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脸一红,没有说话。
“不会是从早上看到现在吧?”
“又,又没什么别的事做。”她不好意思地说。
这丫头就有这么喜欢我?
“云哥哥,你饿不饿?我去帮你端饭菜。”她说。
我想了想,感觉确实是饿坏了,于是点了点头。
吃饭的时候,我在旁边吃着,她居然就那样看着,看得我怪不好意思的,就问她吃过了没有,她点了点头,然后继续看我。
吃完饭后,她又去打了水来帮我梳洗。
“幽幽,”我疑惑地看着她,“你……没做什么坏事吧?”
幽幽当然是个好女孩,但她现在这样子,会不会太殷勤了点?
她脸一红,嚅嚅了几下:“云哥哥。我告诉你的话……你可不要怪我。”
我不解地看着她……除了她跑去偷男人,不管她做什么,我觉得我都不会怪她。
“早上的时候,”她不安地说,“我跑去打了那女人几个耳光子,你……不会怪我吧?”
那个女人?我反应过来:“花小鹤?”
“嗯。”她瞅了我一眼,怕我不高兴。
这丫头居然跑去揍人?
我想了想,觉得好像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反正我对花小鹤也没有多大好感,虽说幽幽这样做似乎有点过分,但要我为了那个连自己的姐妹都能杀死的女人去生幽幽的气,我觉得我没吃那么饱。
看到幽幽那不安的样子,我沉下脸来:“幽幽,虽然她有不对的地方,但打人总是不好,我不喜欢打人的女孩子。”
她的脸憋得红红的。
“我现在很生气,”双手枕在脑后,平躺在床上,“所以你要做点什么能够让我不生气的事才可以。”
她开始明白我是在逗她,红着脸儿伏了过来,在我的脸上亲了一下:“这样可以么?”
“不可以。”我绷着脸。
她又在我的嘴唇和脖子上各亲了一下:“这样子呢?”
“还是不可以。”
然后。我的裤子就被解开了,身上某个敏感的地方也被亲了一下。我闭上眼睛,发出一声舒服的叹息,耳边传来少女羞羞的声音:“这样呢?”
“有、有一点点可以了。”
再然后,那炽热的所在就被一阵潮汐般的温柔和湿润所淹没……
……
同一时间,极北之境。
日与月在这个地方快速交替,时明时灭的光线将那座耸立的冰山照出如梦似幻的虹光。海流沿着冰山两边冲刷而过,又坠入北边那不见底的深渊,轰隆的巨响震耳欲聋。
在冰山的顶部,有一条笔直向下的洞|穴,谁也不知道它到底有多深,也不知道它的尽头是什么样的所在。
在洞|穴那平整光滑的壁面上,有一个隐蔽的|穴口,里面是一个隐藏在冰山内部的秘室,秘室的中央放置着一个铜鼎,鼎内沸水滚滚,三百五十三枚玉牌在沸水中时升时降,溅起无数水花,另外却有七枚悬在铜鼎上方,一动不动。
一个枯瘦而苍老的老人在铜鼎周围大声吼着,他气急败坏地用手中的拐杖敲打着周围所能敲打的一切东西,却无法帮助他压抑住那股冲霄的怒气。
在秘室的一个角落里,妖姬青璇不安地看着老人,她的身体近乎裸露,仅仅在胸口罩着两个贝壳,下半身的鱼尾悬在空气中,轻轻地拨弄着什么。
“周老,”青璇安慰着老人,“就算再急也是没用。倒不如等眉娘回来后,再想法弄清,在小华山流云峰周围到底发生了什么。”
老人喘着气,看着铜鼎上方那七个一动不动的玉牌。
乾策二百一十有六,坤策一百四十有四,爻止三百六十之数。他穷尽上百年,坤策一百四十四爻已尽行参透,乾策二百一十六爻,原本只剩了四爻未能悟出,然而前些日子,其中一个原本已经参透的爻象莫名地生出了变数,未能参透的爻象变成了五爻。
而现在,竟然又有两爻生出变化,五爻变成了七爻,让他这十年的所有努力尽付东流。
天命有定,爻象就代表了天数,按理说,绝不可能这么容易就发生改变,但事实就是如此,看上去,就好像有什么东西强行扭曲了命运,让所有的一切都变得不可捉摸起来。
“没道理的,”老人喃喃着。“孙穷经没道理会死在那里,我替他算过的,他不但习得了‘绯月阴天’,更将他自身修成血魂,他没道理会死在那里。”
“竟然有人能够破去‘绯月阴天’,确是让人意想不到,”青璇低声道,“但孙穷经虽然死了,在此之前,他也已从木藏子那逼问出了修罗神机大法的秘密,虽然他一时掉以轻心。又让木藏子逃了,但对我们要做的事,应该没有多大影响……”
“你不明白,”老人叹一口气,“孙穷经是生是死,并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但我们的敌人如果连天数都能改写,那就实在太可怕了。出生、死亡、胜败、祸福,哪一件事不与天数有关?如果一个人真的连命运都能改变,那这世上又还有什么事情是他做不到的?”
青璇动容:“难道周老是觉得,天数的改变并非是巧合,而是有谁在暗地里做的手脚?然而以周老您的才智,亦用了上百年的时间才能将这三百六十爻,理得只剩数爻,这世上,又还有谁能参透天数,再做到改写天数这种近乎奇迹的事?”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老人看着铜鼎,“但我一定要把它弄清楚,看来这次……我必须去一趟大昊……”
就在这时,他的脸色变了一变,将手一招,一块玉牌落在他的手中,他将玉牌看了看,然后转头看向通往外边的冰道。
连接外头洞|穴的冰道本是一个狭长的冰阶,中央处有一个拐角,老人朝那里看了一眼,又看向妖姬青璇。青璇冷笑一声,将手一挥,一道厉芒破空而去,刺透拐角处的冰壁,血花溅出,一个人倒了下来。
那人虽然倒下,在他手中却飞起一个小小的纸鹤,青璇脸色一变,再挥出一道厉芒。想要截住纸鹤,纸鹤却已化作白光飞掠而去,厉芒击在冰阶上,击出一个窟窿。
老人拄着拐杖来到尸体旁边:“这人是谁?”
青璇鱼尾一拍,也飞了过来,看着尸体微微皱眉:“他是方天音!”
“九龙子里的‘囚牛’方天音?”老人淡淡地道,“看来他也是那些逆天者之一。”
“是我大意了,”青璇冷哼一声,“那次龙王想要暗袭姑射山,有人将这消息泄露出去,北雪世家的人提前做了准备,令龙王不得不放弃原定的计划。当时我虽也有些怀疑方天音,但在调查的过程中,却是成公智琼突然逃走,现在想来,只怕方天音跟成公智琼都是逆天联盟里的人,真正出卖了龙王的是方天音。只因方天音在九龙子中地位更高,所以成公智琼将泄密的罪行背了下来,让我们不再怀疑方天音。”
“他刚才发出了传书飞鸢,那些逆天者,只怕已经知道了你的身份,他们早晚会来对付你。”
“那就让他们来吧,”青璇冷笑道,“我倒要看看,这些人到底有多大本事。”
老人淡淡地道:“不可大意!”
青璇哼了一声:“我们的计划早已接近完成,事到如今,这些家伙又还能做得了什么?只不过是些秋末的蚱蜢,跳不了多久。”
“天命有定,世事无常!”老人说,“不可大意,不可大意……”
第三百一十九章 还丹复命篇!
天色开始变黑,飞船也已离开了流云峰。正在往北方驶去。
幽云地阙里的宝藏都已被暗侠义的人悄悄地运走,至于是运到哪里,我就不知道了,我正在考虑是不是应该向蓝姐说说,她的这次大丰收,我的功劳无疑是最大的,累死累活的是我,杀了孙穷经的也是我,她是不是应该把宝藏分我一份?
在美美醒来后,我和张莲、幽幽都来到了她的房间,我把薛荔秘笈拿给她,她翻到记载着《还丹复命篇》的那一页,开始读了起来。
不知道为什么,她明明读得很大声,那些字句我们却完全没办法记住,记得在赶往幽云地阙的时候美美就跟我说过,说《还丹复命篇》有着“令万法回归自然”的神奇效用,但是无法记忆,不能摘抄,一读完就会马上忘记,当时我还觉得这种事未免怪异了点。现在看来,确确实实是这个样子。
读完《还丹复命篇》后,美美开始解除天玄百变图的变身效果,她看上去有些忐忑不安,毕竟《还丹复命篇》的神奇效果她以前也只是听说而已,是不是真的有效,她也没有十分的把握。
恨云生牵着她的手,给她以鼓励,我看恨云生这个样子,就算美美身上的诅咒不能解除,他只怕也不会抛弃她。
天玄百变图化作四色光华,从美美的体内飞出,我们全都睁大眼睛看着美美……她没有变成蛇人!
《还丹复命篇》真的解除了她的诅咒。
接下来,美美抓着恨云生的手又哭又笑的,我自然也替她感到高兴。
然后,美美简直就像是例行公事般的,又用她的卦术算了一卦,算出的结果是“人遁吉格”……贵人加官进爵,常人婚姻财喜。
她又惊又喜,又喃喃地道:“没道理的,没道理的……”
恨云生问:“什么没道理?”
“以前我算了那么多次,算出来的结果都是‘白虎猖狂’。天盘六辛,地盘乙奇,白虎猖狂,主客两伤,出入有惊恐,婚姻有大凶。远行有灾殃,百事皆不举……按这卦象,我跟你没可能在一起的,”美美擦着眼泪,“还有这一次,我替你算出来的明明就是六仪击刑加四网天张,这是不可挡的凶格,你也没可能活着离开幽云地阙的。可是现在你没有事,卦象竟然也从大凶变成了大吉,这、这本来是没有道理的……”
“什么叫没有道理?”恨云生在她的脸上捏了一下,“美美,你就是太相信这种东西了。”
美美扑进他的怀中,流着幸福的眼泪。
收起薛荔秘笈和天玄百变图,我和张莲、幽幽对望一眼,觉得还是不要再打搅这幸福的小两口子,于是一同往外头走去,顺便替他们把门带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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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卦术也是可以错得这么离谱得的么?”幽幽疑惑地说,“凶格得遇奇门,确实也有让人逃过一劫的可能,但大凶之格变成大吉之格,这是不是有点太奇怪了?”
我想起如意派的“三奇应克”同样也是卦术。幽幽会有这样的疑惑也很正常。但对我和张莲这种从小受到具有中国特色的社会主义现代化教育的人来说,总觉得算命这种事,拿来玩玩也就算了,会去信它,那就真的是傻得透顶,也正是因为这样,我对美美的卦术一直都是将信将疑,而现在事实也证明了,卦术这种东西,果然只适合放在路边骗钱。
“云诺,”张莲看着我,“我们也去帮帮小鹤吧,下午的时候,她跑来求我,我答应过她的。”
我还没说话,幽幽却已先抿着嘴:“她还没有走么?哼,真不要脸!”
咳……
我看向幽幽,见她抿着嘴,一脸不高兴的样子。
张莲却也瞪着幽幽:“幽幽,小鹤又没做什么,你干嘛把她打成那个样子?”
什么样子?
幽幽嘀咕道:“你要是知道她做了什么,你会把她打得更厉害的。”
对幽幽的这个看法我持保留意见,因为我觉得张莲要是真的看到了早上我跟花小鹤的那一幕,估计她会不给我任何解释的机会,先把我揍个半死再说。
幽幽虽然不高兴,张莲却是心软,既然花小鹤跑去求她,那她自然无法拒绝,而对我这个她的未来老公。她是从来不用求的,跟我说一声是给我面子,我要真的不肯,估计她就会直接把薛荔秘笈抢了去,反正在她眼里,我的就是她的。
其实我也没打算不帮花小鹤,反正只不过是把《还丹复命篇》给她读一下,又不损失什么,于是,我也就带着张莲和心不甘情不愿的幽幽来到花小鹤房间的门口,敲了敲门。
门打开了,花小鹤的样子把我吓了一跳……头发被剪得乱七八糟,脸上青一块紫一块,两只眼睛都肿成了熊猫眼,翅膀上的主羽基本都被扯光了,飞都飞不起来。天色已经晚了,飞船里的光线更显昏暗,有一瞬间,我真的以为自己是看到了女鬼。
花小鹤一看到幽幽,吓得砰的一下就把门关上,连门都不敢开。
我张大嘴巴,扭头看着幽幽。
丫头,你……太狠了吧?
幽幽哼了一声。扭过头去:“我们都已经来了,她自己又把门关上,我们走吧,不要理她。”
我叹一口气……现在的幽幽在我面前总是温柔可爱,小声小气的,以至于我总是会忘掉,这丫头在本质上跟张莲一样是个野蛮女。
虽然对花小鹤没有多大好感,但看到她被幽幽揍成这样,忍不住又同情起她来。我敲了敲门:“小鹤姑娘,我把薛荔秘笈带来了。”
门这才再次被花小鹤打开,把我们放了进去。在这过程中,她看都不敢看幽幽一眼……
借着桌上的煤油灯,花小鹤念完了薛荔秘笈里的《还丹复命篇》,静了一静,显然是在用内视之术默查自身体内,然后很快就欣喜地流出泪来。
看到她这个样子,我便知道她身上的冰符已经消失了。
我想起恨云生曾经说过,由于身体里被种了冰符,赤凰宫的这些女弟子在她们宫主面前除了听话和受尽虐待,连反抗的余地都没有,从这一点来说,这个少女会跟花花又或是土孩儿做出那种扭曲的事来,也不是不可以理解。
正因为无法反抗命运的压迫,对这些赤凰宫弟子来说,恐怕也只有通过折磨自己来达到那一丝丝的喜悦?
花花为了从孙穷经那得到些许的希望,不惜出卖花碧雪,花小鹤为了让我帮她,明明和我不熟,也要往我的床上爬。或许,真的只有失去自由的人,才能明白自由的可贵,从这一点来说,我并不觉得这世上有什么人有资格去责备她。
与张莲和幽幽一同走出去时,我又回头看了花小鹤一眼,见她默默地坐在那里流着泪。我不知道现在的她究竟是一种什么样的心情,她和花碧雪、花花都是抱着无法得到自由就宁可死去的觉悟走进幽云地阙的,现在她得到了自由,花碧雪和花花却都死在幽云地阙,甚至都是死在她的手中,现在的她到底是高兴还是悲伤?
虽然不觉得自己有什么资格去判断她所做的事的对和错,但从内心深处,我也实在很难对这样的女人生出好感。
美美用卦术算出恨云生会死,就算明知道危险也要哭着追上去,张莲和庭庭因为担心我,明知道进入绝恋封绝和幽云地阙就很难出来,也毫不犹豫地跟了进去,跟她们比起来。花小鹤的心灵实在太过阴暗,阴暗得让我怀疑,就算体内的冰符已经消失,她又是否真的能够得到自由?
接下来,就没有什么太多事做,跟张莲和幽幽到甲板上吹了吹风,不过冬季的夜风实在太冷,与其说是吹风,不如说是自虐,没过几下我们就又进入舱内,然后张莲和幽幽回她们的房间睡觉去了,而我则去了庭庭的房间,看看她醒了没有。
来到庭庭的房间门口,因为怕她已经睡着,会吵到她,所以也没有敲门,直接就推开门走了进去,结果却看到她坐在床上,掀开她的衣裳看着什么,一看到我进去,马上就把衣服放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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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在看她胸口的那朵桃花烙印么?
装作没有注意到她刚才的举动,我坐到她的旁边,笑着问:“庭庭,你的身体怎样了?”