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有几个收拾好东西,正要下班的同时看到了她,便笑着问她道:“诶,海兰。你男朋友今天怎么还没来接你,不会是吵架了吧?”
海兰笑着摇了摇头。说道:“没有,他今天有要紧事要出去一趟,可能来不了了。”
“哦,那要不要我们送你一程?”同事又问道。
海兰再次摇了摇头,“不用了,我还有事情没做完。正想着呢。”
“嗯,是该好好工作。男人都是靠不住的,只要自己赚到钱,才是真的。不过,说真地,海兰,你也该去考张牌了。老是等你男朋友来接也不是个办法啊。”
面对同事好心的八卦,海兰除了笑笑,还能做些什么呢?
“那我先走了,自己打车的时候要小心哦。”
“知道了,你路上开车小心点啊。”
在一阵寒暄中,又有几个同事离开了,整个办公室越地空空落落了。海兰叹了口气。把身子靠在交椅上,伸了个懒腰,“好吧,今天就让老板赚一回,当一次模范员工吧。”
这样自言自语着,海兰真的开始把注意力放在文档上,开始做起事来。
不知不觉,又是两个小时过去,海兰看了看腕表,已经九点整了,肚子也开始咕咕叫了。这下,海兰死了心了,看来洪三今天是不会来了。
海兰于是有些奇怪,又有些不满地站了起来,开始收拾东西,正要离开。就在这个时候,离她两张桌子的电话响了,那是同事的办公电话。
海兰犹豫了一下之后,走过去,将电话接了起来,“喂,你好,这里是新华投资公司,请问你找哪位?”
“听到我的声音之后不要有任何表示,就当我是一个普通客户。”电话那边传来张巧稚的声音。
张巧稚这个动作让海兰觉得很奇怪,但是她听张巧稚的语气很凝重,不像是在恶作剧地样子,于是便装作跟客户说话的样子说道:“小寒她不在,有什么我可以替你转告地吗?”
“接下来的话,可能会让你有点惊讶,但是你一定要保持平静,因为你身边很可能有人在监视着你。”
听到张巧稚这么说,海兰本能地觉得事情有些不对,但是她还是强作镇定地说道:“请说。”
“洪三他……已经走了。”
真界,杭州。
日夜兼程之下,几日时间,碧连天便带着雄阔海的府中精英,从王城赶到了杭州。不过,他并没有按照雄阔海所说的,带上数十个精锐,而是只带了四个高手随行。
因为,碧连天这次来杭州,并没有打算自己动手,而是希望借杭州将军的手来完成这件事。
所以,秘密抵达杭州之后,碧连天甚至连客栈都没有进,就直接来拜访杭州将军。
当碧连天上门的时候,杭州将军正在书房里跟他地小妾行周公之礼。
这间书房,是杭州将军装点门面的好地方,当有客人来地时候,通常会被安排在这里见面,那个时候杭州将军都是一副儒雅做派,手拿毛笔,写字作画。
但是当没有人要见的时候,这间书房变成了杭州将军寻欢作乐的地方,等到寻欢作乐完毕,杭州将军便带着满面肃容,重新开始写字作画。
而此时,杭州将军依旧手持毛笔,不过这毛笔却不是在纸上动作,而是在小妾的皮肤上流连,弄得那小妾娇喘连连,而杭州将军也是性致高涨,一手继续移动着毛笔,一手将裤带扯了开来。
正在这时候,家人在门外禀报道:“禀将军,有客人求见。”
杭州将军的兴致顿时受挫,他于是愤怒地喊道:“混帐东西,不是说过了?本将军今天要专心写字,什么人都不见。”
家人听到杭州将军如此震怒,心里顿时对杭州将军闭门写字究竟写得是哪门子字心知肚明,心里直骂碧连天不挑好时候,害他挨骂,但是碧连天以及与他同行的几人。都气势非凡,不似凡品,所以他也只能硬着头皮说道:“禀将军,这个客人说他是您非见不可地人。”
杭州将军虽然性好声色犬马,军政统统不在行,但是依然可以在将军位子上稳当当的坐着,守住自己这一亩三分地,无他,懂得做人而已。
所以。当他听到家人这么说,心里顿时咯噔一下。莫不是来了什么大人物?
想到这里,杭州将军也顾不得寻欢作乐,赶紧把毛笔丢在桌上,把刚刚掉下去的裤子给穿了起来,“将他迎到客厅,我这就去见。”
略微收拾了一阵之后。杭州将军急匆匆地来到客厅,一看。来人不是别人,正是雄阔海第一心腹——碧连天。
雄阔海原本雄踞东北,就是天下第一实力派,这次奉召进京,进了王城,当了宰相。负责全国政局,更有了中央地名义,实力更是今非惜比。
碧连天在这个时候到访,实在是非同小可,也难怪他会说,他是自己非见不可的人,此言不虚啊。
心里这么想着。杭州将军露出他那习惯性的笑容,踩着小碎步,快步走上前去,连连对碧连天拱手道:“哎呀,碧军师大驾光临,怎么也不事先通知一声,本将敢不远迎?”
碧连天看到杭州将军出现,也赶紧站了起来,快步走上前去,紧握着杭州将军的手,一副老朋友地样子,问道:“仲德,几年不见,近来可好?”
杭州将军挥挥手,笑道:“嗨,俗话说,只有聪明人才有烦恼,像本将饭桶,还能有什么不好的,无非是老样子,写写字,钓钓鱼,被老百姓骂骂无能而已。”
碧连天笑道:“仲德的大智若愚,才是真正的处世之智。是那些肤浅的小民不可理解而已。在碧某人和亲王殿下眼里,仲德可是一位难得地大才啊。”
“几年不见,碧军师说话还是这么厚道。”杭州将军说着,憨厚地笑了起来。
如此这般,两人虚伪地互相寒暄了一阵之后,杭州将军便开始切入主题了,“亲王殿下这次从东北被圣上召回王城,天下人都看做是亲王殿下继承大统的预备礼。亲王殿下这个时候应该是最需要碧军师在一旁出谋划策地时候。此时此刻,碧军师竟然到我这里来,应该不会只是为了叙旧吧?”
碧连天笑了笑,说道:“在东北的时候,亲王殿下就常跟我说,天下将军,各个桀骜不逊,惟我独尊,难以共事,只有杭州仲德将军谦恭有礼,深名大义,可倚为股肱。所以,这次亲王殿下让我来,确实也有特地让我向仲德致意的意思。”
杭州将军一拍胸脯,朗声道:“承蒙亲王殿下看得起,本将能有什么为王爷效劳的地方,只要力所能及,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碧连天点了点头,然后又继续说道:“另外,还有就是山东将军的事情。当年殿下在东北的时候,山东将军就多有僭越,其府邸,座轿都越了一个将军的本分。甚至于有人传说,他密制龙袍,有不臣之心。”
山东将军一直以来都仗着自己兵强马壮,经常对杭州将军进行挑衅,所以杭州将军对山东将军一直很不爽。按说,听到碧连天说山东将军的话,杭州将军该很高兴才对。
但是,杭州将军不是真傻子,他知道雄阔海地志向,是一统江山,不可能真心为他着想,碧连天故意顺着他的意思说这番话,必定是有后手的。
所以,他听到这里,便故作正直地摇头道:“凭心而论,黄远山这个人虽然骄横跋扈,做事也有些出格,但是要说到窥视大位,图谋不轨,这倒也不至于的。”
看到杭州将军并不入套,碧连天只能点头笑了小,说道:“仲德果然是厚道人,往日被黄远山那样逼迫,关键时刻,却还是秉公而论,佩服佩服……不过,仲德是自己人,我可以坦诚地跟你交代,黄远山这个人,圣上曾经亲口说他是跋扈将军,已经谕旨亲王殿下将他查办。亲王殿下现在位居宰相,安定政局是分内之事。因此,不日亲王殿下就将动手,至于是政治手段,还是军事手段,都有可能。”
说道这,碧连天顿了顿,看了杭州将军,然后继续说道:“另外,对于山东,亲王殿下的意思是,黄远山在这里盘踞已久,如果只是派一个新将军,恐怕难以控制住局面。因此亲王殿下打算将山东将军的辖区取消。”
一听到这里,杭州将军皱了皱眉头,心中警意顿起,“取消?这只是一个特例,还是说,这只是亲王殿下地第一步?”
“亲王殿下就知道他这么做,必定会引起天下众将军的猜忌。所以,他打算将
山东将军的辖区一分为二。一半自然是并入东北,另外一半,并入山东将军周边的将军辖区内。具体是哪个将军,还在讨论……”
话说到这里,已经有些直白了,杭州将军想了片刻,最后问道:“碧军师,本将愚驽,绕弯子的话,你就不要再说了,你就直说吧,亲王殿下想要我做什么?”
碧连天看着杭州将军,神情平静地说道:“很简单,火烧水云间。”
“哈?”杭州将军,大惊失色,“水云间可是天下第一青楼,许多王公贵族,名流学士都钟情于此地,如果一把火烧了,恐怕天下震动啊。”
“那么,将军是烧,还是不烧呢?”
杭州将军看着碧连天胸有成竹的样子,不由缓缓地将头点了点。
杭州将军之所以答应,是因为他知道,就算他自己不做,雄阔海也会派人来做,到时候罪名还是安在自己头上。自己干,虽然承担了这份骂名,但是至少得到了半个山东。
半个山东,这是多么大一块肥肉啊。
看到杭州将军做出的顺服地表示,碧连天略微有些得意地笑了笑,一切,都在他碧连天的预料之中。
然而,他不知道,当他踏进杭州将军的家门的时候,他拜访杭州将军的消息,就已经传到了林宛如的手里。
当听到手下传上来的报告的时候,林宛如不由得有些叹服地摇头道:“果然不出金大娘所料。”
原来,自从林家正式宣布参股水云间,金玉堂就要求林宛如马上布置人员全天候监视杭州将军府。
第十一集 第二节 似是故人来
收到消息之后,林宛如马上来见金玉堂,“金大娘,雄阔海果然派人到杭州将军府了,您真是神算。我原本还觉得您多虑了呢,自以为雄阔海为人自高自大,应该不至于这么快就注意到我们这里。”
金玉堂淡淡地笑着摇了摇头,说道:“宛如,你误会了,并不是我多神算,而是我对雄阔海身边的某个人特别了解而已。”
听到金玉堂这么说,林宛如略微有些好奇地眨了眨眼睛,“大娘您说的是哪位啊?”
金玉堂端起茶杯,喝了口茶,笑道:“都是些陈年往事,不讲也罢。”
林宛如虽然心中好奇,但是听到金玉堂这么说,也不好多加追问,只能点点头,说道:“哦,那……依大娘您看,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
金玉堂放下茶杯,问林宛如,“来人是谁?你可认得?”
林宛如点了点头,说道:“怎么会不认得?来人正是雄阔海坐下第一谋士碧连天。”
金玉堂一听到这个,顿时表情微微有些呆滞,好一会之后,她才叹了口气,说道:“没想到,他竟然自己亲自来了。”
这一下,林宛如就知道金玉堂刚才所说的那个“某个人”是谁了,她于是忍不住问道:“金大娘认得碧连天?”
金玉堂看了林宛如一眼,然后笑道:“不止是认识……我们接下来谈谈人选的问题吧。洪三整个计划当中,最为重要和核心的,就是这些人选。只有她们全都成为级红牌。接下来的春宫画,各种药物。器具等行业才能够迅扩展开来。”
看到金玉堂把话拐了过去,林宛如就到金玉堂并不愿意多谈碧连天地事情,出于尊重,她也不再谈了,顺着金玉堂的话说了下去。“我手里已经有了三个人选,一个是破落王爷当年地宠妃。三十岁,成熟美艳,一个是世代官宦家的千金小姐。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清高孤傲,有倾国倾城之貌,二十四岁。还有一个十六岁的小女孩,是天下第一舞者的亲传弟子,身材婀娜,天真可爱。之所以如此配备,是为了满足各种寻欢客各不相同的癖好。这三个人原本都不愿意参加这件事。经过一个多月地游说,保证绝不下水的前提,许以重金,再加上她们各自都遇到了难关,迫切需要银两,所以才谈成了。”
金玉堂点了点头,说道:“这样很好,我这边也物色了六个。其中三个和你所物色地这三个差不多。另外有三个,则都是一些相貌平平,但是才华横溢,又或者饱经沧桑,智慧通达之辈。”
“啊?相貌平平?”林宛如听到此处,吃惊地张大嘴巴,“但是……”
金玉堂早就料到林宛如会有这反应,然后便笑道:“宛如,你大概还不能完全了解男人,就连你钟情的洪三自己,很可能也并不了解男人。没错,男人都好色,但是愿意在色字上大撒金钱的男人,毕竟是少数。真正能够让男人心甘情愿掏空钱袋,而又无怨无悔地,惟有一个情字。”
“这三名女子虽然相貌平平,但是她们在才华以及性格上,却有着一般女子所无法企及的好处。如果只是就这样将她们放在青楼之中,与我们所选的六位女子争胜,自然是要落于下风。因为男人在看女人的时候,永远都只有耐心看相貌,而没有耐心看内在地。”说到这里,金玉堂顿了顿,“但是,假若我们可以让这些女子写一些动人肺腑的故事,或者诗歌,然后再聘请一帮文人墨客,为她们编写各种动人故事,请那些丹青高手,以写意的形式,画出她们清丽的侧影。然后将这些故事和画作推广到世间,让她们的形象深入人心。那么可能,来到她们房中的豪客,一掷千金的豪气,可能更胜于另外六名女子。”
金玉堂笑了笑,说道:“越是耽于**享乐的男人,越是有钱花天酒地的男人,内心越是孤寂。这些男人为了派遣心中的孤寂所愿意花费的金钱,绝对不会少于他们为了解决**饥渴的金钱。我们所创造出的九朵金花,六荤三素,前面六个用来满足男人们**上的幻想,而后面则用来填补他们内心的落寞,另外,我们还有三千佳丽,可以满足他们在**上实际的需求。三管齐下之下,**,幻想,情感,全部都得到满足,天下男人的钱袋,便可以任凭我们支取了。”
听完金玉堂这一番话,林宛如敬服地深深弯了弯腰,说道:“金大娘这一番话真是至理名言。洪三的想法虽然天马行空,别出一格,但是金大娘所看到的事情,却比他更要深远,透彻,宛如真不知道有生之年有没有机会赶上。”
金玉堂仰头笑了笑,说道:“宛如不必太过妄自菲薄,不管怎么说,金大娘也在这青楼打滚了数十年,倘若还看不懂男人心,那真是白活了。”
等到金玉堂笑完,林宛如又说道:“既然碧连天来了,我们就不可能就让他这么回去。但是具体该怎么办,宛如心里也拿捏不定。要说杀了他,雄阔海肯定震怒,到时候冲突起来,我们满盘皆输。但是要是随他行动的话,我又害怕他破坏我们的计划,不知道金大娘……”
金玉堂看了林宛如一眼,然后坐在椅子上,看了茶几愣了一阵神,好一会之后,她说道:“这件事你不要放在心上了,继续去按照我们商量好的做下去吧。”
“好,那一切都拜托给金大娘了。”林宛如见金玉堂这么说,便不再多说什么。施礼退了下去。
深夜,秘密住进客栈的碧连天正在房里读书。
突然。他的房门被敲响,“先生,小二说有一名女子给您送了封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