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天谢地,终于走到通道尽头,奥莉薇娅停下了脚步,背后的脚步声也同时停止。她战战兢兢地打开门:“这是楼梯间,通向下一层,下一层是——呀!”
达克猛扑过来,巨大的身躯瞬间将女孩淹没,随着哧哧两声脆响,女孩的紫色长裙被他扯得粉碎!
随着一声惊叫,女孩雪白娇嫩的身子被达克一把按倒在昏暗的角落里,还没等她喊一句救命,又一声清脆的裂帛,一只长袜也被撕碎了。
在地上二层监控室里紧盯着两人的伯纳多一下子站起来!
卧槽,这什么情况?这种情况下还敢提枪上马?这他女马不合逻辑啊!
他觉得自己的脑子有点跟不上节奏,现在魔法影像里传来的全是女孩子的惊叫,就算瞪大了眼使劲看,也只能看到一段纤细雪白的脊背,别的什么也看不见了。
“啧啧啧,还真有胆儿肥的!”
旁边坐着的一个尼格鲁人阴阳怪气的开口道:“可惜奥莉薇娅了,才进来几天,还没人尝过鲜呢!现在,只好配给黑皮子狗了。”一边说还一边做了几下挺胯的动作。
“库伏以,现在够乱了,闭嘴!”
名叫库伏以的尼格鲁人耸耸肩,不作声了。
伯纳多紧盯着商会楼房全景剖面图,那上面,负一层和负二层的拐角处,一个闪光的红点和一个蓝点紧紧重叠在一起,不断变大变亮,然后消失,接着再次出现,变大变亮,再消失。
这就是传奇炼金术师罗德里格斯的防御一体化设计的一小部分:神之眼。利用一个隐蔽的、经过改造的真视之眼发射特殊法术波动,为所有从旁边经过的人“镀”一层可以辨识敌我的波动,这种波动又可以被秘密雕刻在墙壁内的法术回路所接收,进而标识出相应的位置。即便是能隐匿身形的顶级刺客也无处藏身。
但是,不断发射波动的真视之眼消耗法力太过于巨大,即便是德雷克商会这样富可敌国的大商家,也没有能力把全部角落都装一遍,不可能实现全时段全方位无死角的布控。无奈,只好采用了这一设计的阉割版:保留监视的视听效果,但削弱真视之眼的发射频率和范围,每十五分钟发射一次,对象也仅限于真视之眼视野范围内的。也就是说,如果真视之眼在发射波动后被异物遮挡而无法再次对对象进行扫描,那么这十五分钟内,它会一直显示被扫描对象的原初状态。
这只贼老鼠难道真的精虫上脑?还是说,这只老鼠想趁这十五分钟干点什么?
伯纳多试图从一团乱麻似的思绪里找出头绪,但发现完全不得要领,还有,那女人叫的调门太他女马吊人了!
“所以说炼金术都是他女马渣渣,完全靠不住。伯纳多先生,让我去吧——您在顾虑什么?别人都上门来干你的妞了,你就打算这么一边看着?我倒是不反对。听哪,这小调门,有甜劲儿了,这才几分钟,哦,那小子真棒!”
伯纳多长长地叹了口气:“到现在,大门外连只老鼠都没有,难道这小子真是走单帮的?这胆子也忒大了!去吧,去把他的人头拿回来!”
库伏以得到命令,身子一抖一抖地跳起来,迈着轻盈的小跳步,手中的甩刀啪啪地打着刀花,吹着口哨,晃晃悠悠朝负二层走去。
“来吧小老鼠,让库伏以爷爷跟你好好玩玩;还有我可爱的奥莉薇娅小美人,你也一定需要进一步好好玩玩,活活活活。”
第二十章 捕鼠记(3)()
库伏以走到负一层楼梯间门口的时候,刚好听见奥莉薇娅拔了一个高调,那声音震耳欲聋,几乎就在差不多同时,传来一声低沉的男子嘶吼,紧接着是交织在一起的男和女的粗重喘息。
库伏以忍不住打了个寒噤,他好久没碰女人了,商会里的女人没有伯纳多的同意不敢动,外头又不能去,真是憋也憋死,现在隔着一扇门就有活生生的春宫图,不看白不看,他眯缝起一只眼,朝半掩着的门缝凑过去。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头长长的金发,哦,小美人是被按倒在地的,背朝门缝,这个位置太矮,得蹲下才能看见。什么,傻大个偷袭?别逗了,就算是大力神,一发完毕也成了软脚虾!早晚是个死,还在乎这一会?再说了,老子这不也是侦查敌情么!
库伏以来了个扎扎实实的深蹲,哦哦!这纤细的脖颈,这雪白的脊背,那要命的两大团虽然看不见,但就算是从后边看,也能瞥见侧露出来的一抹丰腴。
库伏以贪婪地欣赏着,白皮婆子大多皮肤粗糙,毛孔粗大,号称能塞进芝麻,眼前这段雪白却像是一整块无暇的白奶油!不用摸也知道,手感绝逼上乘!
库伏以痛心疾首地咂砸嘴,可惜,可惜了,好啥都让狗曰了,泥煤的,泥煤的!
咦,这是什么?门轴合页上的长钉,被抽掉了两根?痕迹还很新,这是……
轰的一声巨响!好像高山突然炸裂!巨大的实木门板,毫无征兆地被巨力从内而外撞击,把干瘦的库伏以像拍苍蝇一般拍在墙上!
库伏以发出一声人不像人鬼不像的惨嚎!
这力量是如此之大!把整扇门都别了下来!沉重的门板重重地把他砸在下面。
他手中的甩刀飞出老远。
左肘和左前臂被完全夹碎,要不是拼尽全力侧了一下身子,用左手挡了一下,这一下拍击就能把脑袋夹扁!
库伏以差点把舌头咬断才让自己没有因巨大的疼痛昏厥过去。他知道让人算计了。
暴怒的实木门板因为有了他这个肉垫缓冲,脾气平复了不少。库伏以看准时机,深吸一口气,就地打滚,想从重压的门板下逃出去。
更为磅礴雄浑的力量传来!
咚的一声,一只穿着厚重警靴的大脚,重重踩在门板上,把库伏以压在了下边,他刚才和墙面,现在是和坚硬的橡木地板来了一次亲密接触。
达克把库伏以死死踩在门板下,像踩住一只被捕鼠夹夹住的老鼠,一只手揪住他的头发——尼格鲁人有头发,也算是罕见——一只手提着战锤,俯低身子喝问:“罗伊斯在哪?”
回答他的是一连串叽里咕噜的尼格鲁语。
“不懂大陆通用语?我教教你。”达克松开他头发,轻轻一碾脚尖,库伏以立即大叫:“别踩,别踩,我说……我不知道啊,哪有什么……嗷!我说,我说,松点,松点!”
达克脚尖微微一抬,库伏以一扭腰就想往外蹿!
说时迟那时快,背后自上而下捣来的战锤一家伙捅穿了厚厚的门板,顶着他的腰眼把他结结实实按在门板下面:“再不老实,老子捣出你屎来!”
就在刚才这一蹿之际,库伏以看清了,达克全身上下衣衫整齐,神完气足,哪有一点放纵后的虚弱?而一旁正在啜泣的奥莉薇娅,虽然外面的套裙已经被扯成了碎布条,遮住要害处的内衣却连动过的痕迹都没有。
“你,你,你是怎么……”
腰间战锤杀气腾腾地朝下一按:“说!罗伊斯关在哪?”
“我、我、我不认识什么罗伊斯!也没抓住过叫罗伊斯的人!”
达克一愣:看这家伙急切的样子不像说假话,难道罗伊斯还没到?不可能,他坐马车先行一步,没道理落在我后面啊?
库伏以趁着达克愣神的机会大叫:“小子,快放了我!说不定有什么误会,放了我,一会儿我给你说几句好话,放你出去,要不然,叫你死无全尸!”
“哎哟哟,现在谁在下边啊?还这么牛掰?”
“一个实习期的小警察,也敢动老子?告诉你,你们警署的破门脸子,还是他女马商会指头缝里漏给你们的哪!”
“啧啧啧,这破事我还真不知道,真好,真牛,接着说,还有啥牛掰轰轰的事,说出来让老子开开眼。”
库伏以裂开嘴嘿嘿一笑:“今年五月教堂那把火你该知道吧?”
达克的笑容凝固在脸上:“你干的?三个凶犯不是都死了吗?”
连一旁奥莉薇娅的表情也同时凝固了。
库伏以哈哈大笑:“能办出这么漂亮事的,会简简单单就死了?”
达克摇头:“教堂里都是平民,你他女马怎么不去圣堂杀人放火呢?要能搞死那里边几个,说不定老子还要给你叫个好呢。”
“对我们这些尼格鲁人来说,有区别么?”
“别我们我们的,就你一个,你就是一杀人纵火强女干在逃犯。”
“在你们眼里,老子连人都算不上,管你们什么狗匹法律!”
达克叹息着微微摇头:“在你说这话之前,老子本来想把你当个人看的。”
库伏以狞笑道:“那你说怎么着?把老子抓回去吧!且不说你走不走得出这个门,就算把老子抓回去,只要老子一口咬定没有,你的话就是个屁!老子背后有商会,你有什么?”
达克的眼神第二次凝固。
他知道这人渣说的话很可能是事实。
事情闹到这一步,所有人都无法退让了。德雷克商会不可能让你这么个菜鸟巡警砸了场子还大摇大摆全身而退,更何况还知道了他们有个地下五层?
就算光明神下凡把自己带出去,回到警署怎么说?德雷克商会窝藏一级凶犯——已死的凶犯?已经结了的案子,还指望那群只会和稀泥的家伙把它再翻起来?
库伏以凶相毕露:“今天这事,你怎么说都不会有人信!”
达克嘿嘿笑着点点头:“没错,你说的还真都是大实话。就算把你带回警署都不一定管用。”
“那还不快把老子放了?”
达克狞笑:“不,今天,就这儿,咱把它了了。”
达克手中的狱眼晨星划过一道黑光!
一声惨叫!库伏以的右膝盖变成了一团血肉模糊的烂酱!
“你,你,你是……”
达克一脸无辜:“我是警察啊,发现在逃的凶犯,凶犯拒捕,被我击毙——反正我说什么都不会有人信的对不对?刚才这一下,爽么?这是那些被污辱被虐杀的女孩子的仇。”
呼啸声再起,库伏以右肩粉碎!
“啊,啊——”
“这是那些无辜的神父和修女们的仇。”
第三击落下!库伏以左腿直接被门板挤飞了出来,带着一道长长的血光吧唧一声糊到墙上!
叭的一记耳光,生生把即将疼晕过去的库伏以抽醒过来。
“疼吗?”达克平静地用狱眼晨星挑起库伏以的下巴,“你现在所遭受的,连那些可怜家庭所遭受的万分之一都没有,不够,不够!可是呢,你这条烂命,也就这样了。来吧。”
说着,达克一脚踹飞了压在库伏以身上的门板,对准他的脑袋,将狱眼晨星高高举起。
“这是为了被你蔑视和践踏的正义!”
伴随着一声撕心裂肺的长长嘶吼,奥莉薇娅死死攥着库伏以掉落的甩刀,像一头发了疯的母豹,朝达克直冲过来!
第二十一章 捕鼠记(4)()
达克目瞪口呆地看着奥莉薇娅从身边呼啸而过,高高举起库伏以掉落的甩刀,一刀捅向了库伏以的脊背!
“恶魔!恶魔!”
姑娘狠劲儿是有,动作笨拙,逮着肩胛骨下刀,落刀手腕还歪歪扭扭的,差点割着自己。
“还我爸爸命来!还我妈妈来,还我姐姐来!姐姐,姐姐!”
又是一刀,又是没捅正地方。
达克一阵心酸,被关在教堂内的人一个出来的都没有,这姑娘全家都没了啊。他冷冷地看着,没有阻拦几乎发疯的姑娘。
姑娘发疯了,内衣带子松了,露出不少雪白的肌肤也不管,骑在库伏以身上,一刀一刀又一刀,眨眼的功夫,库伏以的脊背就给捅成了蜂窝,可每一刀都不致命。
或许,这才是最好的刑罚吧!
捅了一阵,姑娘累了,节奏变慢,每一刀,都要哭号几声,高高举起,狠狠落下,再哭号几声,再举起,再落下。
“人渣!”
“杀人犯!”
“恶魔!”
喉咙里咯的一声,库伏以眼珠黯淡了。
姑娘并不清楚仇人已死,直到浑身上下没有一点力气,看着仇人全无气息,才放声大哭起来。
达克解下警服抛给姑娘,转头朝负二层走。
“等等!”奥莉薇娅挣扎着想站起来,可全身上下软绵绵一点力气也使不上,“你……谢谢,谢谢!”两句话说完她又开始抽抽搭搭。
背对着她的达克露出了一个满足的微笑,他也不知道这喜悦是来自于击败了对手,还是得到了姑娘的感激,抑或是正义得到伸张的快意。他没有停下。
“你叫什么名字?”
“警察。”
“臭警察,你把人家脚底都挠破了!”
这句话让达克停下脚步,他依然没有回头,背对着奥莉薇娅道:“要是能活下来,我再给你赔礼道歉。”
“你……咦?啊?”
奥莉薇娅傻傻地看着达克突然掉转头噔噔噔的走回来,一颗心扑通扑通乱跳起来!
“伯纳多,伯纳多你在吗?”
当奥莉薇娅冲上去把库伏以捅成马蜂窝的时候,二楼监控室通话法阵里,传来胡里安的声音。
“什么事?”
“那个库伏以是怎么回事,这么臭烘烘的一泡大粪,是怎么到你碗里去的?”
“卧槽!胡里安,我可是给你通报过的,你不点头,我哪有那个胆子!”
“你通报说招了个挺会玩刀的尼格鲁人,可没说招了个逃犯,咱们商会不是人渣集中营。”
“老大那边我会解释,现在怎么办?那女孩有点儿吃里扒外的意思,要不要……”
“别动她。现在非常时期,稳一点。先把那小子拿下。我给你授权,三级以下,不管战士弓手法师盗贼,随你挑——捉活的。”
“一头蛮牛而已。”
“每年让牛斗死的斗牛士海了去了。重申一遍,要活的。要不然,你就算抹了脖子也平不了老大的怒火,好了,下边看你的了。”
通话法阵变成红色,胡里安那边切断了通话。
伯纳多摩挲着脸上的巨大黑痣,目光转向一旁静静坐着的巨汉:“拜尔金,你觉得怎么样?”
巨汉眯缝起眼睛看看把警服抛给奥莉薇娅的达克,沉声道:“是条汉子。脑子也灵活。叫我说,不如往下边几层放放,配合阵法和机关拿下。”
“怎么,你也没有必胜把握?”
拜尔金哈的一笑:“俗话说老鼠急了咬猫,他单枪匹马冲进来,肯定有死战的觉悟——跟这样的对手交手,伤敌一千自损八百,有什么意义?”
“这种人心高气傲,用阵法和机关逼他就范,不会真正心服。另外,五级剑师,还怕一个无名小卒?”
“级别这种东西向来靠不住,比如汉密尔顿商会的花帽罗伊斯,也就是个二级的剑士实力,还不是一天砍一个三级?”
“够了!”伯纳多狠狠一拍桌子,“轮不到你来教训我!去,还是不去?”
“你说了算。”拜尔金起身打了个长长的哈欠:“我去整理装备,重甲剑士披甲麻烦,你懂的。二十分钟以后,告诉我那小子在哪。回见。”
一离开监控室,拜尔金满脸的慵懒立即消失不见,取而代之是灼灼的目光和微微翕动的鼻翼。
“有意思!赶在这个节骨眼上,是巧合,还是蓄意为之?如果是后者,那后手在哪呢?到现在也该差不多亮出来了吧?这么勇猛的年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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