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妹所言极是,既然情势紧急,你又初遭破瓜行动不便,小兄抱你上路如何?”
个郎体贴入微,使得芳心凄苦的孔雯香满心甜蜜,便娇羞不胜的答应他。
江长枫一面抱她飞掠急赶,一面暗暗心中得意:“真是天助我也!想不到我略施小计,只献出一个残花败柳的上官珍珠,再暗中派人送了一封密函到齐天寨,就可以挑拨南、北天王的冲突,只要局面愈见混乱,我便可以从中牟利,第一步就是得到孔雯香的身体,接下来再利用她获取密宗神功的秘笈,以便将来顺利夺取风云帮主的宝座。”
想到得意之处,他的心情也愈是开心,不知不觉神力顿生,纵掠之间更是轻快如电。
翌日,两人便赶回风云帮总坛。
当南天王获知孔氏失踪和风云钱庄失陷的消息,不禁怒不可遏的大喝道:“上官老贼竟敢轻启战端,简直欺人太甚,来人呀!立刻将上官珍珠斩首示众,以泄我心头之恨。”
孔雯香闻言,大急道:“爹,千万不可卤莽,娘说不定已经落在他的手中,如果爹杀了上官珍珠,娘的性命岂非难保。”
南天王心想有理,这才收回成命,却苦恼不已道:“既然如此,我们难道就此忍气吞声,这对风云帮的威信岂不是伤害至钜?”
“双方各有人质被押,难免心存顾忌,只要不伤害到人质的性命,其他的报复行动就看各人的本事了。”
“唔!香儿所言有理,他既然偷袭我们的风云钱庄,我也可以趁他远离老巢,内部空虚之际,趁虚而入攻下齐天寨总部,以报复他的夺妻之恨。”
“为了避免重蹈北天王覆辙,爹应该坐镇帮中以对抗北天王大军,反正齐天寨内部已虚,我们只要派遣精英部队前往,必能一举成功。”
“既然如此,由山儿和莉儿率领云堂众高手前往,不计任何手段,务必攻下齐天寨,顺便劫掠其妻吕文君和财富以示报复。”
孔君山和孔雯莉立刻应命而去。
孔雯香皱眉道:“爹一下子派出一半兵力,只剩下风堂人马单独抗敌,力量不是显得太单薄了吗?”
南天王却胸有成竹地大笑道:“香儿多虑了。单凭本帮的机关埋伏和先前购自四川唐门的毒药暗器,就足以挡住北天王的千军万马,更何况为父还另外安排了一支伏兵,更是胜券在握矣!”
“哦!不知爹安排了什么伏兵?”
“四川唐门的掌门人唐伯文,已经答应出兵支援我方抗敌,相信北天王在不备之下,以唐门的霸道暗器和毒药,必能折损他一半的兵力,所以风堂的人马应付另一半的来敌,应该是绰绰有余了。”
“太好了!这样女儿就放心多了。”
这时江长枫已将他占有孔雯香之事告知母亲,并请她设法促成两人的好事,以便进一步完成篡位大计。
殷诗诗一听儿子已然完成初步计画,便兴冲冲地道:“夫君不是答应了让枫儿入赘之事,如今大敌当前,夫君何不早日成全他们,以便亲上加亲,大家同心协力抵御外敌。”
南天王迟疑道:“此事不急在一时,等以后有机会再说。”
“可是香儿已经怀了枫儿的骨肉,实在不宜再拖下去。”
“什么?此事当真!”
孔雯香见父亲惊怒的目光望向自己,虽然暗怪殷诗诗加油添醋的夸大其词,却以为她是一片好心帮忙,便含羞带愧地点头默认。
南天王不禁惊怒交加地道:“你怎么可以如此糊涂?这样一来,我如何向矿王交代?”
“爹可以改嫁莉妹给黄宝山为妻,反正他也从未见过女儿,应该可以顺利瞒骗过关才对。”
“你说得倒轻松。这一次唐伯文之所以肯答应出兵协助,条件之一除了丰厚的钱财之外,还要为父将莉儿嫁给他的独子唐志明为妻,为父纵有通天之能,也不能让莉儿一女双嫁。”
“这……爹不如退了黄家这门亲事,反正枫哥已将米王的全部财产献出,所得不知高出黄家多少倍,何必再贪图黄家的小小聘金。”
南天王心想有理,果然释怀不再计较,更伺况孔雯香已经失身,黄家也不可能接纳这种媳妇,不得已只好同意两人的婚事。
江长枫一见狡计得逞,窃喜之下连忙大礼拜见,从此确立他的东床快婿身分。
当夜他和孔雯香新婚燕尔之际,便哄骗她交出密宗神功的口诀,她被一番狂风暴雨的采花盗蜜下来,便在食髓知味下,身不由己的依言交出口诀。
江长枫一见第二步计画顺利达成,更是欣喜若狂的对她一阵翻云覆雨,直到她乐极生悲的昏死过去,他才离开她的身体,盘坐一旁加紧修练起来。
突闻一阵金铁交鸣声传来,夹带着惨叫呼喊声不绝于耳,显见战况激烈异常。
江长枫一惊而醒道:“不好!莫非北天王的人马提前攻到?”
他连忙摇醒孔雯香,两人便慌慌张张地整装掠出,赫见眼前一片火海,整个战局陷入十分混乱的窘境。
孔雯香不禁惊慌道:“爹,这把大火一烧,我们辛苦建立的机关陷阱,岂不是完全失去作用了?”
南天王也十分懊恼地破口大骂道:“这该死的上官老贼毫无一方霸主的气概,不但率众趁夜偷袭,还仿效土匪强盗一样的杀人放火,简直是标准的卑鄙小人一个。”
“哈哈!你孔定邦可以扮胆小乌龟躲在家中,妄想以机关埋伏以逸代劳,怎能怪老夫以牙还牙,如果不放上一把野火将你烧出,恐怕你这龟头还不敢出来见人呢!”
所谓仇人见面分外眼红,南天王乍见北天王率众攻来,还嘲弄他是缩头乌龟,更叫他忍无可忍。
“难道你上官无忌之所以扬威武林,靠的就是口舌之利吗?有胆子的话,就和老夫一决生死。”
“哼!老夫怕你不成?”
北天王恨火难消的大喝一声,一股炙热焚风呼啸破空,威震天下的“烈阳神功”应掌而出……
南天王也不甘示弱地怒吼一声,一股空前雄浑的“密宗神功”,如狂涛巨浪般汹涌而出……
“轰隆”一声爆炸巨响,现场一片飞沙走石,天摇地动……
爆炸的威力惊人,所迸射出的气劲和声浪,迅速波及三丈方圆内的人,不论敌我双方几乎无一幸免,纷纷惨叫一声,当场倒了一地的人。
南天王和北天王不约而同的闷哼一声,当场震退出五尺之外,两人同时露出痛苦的神情,显然这雷霆万钧的一击,双方都受到不轻的内伤,可谓两败俱伤,谁也没有占到便宜。
“十多年不见,你上官老贼果然进步神速,令人刮目相看,只可惜你孤军深人敌营,犯了兵家大忌,明年的今天注定是你的忌日了!”
“凭你孔老鬼的这点功力,还不配当老夫的对手,纳命来吧!”
两人已经骑虎难下,同时大喝一声,再度攻出性命交关的霸道掌劲……
威震天下的“烈阳神功”和“密宗神功”,几乎不约而同的再度棋逢敌手,两大绝世神功即将遭遇之际,突见一道人影幻现在威力中心……
一股诡谲多变的无边力场突然形成,彷佛深不可测的宇宙黑洞中心,不断地吸纳百川,不断地吞没四周的能量……
这时南天王只觉得全身功力正在迅速流失,不禁惊恐不已的叫道:“鲸吞魔功……”
北天王更是如见鬼魅般,心胆俱寒的惊叫道:“师祖饶命……”
其实戴着血魔面具的林冲,也是一脸的痛苦表情,只是在面具遮掩下外人无从得知罢了。
毕竟他正处于当世两大绝世神功的夹击下,一阴一阳两种极端的功力,正在悴炼他的四肢百骸,侵入他的奇经八脉。
由于北天王临时发动攻击,使得待机而动的林冲措手不及,匆忙的赶到混乱现场,还来不及搞清楚状况,突闻一阵猛烈的气功爆炸传来,本能地循声掠到现场,才赫然发现自己闯入威力中心,想要退出已经来不及,迫不得已才运功自保,终于形成这种进退不得的窘境。
突见北方屋顶出现一名劲装中年人,眼看着三人诡异的僵持局面,不禁脸色大变的忖道:“这名老者究竟是何方高人?竟能单独力敌南、北两大天王。如此惊人的强大敌人,如果不趁现在僵持的机会,将三人永除后患的话,我唐伯文要等到何年何月,才能取代他们成为武林霸主?”
敌我双方眼看着南、北两大天王的痛苦挣扎,不禁吓傻了眼,身不由己的停止了打斗。
孔雯香眼见父亲身陷危机,不禁心急如焚地悲呼一声,突然飞身掠起,一掌攻出“密宗神功”
江长枫大吃一惊,想阻止已是不及,忍不住惊叫道:“香妹,危险……”
“轰”地一声巨响,孔雯香乍见自己击出的掌劲突然反震而回,不禁大惊失色,想要躲避已是不及,当场惨叫一声,口喷鲜血的死于非命。
这意外的变化,当场惊醒敌我双方的人马,不知由谁首先发出一声惊呼,不分敌我纷纷转身窜逃一空。
此时正处于龙虎交济的空灵境界,精、气、神已融于一炉的林冲,受此影响乍醒过来,突见一枚黑色物体平空而至,他几乎同时意动功发,身影突然幻没不见……
只听一阵爆裂声响起,现场顿时寒芒四射,黑雾冲天……
烟硝弥漫中的南、北天王已是精力殆尽,根本无力脱身自保,当场惨叫一声死于非命。
屋顶上的唐伯文忍不住狂笑道:“本门新开发的万毒珠,果然威力惊人,如今三大劲敌既死,武林霸主的宝座,将是我唐伯文的囊中之物了……哇啊……”
突见刀光一闪,唐伯文在得意忘形之下,根本毫无所觉的惨叫一声,一片血花飞溅中,身首异处而亡。
林冲余怒未消的一脚踢开他的尸身,破口大骂道:“你这卑鄙的无耻小人,除了用见不得人的暗器偷袭别人之外,凭什么当武林霸主?”
随后赶到的唐门弟子,正好看见唐伯文被杀的情景,立刻怒骂不已的冲了过来,一片乌芒闪闪的歹毒暗器,宛如乌云压顶般笼罩而来……
林冲一见他们不但以多为胜,而且使用歹毒暗器攻击,当场怒啸一声,屠龙刀化做万丈光芒,迅速吞没迎面而来的唐门弟子。
这一眨眼工夫,数百条活生生的唐门弟子瞬间死于非命,成为躺了一地的死尸,任凭江长枫胆识过人,也不禁吓得魂飞魄散,当场鬼叫连天的如飞而遁。
不知经过多久,突闻门外傅来阵阵惊呼窃语声,他才壮着胆子出来,发现林冲已经不见踪影。
只见劫后余生的风云帮弟子,正不知所措的窃窃私语。
如今南天王战死沙场,江长枫身为风堂堂主,理所当然的身为司令之人,立刻下令为死伤弟子善后,并且为南天王安排后事。
突见柯小雪悲呼而来,当场扑倒在南天王的尸身上泣不成声。
江长枫心中一动:“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为了将来顺利篡夺风云帮主之位,我绝不能让她再活下去。”
主意打定,他立刻暗运神功,一面佯装安慰的接近道:“人死不能复生,请二夫人节哀顺变……”
话未说完,一股暗劲立刻击入柯小雪的背心,只见她全身一震,当场魂飞天外。
“二夫人你……不好了,快叫大夫来,二夫人气极攻心昏死过去了。”
风云帮弟子初逢大变,人人都是神情悲伤,根本没有人发现他的奸谋,闻言连忙招来大夫察看,却已经回天乏术了。
一名风云帮弟子忽道:“帮中初逢巨变,堂主是否应该派人通知孔堂主回来善后。”
江长枫不禁心中暗骂:“这小子真是多事,如果通知孔君山回来,我的帮主宝座只有拱手让他的份,如此一来,我岂不是白忙一场?不过由此研判,显然我在帮中的威望还不足以服众,不如由他暂时出面稳住大局,等以后有机会再夺回帮主宝座。”
想到这里,他立刻点头同意,那名弟子立刻快马而去。
江长枫望着远去的背影,心中不断地狂呼不已:“我一定要在最短的期闲之内,练成密宗神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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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天寨。
南、北两大天王正式交恶敌对的消息,如瘟疫一般迅速轰传江湖,不论黑白两道无不议纶纷纷,每个人都瞪大眼睛观察着局势的后续变化。
毕竟两大黑道帮派的火并,事关势力版图的消长,对于黑白两道群雄往后的生计,可谓影响深远,所以不论是谁都无法置身事外,也无法等闲视之。
尤其北天王突击风云钱庄不久,随即传出北天王与倭寇勾结,准备趁乱兴兵造反的消息,更是平地一声雷,引起极大的震撼。
因为消息是由兵部侍郎府的玉面书生传出,而且随即获得南宫世家的证实,所以没有人敢怀疑消息是假的。
事态不仅严重,而且危机迫在眉睫,七大门派立刻紧急会商,最后决议派遣各派高手组成先锋部队,准备赶赴齐天寨查明事实的真相,以便应变之需。
因为七大门派担心这项消息是风云帮故意放出的风声,以便造谣嫁祸给齐天寨,诱使七大门派与齐天寨鹬蚌相争,结果唯一获利者将是风云帮这个渔翁。
七大门派为了怕中计,还慎重其事的要求各派高手,务必乔装打扮的秘密前往,以化整为零的方式,神不知鬼不觉的往齐天寨集结。
所以七大门派异常举动的消息,丝毫没有泄漏,不但齐天寨没有察觉,就连来势汹汹的风云帮弟子也不知道。
面对风雨欲来的紧张情势,吕文君早就有心理准备,而且也已经做了最坏的打算。
因此吕文君将西施托负给乃姊吕香君照顾,毕竟西施已经怀有上官飞扬的骨肉,她必须为上官家的香火传承预留退路。
就婚姻而言,吕文君和上官无忌两夫妻早已形同陌路,就亲情而言,吕文君却对一双子女难以割舍骨肉情感。
对于她进退两难的困境,其姊吕香君知之甚详,也深表忧心同情,趁着安顿西施的同时,一面传出北天王即将造反的讯息,一面飞鸽傅书请求其父东海龙王出面,顺便劝告吕文君脱离风暴中心,以免沦为这场南北霸权之争下的牺牲品。
所以东海龙王获知急讯,立刻十万火急的赶到齐天寨。
没想到吕文君坚持死守,丝毫不为所动道:“爹不必再多说了,只怪女儿命该如此,不论这场南北霸权之争谁胜谁负,女儿绝不逃避退缩。”
东海龙王大急道:“文儿,你别再傻下去了,就算上官无忌能侥幸胜过南天王,将来他一旦兴兵造反,不论成败,你都得不到任何好处的。”
“女儿知道。”
“你既然知道后果,为何还要执迷不悟?”
“女儿实在丢不下孩子,如果他们有什么三长两短的话,女儿独自偷生又有什么意思?”
“唉!儿孙自有儿孙福,他们都已经长大成人了,应该为自己的行为负责,作父母的如果干涉太多,对他们反而不好,而且他们也不见得会心存感激。”
“既然如此,爹又何必多管我的事情。”
“这……我是放心不下你呀!”
“这一点女儿十分清楚,因为女儿同样是牵挂着扬儿他们,也只好辜负爹的一番好意。”
东海龙王眼见她固执己见,不禁心中大急,才想进一步劝说。
南海魔女叹息道:“母子连心乃是天性,我们并无拆散你和儿女亲情的企图,只是想让你暂时脱出是非圈,旁观者清,你可以在情势不利时,对他们父子适时伸出援手。”
吕文君闻言,不禁砰然心动道:“芳姨用心良苦,我心中十分感激,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