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天群雄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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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天群雄传- 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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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从没和左圣非交过手,左圣非的剑法和他如出一辙,甚至多年的钻研已将三十六路剑法延展为七十二路,荆天意和他打斗期间,与其说与他是两剑相拒,不如说是左圣非有意将延展出的剑法要术施展于他,凭借着荆天意对武功要诀过目不忘的记忆力,他很快便记住了前后招式,可是他很奇怪,明明是两敌相遇,为何左圣非会有此一举呢?二人相拒之时,左圣非将他故意带到城下阵营中,对荆天意说:“速速退兵,休要恋战!”荆天意看得出他的眼神中依然是那份超凡脱俗的纯净,对于权位富贵没有丝毫欲望,可是为什么他会有此举呢?他问左圣非道:“左岛主,究竟何事?”

    “我说速速退兵,世子听不懂?”左圣非说话间一掌打向荆天意胸口,荆天意毫无防范之下中了这一掌,口吐鲜血,被推落于大军阵中。

    赫安见荆天意败下阵,赶忙向左圣非出剑,那飞花剑此时在左圣非背后掀起阵阵狂风,左圣非未转过身来,便用千里听音之法辩得赫安方向,赫安飞速向他袭来,他瞬间转身一掌打了出去,将赫安紧紧抓住,瞪大眼睛对赫安说:“少主请速速退兵,军中运筹方是上策!”然后顺势将赫安打了出去,赫安从来没有败的这么离奇,只是在瞬间便中了左圣非一掌,而那一掌打上来,大有一掌化千钧的意味,难道左圣非已将幽卫岛绝技《般若金刚掌》练到如此出神入化的境界?那么以他的功力,大可以一掌将自己打得内脏震裂,可是为何他要相机对他说那句话呢?莫非是早前猜度军中有奸细之事确实属实?如若这样,即使在这里胜了乔向华,那也等同自寻死路,赫安顿悟,回头看了看荆天意,上前去问他:“二弟,可好?”

    荆天意答:“大哥无需担心,小伤而已!”

    赫安和荆天意对视了一阵,点点头说道:“大哥,不如暂且从了左圣非之言,否则可蓝性命堪虞啊!”

    赫安点了点头,对乔向华喊话道:“乔向华老匹夫!卑鄙无耻!连自己的女儿都不放过!今日我兄弟二人可以暂且退兵,但是请你保可蓝无虞!”

    乔向华看了看乔可蓝和左圣非,尔后大笑道:“可蓝乃是我孩儿,既然二位肯退兵,我自当保她万全,二位不必担忧!”

    “好!暂且信你!不过为防你这老匹夫出尔反尔,我们需借乔素一用!他日可蓝恢复,乔素自当送回!”赫安命洛君逸将乔素押回仙踪岛,随后二人传令退兵。

    乔向华见二人退兵而去,他倒一点也不担忧乔素的安危,反而是一直由左圣非押着的乔可蓝让他更如坐针毡般的不能平静,他看了一眼左圣非,闭着眼睛,捋了捋胡子说道:“左岛主此次为我大业立下奇功,日后定受重用!望岛主看好灵风孩儿,莫要违背当初信约!”

    左圣非露出一丝不屑的神情,淡淡地说:“乔岛主大可放心,灵风天姿不凡,左某不会这么狠心置她于不顾!”言毕和林月法师离开了长云岛,在一队战灵的护卫下回到幽卫岛南院,与刘虎一起被幽禁起来。

    南院幽镜宫范围内已被乔素手下里三重外三重地严密看守,别说是想跑出去,就算是有蚊蝇鼠蚁想飞越出去也要看准时机,乔可蓝一直昏昏沉沉,一进南镜宫便被一队人带进闺房严密看守起来,而左圣非则被另一队人带进了另一间偏厢,左圣非对此却乐得清静,坐在屋内一边静心品茗,一边悉心运功,调理气息,似乎他对今天发生的一切并不感到意外,而对于自己现在的处境也毫不担忧,向来那样轻松洒脱,处变不惊,反而他有些担忧乔可蓝,不知道乔向华给她吃了什么毒药,使她整日这样昏昏沉沉,与其在此坐困愁城,倒不如趁此机会寻一寻解这毒药之法,于是他见天色渐晚,晚饭后便向乔可蓝房间走去,门口的侍卫见他来到,上前拦住他说:“左岛主请留步,公主正在房内休养,不便见客!”

    左圣非根本没理会他们。径直向前走去,四名侍卫上前抽剑来挡,左圣非用余光扫了扫他们,心想,这一群奴隶嘴脸,平日乔可蓝大权在握时便卑躬屈膝,阿谀奉承,现在乔可蓝一朝失势,便马上变了脸,毫无情义可言,想到这里,他鄙夷地笑了笑,只是挥袖一瞬间便将四人打出三丈远,大喝了一声:“不知天高地厚的杂泼们!”侍卫们见他武功深不可测,便不敢再靠近,而乔向华和乔素此时尚在长云岛上,所以也只好老老实实地各自去做别的事。

    左圣非走进乔可蓝的闺房,见她背对着他,正静静地坐在窗前发呆,他刻意问她:“灵风公主?你,在看什么?”

    乔可蓝一点反应也没有,还是那样静静坐着,左圣非觉得不对劲,于是走到乔可蓝面前,只见她目光呆滞,毫无光彩,眼窝深陷,面容憔悴,手中紧紧地握着圣剑,左圣非心中暗骂道:“乔向华这老匹夫!居然对自己的亲生女儿下此毒手!”天下间能令人迷失意志,精神涣散的奇毒无疑是有着“毒中仙子”的迷魂玉露,和“毒中君子”失心玉浆,所谓男服仙子女服君子,中此两种毒者会日益精神涣散,六神无主,如同行尸走肉,而解药恐怕也只有乔向华知道,与天境中的解毒高手便是花仙御史统领上官峰,可是如今要怎么通知上官峰,又怎么能够知道他是不是乔向华的人呢?他站在乔可蓝面前,幽幽地说:“灵风,想不到你我今日落到这步田地,该怎样才能救你!”

    乔可蓝痴痴地笑了笑,呆呆地说了一句:“仙影圣剑,谁与争锋!可蓝,你在哪里?”

    左圣非哀叹了一下,随后走出她的闺房,哀叹着关上了房门。他想起今天上官峰亲自来为他送信,可想而知他并不知道乔向华和自己的秘密往来,否则他是定然不会冒险前来通风报信,而平日乔可蓝的心腹是刘虎和上官峰二人,除此之外,对啊!他怎么忘了乔可蓝的三位师傅呢?如今幽卫岛兵变,他们又怎么会坐视乔可蓝落难而不理呢?他觉得看到了一线生机,于是快步走向刘虎的幽禁之地,只见这小别院中原本里里外外的三十六间客房,现在悉数被封住,院中更是三步一哨地有侍卫把守着,去见乔可蓝他尚有理由不屑一顾,可是要进这小别院,就不能那么不顾后果,他退回本院,看来这些屋子里关着不同的人,一定都是反对乔向华兵变的族人,但是刘虎在哪间房呢?他总不能一间一间去搜啊!为筹谋一个万全之计,他只得暂且回去,此时从他衣袖中跌落一只小竹盒,他一边暗想,此是何物?一边掩人耳目地捡起这小竹盒,悠哉游哉地回到自己屋中。

    他避开耳目,度步进屋,赶忙拆开那小盒来看,见盒中有一张小字条,还附着另一个细孔小盒,他拿起字条一看,留这字条的却正是上官峰……
47。…四六、长云岛易主
    左圣非打开字条,上书:

    左岛主:

    此盒中乃花仙御史族中所养的赤蜂鸟,此鸟身小如蜂,一生只认一主,可以传信至下官手中而定无失误。

    上官峰留字

    左圣非见到此物后心中一阵欢喜,将那只细孔小竹盒小心翼翼地打开,只见一只混身赤色的小鸟正居于盒内,那鸟双目圆睁,炯炯有神,是一只极有灵性的小鸟。正在左圣非手中抖着全身赤色的羽毛,向他示好。

    左圣非提笔用微楷写了一张字条,将乔可蓝和南院情况述于其中,随后绑在赤蜂鸟脚上,将它放飞,这是他和乔可蓝还有刘虎的一线生机,虽然对此他没有百分之百的把握,但是却也不妨一试。

    却说乔向华在长云岛泰兴殿逼宫至今,赫安和荆天意也退了兵,左圣非又被幽禁于幽卫岛,乔向华洋洋得意,而杨婉婷带领族人在泰兴殿内坚守已有半月之久,长云岛各部已断粮断水三日,众人之中已有浮躁之音,赵筱晴和杨兴将杨婉婷请进内殿议事,杨兴对杨婉婷说:“公主,如今与天境大势已去,不如从了乔向华那老匹夫,否则长云岛生灵涂炭,苦不堪言啊!”

    赵筱晴诡异地笑了笑,对杨婉婷说:“公主,还是尽快将长云岛政权交出罢,否则,岛内大乱,公主恐怕自身难保啊!”

    杨婉婷一听此言,心知她早已被乔向华收买,既然这样,那么长云岛的奸细就不会只是她一人而已了,堂堂长云岛司徒都能够被他收买,这岛上还藏着多少奸细,现在又如何能够知道?而与父亲杨至向来交好的赫安也就此退兵,看来,若想保住长云岛百姓,易主已是大势所趋了。

    她对赵筱晴冷冷地笑了一下,对赵筱晴说:“哼哼!堂堂长云到司徒,位高权重,连你都能变节背叛,为百姓平安我杨婉婷就算交出长云岛政权,又有何干?但是有你这样的人留在身边,不如一刀杀了我,要我让权可以,但是我要杀了你这个卑鄙小人!”杨婉婷愤怒地指着她,身边的随从将赵筱晴团团围住,杨婉婷虽然武功平平,但通晓点穴解穴大法,趁赵筱晴出手抽剑之际,跃到她身边将她八大穴道封住,鄙夷地看着她说:“卑鄙小人,以为本公主是平庸闲人?即使乔向华老匹夫兵谏泰兴殿,我也能算到我岛必有其内应,只是想不到竟然是你这忘恩负义的小人,今日我定要将你在天下人面前斩首示众,否则,我长云岛忠义何在!来呀!把这无耻叛徒押回天牢,等候发落!”

    而后她写下密令,命人传于乔向华,上书:

    乔向华老匹夫:

    长云岛德孝公主杨婉婷,代父管理长云岛不擅,如今为长云岛内千万百姓之生计,让位于你,但若你不应允我以下三个条件,德孝情愿与长云岛众位忠勇义士一同赴死,以慰父恩,

    一,德孝是以保全长云岛芸芸百姓,故必要善待我岛众位百姓。

    二,长云岛乃为与天境政权首脑,掌五岛司空、司徒之总务,故必要沿袭五岛和谐之态,不可内乱各岛。

    三,赵筱晴身为长云岛司徒,奸守自盗,忤逆官德,此等小人,不可留于人世,必要杀之。

    德孝只有这三个条件,若你不允,德孝誓死相战,生死无尤!

    德孝公主杨婉婷亲笔

    乔向华看到这封密令后,大笑不止,乔素接过密令一看,也喜不自胜,癫狂地说:“恭喜父王,大业初成!只要掌长云岛之事务,五岛臣服指日可待!”

    听此言后乔向华笑得更癫狂了,拍了拍乔素的肩膀说道:“幽瑞孩儿,如今你我父子二人共成大业,他日王权霸位你我共享!”

    “父王,那德孝要杀的赵筱晴,又当如何?”

    “哈哈!赵筱晴多年来为我所用,如今大事已成,留她无用,此等卖主求荣的女子,就算杨婉婷不杀,我也要杀。既然她要这个人情,那我们就做个顺水人情,何乐而不为!”乔向华阴险地笑着。

    “父王英明!既如此,我便拟书回复德孝,明日我们便正式入主泰兴殿!”乔素一副雄心壮志的样子,命人起草书信回复杨婉婷去了。

    乔向华一人在营中,脸上是老谋深算的表情,如今虽说长云岛让权,但是他的心腹大患始终是赫安和荆天意二人,而他的亲生女儿乔可蓝,武功天赋百年难得一遇,若能得她相助,除去赫安和荆天意并非难事,可是,以乔可蓝的性情,又怎么会对自己情有独钟的赫安和那个痴情的荆天意下手呢?若想要她改变心智,除非,像乔素长期服用“毒中仙子”一样,一直给她服用与“毒中仙子”迷魂玉露毒性并重的“毒中君子”失心玉浆,此毒遇内力不同者毒性大有不同,内力越强毒性越大,只要假以时日便能失去心智,他日毒性大发之时,便会毒入五脏六腑,不日而亡。然而此毒味道清甜芬芳,仿似花蜜,如若乔可蓝服用此毒,相信不出三月便会心智大失,于是他命人回幽卫岛传话给他的亲信王汝,只说将乔可蓝现时服用的仙子换为君子,随后他露出了阴险的一笑。

    杨婉婷收到乔向华的回复,她的心中是万分的疼痛,父亲一生苦心周旋于五岛政务之间,多少明争暗斗都一一闯过,与天境五岛的水土工事,民众、土地之政务都在父亲手中打理的井井有条,怪不得多年来父亲一向忌讳她与乔向华和乔素来往,原来父亲早已洞悉天机,知道这二人心怀不轨,而如今,这百年基业居然要毁于她手,而往后的与天境,又将是什么样子?若有朝一日乔向华争得王位,与天境必会成为他野心的根基,此人阴险狡诈,若一朝得逞必会窥视更多的权位,这便违背了圣祖创建与天境的初衷,想到这里她不禁悲由心生,可是,长云岛兵马不多,又该如何与自古以来以兵马武功著称的幽卫岛抗衡呢?而父亲自与左圣非、乔向华去了长安之后,至今音信全无,为什么左圣非和乔向华对此只字不提呢?而她对于左圣非当日变节挟持灵风公主一事也已略有所知,父亲难道在路上被这二人所害?可是当时有赫安和荆天意还有那位擒拿乔素的洛君逸,父亲又怎么会笨到被他们暗算呢?再说左圣非向来清心寡欲,此次为何会挟持灵风呢?既然挟持了她,又为什么会将灵风圣剑归还于她呢?她怎么想也想不出什么头绪,但是眼下之事,是先将赵筱晴当众斩首,这是杀一儆百之策,既然长云岛内已有乔向华的内应,那么其他岛内也一定有,既然要杀了这个卖主求荣的小人,那么也要她临死之前再做一件好事,于是她当下决定去往天牢,看看赵筱晴。

    杨婉婷一进天牢便听到赵筱晴在天牢里喊的声嘶力竭,一直叫嚷着要见她,她笑了笑说道:“赵司徒到底有何事要本见本公主?”

    赵筱晴听到杨婉婷的声音,立马大叫道:“公主,公主,罪臣知道自己万死难辞其咎,但是罪臣有一事相求,望公主成全。”

    “本公主没心情和你讨价还价,今日午时你便会在长云岛城墙被斩首示众,本公主来此只想问你,岛内可有同党,让你在黄泉路上也有人相伴,快说!”

    “公主,公主明查秋毫,聪明过人,罪臣膝下有一双幼子,子为兄,名为上官勤,女为妹,名上官玉,乔向华在他们刚满周岁时便掳走了他们,我每年只可以见他们兄妹二人两次,如若我不为他办事,我一双儿女便会死于他手中,身为人母,我又怎能眼睁睁看着幼子死于非命,而我家夫君也在当年因为拼命去救一双儿女而死于乔素手下,罪臣正是要求公主代为照顾我一双儿女。既然今天公主纡尊降贵肯来看我这戴罪之人,我便将我所知道的一切都如实告之,公主,请借一步说话。”赵筱晴忆起往事,眼泪不住地流下来。

    杨婉婷将衣服拉了拉,笑着走进牢房,对赵筱晴说:“有何事,尽管说罢!”

    “乔向华佛口蛇心,当年杨老岛主派赫少主去西域带回乌带,乔向华派我将杨老岛主写给赫少主的密令暗中修改,意欲令赫少主死于西域,谁料想灵风公主和正云世子却也机缘巧合地去了西域,又机缘巧合地化解了此劫,当年,乔向华勾结王户,在中原敛财,想不到王户也死于赫少主三人之手,乔向华处心积虑要置赫少主于死地,却屡屡不得手,后来却发现赫少主钟情于灵风人主,这才放下杀心,一心想要与仙踪岛联姻,谁料乔素成亲当日便丧失新婚妻子,乔向华又用毒将乔素毒到迷失心智,用以掩人耳目,实则为兵变做最后准备,至于麒麟池岛主左圣非为何会变节这我倒不清楚,乔向华向来用人谨慎,内应从不互通互知,而我多年为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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