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大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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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大案- 第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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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父亲理八分,然后又回头看着叔叔理海。理八分深情地看着理真,然后便把十九年前他妈妈遭遇的不幸及他父亲被官府追杀等事又如实说了一遍,理真听后忍不住哭出声来。他边哭泣着,边伤心地喊道:“父亲…!”理真喊完后,便一头扑进了父亲理海的怀里,然后伤心地大哭起来。理海一边用手轻轻抚摸着理真的头发,一边小声说道:“我的好孩子,我终于找到你了,我也能给你死去的母亲一个交代了。你别哭,父亲很高兴见到你。好孩子别哭了,人总是有生有死的,没什么大不了的。你已长大成人,我已经知足了。只是你以后一定要做一个为民谋利的人,一定要教敬你现在的父母他们,这样父亲就算死也开心瞑目了。”理真从父亲怀里起来擦去眼角的泪水后,认真地点了点头。理海望着自己的儿子开心地笑了,理海笑了一会后,看着理真一脸严肃地说道:“真儿,你要记住一件事,父亲走后,你不要去报仇,否则我在地下也不会安宁的。我不知道那姑娘和你是怎么回事,毕竟阳文信是她的父亲。今天是她救了你我的命,就算阳文信是你的杀父仇人,那他们也不欠我们的了,你说对不。所以,不管怎么样,你都不能杀她的父亲为我报仇,你要切记真儿。”理海说完后,还没等理真答应便无声地垂下了头,理真见后抱住理海大哭起来。此时赖红艳也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了理真后面,她脸上早挂满了泪水,大家都伤心地流下了眼泪,在场的人,都在为理海最后的那几句话深思。他们谁也想不到,一个看似粗野的汉子,在临死前竟然还能说出一翻如此深远的话来,他真的是胸阔如海。大家都知道,他这样说,是怕自己的死会给理真带来困惑和伤心。故在临死前特意交代理真不要为自己报仇。他知道如果要儿子报仇的话,就会让自己的儿子左右为难。赖红艳看着大家伤心的样子就一个人走开了,她的身体虽然还未完全好,但也能勉强做些家务事了。她一个人走到厨房,吃力地做起了饭。她是一个细心的女人,她知道理真他们一定没吃饭。虽然他们可能此时谁也没有谓口吃饭,但人是铁,饭是钢啊!她特意找来一些厨房里最好的菜为阁楼上的他们准备着。阁楼里理真跪在地上一声不吭地把父亲抱在怀里,理八分站在一旁伤心地看着,李敬天与刘己武坐在一旁悄悄地擦拭着泪水。夜出奇的静,就连平时开心地叫个不停的那些蜻蛙和小虫虫也停住歌唱,她们好象也在为理海的离去而伤心。赖红艳在厨房经过半个时辰的努力也把饭做好了,她慢慢地把做好的饭菜端到了阁楼里的桌子上,一样,二样,赖红艳就这样来回跑了好几趟才把饭菜全端上来。然后轻声说道:“刘师父,理真,你们先吃点东西吧!敬天伯、理伯伯你们也再吃点吧!”赖红艳的喊声他们好象都没听到,他们谁也没有动,其实他们都听到了。理八分知道自己儿子很伤心,但他更知道最伤心也得要吃饭,毕竟活着的人还得好好的活着。于是理八分起身把儿子手中的理海抱起来放到了屋里的床上,然后出来扶起理真坐在桌边后,又扶着刘己武到桌边坐下。理八分强忍着泪水看着刘己武和李敬天,然后低沉着声音说道:“人死不能复生,但我弟更希望你们能好好的活着,要是他知道你们为了他的离去而不吃不喝的话,他在九泉之下也不会安心的。来,真儿,刘师父,李老,我们都吃点吧!”刘己武看着理八分那伤心的样子时,知道他比谁都伤心,他只是伤心在心里没有表露出来。于是刘己武也强忍着泪水端着碗看也不看地大口吃起来,理真走到桌前端起碗没力地扒了一口后,在吞不下去的他,又不得不把碗放下。理八分看着自己如此伤心的儿子,又想起刚刚离去的弟弟,他的心里真的是比谁都难受。他强吞着口中饭粒,装出一幅很坚强的样子。此时的他如果不坚强的话,那儿子可能就更加坚持不住了,所以他一定得硬挺着。又一个时辰过去了,桌上的饭菜基本没怎么动,李敬天、刘己武与理八分碗里的饭是吃完了,理真的就吃了一口,可桌上的菜谁也没动过。赖红艳看在眼里,也疼在心里,她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会为一个与自己不相干的人而伤心。也许是这种环境吧!赖红艳慢慢地收拾着桌上的碗筷,尽量不碰出声音来。阁楼上四个大男人就这样无声地坐着,赖红艳收拾好碗筷后,自然就回房休息去了。赖红艳也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醒来后发现太阳都上来老高了。由于昨晚睡得太晚,加上自己身体本来就没完全康复,所以睡得比较沉。赖红艳一见太阳都老高了时,就匆匆起床出来,眼前的一幕把她吓了一跳。阁楼上的四个大男人竟然还是坐在原来的地方一动没动过,他们都睁着带血的眼睛一声不吭坐着。赖红艳走到他们面前轻声问候着,可理真他们四人谁也没答话。赖红艳又一个人走到厨房开始准备早餐,她知道此时阁楼上的四个大男人应该吃点稀饭了。赖红艳又弄了一些新鲜的蔬菜放在锅里开始熬着粥,然后又一边烧着水。赖红艳见水热了后,就打了些洗脸水过去给理八分他们。然后低声说道:“理叔叔您洗洗脸吧!等会想办事时也有精神些。”理八分看了看赖红艳小声地道谢后,接过赖红艳手中的洗脸水开始慢慢地洗起来。从昨晚开始,他们就这样坐着一直坐到现在才开始动。理八分洗完后,想起身把洗脸水递给刘己武。可他试几次都没能起来,原来他坐得太久了,脚下筋脉不活一时动不得。刘己武一见后就起身过来接住理海手中的洗脸盆。毕竟刘己武是习过武的人,所以还是不一样。刘己武虽然也觉得自己的脚有几分麻,但他还是很快就能活动自如,刘己武洗过后,就把洗脸巾重新洗了一下后交给了李敬天,李敬随便擦拭子一下后就又给了理真。理真抬头看了一眼师父后,接过洗脸巾草草地洗了一下后,就站起来从师父手上接过洗脸盆准备放回原处。赖红艳见后,马上从理真手中接过洗脸盆便去了厨房,她继续去厨房熬稀饭。坐了一夜未出声的理八分,看了一眼外面后,又看了看屋里的人低声说道:“真儿,我们还是让你父亲入土为安吧!”理真听后,轻轻地应了一声后,便向外走去。理真从屋角那边拿起来一把铲子后,就往自己平时练武的草地那边走去。理八分见状后,又进房抱起自己的弟弟理海出来向理真去的地方走去,李敬天和刘己武也分别拿了一把铲跟了过去,他们就在那草地边上动手挖坑。没一会儿,他们便挖好了一个别米多深的坑,然后理真抱起父亲把他轻轻地放了进去。许久,理真才开始慢慢地把土轻盖在父亲身上。理真小时候就在这草地上练功,因此,他想把父亲埋在这里,以后自己在这里练功的时候,父亲就可以天天看到自己,自己也可以天天看到他。

意刚志今天一早起来准备去早朝时,细心的他发现昨天女儿回家时有些不高兴。同时也没见理真和她一起回来,他暗自想着女儿和理真之间可能闹矛盾了。因此,一早起来后的意刚志自然性地回顾头看了看二楼女儿的闺房。可他没想到这一回头,正好看到自己的女站在楼道上看着自己。意刚志看时间还早,原来准备上桥的他又转身向二楼走去。意刚志匆匆来到意红霞面前,微笑着问道:“昨天也不知你什么时候出去的,可你晚上一回来就跑回了自己的房里,你连饭都没吃。你告诉我,是不是理真欺负你啦!他真要是欺负你了,我就把他叫来好好地给你出气。”意刚志虽然对自己的女儿不怎么管,但他却非常了解自己的女儿。昨天女儿一声不响地出去时,意刚志就知道她又是找理真去了。女大不中留,这是千古定律。意刚志知道女儿都十八岁了,自然也是情犊初开的时候了,她有自己的心上人,一切自然就在情里之中。可是看到女儿回来后一脸生气的样子,而且连晚饭都没吃就睡了。今天她又这么早就起来,心里还是有些担心女儿。意红霞看着父亲的关怀与怜爱时,忍不住扑进父亲怀里小声地哭起来。意刚志用手轻轻地拍着意红霞的肩,轻声说道:“好啦!乖女儿别哭啦!有什么事你说来听听,爹爹一定给你作主行吗?”意红霞从父亲怀里起来后,小声地说道:“昨天我出去找他的时候,在一无人的田野里,我看见他把那个阳斯玲抱在怀里,当时我也没在意就和他们一起玩。可是后来有一个人送来一封信给他,我想看时可他就是不给。于是我就说如果不给看,以后就最也不理他了,可他还是不给我看。那个阳斯玲还说那信一定是哪个小情人写给他的,所以他才不让我看。爹,你说他会不会是喜欢别的女孩子了。”意刚志听后,不由得笑出了声。原来自己女儿睡不着觉,竟然就为这点小事,他真是服了自己的女儿。意刚志是男人,而且此时理真办案也正在紧要关头,那信不管是谁的不给女儿看都是正常的,意刚志自然能够理解。意刚志笑着说道:“这事你只管放心好了,理真那人是没那个胆的,你就好好地回去睡觉吧!爹爹给你担保他没那事,保证他心里只有你。爹爹要去早朝了,你就回房再好好睡一会吧!”意红霞听父亲这样一说后,心情好多了,于是听父亲的,微笑着回房睡觉去了。意刚志下楼后就匆匆上桥,出了院子大门后就直奔皇宫而去。他还要准备今天在朝上将有关那七个行剌的太监之事向大家说个明白,同时也要阳文信有个说法。现在离结案只有九天了,理真昨晚也没给自己新的线索。此时意刚志更担心的是,阳文信在朝上会怎么样把他的责任推得一干二净,意刚志作着千百遍的假设。意刚志想来想去后,在桥中独自摇着头叹了口气,就连外面的桥夫都听到了。原来意刚志想到了一种无奈的假设,如果真这样的话,昨天与皇上说的那些东西就一点用也没有了,而且更担心的是今天最好在宫外不要见到阳斯玲。为什么意大人那么怕见阳斯玲呢!其实此时的意大人真正怕的人不是阳斯玲,而是怡红院里的怡小雅。这个在红楼中抱过不少达官贵人的花楼美少女,自然有她令男人无力反抗的绝招。要是她进了皇宫,那以后自己可就没好日子过了,天下百姓也没好日子过了。意刚志匆匆来到皇宫外后,所有大臣都到齐了。意大人下桥后,一一与大臣们打着招呼。当他走到阳大人身边打招呼时,无意间发现身边有两顶打着阳府的宫桥停在一边。意刚志心里开始盘算着,因为此时的意大人知道,两顶阳府宫桥中,有一顶里肯定是坐的一个女人,而那个女人不是阳斯玲,就是怡小雅无疑。随着大殿门的打开,所有文武百官们相继而入。进入大殿两边站定后,皇上从后面开心地走了出来,一见皇上脸上的笑容,就知他心里一定有喜事。大臣们向皇上跪安后又各自站回原处,太监刘公公在台上大声宣读着每天第一道圣旨:“奉天承运,皇帝诏曰,今日早朝,有事奏来,无事退朝。”这几日的早朝明显地感觉到有几分紧张,这都是因为上次意刚志与阳文信在早朝之上发生的一点小磨擦而引起的。意刚志与阳文信在朝中是左臣又相,两人的权力、威望、才学、年纪及在皇上心中的份量都是不相上下。而所有朝中大臣在下面办事时,都得看他们俩的眼色行事。在自然中,这成了朝中的一种潜规则,也明显地感觉到朝中的两派势力。然而,他们在表面上又彼此显得相当融洽,就连其他大臣也显得如此一般。意刚志侧眼看了一眼身边的那些大臣后没吭声,他知道今天阳文信一定会先开口说话。果然不出意大人所料,阳文信横跨一步后大声说道:“臣有本秉奏。”皇上见后笑着问道:“阳爱卿,你有何事尽管说来。”阳文信:“臣前日抓到二名盗贼,怀疑他们就是与官府勾结之徒,其中一人还是十九年前的逃犯。但就在昨夜,二位重大疑犯被别人救出,那人不是别人,就是理真。此人与意大人的关系非同一般,臣不敢私自开杀戒,所以才让他们趁机逃跑。如果我猜得不错的话,此时那二个重大嫌人应该就在意大人府上。”意刚志听阳文信在皇上面前参奏自己时,不但没有生气,反而在心里暗自高兴着。因为他从阳文信口中得知,自己的好友已被理真救出来了,心里自然高兴。皇上听阳文信说完后,虽然知道他是在攻击意大人。但皇上也能肯定阳文信说的是真话,所以就瞟了一眼意刚志,他想看看这个与自己每天早朝的宰相他会有什么反应。皇上不看还好,这一看,心里不由得生起气来。原来皇上偷偷地瞟了一眼堂下的意刚志时,不但没见到意大人心慌的样子,反而见他一脸的喜悦,所以气就不打一处来。于是抬头看着意刚志大声问道:“意大人,你对阳大人说的话有何看法和解释啊!”意刚志一见皇上问话时,马上横跨一步出来向皇上行礼后。大声说道:“阳大人说的此事臣一概不知,我不知道他为什么会这样陷害我。如果不信的话,皇上可以马上派人去我府查看。如果查看者能证明阳大人说的属实,臣当庭取下自己的首级交与皇上以表忠心。”皇上见意刚志说得如此斩钉截铁,就知意大人此事不会有假。皇上回头想想阳文信所说时,嘴上露出了笑脸。其实皇上也知道阳文信说的都是真话,只是说理真他们在意大人家这事一定是猜测的,没凭没据自然是不能治罪的。而皇上要的就是这个结果,他不想在阳文信与意刚志之间一定要去做个选择。意刚志见皇上听了自己的解释后什么也没说时,又接着说道:“臣还有一事要向皇上秉明,昨天我交给皇上的那对玉如意您可还记得。那七个行剌的太监除了阳光是在朝庭里任职外,其他六个都是别人的私人财产,皇上对此事不知作何处决。”意刚志昨天见皇上与阳文信私聊了那么久,也知道他们大概说了些什么。故刚才意大人在说起私养死士的事时没有点名,这样一来不管皇上什么态度,自己都能有一个回旋余地。皇上一听意大人说起此事时,马上接口道:“意大人你说的这件事我现在就可以回答你,那全是谢朋军一人所为,我亲自查过此事。而且昨天我就赐了他美酒一杯,并连夜让他入土了,念他在朝中也有十几年,就给了他一个全尸。”意大人听皇上这样一说,不由得惊出了一身冷汗。心想,看来皇上是有心护阳文信了,还好的是刚才自己只是点到而未言明。意刚志在来的时候作了这么多的假设,他已经假设到在朝上,谢朋军会一个人顶着此事说是自己做的。这样一来,自己就没有任何证明可以指证阳文信了,可意刚志万万想不到的是,此事竟然是皇上帮阳文办了。意刚志一见此情景,心里就知道皇上想做什么了,所以也不再言语退了回去。阳文信见皇上在帮自己,心里非常得意,他想趁此机会除掉意刚志。于是大声说道:“皇上,臣刚才所奏之事一定不会有假,不管意大人说的是真是假,只要皇上派几十名锦衣卫去意大人府一查便知真假。”皇上本不想再谈此事,可阳文信又提了出来,心里有些不悦。皇上一想意大人刚才说得如此肯定时,就知查也无防。于是大声喊道:“锦衣卫听令,朕命你们带三十人快速前往意大人府查看,看是否有犯罪嫌疑人前往,你们要速去速回。”“臣尊旨。”门口站着的锦衣卫应声而出。皇上看了一下朝中其他大臣后,又大声问道:“尔等还有没有其他要秉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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