,他们会用什么样的方法来对付她。
她是一个正常人,她实在想不到,居然还有这么下作的办法,还居然还会有人,为了金钱,甘心会这样冒险又下作的手段,来对付她。
邹烨磊再次关切的问:“到底出了什么事?雨君,你快回答我呀?”
许晚晴呆呆的看着他。
她怎么回答他?她自己现在还没有想清楚一点头绪,她的脑子自动的把邹烨磊焦急的表情忽略掉,然后,继续在病男子身上打转转。
如果,他们就是想用这一点,让她不好受,让她日日担惊受怕,那么,他们确实达到了,但是,那个病男子会怎么样?他……会……死……吗?
想到死字,心里突然又是一跳,随即拼命的摇头,“不,不会的!他们不过是在演戏而已,通过演戏,通过闹剧来达到他们的目的,或许,会拘禁她,因为她将一个病人打成重伤,刑事拘留?”
她的脑中一团乱,邹烨磊此时却更加的慌张。
他索性抱住她的肩,一双眼睛几乎贴在了她的眼睛上。
许晚晴在他幽黑的瞳孔里看到了自己,那真是一种奇怪的感受,她居然会在别人的瞳孔里发现自己的影子,她痴痴的盯着自己的影子看,却有声音在她耳畔邃然炸响。
“到底出了什么事?”邹烨磊对着她的耳朵大喊。
她终于听清了他的话,陡地醒转过来,急急的说:“烨磊,去医院!”
“去医院?谁在医院?哪家医院?”邹烨磊又问。
许晚晴只得摇头,说:“我不知道,我不知道,他们会把那人送到哪里去。”
这一句话,说得没头没脑,邹烨磊浓眉微皱,说:“我看,你情绪有些不太清晰,不如,我先送你上楼休息吧?”
许晚晴无力的点了点头,也只能这样了。
邹烨磊将她搀扶进电梯,到了住的楼层,她掏出钥匙开门时,手还是抖,几乎伸不进锁眼。
邹烨磊只得将钥匙拿过来,打开了门,把她放在沙发上,又给她倒了杯开水。
她抱着那杯水,还是抖,杯里的水微微荡漾……
☆、误会两人在屋内温存
邹烨磊叹息一声,包住她的手。
“不要怕,雨君,我在你身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告诉我,或许,我会有办法。”
他的怀抱温暖和干燥,许晚晴躲在里面,慢慢平静下来。
邹烨磊却不再相问,只是无言的抱着她,像是在哄孩子一般,轻拍着她的后背。
许晚晴喘息渐停,从邹烨磊里的怀里出来,坐正了身子,眼神中却仍是一片慌乱,她看着邹烨磊,一字一顿的说:“烨磊,我可能,杀了人。”
邹烨磊的瞳孔迅速放大了,身子一僵,愣在了那里,嘴里却低吼,“这怎么可能?”
许晚晴平住气息,将方才事细细的说了一遍。
“我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