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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家村。
播种的草药终于采收完成,由于试卖的丹药促销得法,广受顾客们的喜爱,一下子就销售一空。
原先还在观望的药房,一见市场反应热烈,纷纷主动提出加盟的经销行列。
所以,面对订单如雪片般飞来的盛况,林柏勋立刻加紧炼丹,并且补充了鼎炉的器具,扩大产量以解决供不应求的窘境。
吕玉仙一见她的促销策略成功,立刻趁胜追击,马不停蹄地联络全国各地的经销商,同时接洽承租官田,以便邀请各地贫民加人,帮助他们改善生计。
林玟娟也加紧训练人才,以便派驻各地协助贫民的耕种技术,以确保草药来源不虞匮乏。
米王一见这种情形,为了打击他们,便另外投资了大笔金钱,成立一家规模更大的药厂,也炼制了相近的丹药,采取削价竞争的策略,企图打击林柏勋的生意。
可是经过一个月的激烈竞争,他不得不宣告失败,赔钱草草收场原因是米王的丹药效果逊色,而且他的草药来源是来自批发商,进货成本比起林家村的自给自足,仍然偏高,故而长期处于亏损状态。
俗语说,杀头生意人人做,赔钱生意没人理!米王是唯利是图的生意人,自然不可能为了赌气,而忍受长期的亏损。
更何况林柏勋炼丹的目的,主要是为了济世救人,将销售价格压缩得极为低廉,所得利润并不比经销药房高出多少。
所以米王想要削价竞争,根本没有生存的空间。
武斗已经证明不是对手,文比又在商场上宣告失败,米王心中的呕意,简直令他几乎要吐血。
李文正见父亲气得怒发冲冠,便想了个妙计,向他建议道:“爹如果要教训林柏勋的话,孩儿倒是想到一个整他的妙计。”
米王闻言,不禁大喜道:“你有什么妙计,快点说出来让我合计看看。”
“林柏勋之所以能将药价压得如此之低,所依靠的不外是向官方承租官田,自耕自种草药,成本自然比我们低了许多。孩儿的建议是说,只要我们买通官方中止合约,他们就会断了草药的来源,不但信用破产,还必须赔偿经销商的违约金,这样我们就可以出这口怨气了。”
米王立刻兴奋地道:“这个计策果然甚妙,你立刻去执行。”
“可是他们已经在全国各地承租了官田,如果要执行此计的话,不但要准备贿赂官府的钱,还必须替官方支付违约金才行,这笔金额可不是小数目。”
“不要紧,只要能打倒林柏勋,就算花再多的钱,我也心甘情愿。”
“爹既然同意,孩儿立刻着手安排。”
“对了,你估计要收买各地官方的钱,大约需要多少金额?”
“嗯!孩儿大概估算了一下,大约需要一千万两黄金。”
“什么……一……一千万两黄金?”
“如果爹舍不得花这笔钱,我们只好另想办法了。”
“这……好吧!等一下你就向帐房支领一千万两黄金的银票,只是你一定要省着点用。
这一次我为了你妹妹准备嫁妆,可花了我不少的钱,再加上药厂投资失利,今年的营收恐怕要出现赤字了。““孩儿遵命!”
米王却不知李文正多估了三倍的金额,准备趁此外出机会,好好大玩特玩一番。除此之外,他还有一个不可告人的计画,那就是他决定玩遍全国各地青楼内的南北佳丽,因为其妻蔡美惠蓝田种玉之后,一直将他排拒“门”外,让他不得其“门”而入,因而欲焰高涨,简直夜夜难眠。
翌日,天色刚破晓,他便怀着兴奋心情,迫不及待出门而去,进行着他一面收买官府,一面品尝各地南北佳丽的计画。
不久,各地陆续传出官方中止契约,宁愿赔偿违约金,也要收回出租官田的消息,当场让林柏勋乱了手脚。
他急忙召集众人研商对策,道:“根据我们所得到的消息,这一次官方之所以态度一百八十度转变,完全是受到李文正的收买所致。如果我们不尽快研究出因应对策的话,再过不久我们就无法如期交货,不但要赔偿违约金不说,对于我们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商誉,更是冲击不小。”
吕玉仙皱着眉头道:“可是我们将交货的期限压缩得太紧迫,就算能够在短期闲内解决耕地问题,重新种植草药也是缓不济急,我们仍需赔偿违约金,对我们的商誉同样会造成影响。”
林玟娟却自信满满地道:“关于这个问题,仙姊请放心好了,小妹早已想到解决办法了。”
“哦!娟妹有何良策?”
“小妹大概估算了一下,受到官方中止契约的影响、短少的草药量大约是占了经销商所下订单的一半,这部分可向曾经与米王药厂合作过的批发商购买,这样就不会影响交货进度,也不会对商誉造成损害了。”
“娟妹这个办法真是太好了!我原先还在担心交不出货,把我们辛苦建立起来的经销网路给破坏了呢!”
“可是这个办法也只能解决当前碰上的燃眉之急,如果耕地问题再不解决,违约问题还是迟早会引爆开来的。”
“唔!娟妹的顾忌没错,自从官田问题发生之后,各地经销商已经出现信心动摇的现象。
如果我们不尽快解决耕地问题,我担心这个经销网很可能会溃散也说不定。““不错,这也是小妹所担心的问题。”
林冲忽然插嘴道:“我倒是有个办法,只是不知可不可行?”
“冲哥请说。”
“耕地问题既然如此重要,我们何不自行洽购转租贫民耕种,以免再度发生受制于人的事情。”
“这个办法虽然可以一劳永逸的解决问题,可是所需资本太过庞大,绝不是我们的能力所可以做到的。再说,我们的丹药虽然销售热烈,可是我们目的在济世救人,并非为了牟取利润。就我们这一阵子来的微薄收入而言,也只不过占了投资成本的六成,连投下的资金都还没有完全回收,如何还有馀力购买昂贵的土地。”
“事已至此,我们只好采取守势,一面暂停订单以免草药来源断绝,影响了我们的信誉;另一方面寻找其他财源,以解决耕地不足的窘境,避免重蹈覆辙,再一次发生断炊的问题。”
“冲哥准备如何寻找其他财源?”
“我准备另找热心公益之人入股,以便推行慈善事业。”
“我明白了!冲哥想找有善心的财主加入我们的行列?”
“不错!”
“果真如此,冲哥的建议便可以放心大胆的进行,只是洽购土地手续庞杂,从观察地点、议价到签约,绝非一朝一夕所能完成,虽然可以解决我们的根本难题,却依然无助于我们迫在眉睫的难关。”
“既然米王一再的敌视我们,甚至不惜花费重金收买官府,对我们一再打压,我们何不以牙还牙,给他一个重重的打击。”
“冲哥的意思是……”
“江南四大家族中排名第三的宇文世家,更是江南一带的土财主,我们何不找他合作共同反制米王,这样就可以彻底解决耕地问题了。”
“太好了!这个办法确实可行。”
“既然问题已经解决了,我倒是想在此提出一个建议!”
“冲哥有何建议,请尽管直说无妨。”
“我们为了济世救人的目标,才会将丹药的销售价格压低,希望造福广大贫民,可是我们发现受惠的贫民并不多!”
“咦!莫非冲哥有所发现?”
“不错!尽管我们的丹药可以改善贫民的健康,而且售价也不贵,可是大部分的贫民在生计未获改善之前,依然无力负担这笔费用。唯一占尽便宜的,恐怕是那些将丹药当补品吃的富户,甚至认为我们的丹药太便宜,根本难登大雅之堂,所以使用情形非常浮滥。”
林玟娟不禁有气道:“我们将售价压低,本来就不是为了照顾那些富户的,他们占了我们的好处,还敢得了便宜又卖乖。”
吕玉仙也感触良多道:“我也发现富户浪费丹药的情形,他们甚至认为我们的丹药,还不如被他们弃而不用的参须呢!”
林玟娟闻言,更怒道:“谁说的?我们的主味药引就有加入百年以上的人参,怎么会比不上参须?”
“娟妹何必和他一般见识?他们本来就是以貌取人的肤浅之徒,自然会有这种错误的观点了。”
“可是我实在气不过喃嘛?既然嫌弃我们的丹药不值钱,他们又何必买来吃?”
“因为他们已习惯于吃香喝辣,不仅营养过剩,而且生活糜烂,身体状况自然毛病不断,所以他们在试过了我们的丹药之后,虽然表面口是心非,却暗地里服用,而且非常的浪费。”
林冲冷哼道:“正因为这样,我才想要给他们一个教训。”
“冲哥准备如何教训他们?”
“我准备将售价提高五十倍。”
“什么?”
众人闻言,无不大惊失色。
林柏勋忍不住焦急道:“可是如此一来,贫民更买不起我们的丹药,我们要济世救人的梦想,岂非成了空谈?”
“最起码还有少数贫民受惠,如果提高售价的话,我们和那些唯利是图的奸商有何不同?”
“岳父误会我了,我的构想是将济世救人的目标,从经销网的商业活动中,另外建构成独立的体系。”
“哦,你再说详细一点。”
“为了解决大部分贫民买不起丹药的难题,我决定在他们生计获得改善之前,先聘请大夫为他们义诊,进而改善他们的健康,他们也才有能力工作,改进家人的生活品质。”
“这倒是一个对症下药的好办法。”
“我之所以提高丹药的售价,一方面可以教训富户的浪费行为,使他们知道我们的丹药来之不易,另一方面也可以将获自富户所得利润,用来支付义诊所需的开销。”
“好!这个办法真是一举两得,老夫举双手赞成。”
众人也觉得此计甚妙,纷纷表示支持。
于是经过一番协商,终于敲定各人负责的任务。
林柏勋负责向批发商洽购短缺药材之事,以确保货源不致中断,以免影响到商誉。
吕玉仙负责通知各地经销商即将提高售价的消息,顺便在当地聘请大夫,准备加入义诊的善举。
林玟娟负责调派资金及结帐事宜,并且准备帐册资料,作为向新股东解说之用。
林冲则孤身一人上路,准备前往江南拜会宇文世家的主人——宇文天生。
第四章 神功再现
宇文世家。
论财力,宇文世家排名江南四大家族第二名;论势力,宇文世家是江南一带的第三大家族。
主人宇文天生不论在江湖和商场上,都具有举足轻重的地位,黑白两道都不敢忽视他的力量,也是各方势力极欲拉拢的对象。
尤其宇文天生膝下一子一女,长得郎才女貌,像金童玉女一般,自然受到众人的瞩目,出入众星拱月的际遇,成为各家仕绅名流极欲拉拢联姻的对象。
这些人有的受父母师长托付,有的觊觎宇文世家的背景,有的贪图宇文世家庞大的财产,不论他们所为何来,终究离不开名利、财色的范围。大家都心中明白,无论是谁,一旦成为入幕之宾,必能人财两得,成为令人嫉妒又羡慕的天之骄子。
其中追求最积极的,就是兵部侍郎孟庭宇之孙,武当派的后起之秀“玉面书生” 孟文华。
孟文华不仅人品不凡,家世显赫,而且他又是武当派掌门玄松道长倾力栽培的人选,可谓前途无量,令人羡慕。
也许是命运的作弄,孟文华对于美艳的宇文珊珊情有独钟,可是宇文珊珊却对他若即若离,逗得他心乱如麻,不知如何是好。
反倒是长兄宇文志祥对孟文华极力拉拢,不时的借故亲近,充分表现出攀龙附凤的企图心。
宇文天生也不止一次的劝告女儿,都遭到她的婉拒,最后只好作罢,将心事深埋心底:“珊珊这丫头不知在想什么?孟文华不但人品出众,家世又显赫,两家可谓门当户对,如此佳婿不嫁,难道还有更好人选?”
上天立刻回应他的心事,当他看见来访的林冲,不论人品和行善目的,都一让他动心不已。
宇文天生得知内情,不禁赞许的想着:“难得林冲有这份善心义举,我不但可以做善事,又可趁机教训米王那个奸商,可谓一举两得。除此之外,林冲的人品武功,较之孟文华并不逊色,足以作为老夫乘龙快婿的条件,只是林冲……”
他才想到这里,便看见宇文志祥兄妹和孟文华走了进来。
孟文华一见是林冲,便冷笑道:“我道是谁呢?原来是青城叛徒林冲。”
自从七大门派的武林大会上,两人的武功砌磋呈现难分高下的困境之后,两人便已埋下瑜亮情结,形成一山难容二虎的局面。
林冲当然知道孟文华敌视自己的原因,尽管心中也对他的傲慢态度很不以为然,但仍忍气吞声道:“想不到孟少侠也在此做客,真是久违了!”
孟文华不屑地道:“你来这里做什么?”
“在下来找宇文前辈洽商生意。”
“咦!想不到你居然从商了?你可真是愈混愈回去了。”
“孟兄见笑了。”
“哼!在下和你并无交情,你少跟我称兄道弟。”
宇文天生早已耳闻两人有瑜亮情结,今旦见果然证实不假,不禁心中叹息不已:“孟贤侄平日待人和气,没想到却对林冲如此忌讳,当真是一山难容二虎。如果林冲真是青城叛徒,则行善之议极可能是诈财陷阱,我岂能受其瞒骗,当了冤大头?”
他连忙轻咳一声,道:“来者是客,孟贤侄不可让老夫失礼。”
孟文华暗吃一惊,连忙低头应是,果然不再插嘴。
“关于林少侠所提合作事宜,老夫原则上十分赞同,只是相关的合作方式和细节,必须再深入研究才行。”
“如果前辈有任何疑虑的话,晚辈这里还有相关资料,可供佐证和说明。至于合约内容,前辈如果有异议,都可以提出来研商,一切以开诚布公、合作无间为主要原则。”
林冲一说完,连忙将身上的文件资料交出。
宇文天生略一阅览,便欣然笑道:“如今天色已晚,林少侠先在此休息一夜,等老夫研究过后,明天再给你答覆如何?”
“晚辈遵命!”
不久,林冲便在婢女的带领下,进入客房休息。
宇文志祥连忙追问内情,宇文天生含笑叙述义举内容。
宇文珊珊忍不住赞许道:“想不到林冲竟有如此仁心义举,如此看来,江湖上有关他的负面传闻,显然有偏颇之嫌!”
孟文华一见心上人对林冲极为赞赏,不禁心中一急道:“小侄建议伯父还是三思而行的好。”
宇文天生一怔道:“贤侄此言何意?”
“俗语说无风不起浪,万一林冲真如江湖流言,干下偷盗师门秘笈的勾当,才被赵掌门逐出师门的话,其品行操守必然大有问题。如果他是心存诈欺,假伪善之名行诈财之实,伯父的一世英名岂不是要被他断送?除此之外,伯父和青城叛徒合作之事一旦传出江湖,不仅对伯父的侠名有损伤,更严重的话,还会造成伯父和赵掌门关系的紧张,影响之深远不可不慎。”
一番话只听得宇文天生脸色凝重,不禁信心动摇,陷入长考。
虽然宇文天生和赵无极并无深交,但彼此同属侠义一脉,最起码还维持彼此尊重。就算林冲并无欺师灭祖,真是受到冤枉,但在林冲末洗清冤名之前,他如果冒失的与林冲合作,别人会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