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备,至于麒麟池岛主左圣非为何会变节这我倒不清楚,乔向华向来用人谨慎,内应从不互通互知,而我多年为他尽心办事,长云岛又非兵马要地,依罪臣对这老狐狸的了解,内应最多的地方是仙踪岛或是南境岛。公主,若非罪臣有一双儿女在他手中,罪臣绝不会做出这种卖主求荣之事。”赵筱晴哭着跪下向杨婉婷赔罪。
“哼!乔向华老谋深算,多年来与我父王处处为敌,他所做的龌龊事又怎会只有这些?你还知道些什么?全部说出来!”杨婉婷本能地觉得她还有事没有说出来。
“灵风公主向来聪明伶俐,武艺天赋百年难遇,乔向华又怎么会放过这颗棋子,如果罪臣没有猜错的话,他会给灵风公主服毒,会要她像乔素那样迷失心智。”赵筱晴有意要让乔可蓝欠杨婉婷这个人情,她知道以杨婉婷的个性,她一定会将这个消息想办法通知乔可蓝,只要乔可蓝欠了这个人情,日后杨婉婷定会有相求之处,而乔可蓝仗义聪明,一定也会帮杨婉婷。
杨婉婷立即洞悉了她的用意,将她扶起:“何必要卖我这个人情呢?现在我已自身难保,又怎敢奢望去救人?”
“公主,只要公主交出政权,乔向华定会放你一条生路,公主一定能想到办法去灵风公主,而罪臣愿意一死,以除去乔向华的疑心,他根本不懂什么是人间情义,料他定猜不到我会将这些事告诉公主。公主,其实还有一事,我略有所知,乔向华多年前曾对一位名为令幽兰的女子暗下诛杀令,罪臣曾经无意中得知此事,也派人暗中查访过,据罪臣收集到的一些消息,令幽兰似与杨老岛主有过一些渊源,此事罪臣确实没有办法追根溯源,公主日后有机会可暗中查访此事,或许对于杨老岛主的去向会有所帮助。”赵筱晴仔细回想着那些往事。
“德孝自小由父王及叔父教导,赵大人对本公主也有过多次相知相救之缘,想不到你府中有这么大的事我和父王都不知道,说来,也是杨家亏欠了你,今天还要你为此赴死,德孝更加有愧于心。”杨婉婷眼中也含着泪水,她转过身去不让赵筱晴看到,因为公主的身份,因为有时,死,并不是最大的痛苦。
“公主既然觉得有愧于我,那么就此向罪臣还清罢!”赵筱晴说话间突然从背后扎了杨婉婷一镖,杨婉婷惊吓中转过身来,摸了摸后肩,吃惊地问道:“你,你做什么?”
“呵呵!公主果然聪慧过人,银丝甲!与金丝甲并称天下软甲之王及软甲之圣的银丝甲!不过公主,现在你只有中了罪臣的毒,才能安然去幽卫岛找花仙御史统领上官峰,上官大人是罪臣夫君之兄,罪臣能为公主做的,只有这些了。”
杨婉婷意会了赵筱晴的用意,捂着肩膀大叫道:“无耻叛徒!死到临头还用心歹毒!来人,拖出城墙,午时问斩!”杨婉婷捂着肩快步离开天牢,顺势用衣袖遮住了她流泪的眼。
午时,刽子手将赵筱晴推上城墙,司空杨兴在城墙宣读杨婉婷的军令:“兹,长云岛司徒赵筱晴,有悖祖德,扰乱内政,论罪当诛,今日在此诛杀乱党,以儆效尤!长云岛德孝公主令。”
随后一声令下,手起刀落,赵筱晴血溅当场。
乔向华和乔素听闻杨婉婷去探赵筱晴时中了毒镖,心中暗自欢喜,以为赵筱晴恨之入骨,至死也不肯放过杨婉婷,另一方面,父子二人已被入主长云岛的喜悦冲昏了头脑,一时半刻根本不会再去想杨婉婷会何去何从,只顾着忙于接手长云岛一切事务,忙于论功行赏。
而杨婉婷自天牢出来之后便一路向幽卫岛走去,好不容易到了花仙御史府中,已累的上气不接下气,一进门便直呼:“我要见上官峰大人!”
上官峰闻讯后急忙出来,见长云岛德孝公主来访,忙上前相迎道:“未知德孝公主来访,在下有失远迎。”
杨婉婷扬手道:“上官大人无需多礼,德孝此次前来有要事相告!请内堂说话!”
上官峰将杨婉婷带至内堂,杨婉婷将乔可蓝被下毒一事如实相告,上官峰恍然大悟,对杨婉婷说:“不瞒德孝公主说,日前在下收到消息,灵风公主现已神智受阻,在下正在苦心思虑要用何药解毒而不得要法,公主前来解了在下心头之谜,只是,这毒中君子之毒并非普通毒药,寻找解毒之法恐怕非朝夕之功,这该如何是好!”
杨婉婷从腰间拿出一个精致的小瓶,对上官峰说:“上官大人有所不知,德孝此次前来,正是将解毒之药,紫叶玉金丹送上,此丹乃是当年邓王后终其一生的绝学,在聚源林内都有详细记载,而我时常去聚源林与各位法师、道长切磋丹药之法,终于将当年邓王后绝学得以延续,紫叶玉金丹是天下奇药,而此事除了我部有记载之外,并未对外宣示,请上官大人代为转交灵风公主。”
上官峰接过小瓶打开闻了闻,那清香的草药味只是闻一下便令人心神大悦了,上官峰跪地拜谢道:“德孝公主大恩下官和灵风公主定会铭记于心,日后定当倾力相助公主。”
杨婉婷苦笑了一下,说道:“上官大人不必行此大礼,不瞒大人说,德孝的确有事相求。”
上官峰起身正色问道:“公主有何事相求?不妨直说。”
“我要你,从乔向华手中要回两个人!”杨婉婷直视着上官峰的眼睛坚定地说道。
“未知德孝公主欲要何人?”上官峰疑惑地问道。
“上官大人可有一弟,与我岛有联姻?”
“正是,舍弟上官明与贵岛司徒赵筱晴早年完婚,只是英年早逝,已经很多年了。”上官峰惋惜地叹了口气。
“上官大人可否知道舍弟因何而逝?”
“只记得是死于外族侵争之战,事后其遗孀也甚少与我往来,公主为何有此一问?”
“外族侵扰?上官大人可知道,这外族便是你的好岛主乔向华,当年他抢走上官明的两个孩子,上官明追杀之中才被下了毒手。”
“什么?竟有此事?那么,那两个孩子现在何处?”上官峰思索了良久,恍然大悟道:“莫非还在乔向华手中?莫非公主就是要在下去要这两个孩子?”
“正是!这两个孩子长兄名为上官勤,妹妹名为上官玉,由上官大人你出面,这两个孩子定能认祖归宗,如今他们已是孤儿,请上官大人代为收养,教育成才!莫要让乔向华那老匹夫教导成邪魔歪道之徒!”
“公主,此事在下理所当然去办,按理说这是上官峰的家事,却要劳烦公主相告,在下实在惭愧!”上官峰深深地鞠了一躬。
“上官大人免礼,快拿紫时玉金丹去救灵风公主罢!凭她的聪明智慧定能想出良方,克制那老匹夫!德孝先行告辞了!”言毕,杨婉婷告辞,匆匆向长云岛走去。
48。…四七、灵风妙计获自由
上官峰拿了紫叶玉金丹后拿了一盒百花茶,随后便赶去了南院,此处依然把守严密,上官峰匆匆而来,对侍卫说道:“本官前来为公主送新茶,请二位代为通传。”一位带班侍卫看了上官峰一眼,将信将疑地对上官峰说道:“上官大人,属下有命在身,请恕属下得罪了。”随后转过身去对另外两个侍卫说道:“来呀,为上官大人搜身!”二位侍卫应声而来,正要搜上官峰的时候,上官峰大喝一声:“混帐!本官的身岂是你们可以随便搜的?还不速速退下!”那带班侍卫将上官峰拦住,坚定地说道:“上官大人,属下等有乔岛主军令在此,任何人想要见灵风公主,必须先搜身,请上官大人不要为难属下。”随后一打手势,那二位侍卫又拦了上来,上官峰又岂能受此等对待,出手与这三人打斗起来,战灵族向来骁勇善战,而上官峰武功本就平平,四人过招,上官峰眼见就要败下阵来,正在此时,空中跃来一位一身水蓝色锦衣的身影,三下五除二便将那三位侍卫打到一边,众人定睛一看,原来是左圣非。只听他威严地说:“是谁胆敢打扰本王清修!还不速速滚下去!”侍卫一看是左圣非出手,无奈之下只好退到一边,左圣非知道上官峰定是为了乔可蓝而来,于是他冷冷地对上官峰说道:“上官大人还不快走?难道也要本王出手你才肯走吗?简直不知所谓,打扰本王清修者,都该死!”
上官峰听出左圣非有意帮他,于是拱手敬了一礼,说道:“下官无知,打扰了左岛主清修,下官这就退下。”言毕径直朝乔可蓝小院走去。
上官峰轻轻敲了敲门,屋内无人应门,上官峰在门外说道:“属下上官峰求见公主,属下特为公主送上新茶。”
屋内终于有了一丝回应,是乔可蓝的声音,但是显得有些恍惚:“进来罢!”
上官峰闻声而进,见乔可蓝还是手握圣剑依在窗边,好像陷入了很深的回忆之中,上官峰见平日里聪明伶俐,足智多谋的灵风公主,如今沦落到此等地步,不禁心里跟着一揪,他万万想不到的是,对她下此毒手的居然是她的亲生父亲,而救她的人却是被她父亲夺去王权的杨婉婷,以后乔可蓝该如何面对她的父亲?这紫叶玉金丹能解得了她的毒,却不能帮她走出这样的困局,他心痛万分地对乔可蓝说:“属下上官峰为公主送上新鲜花茶,属下这就为公主沏茶,请公主品尝。”说着,上官峰沏上一盏百花茶,奉到乔可蓝面前,而后他四下打量一番,从袖中取出紫叶玉金丹,迅速送至乔可蓝嘴里,然后端起茶杯,将药丸和水送服下去,见乔可蓝已将药咽下,他站在一边,恭敬地说道:“公主,不知公主对今季的新茶事否满意?”
乔可蓝服下紫叶玉金丹后,渐渐地恢复了意识,她仿佛从一场噩梦中醒来,自矮凳上惊坐而起,大喝道:“住手!”上官峰见她已恢复清醒,立即上前去捂住她的嘴,悄声对她说:“公主,请稍安勿燥,在下这就为公主把脉。”随后将乔可蓝按在矮凳上,为其把脉,乔可蓝脉向已平稳下来,中沉有力,上官峰这才放下心来,待又过了一阵,乔可蓝对上官峰说:“上官大人,为何你在此处?为何我会在自己小院中?发生什么事?我不是在左岛主那里修复圣剑吗?”
上官峰便将事情原尾一一向乔可蓝讲明,乔可蓝听后长叹一口气,悲伤地说:“怪不得,最近我总是能够若隐若现地看到与天境战乱不断,赫大哥和荆天意满身鲜血,原来,父王居然用毒药蛊惑我。”
上官峰捋了捋胡子,叹着气,眉头深锁。
“接下来父王一定会要我向赫大哥和荆天意出兵,上官大人,今日我毒素虽然已解,但请上官大人切勿向他人透露。”
上官峰点了点头,对乔可蓝说:“公主,属下来院中已久,为免他人生疑,属下这就告退了。”
“灵风在此谢过上官大人。上官大人请回罢。”乔可蓝心事重重地说。
上官峰告退后,乔可蓝独坐屋中,反复思量,该如何才能从乔向华手中要回兵权,而她三位师傅此时又身在何处,为何人效命呢?
然而眼下之计,是如何恢复自己的自由身,又如何知道现下岛中将领有谁是像她和刘虎这样因反对兵变而被幽禁的。既然乔向华要用毒药来蛊惑她的心智,让她和哥哥一样听从他的安排,而表面却又看不出有任何异样,那么不如将计就计,就做一个中毒的样子给他看。
她将上官峰送来的一小瓶紫叶玉金丹藏在贴身处,又将上官峰留下的百花茶盒打开,果然,里面还有赤蜂鸟,她写了一张字条给上官峰,随后,她继续呆坐窗边,等待着给她送毒的人。
晚饭时间,王汝将饭菜送来,并附上一壶酒,这酒里正是兑了失心玉浆的一壶足以让乔可蓝对她生身父亲绝望透顶的毒液。乔可蓝听见有人来到,故意坐在窗户边,疯言疯语道:“仙影圣剑,谁与争锋!”王汝被她着实吓了一跳,抖抖发发的将饭菜和毒酒放在她面前,还时不时的去瞥她手中的那把灵风圣剑,那剑自从被左圣非用另一颗小海蓝宝将赫安的血又打进剑柄之后,不仅发出寒蓝色的光,而且那光中带几分紫色的瑞气,使它显得更神圣更威严,任凭是武林高手,还是平凡人,看到这把剑都会心生敬畏,不寒而栗,而此时乔可蓝房中只有夕阳的余辉从窗户斜照进来,将她的落寞身影拉得更长,她有心戏弄王汝这个卑鄙小人,索性再加上几声怪笑,吓得王汝声音都抖了起来:“公,公主,这,这是,今天的,酒,酒菜,请,请慢,慢用。”
乔可蓝头也不回地说道:“站住,本公主今天就要杀了你!”随后站起来怒指王汝,王汝被吓得一跤跌倒在地,忙不迭地叫道:“公主饶命,公主饶命,小的,小的,上有老下有小,公主请放过小的一条贱命罢!”乔可蓝正暗自觉得好笑,心想,这些平日里不是威风凛凛就是对她作威作福的人,原来面对心智失常的人时,才会露出自己的真面目,因为他们对神智失常的人毫无防备,又怕死于非命,而转过脸去又可以将自己这副脸嘴忘得一干二净,如此一来,她更确定的只有一件事,只要她从此以后假装中毒已深,乔向华必会让她去对付赫安和荆天意,只要能恢复自由身,便一切都好说了。
她哼地一声,一脚将王汝踢到门边,大喝道:“滚!都给我滚!”那声音震彻云霄,几乎要将南院的花草树木全都震的摇晃起来,南院的侍卫们被乔可蓝吓得不知所措,纷纷藏匿在角落里,乔可蓝一抒郁气,在院中大舞圣剑,这圣剑中的仙影几乎是与乔可蓝同步而舞了,这剑经过左圣非的修整之后,不仅吹毛立断,而且有了祥瑞之光,乔可蓝驾驭起来更加得心应手,配合《洗心经》中所记载的“心中无杂念,一尘而不染,自有乾坤护,飞雪亦能幻化暖,炎日自有寒冰爽,处一而不变,阴阳至合,能生清净心,朝与夕相援,能生通透心,自心发仁爱,能生无极态,无怖亦无惧,沟壑成通途。”之前她总是觉得有一些参不透这净心之法,然而正是眼下的变故和人心百态让她修练了清净之心,世间生灵总争一方权位为己所有,皆因心有怖惧,以求安生之所,而怖畏越大则贪念越强,若心中一尘不染,无畏无怖,则天下皆为清净地,四海亦能称家园,原来《洗心经》之所以被幽卫岛奉为世代必修的心法,它的奥妙是如此之深,可是幽卫岛世世代代这许多战灵,人人习武,能够参到多少奥妙便要看个人的造化了。她在院中越舞越起劲,当日与竹画剑比武的那种仙影随行的妙处,此时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原来净心无念,竟可以使功力大增如此之多,这是世上多少习武之人欲所不能及之事,天下万物唯此不变的道理,要求一物,必先清净对此物的执着,放下执着,必将修成。
南院侍卫皆被乔可蓝的剑法所震慑,这些侍卫里本就有一些对乔向华不满,而又一直心系灵风公主的,此时心里也算得到了安慰,一切只待事态发展,只要乔可蓝他日能够复位,必会有忠心跟随之人。这个消息很快便传到了刘虎耳朵里,他在屋内静坐研习武功,听到这个消息后,他闭目安慰地笑了笑,他知道,他所期盼的事情已经不远了。
乔可蓝自那天后依旧每天假装喝下毒酒,还时不时地吓得王汝魂飞魄散,当她知道父亲与哥哥已入主长云岛之后,她更加努力地习武,以求让乔向华早一天相信她中毒已深。这天,乔向华正与长云岛众部议事,要将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