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英雄出少年,今日得见乔家后人与赫少主都是仁义之将,这乃是我与天境的造化,赫少主无需介意,老夫一生最喜欢和高手过招,今日尤其开心,不如请二位在岛上小住几日,待少主伤好之后再回仙踪岛,正好我还借此机会向乔小姐讨教武功兵法,如何?”
“恭敬不如从命,我这就去叫乔小姐进殿来。”
赫安一出大殿便看见乔可蓝在圣水池边傻笑,于是走过来对她说:“左岛主说留我们在此小住几日,你有机会向他报仇啦!”
“你?哼,真是好心被雷劈,人家是为你打报不平啊!”乔可蓝娇嗔一笑。
“那待我伤好之后,我亲自报仇,你看如何?”
“哼,小住就小住,我倒要看看你和那老头哪个武功好!”乔可蓝拿起包袱走回大殿。
在麒麟池小住的几日,乔可蓝和赫安天天与左岛主研习兵法和兵器,左岛主见这二人一个具有非凡智慧,一个具有大将之仁义,于是便将绝学《万石锻术》的要义传授于赫安,赫安从小醉心于兵器锻造之术,经由左圣非点化,更加明白了如何将宝石与铁器溶铸于一体,如何使铁的寒气不盖过宝石的灵气,原来生铁七分热的时候镶嵌宝石最为妥当,而要在生铁七分热时便打造出兵器原样,是十分考验功夫的,快则兵器不利,慢则宝石镶嵌太深,完全被铁气所盖。
十日后,赫安伤已痊愈,二人拜别左岛主之后赶赴仙踪岛。离岛之时,乔可蓝不禁感叹:“左岛主一身绝学,可惜却只能屈居于此,真是可惜,若是日后麒麟池能与其他四岛相通,那该多好!”
出港半日,便见一个覆盖着灌木的环山岛,岛的上空飞翔着海鸥,透过云层光芒直射在岛上和海鸥的身上。“这里便是仙踪岛,我们将在此停留三个月为你铸造兵器。”赫安指了指仙踪岛,得意的笑容不自禁地挂在脸上。
船停在与主岛相连的另一个小岛上,二人由一条石径进入仙踪岛。仙踪岛大殿忠孝殿是位于靠近海边的一座水晶宫殿,晶莹剔透,光芒耀眼。二人一路跑向神剑斩,赫安将乔可蓝安排在神剑斩外的无忧宫休息,然后命下人好生招待乔可蓝,布置妥当之后便独自进了神剑斩。
在赫安铸造武器之时,乔可蓝走遍了仙踪岛各个角落。这里虽地处西北但是有一处却是白雪覆盖,那就是神剑斩,岛上随处开着黄花九轮草、白百合花、紫色石南、雪花莲、紫罗兰,清香怡人,和麒麟池相比起来这里更为温馨和睦,海天一色,植被相承,美不胜收。乔可蓝数日来都有些糊涂,上次赫安是从石径上一路走来仙踪岛的,而这次却是由海上一路缓行,这一路的风光美景言之不尽,然而为什么赫安对与天境如此之熟悉?魏玉儿又写了一封什么书信给他呢?与天境对于她而言就像自幼时的一段似梦非梦的传说,她从未想到自己会与这里有着丝毫联系,而现在她却正是置身于此,这一切正如海上此时飘来的迷雾一般将她的心团团围住,而答案却只有赫安能够告诉她。
赫安在神剑斩里为乔可蓝设计一把十字剑,剑柄上镶着护身战石和十六颗白水晶,整个剑身是由藤绕着花的灵感而来的,剑柄完全吻合乔可蓝的手掌。他用左岛主教他的《万石锻术》要法,将剑与宝石完全溶合,再加上那海蓝宝里有他的血,这把剑便成了一把灵气十足的宝剑,这是他这七年来锻造的兵器中最为上乘的一柄巅峰之作,为了将这剑做到天衣无缝的完美境界,他在神剑斩里整整九十九个日夜。
当她把剑交给乔可蓝的时候,它好像就成了她身体的一部分,时时听从召唤。那块护身海蓝宝在剑柄的正中,发着幽蓝色夹着英雄之血的光,虽是镶嵌于铁器之中,却丝毫没有被铁器的寒光侵蚀去半丝光芒,十六颗白水晶闪闪发光,像星阵一样围护着海蓝宝。整柄剑犹如长藤围绕般柔情,又似那战衣图腾上的剑一样有着冲天豪迈之气。剑柄的另一面刻着赫安的印鉴“赫安锻制”。乔可蓝对它爱不释手,这把剑上仿佛每一寸都刻有赫安的心血,剑握在手便有如神助。她兴奋地在大殿里舞起剑来,只要这剑一起舞,她便身轻如燕,剑法更是行云流水般飘逸脱俗。
“乔可蓝,这把灵剑将跟随你一生,当日左岛主在海蓝宝之上已嵌入鲜血和符咒,所以一但三丈之内有杀气,它便会发出蓝光。”
“真是一把神剑!谢谢你赫安,”乔可蓝抚摸着这把灵剑爱不释手,为赫安的锻造之术连连称奇,但是在狂喜之余,又心生忧虑:“赫安,我们来到与天境已经快四个月了,若再不前往襄阳,只怕会耽误了乐云和丁西。”
“我们今日便启程回去。向你家三位庄主复命后便去襄阳走一趟!”
“不知以后还有没有机会来与天境了,这里真的是一处仙境,人人都会迷恋上这里的。”
“当然有机会来,你有了这灵剑和战衣即使没有我,你也一样可以穿越石阵,以后你便可以来去自由了!”
“太好了!那么我们快点启程吧!”乔可蓝安奈不住内心喜悦与兴奋,此时竟然忘了她心中四个月来百转千回的那些疑问。即刻与赫安二人启程返回新秀。
进入琳罗庄之时,却看见荆天意也在庄上,乔可蓝和赫安二人相视一笑,知道这大少爷又来找麻烦了。
果不其然,荆天意又一次看到无故消失的乔可蓝竟和赫安一同出现,这次可不是一天,而是整整四个月,他这回二话不说,冲上前去便和赫安打了起来。赫安见他来势凶猛,也便不再留情,对于他的一再留难,赫安也实在是忍无可忍,这场架是谁也阻拦不了的了。
荆天意出手便将折扇横开,赫安也是头一次将三尺飞花剑出鞘,那剑长三尺,剑身刻满百合花样,赫安只是刚将剑出鞘,便见院内飞花落叶,足见这剑英气逼人,按这剑上所刻之花,只要刺中对方那便是皮开肉绽绝不含糊。
荆天意见赫安拔剑,便以扇为剑直逼对方,二人每招每剑都直取要害,看得旁人心惊肉跳,二人却飞上跃下,无视他人。荆天意横空劈来一剑直取赫安人头,赫安举剑挡住,顺势将腰一弯,巧妙避开,荆天意马上出一扫堂腿,赫安被打倒在地,荆天意见机正欲直取胸膛,却被赫安从背后一脚踢开,荆天意闪出一丈以外,复又回身杀过来,赫安纵身一跃,跳上楼顶,荆天意直追上去,连出三十六路连环剑法,赫安一看对方所用的乃是《玄域剑法》,随即便使出《清风幽剑》迎敌。须知这《玄域剑法》乃是三刚一柔的上乘武功,剑取七经八脉五脏六腑,只要有一招错落,便会伤及经脉内脏,而这《清风幽剑》则正是一刚三柔的相克之法,剑取任督二脉,若有一剑防不过便会伤及肾经,两种剑法都是极为上乘的武功,内功和剑法不精之人根本不可能学会这两套剑法。
乔可蓝见荆天意的三十六路连环剑,和当日在麒麟池与左岛主交手的剑路十分相似,怪不得左岛主说没有人能接住他的十六剑,但是赫安竟然会这套《清风幽剑》,当日在麒麟池听左岛主说,这套剑法便是克制他连环剑术的唯一剑法,可见当日左岛主只是用了三成功力来试探她的武功,而赫安根本就没有想过要还手,是任由左岛主刺伤他的。为什么赫安这么做呢?以他的剑法,足以接住左岛主的三十六剑,更别说是那一剑了,乔可蓝想到此处便知当日赫安早已明白左岛主的用意,只是没有言明罢了。
此时荆天意还是和赫安打的不亦乐乎,刀光剑影之速任凭别人是插不进剑的。乔可蓝用心数着荆天意的剑路,到第十七剑的时候,乔可蓝一跃而上,连接荆天意六剑,荆天意怎么忍心刺中乔可蓝,但剑出无回,他只好将手中扇子顺势一扔,以掌相击。赫安被乔可蓝这么一挡,一时之间根本来不及收剑,灵机一动一个转身,一掌打向荆天意,谁知此时乔可蓝一跃站于两人中间,左右各挡一掌之后,口吐鲜血,昏死过去,从楼上滚落下来,兴得鲁达一跃相救。
二人眼见乔可蓝受伤,这才罢手冲下来抓住乔可蓝大叫:“可蓝!你醒醒啊!”
魏玉儿和柳彦赶忙跑上前来,一把推开赫安和荆天意,大怒道:“这下你们不打了吧!小姐若有什么三长两短,定要你们偿命!”说着将乔可蓝抱回内堂安放于床上,速命下人拿来“九转回魂丹”喂她服下。乔可蓝此时面容惨白,依然昏睡不醒。魏玉儿写了一味药方,丁西和乐云拿着药方便去集上抓药了。
赫安和荆天意被挡在门外,二人在堂内急得团团转,荆天意还不时嘟囔着:“可蓝,对不起,你,你站上来干什么呢!”
赫安气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在堂内转了几圈之后,便转身往江南院去。不一会儿,取来千年人参叫下人送进屋去。
丁西二人抓药回来,速去伙房煎药去了。直至乔可蓝服下千年人参和魏玉儿的药,才慢慢苏醒过来,一醒来便问道:“他们两个呢?”
柳彦气冲冲地说:“那两个傻小子还在厅外等着呢。”
乔可蓝笑了笑,支持着坐了起来,说:“叫他们进来吧,我没事了,我有话要对他们说。”
乐云将二人带入屋内,二人见乔可蓝面色惨白,焦急心痛万分地扒在床前。乔可蓝见他们急得满头大汗,便笑笑说:“你们两个以后不要再打了,下次,下次我可能就没这么好运了。”
“是啊,你们两个,招招要取人命,兴好你们的武功才练到七八成,不然我家小姐说不定被你们打死了!”柳彦在边上暴跳如雷。
二人相视一眼,虽然心中满是对对方的抱怨和不满,但是此时只能在乔可蓝面前暂时言和。荆天意对乔可蓝说:“以后我不再和这人打了,你快点好起来吧!”
乔可蓝又看向赫安,赫安点点头说:“以后你不要这么傻,别以为接住左岛主的前十七剑就能接住这后十九剑,你安心养伤吧!”
乔可蓝又看了看乐云和丁西说道:“二位对不起了,先是让你们等了四个月,这次看来又要让你们等了!”
“乔小姐热心相救之恩在先,我们已是感激不尽,更何况我们在琳罗庄能够帮庄主做做生意,我们心里踏实着呢,乔小姐你安心养伤吧!”丁西说。
“是啊,小姐,你安心养伤,乐云和丁西一事可从长计议。”鲁达也上前安慰道。
魏玉儿见乔可蓝疲累不堪,便对大家说:“大家请各自回去吧,这里有我照顾便可,让小姐安心休息吧。”
众人只好各自退去。荆天意和赫安出了琳罗庄才开始说话:“都怪我们鲁莽才害乔可蓝受伤,以后出手别这么重!”荆天意眉头一直皱着。
“乔可蓝千金之身,哪里受得起我们一人一掌!哎!”赫安痛心疾首地说道。
“总之以后我不再和你打了,你最好也别招惹我!”荆天意还是不服气的说。
“简直不可理喻。”赫安莫名奇妙地看着他说。
“算了算了,总之以前的事都是我不对成了吧?”
“其实我也不该出手如此之重,若不是乔可蓝看到你我非斗个鱼死网破,也不会贸然出手。”
“对了,我还没问你呢,这几个月你带乔可蓝去哪里了?为什么都不通知我一声呢?”荆天意这才想起来为什么会和赫安大打出手。
“又来了,你去问琳罗庄庄主吧,我先告辞了。”赫安转身便朝江南书院走去,留下荆天意一头雾水的站在那里。
次日一早,荆天意便带着几盒补品来到琳罗庄,看见乔可蓝还在卧床休养他便小心翼翼的坐在一边,陪乔可蓝说话。
“天意,这么早啊!”乔可蓝从床上坐起来,笑着问他。
“哎,大小姐,你还是别动了,我自己招呼自己就是。”荆天意赶忙搬了小凳坐在她身旁。
“没关系的,今天我觉得好多了,你们只是打我一掌,我没那么弱的。”
“还说呢,也不知道你窜上来干什么,我那剑法可不是人人都能顶得住的,赫安那小子根本不会有事的!”荆天意还一直耿耿于怀,但又不好意思说对不起。
“你这人,霸道成性,打伤了人连句对不起都不说,还这么振振有词!”乔可蓝笑着说,其实她发现她已经开始有一些了解这个倔强任性的大孩子了。
“我,我说的是实话,赫安那小子就算再接我三十六剑也不会有事。你看他那剑耍的行云流水,若不是我剑法超群的话,恐怕早被他一剑刺死了!”荆天意边说边比划着赫安昨天耍的那套剑法,哄乔可蓝开心。
“呵呵,你们两个真是的,虽然武功都这么好,但是一个装冷傲,一个又顽皮霸道!真是没办法!”乔可蓝看荆天意费力讨好她的样子便觉得他可爱。
“哎,对了,可蓝,你伤好之后是不是要去襄阳帮乐云送信啊?”
“对啊,我要和赫安一起去,一来看看乐府的态度,二来若是乐云和丁西要成亲的话,总需要知会长辈一声啊!”
“那我也一起去,正好我想会会那恶霸王户呢,打不成赫安,我打那恶霸总可以吧!”
“哈哈,那你要和荆老爷和夫人打好招呼啊,不然啊等你回来的时候小心被打的屁股开花!”乔可蓝又想起当日玉儿师傅讲起荆天意要斩媒婆的头,气得荆云飞差点打他一顿的事情。
“哦,我会的,我父母向来不反对我惩恶扬善!”荆天意有些羞愧的低下了头,轻声答道。凭他那骄傲的个性,能这样轻言细语也实属不易了。
“你啊,要收敛些,襄阳毕竟是朝廷的地方,我们还是早去早回的好!”乔可蓝见状不无担忧的说。
“那你好好养伤啊,快点好起来,我们好上路!被你这么一说,我都等不及了!”荆天意又是一脸孩童般的兴奋,扬声说道。
正在此时,三位庄主走了进来,得知荆天意要和乔可蓝他们一同去襄阳,也放心了很多,一来路上可以相互照应,二来荆天意武功精湛,此行山长水远,若是有什么闪失,凭借荆家的势力也可保全他们。只是魏玉儿一再叮嘱以后不要再和赫安发生冲突,既然一路同行,那便要相敬相扶,千万不能自相残杀。
赫安得知荆天意要一起去往襄阳后,也觉得甚为妥当,这一路相互照应,也好化解之前的种种误会。
十日后,乔可蓝掌伤痊愈,三位庄主甚是欣喜,在琳罗庄内为三人设宴送行,乐云和丁西特意从求得三只平安符为保他们此去一切顺利。
荆云飞特意将祖上密传的令牌交给荆天意,并叮咛说:“圣祖荆杰门上便是出自于襄阳泰兴号,如今百年沧桑,战乱不断,不知泰兴号变成何样,况乎中原连年战乱,想必襄阳城内鱼蛇混杂,而且如今官府无道,吾儿这趟有此令牌护身,以防万一。”
荆天意接过那令牌一看,金字泰兴刻于一面,另一面刻着天字样,谢过父亲,收拾行囊去了。
时正值东晋十六国乱战时期,襄阳位处前秦与东晋交界之处,且自汉朝以来便是军机要地,三人一路北上,带着对与天境圣祖荆杰的崇拜和对泰兴号的向往,马不停蹄的来到了襄阳城下,越过那八十多丈的护城河,便进了襄阳城内,长年战乱使这城内混乱不堪,北方大批流入东晋境内的迁移人口都要经由此处,襄阳城昔日繁华之景不复存在。三人一路打听,来到乐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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