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卷,还有一些宣纸,他看了一阵书,便拿起笔来,在宣纸上轻轻写着什么。
怡宁悄悄看了他半日,只见他呼吸声都压得极低,灯火更是换了一个地方摆放,特意背对着床帐,如此一来,便黯淡了许多,若不是怡宁忽然醒来,绝不至于发现。怡宁心下也不知是什么滋味,知道将军公务繁忙,却又怕吵着自己,是以才这样小心翼翼。
这一夜怡宁也没有睡好,半夜睡得昏昏沉沉的时候,忽然觉得有人轻轻走了过来,将他的被子掖紧,怡宁屏住呼吸,装做睡着,片刻之后,翻了个身,看见将军又坐回桌前看书去了。
窗外的雨淅淅沥沥的下着,已经是第二天早晨了,怡宁起床后发现将军仍在看书,也不知道昨晚睡了没有。他漱洗已毕,走到颜庆阳身边,打算说什么,却又不敢说,颜庆阳这才从书堆之中抬起头,说道:「是不是昨晚吵着你了?」怡宁赶紧摇头说道:「没有。」颜庆阳也不再多说,自去漱洗。
第六章
一连许多个晚上,怡宁都是在惊恐痛苦中度过,颜庆阳年轻热血,在欢愉之时,难免不那么温柔细致,怡宁本就反感,这么一弄,更是反感加倍。即使两人平日相处,颜庆阳给怡宁的一些好感,也因为他晚上在床上的要求,而被消磨得干干净净。
有天晚上,颜庆阳正待和他亲热,怡宁忍不住又是拼死反抗,颜庆阳褪去了他的衣裳,一手抱住他赤裸的背,一手去分开他的腿,皱眉说道:「你这么讨厌我?」
怡宁将头偏了过去,颜庆阳虽然从不和他计较,但见他如此冷淡,终究有些恼怒,将他的双腿架在自己的肩上,又用自己的双腿将他的双腿紧紧扣住,如此一来,两人的私|处已经快要接触在一起,怡宁感受到那种火热,拼死的想往后退让,只是全身都被颜庆阳抓得极牢,根本一动都不能动,他这次却死活不肯掉泪,忍住哭意,心中愤恨交并,牙齿咬在嘴唇上,咬出了细细的血痕。
颜庆阳给他上了点药膏,随即一个挺身,插入进去,怡宁的防线终于彻底崩溃,惨叫一声,颜庆阳却不搭理,腰腹用力,登时又进去了一些,他却没有急于抽动,就着那姿势坐直一些,更便于抽动,他用手握住怡宁的臀瓣,让他的下身随着自己的抽插而迎合摆动,怡宁的身体在床上扭动着,看起来就像在迎合颜庆阳,他脸上神色,却是一脸痛苦。
颜庆阳手臂双腿都极其有力,怡宁被他钳住而动弹不得,双腿大大的敞开,臀瓣被颜庆阳的手握住,无奈的摆动着,迎合着,私|处却接受着火热分身的抽插,他无力的看着身上年轻英俊的男人,一下进入到自己的身体里,伴随着一阵难以言说的疼痛,随即又离开自己的身体,还没来得及松一口气,就是更深的插入,怡宁抽泣着,空气中满是淫欲的味道。
颜庆阳从怡宁的身体里抽出来,穿好了衣服,看见怡宁正恨恨看着自己,如果目光可以做杀人的刀子,那颜庆阳已经死了一百回。
颜庆阳迎着他的目光,低声说道:「你是不是很讨厌我?」怡宁一咬牙,点了点头,颜庆阳不再说话,下床坐在灯火之前,怡宁也是穿衣起床,便打算向外走,颜庆阳见他走到了门边,这才说道:「你要到哪里去?」
怡宁冷笑说道:「我只是将军可以随意玩弄的一个侍寝之人,你管我到哪里去。」他从前虽然心中怨愤,大多数时候,只要还在自己忍耐范围内,说话一向平和,现在是连什么尊卑,主仆,全都不想管了。
颜庆阳走了过来,看着怡宁因为刚才的性事,还有些摇摇晃晃的身体,站都站不稳,也不说话,只一下便又将他抱了起来,无视他的挣扎,放回了床上。
怡宁知道凭自己的能耐,不可能逃出去,唯有在黑暗中大睁着眼睛,牙齿都要咬碎。
第二天一起吃饭时,颜庆阳仍像往常一样,将那些精美的菜往怡宁碗里堆,也不多话,他虽然一直如此,怡宁却总是觉得不自在。今天看到他这么做,忽然觉得,他那偶尔的温和,偶尔的笑语,目的始终只有一个,那就是要自己乖乖的在他身下被他凌辱。
怡宁看着碗中精美的菜饮,一怒之下,用筷子夹了便往桌上扔。颜庆阳对他的举止丝毫都没有多话,他扔多少,颜庆阳又夹进去多少,最后两人都僵在那里。
颜庆阳看见桌上地上一片狼藉,便命一个下人前来打扫,又命人重新端上饭菜,怡宁虽然心中怒极,却不忍继续作贱这些饭菜,他出身并非富贵之家,知晓这些东西得来不易,自然心疼。对自己开始的任性,也颇是后悔,当下冷冷的对颜庆阳说道:「你不必装模作样,伪君子比真小人更让人恶心。」
颜庆阳说道:「你先骂吧,骂够了,总得吃点东西。」
怡宁站了起来,走出了门,这一次,颜庆阳却没有拦他。
其实有时候想想,过分的分明是自己,自己本来就是送来侍寝的,不但心不甘情不愿,还学会了在床上拼命反抗,也学会了对颜庆阳恶语相加。颜庆阳总是不计较,不搭理。不知道他心里在想些什么。
这以后,两人还是睡在一张床上,但是颜庆阳是再也没有让他侍寝过了。
同床的时候,颜庆阳偶尔也会将怡宁抱在怀中,摸着他的脸颊,甚至在半夜时分,也会不知不觉的将手伸进怡宁的衣服,抚摸着他的肌肤。怡宁起初也是反抗,后来知道他不会有进一步的举动,便也渐渐的随他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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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ajia
Posted: Feb 3 2006; 06:52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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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晚上,怡宁在颜庆阳怀中,感觉到那只手抚摸过了自己身上的每一寸肌肤,也有些脸红心跳,只是要让自己主动去和他欢好,也是不可能。
许多个夜晚,怡宁半夜醒来,看见那盏昏黄的烛光,颜庆阳总是拿着书安安静静的看,有时候桌上还会出现一些地图。怡宁也不大懂,也懒得去关心。
安静的夜里,颜庆阳也会走过来给他盖被子,怡宁总是装成熟睡,心中就算有感动,很快也被厌恶压了下去。
日子就这么平静的过去,怡宁发现,将军府中,极少有客人来,这天傍晚,却来了一个人。看样子,似乎是在朝中为官,官还不小。怡宁自己是回避了。
十天之后的一个晚上,皇上忽然宣如珏王,颜将军。
珏王和颜庆阳心下都有些知情。这一个夜晚,一定不同寻常。
皇上已经在等着他们。两人见过了皇上,皇上笑道:「坐。」见两人不坐笑道:「此地不是朝堂,朕又有要事相商,不必拘礼。」两人这才坐了。
皇上笑道:「颜爱卿,你一向是朕的左右手啊。」说着捋须大笑。
「多谢皇上夸奖。」
皇上又看了一眼珏王笑道:「我这四弟,是朕所有弟兄之中,最亲近朕的一个。朕小时候就特别喜欢这个小弟,常和他一起玩耍。现在杨来,仍是觉得非常有趣。」
珏王受宠若惊,赶紧起身拜倒。皇上扶了起来,温言说道:「不必多礼。」
皇上又寒暄了几句,忽然面色一变说道:「朕今晚请二位爱卿前来,是有要事相商。」
珏王和颜庆阳都是心中一凛,望着皇上。皇上仍是带着笑意,眼神中却是一片冰冷,忽然说道:「瑾王招兵买马,他以为做得神不知鬼不觉,却又怎能瞒过腾的耳目。」
珏王肃容说道:「皇上,臣也是毫不知情,是臣失职。」颜庆阳垂手站立,面无表情。
皇上笑道:「不必自责,他做得如此隐密,自然不会让你们知道。」珏王不敢答话,皇上忽然面容一肃说道:「乱臣贼子,自敢灭亡!」
珏王和颜庆阳拜倒在地。
「请皇上示下。」
皇上却忽然沉默了下去,过了半天,这才缓缓说道:「其实他也是朕的亲兄弟,朕实在不忍心……」
珏王肃容说道:「此事皇上不必挂虑,微臣一定办妥。」
颜庆阳也说道:「皇上不必多虑。」
皇上皱着眉头,叹气说道:「也好,就依了爱卿。」说完又是深深叹气,神色间十分不忿。
珏王和颜庆阳再拜,这才退下。
接下来的这段时日,怪事好像渐渐多了起来。
本来天天在一起吃晚饭的将军,现在很难回来吃一次饭,怡宁总是一个人默默的过着日子,渐渐的,将军也不回来同睡了。偶尔回来,也是马上便睡下,待到自己朦朦胧胧睡去,再醒来时,将军又已经出门了。
怡宁心中倒是觉得无比轻松。他甚至隐约想到,这是自己逃出去的机会。
听到脚步声响起,应该是将军回来了,怡宁抬眼一看,果然是颜庆阳。他看了眼怡宁。
「怎么还不睡?」
怡宁冷冷说道:「睡不着。」
颜庆阳走过来,轻声说道:「我事情很多,不能天天陪你。」
怡宁点了点头。「我知道,还请将军不必将这个放在心上。」
颜庆阳嗯了一声,略一点头,居然又转身出了门。怡宁呆呆的坐着,一晚都没有睡意。
珏王府。
这一晚没有声色犬马,气氛有些肃杀。
客人中又有一些陌生面孔,颜庆阳和珏王坐了首席。此时他们纷纷告退,显然这晚上,他们已经聚议了不知几个时辰。只剩下珏王和颜庆阳。颜庆阳端着一杯(以下由花园录入组ohsyellao录入)酒,陷入沉思。
珏王笑道:「将军,前路一片平坦,大好时光,指日可待啊,哈哈。」颜庆阳也是微微一笑,却没有说话。
珏王此时兴致颇高,笑嘻嘻的说道:「再聪明的人,也是想不到一些事情啊,哈哈。」颜庆阳不说话,珏王仍是笑道:「皇上又怎能想到,除去瑾王,隐患又怎能全去?他那件黄袍,那个帝位,可要看得紧一些才好,当心被更厉害的人夺了去。」
颜庆阳放下酒杯笑道:「虽然王爷与我同心,只是人世间的事情,往往难以预料,王爷还是须得事事小心为好。」
珏王一只手搭上了颜庆阳的肩膀,笑道:「有你这位贤弟,我是什么都不怕。我们私底下说话随便一些,又有何妨?」
颜庆阳微微一躲。「王爷。」
珏王怔怔的看着他,「嗯?」颜庆阳却没有再说话。珏王一双眼睛一直盯着颜庆阳的脸,低声说道:「我送给你的那个侍寝之人,你可还满意?」
颜庆阳低声说道:「王爷,今夜本是商议大事,如何间这这一话?」
「无妨,无妨。贤弟说说,你如何对他?他又如何服侍你?」颜庆阳默不作声,珏王的一只手在他肩膀上轻轻抚摸,轻声笑道:「个中滋味,想来是欲仙欲死吧?」
颜庆阳见他和自己离得极近,热气都吹到了脸上,猛地向旁边一让,珏王搭着的手登时落空,他却不以为意,笑道:「贤弟一向腼腆寡欲,这我知道,只是现在有了服侍之人,知晓了这般滋味,还如一个童男一般,就不必了。」
颜庆阳拱手说道:「卑职一向敬重王爷。还请王爷自重。」
珏王拿着酒杯,斟了杯酒,笑道:「贤弟勇猛神武,待我大业得成,绝不会亏待你。到时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岂不令人羡煞。」说着脸上满是得色,仿佛那不是想象,而是事实。他微笑着将酒杯送到颜庆阳唇边说道:「喝了它。」
颜庆阳退了一步道:「王爷,你醉了。」
珏王见他不暍,也不动怒,轻叹一声,将酒一饮而尽。「我哪里醉了。庆阳,你可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那时你还只有十五岁,你站在那么多人中,我一眼就看到了你,这么多年,都没有忘记你那俊秀的模样。此后的这九年中,每一个晚上,我抱着不同的人,都只想着,那个人是你该多好。」说到后来,声立越来越低,满是缠绵之意。颜庆阳听得满面通红,大是尴尬。
珏王恍如沉浸在梦中,醒不过来,仍是自顾自的说着:「那一次,我就想将你招到府中,好好栽培,我记得,那天你一人杀了一只野狼,当时所有的人,都为你捏一把汗,我想我那个昏庸的皇帝老哥真是狠心,竟然舍得让这么美的少年去和野狼斗,只为博他自己一笑。」说到这里,很是愤然。颜庆阳心中,却想到珏王命自己去和白虎斗的那件事。
过了片刻,珏王又倒了一杯酒,口角含笑,眼色朦胧。「所幸你神武之极,竟然不借器具,将野狼杀死,那个时候,你可没有看见,那些人惊讶赞叹的目光。
唉,我到今天还是忘记不了,就好像……就好像在赞我自己一般。不,比赞我自己还高兴。」
颜庆阳看着他,见他不但说话声音,竟连举止神态,都越来越像女子,心中极不自在,珏王平素威严甚重,这般娇羞扭捏,拿腔捏调,未免令人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珏王声音更低,说道:「只要你答应和我在一起,江山我会分你一半,至于你我私底下……不管是你在上面,还是我在上面,都好。」这话已经说得极是粗俗露骨,颜庆阳再也无法忍受,说道:「王爷,我要告辞了。」
珏王痴痴的看着他,过了半天,见他去意已决,渐渐的收起笑容,说道:「那么,本王就不送了,今晚与颜将军商议之事,还望将军时刻记着。」他说这话时,又回复到一向的威严语调,仿佛之前什么都没发生过。
颜庆阳拜了一拜。站起身来,说道:「卑职告辞。」
高大的背影,渐渐的走出了门口,身后的珏王,仍然端着酒杯,过了半天,刚才那种威严之色又已经隐去,眼神中,满是眷恋缠绵之意。颜庆阳自然是看不见珏王的表情。他只觉得外面的空气,分外的清爽。
第七章
怡宁正独自坐在桌前出神。颜庆阳已经走到他身后,他还没有觉察,颜庆阳默默的看着他,忽然将他一把横抱了起来。怡宁吓了一跳,过了半天,才回过神来,是将军回来了。
怡宁有些惊惶的看着颜庆阳,似乎还不明白,多日冷淡的他怎么又会如此热情。颜庆阳将他抱到了床上,解开了他的衣服,怡宁很久没有得到遇他的拥抱,积在心里的厌恶又到了顶点,颜庆阳紧紧的抱着他,低声说道:「今晚陪我睡,好不好?
」怡宁见他神色之中,微有痛苦之意,心下微觉奇怪,颜庆阳不等他再说,一下吻住了他。
床帷剧烈的动了起来,颜庆阳低声喘息,怡宁在他身下呻吟,颜庆阳忽然说道:「怡宁,以后你会不会忘了我?」怡宁一怔,颜庆阳却不等他回答,又是大力的挺身进入,怡宁闭着眼睛,等待着今晚暴风雨似的袭击。
颜庆阳紧紧将怡宁抱在怀襄,两人的全身都在轻微颤抖。颜庆阳忽然说道:「今晚我真的谢谢你。」怡宁再也忍不住,说道:「将军,你……今晚有些奇怪。」颜庆阳忽然苦笑说道:「怡宁,我想和你说一件事情。」怡宁忽然有了一种不祥的预感,他静静的等着将军说下去。颜庆阳看着他,沉默了半晌,忽然说道:「不想说了。」他越是这样,怡宁心中越是忐忑不安,可是他却也不好多间。「睡吧。」数盏宫灯。
这是皇宫内院,等闲之人,自是无法进来。
这一晚,天上没有星星。夜深了。皇上正在内殿,单独召见一位臣子,竟然是颜将军。君臣面色都有些肃然,颜庆阳良久良久,都不开言。
皇上忽然说道:「瑾王虽然已经除去,只是珏王,却是比瑾王厉害得多的人物。」说着拿出一本小册子,说道:「被他害死,屈死的一百多名臣子,此外还有屈打成招,不计其数的布衣青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