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与林冲合作,别人会怎么想?
“宇文天生和青城叛徒同流合污?”
果真如此的话,他的一世英名必将毁于一旦。
更严重的是,所延伸出的一个问题,万一事后证明林冲确是清白含冤,则代表赵无极的逐徒行为不当,青城派的声誉因此蒙垢,这也是他所不乐于见到的情况。
光凭这一点顾虑,宇文天生对合作的热情就已经丧失大半,根本提不起劲来。
想到这里,他不禁摇头叹息道:“唉!贤侄顾虑的没错,这件事情确实不宜再谈了。”
孟文华大喜道:“伯父这个决定,才是明智之举。”
宇文珊珊不以为然道:“爹为了未经证实的传闻,而放弃这项义举,岂不是太得不偿失,而且对林冲也极为不公平。”
宇文志祥存心袒护孟文华,便反对道:“妹妹何必为一个外人,一让爹冒侠名受损的风险?”
宇文珊珊急道:“我并没有袒护谁的意思,而是就事论事……”
宇文天生眼见两人起了争执,不耐地道:“你们兄妹不必为此争论,我已经决定放弃合作之议,明天就将文件退还林冲。”
“爹……”
“不必说了。”
话毕,宇文天生便转身离去。
宇文珊珊见状,不禁失望的叹息不已。
孟文华连忙道:“珊妹何必为了一个青城叛徒而烦心,万一伯父因此和赵掌门交恶,岂不是得不偿失?”
宇文珊珊早知他有瑜亮情结,才会极力破坏,不禁对他产生厌恶之感,忍不住怒道:“你口口声声说林冲是青城叛徒,可有证据?还是你亲眼睹?”
孟文华见她动怒,不禁有些着慌道:“这是江湖人尽皆知的事情,又不是我所捏造恶意中伤,珊妹何必为此对我质疑?”
宇文珊珊一怔,连她也不知道自己何以如此?
她与林冲素未相识,就算是钦佩林冲的仁心义举,为此和家人意见相左,也实在反应过当,除非她已经对林冲一见钟情,否则实在没有反对的理由。
想到这里,她不禁心中一惊:“我这是怎么了?”
她一时心乱如麻,连忙转身躲回房中。
宇文士心祥似笑非笑道:“看来妹妹是爱上林冲了。”
孟文华大吃一惊道:“什么?你如何看得出来?”
宇文志祥自信满满的道:“我们兄妹自幼心灵相通,她的心事我怎会看不出来?自小她心肠就软,同情弱者,林冲的处境堪怜,自然会触动她的母性关爱;更何况林冲提议济世救人的义行,更能博取她的敬佩,所以我敢大言猜测,妹妹她已对林冲一见钟情了。”
孟文华闻言,不禁妒恨交加的忖道:“林冲,我和你势不两立。”
翌日,林冲获知宇文天生婉拒的消息,心知是孟文华从中作梗,不禁心中叹息不已,只能黯然的离去。
当他出了城门,正准备返回林家村另谋对策时,赫然发现孟文华正挡在前面,目露凶芒的凝视着他。
林冲不禁心中有气,道:“孟少侠挡住在下去路,莫非是宇文前辈改变心意,派你来通知我回去签约?”
孟文华一见他的脸就忍不住要生气,闻言更是火上加油,冷哼一声道:“你想得倒美?
宇文伯父岂会与你这个青城叛徒为伍?“
“既然如此,孟少侠此举又有何用意?”
“自从上次武林大会之后,本少爷碍于师门长辈的限制,以至于未能尽展所学,让你侥幸和我打成平手。难道今天有这个机会,你我在此不期而遇,正好分出个胜负高低!”
“孟少侠这么做岂非多此一举?”
“怎么?你胆怯了。”
“非也。”
“那你为何不敢接受我的挑战?”
“如今我已非青城派弟子,纵观当今七大门派中的年轻一辈,已经没有人可与你相抗衡,孟少侠已稳坐第一把交椅。就算你能击败我,也无法再为你增加荣衔,因此你我这一场比武岂不是多此一举?”
“哼!这种虚有其表的头衔,我孟文华才不稀罕呢!也不想领你这份人情。”
“这么说孟少侠是执意与我分出高下不可了?”
“不错!”
“孟少侠执意比武的话,可曾考虑到后果?”
“什么后果?”
“万一孟少侠不幸落败,不但你的第一把交椅坐不稳,更严重的话,还可能对七大门派的声誉造成伤害。”
“就凭你?”
“不错!”
“你好大的口气,等我击败你之后,看你还敢不敢如此嚣张?”
孟文华突然大喝一声,剑芒四射,七星连珠发动猛烈攻势。
林冲仗着内功大进,仅以青城刀法稳扎稳打的迎击,配合著莫测高深的身法,四方游走,变化不定。
孟文华剑出如电,招出如龙,满天星芒闪烁不定,直追着幻化不定的身影,做着无望的攻击。
“可恶!三年不见你依然毫无长进,还是不敢与我正大光明的对敌,只会像老鼠一样的逃来逃去吗?”
“好!你接这一招看看。”
刀光如炙一闪而至,变化之快令人咋舌。
孟文华发现刀气迫人时,已经来不及躲避,大惊之下,大喝一声,情急之下拚命迎击……
“铮”地一声巨响,火花四射,劲气逼人……
突闻一声哀叫,孟文华只觉得全身一阵剧痛,当场跌飞倒地。
他简直无法接受这残酷的事实,不禁悲呼道:“一招受挫,我好恨……”
林冲皱眉道:“我早就警告过你了,可是你偏不听。”
孟文华怒道:“你以内功取巧,胜之不武。”
“临敌对阵非生即死,你难道能限制敌人所用的招式?”
“这……”
“只怪你太过自大轻敌了,以至于大意失荆州。如果你不快点改掉这个坏习惯,想在弱肉强食的武林中生存,你将风险倍增,寸步难行。”
孟文华心中一颤,却又心有不甘的恨声道:“你等着看好了,明朝我卷土重来时,誓必一雪今日之耻。”
“我等你。”
孟文华悲啸一声,转身飞掠而去。
林冲没有立刻离开,只是默默地注视着前方树林。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情况一直没有变化,彷佛时光停止一般,毫无生动的活力。
来来往往的旅客看得莫名其妙,有的心存好奇便停下脚步观望,人也愈聚愈多,人人议论纷纷。
“此人在此已经有半个时辰之久,为何不见任何举动,也不见前方有任何发现,该不会是在故弄玄虚,愚弄我们大家吧?”
“萧兄以为是哪一种的成分居大?”
“这……坦白说,凭我萧青云的武功,在武林中足列一流高手之林,任何风吹草动都难逃我的耳目。依照此人异常的举动来看,应该是警觉到前方树林有凶险,可是……”
“可是萧兄却毫无所见是吗?”
“不错!南宫兄的武功较之小弟高明,不知是否有所发现?”
“唉!萧兄如此抬举小弟,小弟实在愧不敢当!虽然我南宫少秋不甘自我一非薄,可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此人的武功确实高出我们多多。”
“咦!南宫兄莫非已有所察觉。”
“说来惭愧,我虽然察觉到一股浓浓的杀气,却无法找出杀气的来源。”
“杀气?”
“是的!刚才你我经过前方树林时,并未察觉任何异端,直到我发现此人的异甫举动,才隐约地感受到树林中,确实有一股若有若无的杀气,令我不寒而栗。”
“真有这种事?”
“不错!”
萧青云忍不住惊疑地注视着林冲不语。
此时一辆马车正缓缓行来,却在前方林沿停了下来,因为他们已发现林冲等人集聚在一起,因而起了戒心。
突闻林中一阵怪叫,随即出现全身黑衣打扮怪异的蒙面人,有的从草丛地底窜出,有的从树干破皮出现,挥着一片刀光冲向马车。
负责戒护马车的为首青衣人,一见黑衣人挥着五尺长刀攻来,不禁惊呼道:“不好!是东洋倭寇来袭,大家小心保护夫人和小姐。”
为首青衣人立刻拔剑迎击,双方随即陷入混战,刀光剑影杀声不断……
萧青云一听是外族来犯,立即义愤填膺的大喝一声:“南宫兄,我们也一起上吧!让这些东洋倭寇知道我们中原武林人物的厉害。”
南宫少秋也兴奋地抽剑而起,道:“不错!让他们知道你的梅花剑法,和我的天罗剑法威力无匹。”
两人一掠而起,挟着凌厉的剑气冲入战局,瞬间便发挥了强大的威力,及时挽回青衣人节节败退的困境。
林冲一见他们加入之后,仍然无法取得优势,战况陷入胶着,一时之间局势浑沌不明,难以立刻分出胜负。
他正想加入战局,突闻一声惊呼传来,只见一名东洋倭寇从马车中迅速挟起一名哭叫不已的美少女,以生硬的口吻大笑道:“戚继光的女儿终于到手了,有了这个重要人质,不怕他再不退兵,我们走吧!”
众倭寇一听目的已达,一止刻改变攻势,且战且走准备撤离现场。
萧青云和南宫少秋闻言,不禁心中大急,便待脱身救人,无奈东洋刀法凌厉无匹,大异于中原武学。他们虽然武功不弱,一时半刻仍难取得优势,无法顺利脱离对手的纠缠,只急得他们怒叫连连,却又无可奈何。
为首青衣人更是心急如焚,他一面要保护痛心女儿被劫的主母,另一面又难以摆脱对手的纠缠,正不知如何是好之际,突见林冲正好挡住该名倭寇的去路,忍不住高声呼救,道:“小的胡东海,请求那位壮士救救我家小姐……”
此刻挟持少女的为首倭寇发现林冲挡住去路,忍不住怒道:“臭小子,刚才就是你泄漏了我们的行踪,如今还敢插手管闲事,新仇加上旧恨,本大爷正好连你一起送上西天。”
话毕,他立刻丢下少女,大喝一声,挟着雷霆万钧之势,凶猛的挥刀攻向林冲。
突见刀光一闪,他连一声惨叫都来不及发出,首级已随着一片血花飞了出去。
遭遇挟持的美少女,只见林冲一下子幻化不见,身边的东洋倭寇便身首异处,横死当场,只吓得她花容失色,惊叫一声昏死过去。
萧青云和南宫少秋觉得身旁气流,突然产生剧烈波动,四周的东洋倭寇身体突然喷出大量血花,纷纷莫名其妙的惨叫倒地不起,一下子便结束了混战,惊得他们目瞪口呆,几疑身处在梦境中。
一切发生来得太快,也太突兀了,才不过一瞬间工夫,这群如狼似虎的东洋倭寇,便已经死伤殆尽,体无全尸。
胡东海突见林冲正待离去的背影,急忙喝道:“恩公请留步……”
同一时间,林边突然掠出一道倩影,焦急大叫道:“师兄!我找你很久了,你等等我……”
林冲一见她,脸色一变,迅速飞掠而走,倩影也随后追去,两人随即消失不见。
“咦!是她!”
“南宫兄认识她?”
“不错!她就是……”
突见胡东海快步而来,一面向两人致谢相助之情,一面问道:“请问南宫少侠是否认识刚才离去的少女?”
南宫少秋先客套一番,才道:“她就是青城派掌门之女赵玉娇姑娘。”
“原来是她!依照她离去之前的呼声判断,她应该认识刚才仗义解危的恩公身分才对?”
“刚才她称呼对方为师兄,研判应该认识才对,可是据我所知,青城派的门下弟子之中,并无一人具有如此惊人的武功,就连赵掌门的武功成就,也不及此人的一半,我实在想不出此人的身分究竟是谁?”
萧青云也心有同感道:“南宫兄所言不差,我原先听见赵姑娘称呼对方师兄时,一度以为是青城派的后起之秀,曾在武林大会上和玉面书生打成平手的林冲,可是经过你这一分析,连赵掌门都没有这份惊人成就,也就推翻原先的猜想了。”
“不错!所以官爷如果想查出此人的身分,虽然可以从赵姑娘身上下手,只是我猜想她可能认错人的成分居大,最后恐怕要失望而返了。”
胡东海闻言,不禁心中一凉,只好强颜欢笑道:“不管结果如何,在下都非常感谢两位少侠的大义帮助。”
只见另一名青衣人快步而来,道:“启禀千户,夫人有请两位恩公一会。”
胡东海连忙带着两人会见戚氏母女。
双方又客套致谢一番,戚氏才道:“承蒙两位少侠见义勇为,老身真不知应该如何感谢才好。”
“夫人千万别客气,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本是吾辈侠义中人应尽的本分,更何况面对外族侵略,身为炎黄子系的一员,只要还有一点骨气的话,任何人也不会坐视不管的。”
“两位少侠如此忠肝义胆,老身实在佩服,正因为这样,老身有一件事更不知如何启齿才好。”
“夫人有什么事情,请尽管明言好了。”
“这……好吧老身目前外子戚继光担任参将一职,奉命驻守浙江一带海防,以阻止东洋倭寇的侵犯。为了避免旧事重演,我们母女俩再度遇劫,成为外子的负担。所以老身厚颜请求两位少侠,能否再度赐助,护送我们母女一路安返浙江?”
她却不知这番请求,让两人心中狂喜不已。
只因两人第一眼看见她身边的美少女时,便被她妩媚动人的气质所吸引,可谓一见钟情,所以他们连考虑都没有,便一口答应下来。
戚氏闻言,不禁欣喜不已的连连道谢。
不久,萧青云和南宫少秋便加入车队行列,护送戚氏母女往浙江而去。
※※※※※※※※※※※※※※※※※※
流光遁影,白昼幻形。
这种失传百年的绝世轻功,终于再度重现江湖。
赵玉娇倾尽全力追赶,不到转眼工夫,便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林冲的身影,从她的眼前消失不见。
她一时忍不住悲从中来,伤心欲绝的大声疾呼道:“为什么?你明明知道我和皇甫天龙的婚事,是爹做主许下的婚约,我是迫不得已才答应的,如果你是真心爱我的话,便该设法阻止才对,如今你却对我避不见面,难道你真的变心,不再对我留恋了吗?”
绝望伤心之下,她忍不住哭倒地上,哀哀泣不成声。
“嘿嘿!像他那种无情无义之徒,姑娘又何必为他伤心至此,我孔治国一向怜香惜玉,只要你愿意跟我的话,我保证你一辈子荣华富贵享用不尽。”
赵玉娇大吃一惊,抬头一见对方是个油头粉面的青年,一看就知道是个好色淫徒,连忙起身戒备道:“本姑娘的事,不必外人多管闲事。”
话毕,她便待转身而去,却发现孔治国迅速地挡住去路,不禁变色道:“你想怎么样?”
“嘻!想不到你是如此泼辣的女人,正好合我的胃口,反正白云天的宠妾,我也玩腻了,正好换换口味,品尝一下你这小辣妹的处女芳泽。”
“无耻淫徒,你找死!”
赵玉娇羞怒之下,剑出如虹,快如疾风的攻出……
“咦!原来你是青城派弟子,可惜你遇上的对手,是风云帮有史以来最年轻的风堂堂主,凭你的青城剑法岂能奈我何?”
赵玉娇连连猛攻却徒劳无功,突闻对方竟是风云帮的风堂堂主,不禁心中大惊,攻势不觉一缓……
孔治国一见有机可趁,突然身形一闪,迅速地侵入中宫,快如闪电般制住她的穴道。
赵玉娇一招受制,不禁花容失色大叫道:“该死的淫贼!你还不怏点放开我……”
孔治国一脸淫笑道:“等一下你尝过本堂主的‘马’上雄风之后,保证让你回味无穷,拜倒在本堂主的骑术之下。”
赵玉娇闻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