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啊什么嘛?”元凯嗔道:“你不想吗?”心说:死狗熊!老子耐着性子啦!还不知情识趣点老子就使强了!
向海望着他脸颊边若隐若现的酒窝,闻着他身上的沐浴露香味儿,全身滚热起来,含糊地应着:“我想……”
两个人搂在一起腻腻黏黏地吻了半天,自然而然地倒下来,向海还在吻,吻呀吻呀吻,元凯不耐烦了,挣开向海的嘴唇问:“你亲够没有?”
“啊?”处男住了嘴,一脸无知。
元凯翻白眼,“磨蹭什么?干还是不干啊?”X的!老子饥渴很久了!你小子动作还不快点!
处男登时红了脸,“我,我去洗个澡。”
“别去了,你的汗味很性感……”元凯蛇妖一样缠住他低语:“不要等了,快一点嘛……”
向海带着哭腔:“我不会……”
“靠!真是倒霉!是男人吗你?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啊?”元凯蹦起来给他一个巴掌,“妈X的,还要老子全方位服务!脱衣服,猪头!”向海听话地把T恤脱了,元凯本来就只穿了裤子,趁这个空档神速地脱了个干净,瞥了向海一眼,“愣着干什么?脱裤子!”
向海哆哆嗦嗦地解牛仔裤上的扣子,解了半天都没有解开。
“麻烦!”元凯把他的手推开,扯开扣子,麻利地拉下拉链。
向海惊慌地往后一缩,“等,等一下!”
元凯脸色一放,“干嘛?”
“关灯。”
“关个屁的灯啊!处男真多事!麻烦!”元凯骂归骂,还是爬起来关了灯。
屋子里漆黑一片,向海重重地喘气,元凯轻声笑骂:“你给我忍着点,别又流鼻血了……要流做完流……要死啊,这么粗……前戏给我做足了……什么?不会?笨蛋,你猪啊……这样……”
“……”
“妈X的你怎么这么笨!还是人吗?唔……不是……嗯……不是这样……嗯?干嘛停下来啊?就是这样啊!受不了了你不要听我的嘛!重新来!”
“……”
“不是这样,不是!找死啊!都说不是这样了!气死我了!我自己来,妈的气死我了死白痴死猪头气死我了……”
“……”
“唔……你抱紧点啊……进来就可以了……快点……喂,慢点!喂喂喂慢点慢点!哇操!裴向海,老子杀了你!痛死了啊……”
“……”
十分钟后,“嗯……向海……”
二十分钟后,呻吟继续。
三十分钟后,“你真是处男吗?”
四十分钟后,“嗯……向海,你好了没有啊?”
五十分钟后,“妈X的裴向海老子灭了你个王八蛋……”
一个小时后,“呜呜……你到底有完没完啊?嗯……呜呜……我再也不和你干了……”
话说月圆之夜化身的野兽都听不懂人话,封印了二十多年的野兽此时是神移天外了,以至于被元凯咬了好几口都没有知觉。野兽的小兄弟深知自己肩负重担,拼命为主人把这场耗时持久的初夜奋战做到仁至义尽。
正当元凯万分恐惧地怀疑裴向海到底是不是传说中的金枪不倒时,野兽终于射了,乱响了一个小时的床戛然静止,屋子里安静的恐怖,元凯缓了许久,正想憋足力气骂人,向海就巨山一样黑压压地倒下来压在他身上,俨然也是累坏了。
被惨无人道地蹂躏一通的文弱书生被这头一米八的狗熊压得差点背过气去。
“KAY……”向海吻了吻元凯湿黏黏的脸庞,自顾自地呢喃,“KAY……”
元凯努力吐出三个字:“滚……下去!”
向海手脚并用挪到一边。
元凯哎呦哎呦地侧过身子背对着向海。
两人一阵僵持,元凯说:“我都快被你干死了蠢材,还不安慰我一下?”
向海连忙伸手搂住他低声说:“对不起……”
“别碰我!”
“哦。”
“谁叫你把狗爪拿走的?”
“哦。”
“抱紧点。”
“哦。”
“死猪头!你只会说‘哦’啊?”
“那,那说什么?”
“说你爱我,弱智!”
“哦,我,我爱你……”
“去死吧。”
 ̄▽ ̄||||||
诚实缠着梁霆川忆苦思甜:“你叫过我宝贝儿的!还说你爱我!”
梁霆川:“有吗?是你惊吓过度产生幻觉了吧?”
“有——”诚实往后一倒,瘫在地上抽搐,早知道应该把那句话录下来。
梁霆川无视他,对猫说:“嘟嘟,都叫你不要把鱼骨头到处乱叼了!再被我发现就把你红烧给诚实吃。”
诚实抱着嘟嘟直吞口水:“他已经很久没有让我吃红烧的东西了……”
嘟嘟挣扎:“咪——唔——”
梁霆川:“都给我闭嘴!再吵全红烧了!”
诚实,抱着他泪涕横流,“霆霆,说爱我嘛~~”
梁霆川:“嘟嘟,我爱你。”
诚实呜呜:“我叫诚实~~”
梁霆川:“很晚了,睡吧。”
诚实:“你不说我就不睡了!”
梁霆川头也不回往卧室走,“那太好了,我很久没有睡安稳觉了,不知道哪个兔崽子睡相一级差,每天晚上都踢我。”
诚实:“你说一句爱我会死啊?”
梁霆川:“会死,吐死。”
诚实:“……”
ˇ46
饭店门口,某美男:“呀,黄医生?”
黄久久,扶扶眼镜,“嗯?”
美男,凑过去,魅惑一笑,“黄医生真是贵人多忘事,怕是连我的名字都忘了吧?上次在我那过完夜不是说会再给我打电话吗?”
黄久久,讪笑:“呵呵,最近很忙嘛,呵呵,不好意思。”
美男,用美目瞥他一眼,“忙了大半年了哦~不知道又找谁忙去了~黄医生不是还说很爱我的嘛?我还巴望着你的电话巴望了很久呢。”
黄久久,赔笑:“不好意思,真的不好意思,这个,我还有事……”
美男,转移话题:“咦,我记得你的车是雪弗莱,怎么换了个这么狂野的切诺基啊?最近黄医生口味变得有点重哦……”
黄久久:“这个,这个是我朋友的车……”
美男:“说起来,这辆车很眼熟啊……”
黄久久:“……”
美男:“呀,这个车牌更眼熟了,我一定在哪里见过!”
黄久久:“……”
麦涛付完帐从饭店出来,大大咧咧地:“呵,Brant,真巧,怎么在这遇上你了!”
名为Brant的美男,愕然:“你们……”
麦涛,勾住黄久久,淫邪一笑:“宝贝,我和你说过吧,Brant,常到我店里的,酒量不错哦。”靠近黄久久的耳朵,小声地:“我和他上过几次,床技一流的!”
黄久久:〒_〒不用你说我也知道……
Brant,目光在黄久久和麦涛身上交换,最后不怀好意地笑了,“呵,麦老板啊~你们怎么凑在一起的?以前我好像和你提过黄医生吧?”
麦涛张大嘴,想了片刻:“哦……想起来了……你说人很帅床技很好的那个……”重新打量全身发抖的黄久久。
黄久久:今天黄历上一定是不宜出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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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海呈耶稣受难状被绑在脚梯上,万哲抬着喷枪对准他,唐语刷地亮出瑞士军刀,诚实在工具箱里东翻西找,最后找出个油画刀,抵住向海的脖子,哼哼笑:“小子,风流了这么久,死也该死好几回了,还有没什么话想和组织说的?”
“对……对不起……我会加班把落下的活赶上的……”向海红着脸。
“手机怎么不通,嗯?”万哲用喷枪顶在他脑门上。
“没,没电了……”
“嗯?没电不会充电啊?”唐语杀气逼人。
“这……我,我不在宿舍,在,在KAY那里……”
其余三人淫贼贼的目光交替,唐语发问:“你是不是没把兄弟仨放在眼里?”
“不是。”真诚地。
万哲:“你是不是故意让哥们几个累死累活?”
“不是……”愧疚地。
诚实:“你还是不是处男?”
“不是。”条件反射地。
“啊哈哈哈我就说这小子的童子身要破在黄毛手上了……”
“哦嘎嘎嘎那个黄毛真是厉害……”
“窝活活活快搞个party庆祝一下……”
向海:||||……他们还正常吗?
万哲把喷枪一丢,逼近,“你和黄毛同居了?”
唐语把瑞士军刀往裤腰上一插,逼得更近,“黄毛床技如何?”
诚实把油画刀架在耳朵上,逼得超近,“你是1号还是他是1号?”
向海惊慌道:“KAY,你别生气!”
唔?仗势欺人的仨人回头,看到元凯笑盈盈地站在身后,手上那把瑞士军刀很眼熟,唐语一摸腰间,冷汗哗地流下来。
“我好像听到你们在讨论我啊。”瑞士军刀在元凯的手里亮晃晃地转圈。
唐语变出一把扇子凑上去边扇边笑:“哎呀天气这么热,是什么风把您吹到这来了啊,向海,元公子来了~~”(唐语你什么时候变成老鸨如花了?)
万哲急忙给向海松了绑,“这小子说什么卖艺不卖身,瞧,我们替您把他绑起来了,任您发落……”(万哲你什么时候成了家丁来福了?)
诚实不停地给向海拍身上的灰,“我们的花魁早就洗白白了,就等着元公子来……”(诚实你什么时候成了陪房丫头秋香了?)
元凯脸色一放,那仨人凄厉地大喊救命,屁滚尿流地做鸟兽状散开。
洪安东远远地看到壁画那处热闹非凡,心里又挂念着小妖孽,思前想后还是把车开近了。诚实瞧见那保时捷靠近,惊出一身冷汗,抓住元凯低声道:“兄台武艺高强,一定要救我!”
元凯莫名其妙,“干嘛?”
诚实一本正经:“那个人对我图谋不轨,万哲和唐语都靠不住!你千万别让那王八蛋又把我挟持走了!”
元凯平静地:“谁理你。”
诚实嚎哭:“兄弟一场,不至于见死不救吧?”
元凯嗤之以鼻,“谁是你兄弟?”
诚实试探性地问:“叔嫂?”万哲唐语淫笑,向海憨笑,诚实赔笑。
刹那之间元凯狰狞煞气大盛,天地间乌云笼罩,浓烟滚滚之下一览众人,皆伏在地上做膜拜状,大声号呼:“好汉饶命啊——”
唐语绑了始作俑者呈上去,毕恭毕敬道:“妖孽在此,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元凯魔爪伸过来罩在妖孽天灵盖上,被五花大绑的妖孽痛哭:“友情啊——友情——我看到你在太阳升起的地方向我挥手……”
万哲颤巍巍将双手伸向天空,虔诚地呼喊:“元教主仙福永享寿与天齐——”
向海:〒_〒……唔……怎么连KAY也不正常了……
洪安东瞧见这一幕,立马掉头把车开走,发誓从此以后远离那幅壁画,毕竟那诱人的妖孽只可远观不可亵玩,更何况妖孽身边的人也一个个都脑筋短路,不知道他们是不是别的星球来的。
混乱不堪的暑假一天天过去了,江景别墅娱乐场的那面墙逐渐被漂亮的颜色覆盖,崔和满意极了,每次和别人谈起四个学生就赞不绝口,不过别人如果叫他再带研究生,他就拼命摇头:再来四个这样的祸害,非少活几年不可。
梁霆川每次看到楼上那两人出双入对,总是笑着对诚实说:“嗯,不知道为什么,我看到黄久久一副衰相就很高兴。”(你这老男人怎么这么记仇啊?)
黄久久虽说是个超级Se情狂,却是根弹簧,遇弱则强,遇强则弱,很遗憾他以前没有见识过比自己强的人,麦涛是第一个能把他吃干抹净的雷霆霹雳级Se情狂。不能扳回1号的至尊地位,总还能勉强当个双面插座吧?男人的自尊驱使黄医生愚蠢地想反受为攻,几次革命还未成功就被麦涛生生地镇压下去了。
黄医生只好悲悲戚戚地认命了,心不甘情不愿却老老实实一心一意地当麦涛的全职小0号。壮士一去兮不复返,呜呼哀哉。让他更加恨之入骨的是:麦涛的性欲是随点随燃,不点自燃。
比如他在做菜,麦涛倚在厨房门口说话,他一边听着一边把红烧好的牛肉拿到案板上切成片,顺便腾出手来舔舔手指上的酱汤。
麦涛突然不说话了,黄久久抬起头,疑道:“你怎么了?”
麦涛气都粗了,怪笑着说:“宝贝儿,你舔手指性感得要死。”
黄久久立马知道这头野兽想干什么了,麦涛一把抱住黄久久,黄久久嚷道:“我手上有刀!我砍死你……你,哎呀你小心点我有刀啊……”
麦涛才不管那么多,把黄久久掀倒在饭桌上就脱裤子,一片叮当哐啷的声音,黄久久哭笑不得,娘的!等下又要收拾残局了……
比如黄久久盘腿坐在沙发上做针线活,麦涛愣愣地问:“你在干什么?”黄久久纳闷,补袜子看不出来?麦涛又问:“你这是在干什么?”
黄久久推了推眼镜,只好回答:“补袜子。”
麦涛脸上的表情千变万化,由纳闷变为讶异变为震惊变为豁然变为忍笑变为沉思,最后变为淫笑,黄久久觉得自己好像做错什么事了,迟迟疑疑地问:“那个,我,有什么不对吗?”
麦涛一个饿虎扑食把黄久久按倒,一边乱吻一边扯黄久久的裤子,口齿不清地调侃:“宝贝儿,你非一般搞笑啊……”黄久久大喊:“你要干什么?我手上有针……我我我我戳死你……”
八哥在旁边振翅高呼:“口——交——”
再比如麦涛打开洗手间的门,看到黄久久蹲在浴缸里,裤脚卷的老高,手里拿着刷子。麦涛问:“你在干嘛?”黄久久往角落缩了缩,战战兢兢地回答:“刷浴缸,看不出来?”麦涛又中箭了,他忍着笑把黄久久压在浴缸里,黄久久悲愤地喊:“我有刷子!刷子!敲死你……哎呀,拜托你换个地方吧……”
总之,小小的一个举动都有可能引爆血雨腥风的强暴运动,黄久久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开始变得这么诱人了,他分析总结之后,发现只有早早地洗完澡爬上床去装睡才能逃过一劫。麦涛上床后发现黄久久睡了,就只会吻吻对方的脸颊或脖子,然后老实地躺下来睡觉,动作轻柔得和Zuo爱时判若两人。
如果真的没有爱,那这些小动作又意味着什么?
黄久久觉得自己上瘾了,他试了一种以前退避三舍的感情毒品。谁会愿意一个人耗一辈子?麦涛会问他今天什么时候下班,想吃什么,会和他一起打赌说我们俩一起戒烟吧,会在他做了一整天手术后帮他捏捏肩,会在他睡下后把他糅进怀里,会在早上醒来后在他额头上印个吻……
有时候麦涛会轻轻揽过黄久久的肩,黄久久陷进那个温暖的怀抱里,心里尽是甜丝丝的窃喜。
或许,可能,两个人不仅仅是床伴,只要自己努力一点,说不定能争取到这段感情,说不定,以后自己再也不必当寂寞的刺猬了。
就算没有家庭,有个相爱相守的情人,也不会那么遗憾了。
没有什么不可能,梁霆川他们不就很恩爱?我们也可以。
黄久久吻吻熟睡的麦涛,告诉自己,只要能拥有这个男人,就不再奢求更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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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海:“KAY,我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