涌刹乐钊瞬桓抑笔印!�
那人的手被颜庆阳拿开以后,转过身,胡乱穿好衣服,也不看颜庆阳,颤抖着声音说道:'你是不辨美丑,不辨男女的登徒子,乡下种菜的人你也要用强,做这等猥亵之事,你'说了几个你,却再也无法说下去。
颜庆阳将他轻轻抱住,低声说道:'你何苦装做不认识我?'
那人浑身一震,说道:'我不认识你。'
颜庆阳眼中泪光一闪,低声说道:'我找了你这么久,到头来,换来你一句不认识?'
那人忽然怒道:'我出身下贱,认识的人却也都是勤勉老实,我不认识半夜欺室的登徒子,伪君子!'
颜庆阳叹了口气,说道:'你一直恨着我。你不辞而别,害我找得好苦。'
那人别过了头,不去看他,说道:'你的确是认错了人。'说完这句,不由自主的又把自己的脸埋在手中。
颜庆阳呼吸渐渐急促,他看着衣衫不整的那人,忽然将他一把抱在怀中,褪下了他的长裤,同时把他朦住脸的手拔开,那人惊呼一声,以为他又要做刚才那等无耻之事,谁知颜庆阳却只是看着他修长光洁的腿,这腿因为田间的劳作已变得有些粗糙,却仍是白皙光洁,在小腿接近膝盖之处,却有极大的一块胎记。
颜庆阳看着怀中那人的脸,目光灼灼,那人似乎是自惭形秽,赶紧又将头转了过去,颜庆阳强迫他看着自己,说道:'我和你同床共枕,做了那么多晚的夫妻之事,你以为,你身上这么明显又独一无二的胎记,我部认不出吗?'
那人心虚的说道:'这世上,胎记相似的人多的是。'
颜庆阳将他抱得更紧,语声却肯定无比,说道:'你以为,你毁了容,装做不认识我,我就会认不出你来?'说到这里,语声更低,轻声说道:'一个人变了样子,可是他的眼睛,他的举止,却没有那么容易改变。还有,你从前在我身下的样子,现在还是一模一样。我今晚只是想告诉你,我是多么渴望和你再度同床共枕。'说到最后这几句,那人忽然回过身来,刚举起的手却被一把抓住,颜庆阳微笑说道:'别生气,生气也不是打人就能解决问题的。'
那人不再反驳,摇头说道:'你走吧。'
颜庆阳看着他,微微一笑,说道:'我好不容易才找到你,怎会让你再次离开我?'
那人说道:'就算你认定我是你要找的那个人,你看到的,也是这样一张脸孔,你还敢和我朝夕相处?我再说一次,你认错人了。'
颜庆阳低下头来,在他脸上亲了一下,柔声说道:'不管你变成什么样子,我都不会变心。'
那人听到这句话,却忽然挣开他的怀抱,冷冷说道:'你该有夫人了吧?何必说这种话?又怎么对得起你的夫人?'
颜庆阳将他抱紧,笑道:'喝了几大缸子醋?'他一向说话冷冰冰的,这般柔声哄动,笑语温存,简直是前所未有。
那人忽然说道:'你知道我的脸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颜庆阳微笑说道:'你想说就说,不想说就不要说。'
那人说道:'我独自向南边来,买了一头小青驴骑着,那天晚上,一个人骑着小驴子行走在荒郊野岭,遇见了一群匪徒……'说到这里,脸色发红,声音发颤,没有再说下去。
颜庆阳心中却是明白,他孤身一人,遇上施暴匪徒,见他生得温婉美貌,对他做了残忍龌龊之事,还将他的脸划成了这般模样,想起那般情景,众多心狠手辣的暴徒用那般凶残手段对付一个十八九岁的男孩子,颜庆阳呼吸都有些不稳,手背上青筋都暴了出来,沉声说道:'那些人在哪里?'
那人却极是害怕,摇头说道:'不要提了,不要提了,我不想再说。'
颜庆阳知道这般恐怖的事情,他一定不愿意再回想,以后再寻机会,为他报仇就是。便温言说道:'好,不说了,后来你又如何到了这里?'
那人脸上忽然露出了微笑,说道:'他们没有杀我,我死里逃生,骑着小青驴,恍恍惚惚的到了这里,终于体力不支,昏了过去,醒来时看见一个老伯,对我好得不得了,一点都不嫌弃我这般丑陋的模样,还教我种菜卖菜,他没有妻子,便认了我做义子,只是没过多久,他染上风寒,去世了。'说到这里,泪水又流了出来。
颜庆阳心如刀绞,这些事情,自己都是毫不知情,他也不好多讲,说道:'天色晚了,睡吧。'说着将那人搂在怀中,欲待和他同睡。
那人有些吃惊的低声说道:'你怎么也睡在这里?'
颜庆阳说道:'有何不可?'那人打量了一眼处处寒酸不堪的家中,却没有说话,颜庆阳见他沉默,便将他搂得紧紧,拉过那床已经有些破旧的棉被,盖在了两人身上。棉被有些小,他自己的一半身体都露在外面,却将棉被紧紧的裹住怀中那人。
天色微明时,那人醒了过来,却发现身边的棉被已经空了,颜庆阳已经不知去向,他出了一会神,脸上神色异常平静,似乎这已是意料之中的事情。
他仍像平常一样,到国中仔细的照料着那些菜蔬,又将房子打扫了一遍,此时天还是蒙蒙亮,过一会儿,天光大亮之后,便要担起菜蔬进城去卖了,他平静的做着这些事情,仿佛昨天晚上的事情全都没有发生过。
他忙里忙外,脸上甚至还带着一点微笑,似乎再没有什么可以让他牵挂,一切都永远的归于平静,他把那些菜蔬整整齐齐的摆放在篮子中,却忽然听见了得得的马蹄声。
他吃了一惊,那一瞬间头都不敢抬,马蹄声已经近到了身边,一个熟悉的声音说道:'今天不要进城了。'他抬起头来看着那人,果然是颜庆阳。
颜庆阳牵着那匹马,马上却驮着不知道什么东西,满满的几大袋子,他也不要那人帮忙,便将袋子二拿下,放进了小屋之中,这才把袋子打开,只见新鲜大米,各色鲜果,还有新的棉被,炊具,一应俱全,也不知道他何时起床进城,将这些东西一一买全的。
那人却不为所动,只淡淡的说道:'我消受不起,还请你拿回去。我习惯了乡下的粗茶淡饭。'
颜庆阳看了他一眼,对他刚才说的话不加搭理,他看着床上的棉被,想到也许是他义父留下来的遗物,便仔细收好,换上了新的,又将其他器物也一一换过,那人守在旁边,却帮不上忙。他神色之间,似乎也不愿意领情。
把房中收拾过,颜庆阳到了外面,拿了一些木板,将房屋破烂之处修整好,他虽然身手矫健,只是那是带兵打仗,这般纯做体力活,倒也让他有些劳累,过了半日,脸上终于渗出了细细的汗。那人看着,不言不语的递上了一块湿的方巾。
不知不觉过了几个时辰,远远的飘起了炊烟,颜庆阳笑道:'你帮我洗洗菜,我来做饭。'
那人也终于觉得过意不去,便站在一边下手帮忙,不一会儿,饭菜做熟,两人相对而坐,那人虽然话不多,颜庆阳却是笑语不断,和他从前一比,简直是判若两人。
过了晌午,颜庆阳又帮他打理菜园,乡村处处安静,两人不言不语的劳作,倒也悠闲自在,只是两人都有心事,都是小心翼翼的不去触及不想说的那些话。到了晚上,灯火点起,两人都有些尴尬,颜庆阳却不愿意离去,他在河边洗了澡,又提了好几担水,将水缸填满,自己守在外面,等那人洗过了澡,这才敲门走了进去。
那人换上了一套稍稍齐整的衣服,人似乎也清爽了许多,本来极其难看的脸似乎没有那么难看了。颜庆阳坐在那张唯一的小床上,和他坐在一起,忽然手伸了过去,慢慢的将他抱在怀中,犹豫了半天,终于低声说道:'怡宁,你真的不愿意接受我?'
那人忽然凄然一笑,说道:'以前的事情,我都忘记了,我自己都不记得自己是谁了。'
颜庆阳心中一痛,将他搂得更紧,说道:'你告诉我,你当初不辞而别,为的是什么?我一生习武,心思从来不细,很多事情,我没有多想,却伤了你。以后再也不会让你受半分委屈。'
那人摇了摇头,说道:'我们怎么会有以后?连从前都没有。'
颜庆阳见他始格冷淡,吹灭了油灯,抱着他睡下。这一晚,两人静静的相拥而卧,颜庆阳却觉得这人虽然近在眼前,却是冷得自己都无法把握。但是这都不要紧,他相信假以时日,怡宁的心结一定会打开。
此后的这段日子,颜庆阳始终对怡宁如一,怡宁对他冷淡也好,恶言相向也好,他从不回嘴,每天都是忙里忙外,一点都不像从前领兵百万的大将军。不但如此,小到一些盛饭端菜的小事,颜庆阳都不肯让怡宁做。怡宁虽然也觉得奇怪,觉得尴尬,但是他却从不主动问颜庆阳何以变得如此,甚至连颜庆阳为什么到了这里,为什么会寻到他,都是从不开口,他看上去,倒也的确是决心将从前那些事情都埋在心底了。
怡宁的小菜园,颜庆阳让他照料着,怕他没有事做,寂寞无聊,但是稍稍重一点的活儿,比如担水之类,都是自己抢着做了。
乡间岁月,淡泊宁静,倒也过得飞快,颜庆阳来了以后,怡宁便只照料照料园子,不必出去卖菜了。有时候家中短缺什么东西,颜庆阳便骑马出去买回,来回都是极快,似乎惟恐一回来,怡宁便不见了。
两人最尴尬的,却都是晚上,从前两人之间那么多次的床第之事,自然都是刻骨铭心,如今怡宁又在自己身边,颜庆阳便是圣人,也无法受得了这诱惑,他不在乎怡宁已经变得难看的一张脸,每晚都是低声求欢,怡宁有时候会冷冷的拒绝,有时候甚至会怒到不行,碰上这种时候,颜庆阳当然也不加勉强,但怡宁他终究是年轻男子,天地间第一大诱惑自也难以抗拒,加上颜庆阳此时已知道如何曲尽温柔,晚上欢愉之时,虽然依旧有些痛苦,却还可以忍受。
就像这晚,颜庆阳将怡宁轻轻抱在怀中,怡宁脸有些红,不言不语的将油灯熄灭,这也是他的习惯,想来应该多半是害羞,却也因为脸上的伤疤太过丑陋,他虽然不说,终究是有些难过的。
颜庆阳也随他去,故意不点破,两人在那木床上欢好,难免有些声音,听在耳中,有些尴尬,却更多的是情欲的刺激,颜庆阳现在总是不急于进入到他身体,他虽说没有太多经验,但自己慢慢摸索,温柔之道,倒也不是那么难以领会,怡宁也是个沉静老实之人,并未有什么放浪要求,因此两人鱼水之欢,倒是越来越和谐。也正是因为知晓了个中关系,颜庆阳才对从前的事情,更是后悔,也知道了怡宁那时候那么反感欢好的原因。现在的怡宁,似乎不再那么反感两人同床了。这天天气很好,怡宁一早起来,就去打理菜园,颜庆阳走了过来,说道:'来,带你去一个地方。'说着口中呼哨了一下,那匹马儿跑了过来,颜庆阳微笑着看他一眼,将怡宁抱了上去,随即自己也骑上了马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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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ajia
Posted: Feb 3 2006; 06:52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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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风声呼呼,南国水乡,不比北国荒漠,马儿跑起来自然也没有那么四蹄如飞,但在平坦的小路上轻快前行,迎面吹来春天早晨的和风,也是分外的心旷神恰。这般情境,怡宁反而更加喜欢。
颜庆阳紧紧搂住他,做势说道:'我要挥鞭子了!'
怡宁本能的吓了一跳,说道:'你慢一点!'话一出口,登时觉得这般场景异常熟悉,眼中不由自主的一热,差点流出了泪水,依然是那个人,依然是那匹马儿,甚至连言语都是一模一样,而自己,无论是面貌还是心境,都已经不同往昔了。一时间也说不上是喜是悲。
两人来到一处僻静之处坐下,怡宁这才仔细的看了颜庆阳一眼,只见他年轻英俊,一如从前,从前还常常见他皱着眉头,微有沧桑之色,现在却好像心中了无挂碍,更显得年轻活泼,和从前一比,虽说不是换了个人,却也明显不同了。怡宁不敢多看,更不敢多问。重见之后,自己总是不敢直视他,这般仔仔细细的看一眼,都是鼓足勇气了的。
颜庆阳看着他,只微微笑着,却不说话,怡宁总是不习惯和他面对面,此时也是这样,他稍稍偏过头,对颜庆阳说道:'将军应该有夫人了吧?'重逢这么久以来,这是他一次称呼颜庆阳做将军,虽然有些疏远,却又分外熟悉。
颜庆阳笑道:'你为什么这么问?'
怡宁犹豫了一下,说道:'从前……从前有一天,你对我说,有人来提亲。要把女儿嫁给你。'
颜庆阳笑道:'我说有人提亲,没说我答应了。'
怡宁睁大了眼睛,似乎有些不敢相信,过了片刻才说道:'我记得,你当时还说,已经择定良辰吉日,府中很快会有一位人人喜欢的主人。'
颜庆阳大笑说道:'我说过是那位小姐吗?'
怡宁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便也不再问下去,多问了好似自己很关心他,或是关心这件事情,徒然自己没颜面。颜庆阳却笑吟吟的看着他,知道他肯主动说起从前,已经很好很好了。
怡宁沉默了半天,终于又忍不住问道:'你怎么找到我的?还在我这里住了这么久?那些人不要你去带兵打仗?'
颜庆阳不答,却反问道:'恰宁,你能不能和我回去?我们两人,永远生活在一起。'
怡宁摇了摇头,颜庆阳看着远处,说道:'为什么?'
恰宁沉默片刻,说道:'我说实话,你不要生气。我其实是不想委屈自己,我想过自由自在的生活。我起初是不在意,后来却渐渐无法忍受动不动要对人跪拜,虽说你不要我对你跪拜,但是那些繁文缛节,却是没人可以彻头彻尾的超脱。在将军府中,我觉得难受,每日有意无意的听到什么打仗,皇上这种言语,也很不舒服。周遭的人和事,又时刻提醒我,我是个下人,要侍奉主人,这些,我都没法忍受。'
颜庆阳看着他,说道:'就只因为这些?'
怡宁轻轻点头,颜庆阳不再追问,轻叹一声,说道:'怡宁,我不再是将军了。也不会要你回将军府。'
怡宁一下紧张起来,目光之中,终于第一次流露出了一点关心之色,他小心翼翼的说道:'你没有受那些人的委屈吧?'他不愿意说起什么皇上,王爷,便统统以'那些人'一语带过。
颜庆阳笑道:'我是自己辞官的。'当下将辞官前后的事情略为捡了一些说了,有些无关紧要的事情自然略过不提。珏王那里也说得简单,只因为怡宁当初便是珏王送过来的,怕他听见这个名字难受。说到他前来寻找怡宁,万水千山,行踪遍及大江南北,又常常露宿在荒郊野岭,他虽然说得简略淡然,怡宁却不由动容。
颜庆阳看着怡宁,忽然很认真的说道:'怡宁,我有话要和你说。'
怡宁呼吸有些不稳,不敢看他,说道:'说什么?'语声又有些拒人于千里之外,颜庆阳知道他这般冷淡,一定是从前受的伤害太深,总须得好好补过,让他忘了从前那些苦痛。
颜庆阳柔声说道:'我记得你刚来到我家中……'一语未完,怡宁便冷冷的说道:'那些事情,你不用再提了。'
颜庆阳却没有因为他说了这话就不再说下去,仍是柔声说道:'你刚来到家中,我对你很有误会,对你不好。此后也一直没有好好待你,却是因为我习武出身,实在不知如何与人相处,更不知如何细致温存,绝非我摆架子,瞧不起你。我说这些,不是为自己辩白,只是想告诉你,从前那些我自己都没有想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