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大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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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大案- 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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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份量太轻,就有意搬出意刚志意大人来,而且当时意刚志也确实提出过疑问。朱万民停了会接着说道:“温大宝说是用匕首杀死朱家三口的,而死者伤口却明显为溥刃所伤,这一点自然不符。来人是一招至三人于死的,就凭温大宝手中的那把匕首是无论如何办不到的,这也与现场不符的。而且温大宝只不过会几手三脚猫功夫,也不可能一下子就杀了朱家三口人。现场朱家三口没有任何挣扎现象,这也更加证明受害者是被人一招致命的。至于温大宝所说的那几样证物只能说明,那天他去过现场,并顺手拿走了那二样东西。他之所以承认是自己杀了朱家三口,是因为他当时确实去过现场,也拿走了朱家二样东西,他无论如何也解释不清那两件物证的事情。最关键的一点是,温大宝并不是在第一时间承认自己杀人的,他实在受不了那皮肉之苦后才承认的。据当班衙役说,开始温大宝并没有说自己杀了人,只是说那天他看见朱家大门虚掩时,就一时心动想进去拿点值钱的东西。可是一进去却发现朱家被人杀了。他当时有些害怕,但他看到朱夫人手上有个玉镯后,穷疯了的温大宝就去顺手取走了朱夫人手上的玉镯。然后看到朱志民手上的戒指时,又顺手取走了朱志民手上的那个宝石戒指。当初衙役们对此案没法交代,又认定此事一定是温大宝所为,所以衙役就开始对温大宝用大刑。第一天用大刑时温大宝还没有承认自己杀了人,到第二天温大宝实在受不了那种大刑之后,就承认自己杀了朱志民全家。当初的笔录上都有温大宝画的押,到时阳大人可以去再查。阳大人您说这些能说明什么!我想在皇上面前,这些事实应该也可以说清此事了吧!”阳文信听朱万民这样一说,自己实在无话辩解,只好点头称是。并答应在皇上面前帮朱万民请功,不过要朱万民限期抓住在逃的帮凶。朱万民见阳文信也确认了自己的判断时,悬着的那棵心总算踏实了下来,朱万民向阳文信道谢后告辞回府。在回府的路上,朱万民又开始不踏实起来。阳文信说要自己尽快抓住在逃的同案犯,可朱万民现在没有半点线索,他不知道自己能否在短时间里抓住此人。如果抓不住的话,这次之事总体来讲是丢了阳大人的面子。因为上次就是阳大人结的案,现在又找出一个真凶来,再总么说,他阳文信的面子是挂不住的了。而导致这种结果的人就是朱万民,所以,朱万民担心阳文信会把怒气发在自己身上,到时以限时抓不到同案犯为由来为难自己时,自己可是长一百张嘴也说不清此事,而且责任也确实在自己。朱万民只好带着万般元奈的心情打道回府。

第二天一早上朝时,阳文信便将朱万民办好的此案承报了皇上,并主动向皇上请罚。他觉得自己当初定了温大宝的死罪处决,认为自己办事不力,并称自己年迈,要求请辞回乡。朱万民没想到阳文信会在早朝之上向皇上请罪并请辞回乡。朱万民听后,心里觉得过意不去,于是当即出面向皇上求情,并述明此事复杂,不能怪罪阳大人。朝中还有好几位受到过阳文信提拔的大臣也相继求情。意刚志在朝上看了看四周后,又偷看了一眼皇上。在皇上的眼神中,意刚志看出皇上是十分的舍不得阳文信,于是意刚志也出面说好话。皇上见意大人都在为阳文信说好话时,自然就不放阳文信回乡。并对他当庭承认错误的虚心行为致以夸奖,在退朝的时候,皇上特意交代要加紧查办其同伙和暗杀阳文虎之人。

七天后,在城北郊外发现一名男尸,尸体上有一张字条,写着‘为民除害’几个字。此人三十来岁,皮肤稍黑,穿一身夜行服,看其双手,知是一名练过功夫的人。在查探尸体时,还在其身上搜到十二枚暗器。所有暗器寸长左右,针头大小,黑色,带巨毒。朱万民得知此事后迅速赶去现场察看了死者,并带上阳文虎头上中的暗器进行对比。在对比时,发现两人身上的暗器一模一样。经朱万民多方核实,确定此人应该就是当晚暗杀阳文虎之人后,就马上通知阳大人,希望他能出面作进一步核实。阳文信得知后,自然想看个明白。他一赶到现场就走到死者身边察看情况。阳文信看后大声说道:“怎么是他,他是我的帖身保镖啊!难道他就是阳文虎的同伙,我真是有眼无珠啊!竟然请了一个盗贼做保镖。”为了证实此事,阳文信还特意请随从火速回家叫来住在他家的赖红艳辨认。赖红艳来后一眼就认出死者是自己的老公黑子后,痛哭不止。衙役对赖红艳做了一份调查笔录后,觉得她与此案无关就放她回去了。在朱家灭门案中,关于行凶者与受害者一定熟悉,才会出现朱志民全家相迎而被害的疑问也得到了肯定。因为黑子是阳文信的贴身保镖,而阳文信也在朱志民那时买过珠宝,那朱志民自然和黑子熟悉。再加上阳文信的宰相身份,就算朱志民不喜欢阳文信,但在表面上还是要做得恭敬的。只是阳文虎老婆说自己老公的一个兄弟在京城是大官这一点有些疑问,也许农村人认为一个在大官家做贴身保镖的也是大官吧!当时振惊京城的朱家大案就此告破,阳文信的第一次错误定案,皇上见他真心认错也没怪罪。同时,皇上对朱万民这次成功破获朱家灭门案而进行了嘉赏。朱万民为自己的堂弟找到了杀人凶手,心里自然也有几分开心,只是谁杀了黑子呢?朱万民还是有些疑惑。结案当天,朱万民还特意带了家人去朱志民坟头拜祭,以告慰朱志民全家的在天之灵。

此案告破后,朱万民又特意去意刚志家登门感谢意刚志,他觉得是他提供的线索才得以给自己的堂弟报仇雪恨。意刚志听后笑着说道:“其实此事我也不知道,当初我只是觉得总有点疑惑就去问了一下报案的理真,后来是理真告诉我这些情况的,要谢你就谢他吧!”朱万民一听是一个后生晚辈提供的线索时,心里很是佩服。后来朱万民还和意刚志特意去看了一回理真,特别地夸奖他的聪明与才智。理真详细问了一下此案破获的经过,皱了皱眉头后说道:“但愿这样可以给死者一个公道吧!真与假有时候是很难分辨的。”理真听说自己帮他们破了那个大案,开始心里是很高兴。但听完意伯伯讲完事情的所有原尾后,他好象高兴不起来。在他的心里,好象还藏着什么不解之秘。意刚志是何等聪明之人,他发现理真的这种表情时,心里不由得笑了。他好象理解到了理真的情绪,觉得理真真的长大了,考虑问题也全面了。其实事后意刚志还派过一个自己最信得过的人去山东阳文虎的老家询问过关于阳文虎堂兄的事情。可是他们得到的答案是阳文虎根本就没有什么堂兄弟。

自那以后,理真在意刚志和朱万民的心里就是一个未来的破案奇才,而且还经常拿些经典案例给理真看。半年后,李敬天和刘己武觉得理真在自己身边学得也差不多了,再留下来也是担误他青春。要是这样,还不如让他到外面看看世面,长长见识。于是两人商量好后,就要求理真别师下山。要说下山,其实也只不过是让理真离开他们,到社会上去过独立的生活。因为他们住的地方就是城郊,离城中心的皇宫也不过几十里地。理真见师父们说得言真意彻时,虽然有些舍不得,但学是听从师父们的安排后,恋恋不舍地离开了城北老屋,然后走入社会。理真下山后就在城北一个市场旁租了间小房住下,这房就是现在理真住的地方。其实理真能接现在这个案子,也完全是因为他以前的表现让朱万民与意刚志刮目相看,才一致把理真推荐给皇上的。

理真现在情况并不乐观,对南国怡红院之事好象有些眉目,又好象什么都不是。他此时又请不到任何外援,一切都只能靠自己。现在自己还不知道有些什么大人物参与了南国怡红院之事,就单凭那个总管官一飞,就有点让理真头痛,此人的来去太神秘莫测了。想着今天的这个局面,再回想起当初十六岁那次被意伯伯夸赞过的那件案子时,觉得那个案子太简单了。现在理真脑海里唯一的线索,就是自己的父亲可能没死:那个在洞中相遇的烟斗老头虽然神秘,但应该是对自己有利的人:官一飞现在不知道他到底是什么来路,他曾亲口说自己是在办案,是不是朝庭派来的人现在很难认定:洞中的白骨和父亲袍负里的夜明珠,应该与此案有关:还有自己的行踪官一飞为什么知道。自己查南国怡红院之事真正知道的人只有四个,那就是皇上、意刚志、朱万民、还有阳文信。理真当时听意伯伯说,在朝庭选派查案人时,阳文信没在场。后来皇上在一次与意刚志聊南国怡红院之事时,皇上说阳文信曾问起此事,于是就告诉了他,除此之外无任何外人知晓。而此事皇上曾特意交代过四位大臣不许和任何人讲出理真办案的事情。理真在家实在想不通这些事情,他觉得自己应该放松一下心情,让自己重新冷静下来后再考虑。于是理真就起身出来找了一个没人的草地,练起那套自创的一浪剑法来。

在不知觉中,理真离开师父们三年了。虽然自己常去看他们,但没有他们督促,自己这几年松散了好多。原来在师父身边每天上午习文,早晚习武。可是现在自己也只是早晨起来练练,而这几天连早晨都没时间练了。理真有一个习惯,自己出门从不带剑,就是出来练剑,也是顺手拿树枝什么的当剑来练。这可能与理真所创的一浪剑法有关吧!一浪剑法本来就是以静制动,以巧打拙,以快出奇,以躲为攻,以待为动等打法为主。要是别人不去打他时,他真还不知道自己的这套一浪剑法该怎么出招。所以他觉得带上剑好象没用。学武之人,谁都知道所带兵器都是用于出击之需,而一浪剑法完全是守式,这样一来自己身带兵器只会累了自己而一无是处,所以理真就干脆不带兵器出门。

今夜正是五月十五,外面月圆星少,皎洁的月光照得大地如白昼般明亮。郊外非常安静,只有蛙声此起彼伏。在这遍安静的草地上,一个青年正舞动树枝来回腾跃,在明亮的月光下幻出无数身影。树枝快速抖动的声音与蛙声融为一体,就象一首难得的明月曲。三年了,理真的一浪剑法也已有所成就,只是自己年纪太轻,在内力上还是需要时间的磨练。一个时辰的舞动,理真全身都已湿透,然而呼吸却很平和。由此可见,此时的理真就单凭这套一浪剑法,就可以挤身武林一流高手之中了。再加上刘己武教他的那些少林功夫,只怕在江湖中已很难有人胜得了他了。理真停下稍作休息后,又开始练起师父教的绝技断骨手。

理真的师父刘己武出生于河南,自幼在少林习武,少林十八般武艺他样样精通。后来下山后他觉得少林棍以辟点为主,而少林拳却是直击寸劲为主。所以他在下山后经过几年摸索后把少林拳和少林辊及擒拿手融为一体而创出了自己的断骨手。之所以叫断骨手,顾名思义,就是只要自己的出击得手后,就会让对方断骨受伤。刘己武本来就是一个创新派武术大师,他是唯一一位不听师命而自创绝技之武术宗师。只是刘己武行走几十年江湖后,就退隐到了城北老屋。刘己武退隐之后,除意刚与和他一起退隐的李敬天外,外面没有人知道他去了何方。要不然,刘己武也不会在城北老屋与李敬天住得如此安逸。刘己武从不收徒弟,因为他觉得江湖道太凶险,所以他觉得在可能的情况下,一个人的一生最好不入江湖。这次破例收理真为徒,确实是因为好友之托无法拒绝。再加上来者是朝庭万众称好的意刚志宰相,他不好意思拒绝。他觉得意刚志所托之人,应该是一个信得过的人,对意刚志而言应该也是特别重要的人,所以才收下了理真。在理真学艺下山的那天,刘己武还语重心长地对理真说道:“你现在要下山走自己的路了,师父教你武艺,但不知道将来对你是福还是祸,一切就要看你自己了。以后不管你做什么,切记小心为是。”理真对下山时师父临别的话一直记在心头,至于师父说的那句‘对你是福是祸一切就要看自己了’有点不是很懂。今晚理真练起断骨手来,觉得比以前还要得心应手。他一时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只知道越练越上手,越练越有劲。又是一个时辰过去,这回理真身上却没多少汗水,呼吸比之前练一浪剑法时还要平和。理真停下来坐在草地上看着天上的星星和月亮自语道:“现在自己接手这个案已经十天了,可还是没头绪,前天和那烟斗老头分别时说好三天后在茶楼相见,也不知道到时他那里有没有能帮到我的信息。”正当理真自语的时候,从树上突然飘下来一个人。身影之轻就和落叶差不多,身影刚一落地,来人就哈哈笑着说道:“小青年,是不是想我了啊!”理真定睛一看,原来是前日在南国怡红院后山别过的烟斗老头,心里不免高兴起来。理真忍不住笑着问道:“老前辈,您怎么会在这里啊!您来多久了啊!我怎么就没发现您呢?”烟斗老头这次的出现与前两次的出现完全两样。就上次在山洞中被自己制住时的样子都是那样的沉默而严肃。可今晚的他却是一幅孩子般笑脸,这让理真觉得有些意外。他笑了笑说道:“我也刚来,不过刚才见你练拳时那认真劲,所以就在树上看了一会儿。事先说明,我可不是有心偷看啊!对了,你刚才使的是不是刘老鬼教你的断骨手啊!”理真见烟斗老头认识自己师父,见他称自己师父刘老鬼,就知道他们的交情应该不错。看来此次南国怡红院的案子自己有帮手了,理真心里想道。理真走近烟斗老头向他很礼貌地行了一个礼后高兴地答道:“刘己武是我师父,我刚才练的就是师父教我的断骨手。”烟斗老头一听又有些疑惑地问道:“可是我看你最后几招和刘老鬼使起来时有些不一样啊!由其是那招反手碎大山,我曾见刘老鬼打败过无数江湖败类,可是没有一次象你这样使得如此轻松而快捷的。”理真自己根本就没感觉到,自己也从没见过师父和别人打过架比过武,在练的时候也是师父一把手一把手教的,自己觉得怎么样都不会比师父强。所以理真以为烟斗老头只不过是夸自己,也就没再多想。理真请烟斗老头坐下后开心地说道:“老前辈你就别笑我了,师父用了几十年,我只不过练了十五年,哪能和师父比啊!”烟斗老头觉得理真说得很认真时觉得有点不解。于是又小声问道:“那你有没有其他师父指点啊!或学过其他武功啊!”理真想都没想说道:“没有其他师父,也没学过其他武功。只是前三年我常在河里用树枝去叉鱼时,觉得挺好玩的。时间长了就练了几个招试,然后又在河岸上加了其他几招,后来就自创了一套一浪剑法。我练了二个月后,在河里捉鱼时就没有跑过鱼了,每次都能叉到。后来师父夸我说这套剑法如果练好了,说不定会造福武林,我觉得不太可能。”烟斗老头听理真这样一说,觉得小小年纪的理真不可能有如此高的悟性。为了证实这一点,烟斗老头就要理真在他面前练一遍那套一浪剑法。理真依言而行,他拿起刚才用过的树枝后,没摆任何姿势就突然起手,手中的树枝在理真的挥动下就如千军万马在奔腾似的。他的每次出手都是那样的随意与自然,而每次又好象是在不经意间出手,且出手快准有力。理真的这套一浪剑法不过十招,又好象无招,招式含糊不清,就好象随风而动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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